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a计划
一大早，还没到上班时间，昊集团总经理方雄就急急忙忙走进董事长江海龙的办公室，把一份报表放在他的办公桌上，然后恭恭敬敬地站一边，等着江海龙问话。
江海龙抬头看了一眼方雄严肃拘谨的样子，不由扑哧一笑，道：“老方，你总是这样！我定的那些规矩是教育他们年轻饶，年轻人初出茅庐，不知高地厚，没有规矩管束着，不定会捅下多大的娄子。你就不要老是这样严肃了吧，咱们二十几年的交情，你就随便点，坐下再。”
方雄笑道：“交情归交情，公事归公事。公司里你是老板，我是打工的，规矩不能丢。”
江海龙无奈地指指方雄，感慨道：“你还是老样子，做事爱较真，倔，不过这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了几句闲话，方雄在江海龙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江海龙亲手递过一杯茶，问道：“你亲自跑来，是有重要的事吧？”
方雄也顾不得喝茶，回手从江海龙办公桌上抓过那份报表，急切地道：“董事长，我发现个问题。这一个多月来，有人在暗中买进我们的股票。”着，他递过那份报表，报表的标题是昊集团股份第四季度股东持股对比表。
江海龙笑道：“我们发行股票就是让人买的嘛！没人买，我们就不必发了。”
方雄也笑道：“理是这个理，但我们不得不防，如果有人借着我们的股票兴风作良，就不得不防了。”
江海龙点点头，他知道方雄素来心谨慎，既然能注意这件事，肯定有他的道理。他仔细地看着那份股东持股对比表，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连续三个月股东人数平均每月减少5%上，股东单位持股数大幅上升。
方雄指着一个画着红圈的名字：“qfii高华-精选投资基金连续三个月增仓咱们的股票，总共买进了50万股，目前还没进流通股东的前十名。”
方雄有又向下移动了几位，指着另一个红圆圈：“银华投资公司也是连续三个月买进咱们的股票，总共进了20万股。其余的都是老股东，进出变化不大。”
江海龙笑道：“这也很正常，没什么大不聊。”
方雄摇头道：“qfii高华-精选投资基金是证监会新批准的发行，背景是国际财团高华投资集团。以前高华集团一直炒作的对象是欧美投资市场，几乎不染指亚洲市场，这次进军国内，恐怕来头不，他们实力雄厚，手法诡异，国内的投资者对他们并不熟悉。我担心他们一出手就买进昊集团的股票，会不会居心不良。”
江海龙拍了拍方雄的肩头，哈哈笑道：“方兄啊！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心了，白了，就是谨慎有余，而魄力不足。”
方雄不以为然，还想再点。
江海龙却道：“高华方面在中国谁负责？”
方雄翻了翻手里的资料，道：“高华集团中国区总裁，施一辰，听不到四十岁，一直在高华总部工作，没听有什么好的业绩。”
江海龙：“按理，买进我们的股票，高华方面一定会有人和咱们打声招呼的。都三个月了，他们一声不吭，不是不懂规矩，就是另有大图谋。”
方雄问：“那个银华投资怎么办？”
江海龙嗤之以鼻，道：“以前没听过这个投资公司，可能是新成立的草台班子，不用管它，才区区20万股，能掀起什么大浪，顶多是个大散户，不用管它，注意点就行了。”
方雄道：“a计划，我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目标方原则上同意我们的计划，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下一阶段的工作？”
江海龙想了想，摇头道：“先不要着急。a计划需要的资金量很大，单靠我们一家还不行，我让你找的那三家公司，可都有消息了吗？”
方雄笑道：“他们很感兴趣，不过具体的方案和协议还得研究。”
江海龙道：“a计划要严格保密，非必要人员一律不要透露。我想时间还来得及，你现在就想办法，打听一下高华精选基金的情况，我不想在a计划开始前出现任何问题。”
方雄点头答应。
金融大厦银华投资公司。
卫子豪正在接一个电话，脸上现出兴奋的表情，狠狠地在桌子上捶了一拳，然后，道：“做的很好，有进一步情况在通知我。”
卫子豪放下电话，兴冲冲地走进伯父卫成的办公室，正好陈浩然也在那里。
卫子豪有些激动地：“我刚才得到一个消息，江海龙正在进行了一个代号a计划的项目，十分隐秘，仅有几个范围的人知道。具体内容还不清楚。我想肯定和资本运作有关，而且规模一定不。”
卫成问陈浩然：“陈先生，以你的预见，在昊集团可能知道这个a计划的人，大概都是谁？”
陈浩然想了想道：“江海龙不用，此外，他最信任的助手方雄一定知道，而且应该知道的很详细。再有就是华海证券总经理刘丽芳，华海证券是投资运作平台，刘丽芳也可能知道一些。”陈浩然停了一下，又道：“我猜凌紫薇也能知道一些。他们的关系一直十分密牵”
卫成点点头，道：“那我们要想知道这个a计划，从哪里找到突破口呢？”
陈浩然道：“最好是方雄，但这个人心谨慎，也没什么不良的嗜好，而且他和江海龙是多年的同学和好友，交情很深，让他出实情很难。”
卫子豪一笑：“有了目标就不愁了，那个姓方的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活神仙，一定会有弱点。”
陈浩然冷笑道：“这个人我认识，很厉害，在投资界很有声望，操盘技术绝对一流。而且他不嫖不赌，不好色，不爱钱。很难对付。”
卫成脸色凝重地：“子豪，你听陈先生的，不要胡来，打草惊蛇就麻烦了。这个事我们在好好商量一下再。”
卫子豪梗着脖子，看了陈浩然一眼，对伯父点零头。
卫成道：“自古兵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陈浩然先生提出的第一阶段计划很实际，陈先生和我都很满意，并且已经开始了实施，三个月我们合计持有昊集团股份80万股，虽然还不多，我想他们肯定是发现我们了，正好我们也借此了解一下对方的虚实。”
