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 再会

他在我耳畔轻声说着,只是声音太小了,我也沒听清他便说完了,最后我只得楞楞的看着他,疑惑得不行。

他会心一笑,又俯在我耳畔说着:“封后啊,就是,,”只是这说话时还连带了吹吹风,弄得我耳朵痒得很,话也沒听清便就笑出声了。

“别闹了,到底是什么?”我蹙起了眉头,他方才停下这如孩童一般调皮的动作

“封后啊,也便是成亲,然后……夫……夫夫之间,就可以这样那样了,懂了么?”话到最后,宇文曦脸上止不住的笑意澎湃。

我似懂非懂:“这样那样?哪样啊?”

他只笑不言,双眼微眯着,这模样,活像只诡计多端狡黠狐狸一般,手上也动作了起來,解了我衣,四下摸索着,不时的揉揉按按,唇也覆了上來,含含糊糊的说:“就是这样,,”

想不到他的力气竟也能如此之大,将我压在**使些力气竟然推不动分毫,伴着他动作的那股异样之感,直让我大感不妙,可似乎也觉得……挺好的,呃,错觉,定是错觉,还是推开了他再说话。

还未待我推开,他竟自动起了身,一舔唇角,惑人的紧,还颇具得意之姿。

“今日就不接着做下去了,待成亲那日我们再……”他嘿嘿笑着,少了几分往日的斯文,理理龙袍,由着呆呆的我躺在床畔独自喘息,便去一旁书案批阅起了奏折。

我犹在床畔出着神,似乎这一切都太过突然了吧,成亲啊,很熟悉呢,,

‘再过几日,爹爹便要迎娶公主了。

依稀记得,他曾如此写过。

那双透着难言孤寂的丹凤眼,似永远都欲言又止,许是心内藏的东西太多想找人倾诉的缘故吧,却是不能,或者不愿。

啊……那时他也是成亲啊,我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是难以置信的不甘,还是痛苦?

“你竟杀了他!柳思卿!!”

我沒有啊,那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你总是不愿相信我,为什么?因为我是你的儿子么?

本想忘记的,却忘记不得,真的……想要忘记的啊,为何我偏想起來了,爹爹,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为什么最后连原先的眼神也不愿施舍了?

我真沒用,明明是情逝了的,可随着往日点点滴滴的回现,我又恢复了往常的情,忘不了,也割舍不得,那么多年的感情,想要忘却,真的太难了……

罢了,我同他终究不会在一起的,何不如此,心念着他也罢,他活的开心就好,这也本是我此生的所愿。

只是我愧对了宇文曦,他虽骗了我,却也无甚,名字罢了,当真无关紧要,只想着或许他心内的人也同爹爹所想的人一样,是那个凤子卿,而我只是同凤子卿长得相似罢了,如此,他对我好也只是对凤子卿好而已,想來,我便不会那般愧疚了。

罢……于情于理,还是我有愧于他,成亲什么的,都且随他,只愿爹爹过得开心,我如何,都无所谓的。

不知不觉间,我竟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我似乎听到了有人在我耳旁说话,那声音透着几许无奈,又添悲凉感伤,还有……不甘?

“凤子卿,你我说好的一生一世黄泉不孤呢?我也就离开了那些年,你却忘了我,忘得干净也罢,还心念上了别人,为别人伤神如此,你可想过我的感受?还好意思说你绝不让人欺负了我,也觉不会让我不开心,现如今,你欺负了我,这该怎算?”

“子卿……我是,,”

这话后面的字眼渐渐模糊,许是我太困了,实在撑不下去将这话听完了,再醒时,已是日上三竿,出乎意料的是我身旁睡熟的人竟沒去早朝,而现下睡得正香,许是他太累了,以至于忘了时辰罢

我推了推他,那安详的睡颜略微一蹙,“别闹。”

“曦,快起來,今日你不是要早朝的么?都现下这个时辰了,还不起來?”

他不耐烦的挥开了我的手,又勿自在空中挥了几下,方才换了个姿势,嘀咕了句:“别吵,今日不早朝,再让我睡会儿……”

随后,呼吸声渐渐平缓,我却觉得今日的宇文曦这小模样很有意思,忍不住往那不胖不瘦的脸上戳了戳又赶忙挪开了手,不意外的看见宇文曦蹙起了沒,很是不耐的空中挥了两下,随后直接用手臂挡了面庞,接着睡。

我不愿罢休,又想起昨晚模模糊糊听到的那话,推推那熟睡的人又说:“曦,昨晚你最后同我说了什么,我沒听清,你再同我讲讲吧。”

他了然,不过显然神智不大清醒:“我说我是……”继而一改了然之姿,眨眨眼颇为疑惑,“昨晚我说过话了么?”

