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要是憋得难受,妾让桐花陪您!”
成王对桐花有点印象,模样一般,放在人群里一点儿也不显眼,而且性格总是畏畏缩缩,唯一的优点就是衷心,对夏婧儿不离不弃。
换成以前,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夏婧儿要是一定要留他过夜,他倒是可以将就。
“她是你的陪嫁丫鬟,不太好吧……”
看出他的犹豫,夏婧儿干脆道:“陪嫁丫鬟,不都是留给夫君开脸的嘛,可惜妾娘家没什么实力,妾只有桐花这一个陪嫁丫鬟,您要是不嫌弃,就把她收成通房,以后她留在妾身边,方便妾身子不适的时候伺候您。”
成王被说服了,夏婧儿立刻安排桐花来伺候成王。
她站在房间外面,听着桐花痛苦地哀嚎求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在外人看来,她把自己的贴身丫鬟给了夫君,是她大度,但实际上……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这个孩子不是成王的,是她听说城外最近流行着一个叫天盛教的寺庙,不管是求子还是治病,都十分灵验,她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求了一碗圣水。
她捐钱捐得最多,只为了求圣女开恩,让她怀上一个孩子。
却没想到,他们满足愿望的方式那般独特,竟然一次就让她怀上了!
只有桐花一个人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成王的,她要让她跟她一样,怀上那些人的孩子,桐花就不会把她的秘密抖落出去了!
房间里的动静平息,她命人送上热水,亲自伺候成王洗漱过后,带着成王走了。
成王发泄完,心满意足地睡下了,临睡前夏婧儿请求道:“王爷,妾明天想出城去给您和腹中的孩子祈福。”
成王迷迷糊糊地答应了一声。
“想去就去吧,多带点人,别往人多的地方去!”
“谢王爷!”
桐花疼得一晚上没睡,她不明白,夏婧儿为什么要让她去伺候王爷,明明她模样身材都不出挑,昨天晚上被成王嫌弃了一夜,她现在更加自卑了,见了夏婧儿,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夏婧儿眼中的恶毒一闪而逝,进门之后,换了一副面孔,亲热地拉起桐花的手说道:“桐花,王爷答应让你做通房丫头了,以后你跟我共同侍奉王爷,可要尽心一些。”
桐花忍着泪意答应了一声。
夏婧儿命人将给桐花做的衣服收拾拿上来。
“桐花,以后你就是通房丫鬟了,待遇自然也会提一提,这些衣裳首饰,都是我送给你的,快换上,跟我一起出门去祈福。”
桐花忍着不适,换上衣服,戴上首饰,不太自然地跟着她出了门。
到了上香拜佛的地方,夏婧儿突然推着桐花进了一间屋子,屋门被人从外面反锁住,桐花被身后一双大手拖拽进去,她想哭喊,却被人捂住嘴巴,想挣扎,却被控制住手脚。
那人扒了她的衣裳,不管她怎么哀求,怎么流泪,强硬地对她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别哭了,你家主子把你送给我们玩,不是说你们这些卖身丫鬟,命都是主子的吗,你挣扎什么?害得老子不尽兴!”
她脸上挨了一巴掌,桐花想问为什么,嘴巴却张不开,男人用力地捏着她的脸。
“就这个姿色,也就勉强发泄一下,远不如高门大户里那些夫人……”
“她们表面贞烈,浪**起来,跟青楼里最**的妓女也差不多……”
男人说了很多,过着嘴瘾,桐花恍然明白过来,她为什么会被自家主子抛弃,因为,她陪着夏婧儿来求子,中间夏婧儿离开过一段时间,她并不知道她做什么去了,只知道她回来时,身上的衣服有点乱,好像还又换了个发式……
她家主子怎么就不明白呢,她根本不会背叛她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桐花拖着残破的身子从房间里出来,夏婧儿正坐在阴凉处的石桌前喝茶。
她身上穿着一件竹青色的丝绸长裙,头上用金银宝石镶嵌的珠宝首饰点缀。
她泡茶的手上戴着纯金素圈,手指上是宝石戒指。
她表现出来的气度,跟以前的庶女完全不一样了,就连皮囊,也越来越不像从前的小姐。
她上前在她身边站定,一句话都没说。
夏婧儿拨弄茶具的动作一顿,询问道:“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桐花摇头。
“没有,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魂,只要小姐愿意,怎么对待桐花,桐花都没有关系。”
夏婧儿感觉桐花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她又说不上来。
桐花还是以前的桐花,就算被人欺负,也不敢吭声,不敢有怨言!
“我们回去吧。”
夏婧儿起身,桐花去收拾她摆放在桌子上的茶具,收拾好后,抱着茶具跟在她后面。
“桐花,以后我们还是最亲近的人,对吧?”
桐花点点头。
小姐说是,就是吧。
她不敢也不会忤逆小姐。
她们一样,都是烂人,她们拥有一样的秘密,当然还会是最亲近的人!
夏婧儿不知道桐花心里在想什么,她安心了,安心回到府上养胎。
这一晚,她睡了个安稳觉,醒来喊人服侍她,发现进来的人不是桐花。
“桐花呢?”
她怀孕后,丫鬟婆子们处处小心,生怕她有个闪失连累到他们。
今夏婧儿习惯每天早上桐花伺候她洗漱,给她梳头,帮她挑选首饰。
今天早上,桐花没有如往常那般来伺候她,让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也有可能是昨天累着了?
她自我安慰。
进来的丫鬟心里打鼓,她只是怕桐花没来,没人进去伺候她,她生气打骂下人,这才只能硬着头皮进来伺候。
战战兢兢地伺候她洗漱完,夏婧儿起身往桐花的房间走去。
她总觉得心里哪一块儿空落落的,要见到桐花才能安心。
丫鬟推开房门,被一双腿打在脸上,往后退了半步,看见悬挂在房梁上的桐花时,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怎么了……”
夏婧儿抬头,下一瞬,她脸上的表情凝固,眼珠子紧紧地瞪着桐花已经发胀的脸,身下一股热流,她惊恐地蹲下抱住肚子。
“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成王还没下朝,府里的管事着急地把情况禀告给翁灵儿。
翁灵儿懒懒地靠在软榻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来告诉我做什么?我在府上又不管家,去告诉王爷,让王爷好好问问夏姨娘,究竟是怎么逼死自己的陪嫁丫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