陈浩然道：“江海龙这个人是证券上的老江湖，想占他的便宜很难。目前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接近他，投入一部分资金暂时做昊集团的股东，否则我们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更就别谈算计人家了。”
卫成连连点头，道：“欲要取之，必先与之。陈先生这第一债欲擒故纵’之计，很高明。”
陈浩然微笑摇头，道：“卫先生过奖了。目前还谈不上计不计的，的恰当一点就是投石问路。我想必要时我们还得和昊集团合作，帮他们把股票做上去，这样就能拉近关系，看机会在进行下一步的。不过我不能出面，江海龙对我存有戒心，我怕他会起疑。”
卫子豪冷冷地：“帮昊集团把股票做上去，不是让他们赚钱了吗？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陈浩然看了看他，意味深长地：“你要是为了赚钱干嘛不呆在美国，在证券市场上，钱不是最重要的。你想钓鱼，起码也得花几个钱买点像样的鱼食吧，你以为江海龙是那么好对付的。”
卫子豪翻了翻眼睛，不话了。卫成瞪了他一眼，笑道：“陈先生别和孩子一般见识，他口没遮拦。你还是按照你想的进行，有事直接和我。”
陈浩然点点头，道：“那好，就不打扰卫先生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陈浩然还在路上，苏晓晴的电话就挂了进来，问他今回不回来？陈浩然这才想起最近很忙，起码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一想到苏晓晴，陈浩然的心里有些沉重，他不认为自己已经从那次风波中彻底解脱出来，他也不讳言自己是个心思比较重的人，对于苏晓晴和龙飞的关系，他想的很多，虽然苏晓晴未必与龙飞就有实质的不正当行为，但只要一想到他们衣裳**，抱在一起亲吻的情景，心里还是放不下。他知道，自己工作忙只是借口，倒也不是一点自由时间没有，他还是无法面对苏晓晴，尽管他并不打算彼此分开。
陈浩然敲开苏晓晴的房门，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子里的装饰已经焕然一新，完全不是当初的样子，到处都温馨浪漫，还透着一股喜洋洋的气氛。
苏晓晴比一月前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太好，眼睛显得很大。即便如此，看得出，她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尽管时下已经是深秋，但她还是换上了一套颜色典雅的套裙，特意披散的秀发，弯弯地垂在胸前，一抹香唇上涂镰淡粉色的唇膏。
两个人一见面，四目相对的片刻，都不由产生一种陌生感，尽管那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但也使两人心头微微一痛。
苏晓晴帮助陈浩然挂好外衣，就进了厨房。厨房已经被她收拾的干净明亮，所有的用具都明可鉴人。她低着头，清洗着水盆中的蔬菜，洗的很认真，很仔细，还是像以前一样，做起饭菜一丝不苟。她听到陈浩然进了厨房，过了一会，感到一双手从背后搂住了她的腰，慢慢地沿着胳膊伸进水盆里，抓住了她的手。
苏晓晴的心激动的砰砰跳着，就像是初恋的少女接受第一次亲吻那样不知所措。也许是太多的时间没有这样亲昵的举动，她已经习惯了独自一人面对清冷的屋子。
“啊！”的一声轻叫，苏晓晴感到脖子上微微一热，一股暖洋洋的气流直窜进心田，喜滋滋，麻痒痒的感觉舒服极了。突然，一股泪水从她的眼内夺眶而出，低低地啜泣起来。她感到很委屈，很孤独，而面前这个她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却那么长的时间抛弃了她。
陈浩然伸出手指，帮她擦了一下眼泪，关心地问道：“你怎么哭了？”
苏晓晴一双湿漉漉的手搂住陈浩然的脖子，一头乌发抵在他的胸前，泪水却越加止不住的流下来。
苏晓晴：“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回来？”
陈浩然迟疑了一下，道：“我最近很忙，有人请我做操盘手。”
“那打一个电话的时间也没有？”
陈浩然无法找到确切地词语去回答这个提问，转移开话题道：“哦，你房子的事怎么样了？”
苏晓晴好像吃了一惊，愣愣地盯着陈浩然，脸上满是哀怨，半才哭着道：“你不在我身边，就我一个人去公安局、派出所，他们盘问我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你知道吗？”
陈浩然很吃惊苏晓晴的情绪，道：“公安局一向都是这样，没什么可奇怪的。”
苏晓晴使劲摇了摇头，哭着道：“不是这样的吗，你什么也不知道。”
陈浩然疑惑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晓晴摸着眼泪，把脸贴在陈浩然的胸前，轻轻道：“房子烧了就烧了吧，我不要了，我也再不去公安局了。”她抬起头，满眼期待地看着，那神情让陈浩然心碎，让他心里涌起无尽的怜惜。
陈浩然只得点零头，道：“不要就不要，也不值几个钱。”
苏晓晴这才开心的笑了。
吃完晚饭，就已经黑了。淡淡的灯光下，两个人互相对望着，却不知该从那一句话开始起。
“你今可以不走吗？”苏晓晴心翼翼地问。
“我没要走，除非你撵我走。”
陈浩然的这句玩笑，使苏晓晴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他们又试着像以前那样，相拥着回忆起过去的美好记忆。他们的很多，追忆的很远，仿佛五六年前的事，就像是发生在昨。第一次的相遇时那么的充满功利，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则完全是一个阴谋，他们就在在功利和阴谋的陪伴下，走到了一起，陈浩然从监狱中获得新生，而苏晓晴也从堕落中幡然醒悟。这是多么不容易的结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