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沛笙,你究竟发什么疯?那些不过是有人故意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倾婳隐忍手腕处传来的疼,直视着他有些癫狂的神色。
“你即便是失忆,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种种,可莫非连脑子也一并失去不成!”
闫沛笙心中的气更浓,根本不听倾婳的任何解释。
手不停地在倾婳身上游走着。
倾婳想要挣扎,却挣扎不过,最后,却任由他把自己的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地脱掉。
强行占有了她的身体。
她隐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痛苦,死死咬着下唇。
而闫沛笙看倾婳抗拒与自己的接触,心中的烦躁之感更甚。
俯身低头咬住倾婳胸前的雪白的肌肤,仿佛是带着某种惩罚的意味。
倾婳忍不住的拱起身子,吃痛一声。
闫沛笙似乎很满意倾婳的反应,“你最好是不要挑战一个男人的忍耐度。”
倾婳欲哭无泪,任由他索取着自己。
泪水滑过脸颊,非常粘腻,倾婳疲倦地别过头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上的疼痛渐渐散去。
倾婳睁开眼睛,只见他去穿衣裳。
“以后少和那个千风吟来往,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闫沛笙的声音冰冷如。
倾婳欲哭无泪,不想搭理他。
此刻太监张时按站在屏风外通报,“陛下,吏部尚书求见。”
“知道了。”闫沛笙穿好衣服,回眸瞟了一眼生无可恋的倾婳,眼底夹杂着戏谑。
快步走出。
倾婳沉默半晌,起来拿过地上的衣裳穿好,站在屏风后听了几句。
依稀是吏部尚书卸下父亲的书信。
“顾大人本来就不是云国的人士,我敢断言,这里面绝对是云国的朝政机密。”
闫沛笙眼中的寒光显现,声音在大殿里渺渺响起,“你的意思是说,顾大人泄露机密?”
吏部尚书一脸的惊险狡诈,“启禀陛下,顾大人本来就不是云国的官员,他若是身处异心,也情有可原。”
闫沛笙越听越疑惑。
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竟然允许一个不是云国的人士为官员。
怕打开那一封信件,上面写着全是云国的朝政机密。
“这封信,确定是从顾大人手上截下来的么?”
吏部尚书韦斩钉截铁,“确定无疑,陛下若是不信,可以找人鉴定一下,这上面的笔记。”
闫沛笙连连摆手,显然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做纠缠。
“泄露朝政机密,等同于通敌叛国,来人!即刻将顾大人打入天牢!”
“陛下连问都不问,听信片面之词,便要将臣妾的父亲打入天牢,陛下是否听信臣妾一言?”
倾婳从屏风后面走出,直直迎上他深邃的双眸,冷然和他对峙。
看着她炽热的目光,闫沛笙不为所动,“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皇后的父亲也不例外,况且他动摇朕的江山,就该死。”
他的话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刺穿她的心脏。
只消片刻,痛得肝肠寸断。
这绝对是刘太后借着闫沛笙失忆,而陷害她和顾家。
倾婳尽量让自己冷静,稳稳跪下,“有人模仿臣妾父亲的笔记,提前做局陷害,也未可知,陛下难道就一点点想不起从前的事情么?”
闫沛笙神色冰冷,“曾经朕和皇后如何的山盟海誓,那也只是曾经,而皇后只需给我记住,别想动摇朕的江山和朕的底线。”
“将顾大人即刻打入天牢。”
倾婳再也无法让自己冷静,“天牢苦寒,臣妾父亲一把年纪,如何能承受得了?陛下,你再好好地想一想。”
闫沛笙走到倾婳的身边,伸手勾起倾婳的下巴,眼神带着无情的放纵。
“皇后跪下来求朕,朕或许就能宽恕顾大人通敌叛国之罪。”
倾婳满心满肺的清楚无处诉说。
有片刻的恍惚,眼前这个男人,究竟还是不是那个深爱两世的男人?
为了他,她只能豁得出去的。
为何突然之间都变了样子?
倾婳想着他现在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曾经的种种。
就不想和他计较太多,
“臣妾求陛下,不能听信旁人的一面之词。”倾婳看着他行跪拜大礼,笑得苍凉。
见她这副样子,闫沛笙心中含着细腻的疼,定定注视着她良久。
他究竟与这个女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他去努力地想的时候,头痛欲裂。
他避开她的目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朕也没有办法包庇你的父亲,泄露朝政机密,他就应该进天牢。”
言毕,他缓缓站起身,“皇后都自身难保了,还操心别人的事情吗?你和你的那个青梅竹马勾搭在一起,可曾想过我才是你的丈夫?”
倾婳仰望着他,露出一抹稀薄的笑容,“闫沛笙,等你恢复记忆,会后悔的。”
闫沛笙睥睨着倾婳,不禁冷笑,“朕堂堂九五之尊,还会为了你这个小女子后悔么?简直笑话。”
倾婳深深苦笑。
确实够笑话的,原来这才是闫沛笙的本性。
从前将自己视为知己,而现在他只记得他是皇帝。
仅此而已。
倾婳一个人势单力薄,即使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太后做的。
可闫沛笙现在失忆,和她不一条心,怎么做都是徒劳。
父亲还是被太后那点人陷害,最终打入天牢。
而苏丞相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还是作壁上观。
倾婳本来是挂念着祖母的身体,想出宫安慰祖母。
结果被闫沛笙囚禁在昭阳宫中,不许她外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倾婳是被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
还好,昭阳宫的宫人,都是之前容从顾家带来的。
说实话,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想打听外头的事情,仔细一算,父亲被打入天牢,都已经快一个多月了吧。
闫沛笙的记忆应该能恢复。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倒是时常过来,倾婳和他说了好多从前的事情。
他始终还是不相信自己。
倾婳有些恍惚。
难道那些美好的记忆都是一场梦?
闫沛笙看着倾婳赤着脚,在空旷的大殿里不紧不慢地踱步。
询问过宫人,说她晚饭也不肯吃,
他就端着饭菜,走进昭阳宫。
“朕让皇后在昭阳宫中思过,皇后却不好好吃饭,是打算与朕抗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