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3)

她仿佛领悟了他的潜台词,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却正与他火辣辣的眼神相遇,两颊不由得飞起红晕。他好似看出了希望似的,开始抚摸她丰腴的手背,见她虽面现羞涩,但却并无反感,便开始抚摸她的胳膊,并渐渐向上移动。岂料,她的忍让是有限度的,不愠不恼地看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手疾去。

祝冠英楞怔地望着她离去的倩影,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有些操之过急,后悔因失去理智未能恰到好处的适可而止,甚至于蒙生出隐隐地担忧……

尽管祝冠英初次试探基本上归于失败,他对于金凤这枚既令他梦魂缠绕,而又馋涎欲滴的白水蜜桃,仍处于可望而不可及,更不可尝的无奈境地。然而,他不但毫无收敛之意,反而如狡猾的猎色老手似的,更加激起了欲望和野心,并决定耐心等待时机,无论如何也要尝一口白水蜜的美味。

第二天早晨,金凤一如既往地去祝冠英办公室收拾卫生,仿佛昨天的不愉快压根儿就没发生似的,脸上仍像往日一样地充盈着笑意。

祝冠英见状,心中不免一阵释然。

其实,自从金凤头一天去祝冠英办公室收拾卫生,她便发觉他的目光围着她转。直到他未做出越雷池动作之前,并未引起过她的反感与警觉。因为,她的回头率特高,在滨城不说手屈一指吧,起码也名列前茅了。对于用类似于这种眼神贪望她的男性,不论是在机关里,在上下班的路上,还是在公交车上,她几乎每天都能遇到少则几个,多则几十个。所以,她早已习以为常,视空见惯了。所不同的仅仅是有的偷偷地贪望,偶尔被她发觉,便速将目光移开;有的毫不顾忌,直勾勾地贪望,即使被她发觉,也并不避讳罢了。而在公交车上,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除了用比上述更加肆无忌惮的眼神贪望她外,有个别胆大妄为者甚至于还乘着车晃动的时机,碰她**的胳膊一下;或者干脆借着拥挤的时机,放肆地把胳膊贴在她的胳膊上,尽情地享受惬意。每当遇到这种情形,她均无动于衷似地默默地将胳膊移开,而若遇到再次往她胳膊上贴的色胆包天者,她在移开的同时便愠怒地瞪其一眼,以示警告。

而对于祝冠英昨天的越轨举动,似乎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因为她凭着对男性的特有敏感,早就发觉了祝冠英贪望她的眼神,而且,随着时间的延续,并感到他的贪望次数有增无减,也越来越放肆,越来越闪出强烈的欲念。

尤其是她与方敬德赛诗虽胜犹败,弄巧成拙处于尴尬境地后,她发觉同事们看她的眼神中似乎闪烁着某种轻蔑,意识到她的行径已昭然若揭,不仅在同事们心中的威信一落千丈,而更为重要的是三位领导,尤其是一把手祝冠英很可能让她倒出秘书宝座,甚至于让她回厂时,她除了祈祷只要上帝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度过这道难关外,甚至于还下了痛改以前的碌碌无为,潜心钻研业务,用实际行动重新塑造自我形象的决心。但她同时也清醒地意识到,尽管如此,也远水难解近渴,当务之急是如何方能阻止祝冠英,作

出有关她命运和前途的抉择……

她早意识到,从祝冠英第一次见到她,并当即决定把她调到局里来的那一天起,她便看出了他所以如此,并非因为局里缺乏像她这样所谓的笔杆子,或者她有什么真才实学,而是被她的美艳所吸引、所**,其中有很大成份是为了欣赏,甚至于欲浅尝她的美色的因素。及至她来局不久,又进一步发觉祝冠英,尚不仅仅停留在对她美色的欣赏和浅尝上,并对她存有进一步的奢望。本来,她原来的想法是把他对她的欲念,限定在可望而不可及的界限内,但由于她与方敬德赛诗造成了狼狈处境,而且,还担心被祝冠英送回厂,在万般无奈的窘况下,她只好违心地扩大了让祝冠英可望的限度——在她上班前照镜子时发觉忘了戴乳罩,正欲脱衣服戴时,却又放弃了戴乳罩的念头。原来,她产生了欲用这种做法来**祝冠英,放弃或者改变有可能对她做出的不利决定。其实,在她这样做的同时,也隐隐地意识到他在窥到她的Ru房后,很可能会激起他欲触摸她的手,甚至于触摸她的Ru房乃至于下身的冲动。而她所以决定不戴乳罩的目的,只是想犒尝一下他的眼福——欣赏她胸部的春光,并以这种类似于色情**的方式,来促使他放弃有可能对她做出的回厂决定,并非有满足他进一步欲念的想法,尽管她已料到他有可能抓住她的不利处境,有乘机占她便宜,并要挟她就范的举动;但她同时又认为,他毕竟是一局之长,只要她不顺从,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所以有这样的自重、自尊心理,除了她的良知并未泯灭,受最起码的道德行为约束之外,还因为她已意识到,自己毕竟是一个身价百倍的漂亮小姐,尽管在这种不利的境况下,也并不情愿与祝冠英这个小老头,发生那种深层次的肉体接触,只是想让他可望而不可及罢了——这样,她欲达到博得他对她目前窘境的同情,体谅与理解,从而,促使她继续做出让她坐在秘书宝座上的目的,那怕是留在局里干别的工作也未尚不可。

