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做媒
一旁有人嘿嘿笑着,不用想也知道那mo yang 是何其的倒人胃口,君笑因着这话气得不轻,从那微颤的身和越握越紧的手就能感觉得到。
我皱了皱眉,直截了当的说了正题,“说吧,你要如何才愿意放我们走。”
那人嘿然一笑,“如何才愿意放你们走呢?”一手又摸上了我的手,直摸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不肯罢休,额上青筋突突跳着,那人很不识趣的又接着说了句,“自然是让美人儿陪我一晚上了。”
我长吁了口气,甩开了那只手,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我是男人,可不是什么女子。”
那折扇‘啪’的一声又打了开来,又是一阵令人恶心的笑声,“我知道你是男人,不过男人可比女人的滋味好多了,龙阳之好,难不成你没听说过么?”
龙阳之好……我按了按额头,没听说过?何其可笑,本王打从一开始便喜欢男子,会不曾听过么?呵……
一旁的君笑气得可不轻,那手握得又紧了些,我也不再压抑什么怒火,摸上刚刚执着我手的那只手,半点力气也没留,直折了那手才罢休,那些围观的人见状,都轮起拳头打了过来,我眼看不见只能靠耳,虽没多少功夫便将人打趴下了,可zì jǐ 身上也闪躲未及的挨了几拳,那半点力气也没留的拳头砸在身上有些疼,君笑拉了我便走,急匆匆回到家后,让我坐在了床边,便在屋子里一阵翻找,也不知在找些什么。
一会儿后,那翻找物什的声音消失了,君笑来到了我身边,正当我猜测着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他却一把扯开了我的衣衫,我楞楞直盯着眼前的黑暗,好半晌也没回过神来。
衣衫被拉扯开来,有些刺骨的冷风直灌进了内里,贴着皮肉直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接着是手指触上肌肤的感觉,温温热热的,又夹着些微的凉意,只在那处揉揉擦擦。
我松了口气,原来是在上药啊,原本那不自然红起的老脸也恢复了正常,不再是那般灼人的滚烫。
“君笑……”我欲言又止,直待着他回答,他轻轻的嗯了声,我又道,“那处没伤着。”
“呃……”君笑轻咳了两声,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估计是不知所措了。
我勾了唇,觉得有些好笑,脱了衣后又指了几处伤处让君笑为自个儿上着药,那温温热热的指腹上带了点伤药的微凉,先触上伤处的时候有些微疼,待轻轻的揉了会儿后,我便觉得不疼了,反而有些舒服的感觉。
君笑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加上那熟悉的清香便更熟悉了,不过我倒是不记得他是谁了,莫不是少时闯**江湖的时候认识的?可听他那话,他根本不认识我。
等君笑轻柔且缓慢的揉着伤处,我的睡意却在这时全全上了脑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只听得君笑说要去做饭,然后便是脚步声,现下正值初秋,吹进屋里的风带着些凉意,我合了衣便靠上了一旁床栏,闭目小憩,这一小憩禁差点睡着了,只觉得一双手一直在摇我,耳畔也穿来了略带焦急的声,那声音很是熟悉,可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想不起来。
动一动身,只觉得似被千斤重的物什压过,身体疲软沉重的可以,我按了按额头,还是有些昏沉,莫不是这几日睡得不好,我才会这般想睡?
或许是吧。
桌上的饭菜也渐失了温热,君笑扶我到桌旁木凳上坐下,无言的吃过饭后,君笑收拾着碗筷,我觉得甚是无趣,便兀自说起来话,“君笑,你觉得若兰姑娘如何?”
méi shì 干,我便第一次坐上了媒人的位置,这若兰嘛,我虽不知她长相如何,不过就天真无邪的语气也该是配得上君笑了,而且君笑也孤单了这么久,这孤单的滋味我是知道的,并不好受,所以啊,若是听者有意,便也撮合了一对佳人,此事再好不过。
君笑收拾碗筷的声音顿了顿,略带沙哑的声音便传入我的耳,“是个乖巧伶俐的姑娘,”话语声停了片刻,他又说,“子卿何出此言?”
“若兰姑娘中意你啊。”
“那又如何。”君笑略带着冰冷的话语传了来。
被这语气弄得我楞了楞,干咳了两声,“我只是觉得君笑你孤身一人也该娶妻生子了吧,何必苦守着那本那份感觉呢不是?”
“你又何必苦守着原本的那份执念……”喃喃的话语随风而逝,这声音不似君笑的,倒像是不会chu xian的那人,该是我想多了,那人怎么会chu xian在这处呢。
“不瞒子卿,我从一开始,喜欢的人便是个男人,所以,此生绝不会有娶妻生子的想法。”这话说的风清云淡,也毫不避讳,听得我手轻微一抖,显些将手中执着的茶杯给落下地去。
果然是听错了,我轻咳了两声,倒是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君笑的声音又响起,却是带了些嘲弄的意味,“果然,子卿也是同其他人一样,若是觉着不好,子卿大可走了便是。”
我皱了皱眉:“我何曾说过不好了?”
想我湘王,第一个喜欢的,也便是男人,接着,还是男人——男人又当如何?喜欢男人同喜欢女人还不都是一个道理的,是人便行了,不过啊,只是喜欢罢了,又何须管那许多呢。
“只是一直猜想着君笑喜欢的该是名女子,而今君笑的回复有些出我意料,不免有些呆住了,倒是君笑多想了,我绝无鄙夷之意,”我笑了笑,自认为无赖十足,“况且啊,要是被君笑赶出家门了,我这瞎子又有哪个人愿意收留呢不是?所以君笑您大**量,切莫生气了。”
语落,君笑轻笑出声,我也跟着笑笑。
“子卿,其实我……”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倒是比以往更甚,耳畔听得君笑在说些什么,我却听不清了,再支不起沉重的眼帘,我睡了过去。
这一睡,无梦无念,也不知睡过了几个日头,再醒时,nao dai 很是昏沉,我一手撑着床直起了身,一手揉了揉有些胀痛额头。
正文 六十 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