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我会帮你们盯着的,出不了乱子!”

从贤妃宫里出来,翁灵儿轻笑一声,可越来越有趣了!

太后与秦家老夫人也不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有意思。

陪着陈家姐妹和秦诗琼玩儿了一天,她们前脚告辞离开,慧荣长公主后脚登门。

“岁岁,我好像好心办了坏事了……”

慧荣长公主叹道,“太后不同意退婚,皇上那儿也不好违抗。”

连穗岁没想到竟然会是太后不同意退婚,明明在秦家的时候,她见过秦家老夫人对她的态度,怎么会不愿意她跟成王退婚呢?

“可能有别的考量,岁岁你不要气馁,有我给你撑腰,成王以后要是敢对你不好,你就搬到公主府来陪我。”

这桩婚事真退不了的话,连穗岁也不怕,只不过会麻烦点儿。

“这件事情我又不是罪魁祸首,太后没道理只讨厌我一个人吧……”

慧荣长公主反应过来,噗嗤笑道:“太后没让成王妃进甘泉宫。”

也就是说,翁灵儿比她更不得太后的喜欢喽!

唉,平衡了。

矮子里面拔高个儿,优秀全靠同行衬托。

跟翁灵儿一对比,连穗岁现在的名声好多了。

“岁岁你关注的点真奇怪,换成别家的姑娘,早就想不开上吊了,你还能笑得出来。”

连穗岁的抗压能力让慧荣长公主羡慕。

“有什么想不开的,我才是受害者啊,该想不开的是翁灵儿才对,我猜她现在肯定很难受。”

翁灵儿一点儿都不难受。

回到府上,夏婧儿早上来给她请安,她吃到嘴里的糯米圆子突然粘在嘴里难以下咽。

“还没恭喜夏姨娘重新获得王爷的宠爱,王爷既然让你搬出来,那便把翠溪院收拾出来,你搬进去吧。”

她没了胃口,把汤碗放在桌子上,云奴与伺候的丫鬟将餐具收起来,摆上干净的碗筷。

“还没吃早饭吧,坐下一起用膳吧。”

夏婧儿本分道:“妾身份卑微,不敢跟王妃同坐,妾伺候您用膳!”

翁灵儿一口气顺了,见她眉眼恭顺,浅笑道:“既然王爷解了夏姨娘的禁,夏姨娘还是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她意有所指,夏婧儿也不是傻子。

“妾许久没有回连府看望姨娘了,多谢王妃恩典!”

翁灵儿在秦家老夫人的寿宴上把连穗岁打成重伤,她不仅没受到一点儿惩罚,成王妃的位置还能坐得稳当,夏婧儿认识到她跟翁灵儿之间的差距,选择暂时蛰伏。

同时在心里看不起连穗岁,看起来挺厉害,原来在翁灵儿面前就是一张纸,一捅就破,有什么用!

连穗岁:我求着你看得起我了?

“云奴,剩下的糯米圆子赏给夏姨娘。”

糯米圆子趁热吃好吃,凉了有点硬,云奴把没来得及撤走的半碗糯米圆子给了夏婧儿。

夏婧儿低头吃完,恭敬福身。

“妾告退了。”

“姨娘……”

出了主院,夏婧儿收起了面上的笑意,神情转为阴冷。

“桐花你去把翠溪院收拾一下搬过去,我回连府看看。”

连穗岁虽然没用,但她迟早要嫁进来,这次被翁灵儿打伤,肯定恨死翁灵儿了,她要抓住这个机会!

琴心院药香弥漫,连穗岁把搓好的回魂丹装进瓷瓶。

“小姐,夏姨娘来了。”

夏婧儿?

她被放出来了?

连穗岁回到房间里躺好,她现在还是个病人呢,不能露馅。

小桃领着夏婧儿进来。

“你来看我笑话的?”

是这个调调吧?连穗岁设想自己此时该有的心境,应该会觉得在翁灵儿手里吃了亏丢人吧。

“姐姐说的哪里的话!”夏婧儿不愧是影后,眼泪说来就来,“我是真的担心姐姐,王妃厉害,咱们姐妹都在她手里吃了亏!”

“我的孩子没了,姐姐又遭她毒手,我真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替姐姐报仇!”

连穗岁点头附和。

“多谢表妹替我出头,你放心,真到那个时候,我一定让我爹帮你求情!”

夏婧儿神色黯然。

“姐姐就别取笑我了,我势单力薄,在王爷面前人微言轻,没那个能力。”

她忽而抬高语调。

“但是姐姐可以,姐姐身份高贵,在家里有姨夫和夫人护着,这次还有秦家为了给姐姐出头闹到皇上跟前,姐姐有福气……”

她语气中的羡慕令人十分受用。

连穗岁叹了口气。

“可惜我现在还动不了啊,这个仇只能等我嫁进王府再报了。”

“不着急,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姐姐先养好身体,等姐姐嫁进王府,我会帮姐姐的。”

夏婧儿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连穗岁不忍心拆穿她。

“那我先谢过表妹了。”

连穗岁这次的态度不同以往,夏婧儿以为跟她的关系修复了,长舒了一口气。

“姐姐,咱们两个是最好的姐妹,我一定会帮姐姐坐上王妃的位置,姐姐放心,我不会肖想王爷的宠爱,只要姐姐到时候能容得下我让我在王府里有一处容身之地就行!”

求人办事之前先摆低姿态,连穗岁对夏婧儿这个表情太熟悉了。

“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

连穗岁不想应付她了,顺着她说了几句话,她三句话离不开成王,觉得没意思,便想办法送客。

“姐姐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过几天还来?

闲的没有一点儿正事儿了吗?

“好,表妹慢走!”

听着脚步声出了房门,连穗岁从**爬起来。

“以后她再来直接就说我睡了。”

谁有空听她叨叨,来来回回就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情,还是跟成王那个狗男人的,没意思!

不如多看几本医书!

连穗岁刚拿起来医书就烦躁地又放下,不是,她的病要装到什么时候啊?

真装到过年?

会发霉吧……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连穗岁话音刚落,一黑衣蒙面的年轻男子从房梁上跳下来。

“三小姐有何吩咐?”

连穗岁四下看了一眼密闭的房门和窗户,又抬头看了看房梁。

“所以,你一直在我房间的房梁上藏着?”

主子交代,连三小姐不是外人,有些事情她问起来,可以酌情告知。

这不算秘密,暗卫点了点头。

却见她面上神情复杂。

“那我洗澡的时候,你也在偷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