事实果然如金凤所预料的那样,祝冠英虽然听到了一点对金凤的非议,听到了个别人,尤其是沈其明最好把金凤送回厂的建议,但他仍顶着舆论和压力,舍不得放走金凤。他甚至于还担心,如果置金凤的自尊心于不顾让金凤回厂,有可能惹恼了金凤,促使金凤说出他对金凤的不轨举动。如果真如此,桃色绯闻便会不翼而飞,不仅会影响到他的名誉,还会波及到他未来的仕途。所以,他为了最终能尝一口鲜水蜜桃的美味,毅然决定置舆论与压力于不顾。

两个月后的一天,金凤紧锁着眉头,在看一份材料,现出一副心一筹莫展的窘态。并开始怨恨自己平素不学无术,华而不实,尽管已开始钻究业务,怎奈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业务水平,尤其是公文写作能力,并非一蹴而就,一朝一夕所能够提上去的。所以,仍然远水不解近渴,以致于又重蹈她写的材料很难过关的覆辙。

她甚至于还意识到,上次不该对方敬德口出狂言,以致于得罪了

方敬德,并给自己带来了难堪,带来了难以挽回的恶劣影响。本来就不该听到风就是雨,毫无根据地轻信季良的馋言,怀疑方敬德心怀叵测,有觊觎她宝座的嫌疑。同时,她也意识到,尽管她初恋的情人高华曾为她解过燃眉之急,但毕竟鞭长莫及,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总有露馅的时候——那篇报告文学即是佐证,以致于弄巧成拙,招惹出令自己被逼上梁上,赛诗惨败……尤其是高华近日与她的感情,尚出现了裂痕。

原来,金凤的情侣高华,不但是市报的一位颇有名气的记者,而且,还是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尤其擅长特写与报告文学。

当初,高华被金凤的姿色所倾倒,为了巴结、讨好金凤,曾在金凤面前扬言:“今后,不管是写应用文还是文学作品,只要你吩咐一声,我甘愿效犬马之劳!”

岂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时正值金凤的记录稿丢丑之际,急于挽回影响而又无力回天的金凤,听后不禁喜出望外,如同找到了挽回其败局的撒手锏。虽然她与高华仅有几面之缘,但,扭转败局心切的金凤,还是厚着脸皮请高华代写了那篇年终总结,继而又请高华代写了那篇报告文学。

尽管金凤已与高华步入爱河,但,自以为有资格追求她的男同学并不知情,所以,有的仍邀请她去舞厅消遣。本来即得意于被舞厅众帅哥们簇拥,俨然有舞厅皇后般惬意的金凤,除于礼貌和盛情难却,还是欣然允诺了。

然而,事有凑巧,高华为了撰写一篇有关娱乐场所方面题材的文章,去迷尔舞厅体验生活,无意中发现金凤与一位帅哥在翩翩起舞。而且,彼此间的胸距更是令他难以容忍——那位帅哥的前胸几乎触到她的乳峰。高华既对那位帅哥嫉火中烧,更对金凤怨恨不已,深恶痛绝。在义愤的驱使下,才高气傲,从未受过这种窝囊气的高华,无论如何也难以忍受这样的耻辱,便断然与金凤中断了恋情——这也是金凤急来无处抱佛脚的缘由……

对于处在如此窘境中的金凤,方敬德不仅未幸灾乐祸,而是早把与她的那点小小芥蒂忘到脑后,蒙生了怜香惜玉之情。明知故问地:“金凤,看什么那么专心致志,全神贯注?”

她无可奈何地苦笑着:“看我写的调查报告,已经被祝局长退回来两遍了,如果第三次再……”对方敬德的为人和文笔已有所了解、钦佩的金凤,边说边用乞求的眼神望着他。

方敬德见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更动了恻隐之心,因而,便蒙生了揽过她“瓷器话”的意愿:“是嘛,让我看看……”

如同汪洋大海的飘泊者遇见了救命枕木,她毕恭毕敬地把材料捧给了他。

方敬德粗略地阅了一下她写的调查报告,基本看出了症结所在,便胸有成竹地说:“你若信得过我的话,我就给你的报告动一下手术……”

这正是她所巴望的,她的眸子兀地闪出惊喜,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仿佛担心他会反悔似的忙说:“信得过,完全信得过,太,太感谢了!”

(本章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