天下第二城,西林武场。

“真的假的?

废墟暗道居然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

一只堪比天魂境的凶猿,竟然被那个被打败刀剑王阳的少年杀了?

我倒是想看一下这个人,他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凡。”

“可惜,听说这一少年,在那之后,就已经消失了。”

“你可惜什么啊!

那个少年是如天上星辰般闪耀的人物,怕是如果你在大街上遇到他,你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这倒也是,听说面对那只凶猿,所有的魂者都瑟瑟发抖,害怕得不得了,而他却是十分凶残,硬生生的花了三天三夜的功夫,一点一点活生生把那只凶猿给磨死了。”

“啧啧,据亲眼目睹的人说,那庞然如山的凶猿,浑身血迹斑斑,十分触目惊心。”

天下第二城内西林武场,一处由大青石铺垫的光滑地上,人影幢幢,吵吵嚷嚷,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这些人都是从楚王阳各地汇聚而来的魂者,在这一段时间,关于白启的传闻,轰轰烈烈,他们如雷贯耳,不免就有所议论。

“听说,那个少年是叶幽伶的义弟,先前充当战仆也是为了叶幽伶。”

伫立在武场之上黑袍龙莽语气阴沉的说道,他一身躯体隐藏在黑袍之下,阴测测的,浑身上下一股森然气息让人十分不适。

白灵儿很淡定,妩媚多姿的容颜上不起一丝波澜,一点都不担心的道:“那怕是她亲弟弟又能怎样,凭她刚入命魂境大圆满的实力,绝不是我的对手。”

“桀桀!”

黑袍桀桀一笑,不再言语,他的晦暗的目光,落在了天空上。

天空上有一道道流光闪烁而来,一群身穿黑色甲胄的人出现,通体闪烁冰冷的金属光泽,列队伫立在空中,而后快速分散开。

这架势,众人一惊,踏天而行,那怕是借助念魂力,也唯有冥魂境的强者,才能办到。

这些人绝对很强,这就是天下第二城的底蕴吗?

难怪,百城战会在这里举行。

如此实力,确实能让一众的天骄有所收敛。

正当一众魂者纷纷抬头,向天空张望而去,仰望那些冥魂境的强者时。

忽然,一道天火从天而降。

火焰如海,弥漫了整个天际,一道火焰人影,于众人眼中逐渐凝实,化作了一个人,一袭火焰华服,硬朗挺拔,英姿勃发,给人感觉甚是强悍,他轻轻一动,天地间都会变得燥热起来。

“这……

莫非是传闻中王者下无敌的天下第二城城主!”

“相传,天下第二城城主朱季,曾经在楚王国内的第三大湖放了一把火,然后,那湖就被蒸发干净了!”

“嘘!

禁声,不要枉自非议,冥魂强者的尊严不可辱没。”

很多人仰望着半空中那一道火焰的身形,十分兴奋,目光炯炯,非常之向往。

朱季目光流转,一时什么也没有说,他静听下边的动静,静静伫立着。

而下边的人,似乎早已经翘首以盼,在等待着朱季的讲话。

“斗魂令,是望虚神山斗魂秘境的许可之令,我们万城之域,有万枚,而在我们楚王国内一共只有十枚!”

“王宫两枚,两大开国大族各一枚,四大学院一共三枚,而剩下三枚,则是你们的。”

“强者之路是争,唯胜者为王……

这不是一句空口无凭的白话,在这里也没必要做出其他的阐释,因为,只要你们得到一枚斗魂令,就真的可以成就被誉为王者的天魂之境!”

朱季说话了,居高临下,却是一脸的肃然。

他此时此刻,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有一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朱季一脸郑重,并未有一点夸大,斗魂令是突如其来的前所未有的机遇,但其来自望虚神山,朱季不敢有所动作……

若不然,朱季都能拉下脸了和这群小辈争一争。

“望虚神山,那是什么地方,听天下第二城城主的意思,只要去了那里,铁定能成神!”

众人听闻,既兴奋又疑惑。

“望虚神山,是道魂天下十三洲望虚洲无上圣地,而我们楚王国,只是望虚洲万国城域极为偏远的一个小国。”

有一个衣着光鲜的青年男子,洋洋洒洒的道。

“你知道,你行!”

众人听了,恍然没有一点被答疑解惑了的释然感,而是看着这一人,有一种想要冲上去扇他一巴掌的微妙感觉。

由此可见,朱季城主的话分量着实不小,顿时激起一片波澜,引发了诸多议论。

“现在,通过一场有惊无险的选拔战,我们已经决出了百名年轻俊杰来争夺三枚斗魂令。”

“在此,我们郑重承诺,接下来的战斗只看实力,不看来历,唯强者,才能夺取斗魂令。”

朱季又开口了,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正大光明。

然而,落入在场的诸多魂者耳中,却是有那么一丢丢诡异之感。

“有惊无险的选拔战?”

“当然有惊无险了,面对那只恐怖的凶猿的人,可不是那些城主之子,而是他们的战仆。”

“而且,我怀疑,其实废墟暗道试炼,战仆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其实只是你们把战仆当炮灰,却为你们探一下路吧。”

“还有,什么接下来不看来历,难道,你们就没有所有参战的都是城主之子这种自觉吗?”

一把剑,一个人,一身青衣,玉树临风。

本是一副赏心悦目的景色。

但他身后,却有一个小圆脸眯眯眼的小胖子,在晃来晃去,而且一边逛还一边自言自语,十分破坏美感。

“梅林,你嘟囔心里话的时候,能不出别说出来,很烦的。”

青衣年轻男子转头看向身后的那人,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道。

“公子,我……”梅林委屈的瞧向青衣年轻男子,结结巴巴的,好似说不出话来。

“哎,算了,你离我远一点。”

见状,青衣年轻男子摇头,叹息道。

他显然知道,梅林这毛病,恐怕是止不住的。

“可是,公子……”梅林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灰溜溜的挪开了。

只是小脸上,梨花带雨,似让见者为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