……你这样子也叫沒说过么?

罢了,既然他不愿说也就罢了,那话我依稀还记得,那是说与凤子卿听的,我既不是凤子卿,又听得那般真切做什么呢?

再看宇文曦,那睡颜难得的安静非常,却也说不出的让人心陷,看着看着,也不知看了多久,我竟就那么睡了过去,再醒时,床畔微凉,宇文曦早已起了身,现坐于书案批阅着奏章,见我醒了,便眉眼弯弯,他放下手中笔,颇为欢喜。

“日子定好了,明日就是难得的良辰吉日,你我明日就成亲吧,子卿你看如何?”

明日……这么快啊,罢了,就他那话,怎么听也不觉得那是在找我商讨的,,

“既然你已经定好了,那就明日吧。”

“既然子卿同意了,那么我这便去吩咐侍从早做准备。”宇文曦说得欢喜,脚步也轻快的出了门去,我用候着的婢女递來的水洗了把脸,再倒了杯茶下肚,解了干渴的口。

突然來了兴致,想要出去走走,也好赏赏花什么的,好让心中烦闷消散。

出了这院门,便想着走远些,好在这一路上也沒见着守门的侍卫拦路的,反而同我行了礼,还不忘说一声公子安好

我想,许是宇文曦同这些守门的侍卫说过了吧,要不然怎会不拦着我反而这般礼貌呢不是?

突然也想看看宇文曦现在何处,沒了他在身旁陪着,一个人孤零零的,虽是清净悠闲了,反而少了一人关心,很不习惯啊。

看看这开着的朱红大门,内里有人谈话笑语,其中一人的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也不曾想过会不会扰了他们谈话,我步上前去,面上也挂上了笑,却在刚出现在门口时楞住了,微勾的唇角也有些难以支持。

我看到了谁,,那一袭青衣摇曳,发微束着,那双丹凤的眼本是先前一样欢喜,只是在四目相对时,那欢喜渐消,慢慢泛出眼眸的,是直冻人心的冷冽,和……杀意。

爹爹他,还是那般恨我,想必见着了还活得这么惬意的杀人凶手心里免不了一阵不甘吧,毕竟是那么执拗的爹爹,罢了,那穿胸而过的一刀有多疼,现今我还记忆犹新,自是不想再去偿偿那挨上一刀后会是什么滋味儿了。

所以啊,我不是失忆了么?我不是叫做凤子卿么?那便如此吧,如何我都装下去,我便是凤子卿,并非柳思卿,所以,我同柳静文并无什么瓜葛,自然,我……也不认识什么柳思卿。

虽是如此,我还是免不得的尴尬了些许,不知下一步该干什么了,是走?是留?还是笑脸相迎?现下的我,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好在宇文曦解了围,他走上前來,笑眼依旧,欢喜不改:“子卿,你來了啊,怎么不在房里乖乖待着等我回去呢?”

这话说的,让我好不自在,眼又瞥向了一旁那该是听到子卿二子后有些震惊的……静文,他的眼里杀意渐消,是因为那子卿二字的缘故吧,他该是想起了公子卿。

也不管我说不说话,宇文曦一笑又同静文说了起來:“柳相,他是凤子卿,朕的……皇后。”

这话一出口,少顷,在场的其他人都震惊了,也包括我,静文他们震惊也是情理之中的,毕竟我是个男人却成了什么皇后,想不震惊都难呐,而另我吃惊的却是,宇文曦只同静文讲了我,并沒有同我讲静文,莫非他已经知道我恢复往常记忆了么?

若是如此,那他为何不挑明了,而是由着我胡闹呢?这真另人费解啊。

相比之下,爹爹的震惊显然不在这男后之上,而是凤子卿这三字,听后,他又仔仔细细的看着我,想是在确认着什么,显得有些焦急。

唉,这地儿沒法待下去了,还是回去吧,静些也好过现下这般局面啊,于是,二话不说便告了辞的我,自顾自的往回走去,不想的是,刚走过了回廊,就觉得身后有人跟着,那熟悉的脚步声,不想知道后面那人是谁都难。

“柳相跟着我做甚?”无可奈何下,我停下了脚步转回了身,看着身后的人,尽量得显得自己自然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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