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婳只感觉,自己的气息,炙热的吻快要将她淹没。
经过唇齿之间的纠缠。
闫沛笙松开了倾婳,大掌覆上她纤细的腰。
倾婳按住他的手,“不行,还没有沐浴更衣呢。”
闫沛笙笑容柔和,并不气馁,“好,先暂时放过你。”
他起身下了床,脱掉身上的喜袍,又毫不避讳地解开腰带。
倾婳脸颊陡然滚烫,下意识地别过头。
闫沛笙正巧捕捉到,继续脱着身上的衣裳。
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
他靠近倾婳,口吻带着蛊惑的意味,“我还真的头一回见你如此害羞。”
倾婳抬头,见他笑得别有深意。
她只感觉,从脸颊到耳后根子都是火烧火燎地烫。
为了掩饰着那种尴尬。
倾婳也从床榻上站起身,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
“不理你了,总是戏弄我。”
见倾婳要离开,闫沛笙攥住倾婳的胳膊,声音如一缕春风,“生气了?”
“我才没那么小气呢,我先去沐浴更衣,你休息片刻。”
倾婳转头看他一眼,嘴角泛起一丝明媚的笑意。
闫沛笙松开手。
目送着她出去。
宫女已经将热水倒入浴池里面,早上鲜艳的玫瑰花瓣。
一圈一圈的热气飘在空中。
倾婳踮起脚尖,试了试水温,缓缓走进浴池。
顿时感觉松懈,她凝望着眼前漂浮着雾气。
她都不太敢相信,居然成了闫沛笙的妻子。
或许前世的路太过于渺茫,再或许,所谓的重生不过就是一场梦。
提前预知未来,阻止那些悲剧别发生,
今晚,她便要成为闫沛笙的女人。
一起守护着彼此心目中的儿女情长。
纵然深宫岁月艰苦,有好多未知的荆棘。
但相互抵御着同行,总能走出困境。
倾婳从浴池里出来,水流顺着身上滑落下来。
宫人拿来一件浅蓝色的大袖纱衣。
倾婳穿好衣裳,走进寝殿。
闫沛笙手里捧着一本书,手指翻过泛黄的书卷微微停顿。
抬眸注视着倾婳,清朗的声音夹杂一丝低沉。
“下次在沐浴时,用不用我帮你?”
倾婳站在镜前,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来,瞬间青丝散乱。
她转头望着闫沛笙,“陛下就不怕传扬出去,名声有损,将陛下比作荒**无道的武皇帝?”
闫沛笙不以为意地笑起,放下手中的书籍,走到倾婳的身边。
紧紧地环抱住倾婳,灼烧的口吻落在她的脖颈处,开始疯狂汲取着她的温柔。
倾婳由刚开始的不适应,到最后慢慢接受。
任他索取。
他的手指像是一场烈火,贴在倾婳胸前的肌肤上。
他沉稳的声线带着一丝**,“人生得意,须得尽欢,都是一群凡夫俗子,我也不例外能做到清心寡欲。”
倾婳被他弄得浑身不自在。
可能还不太习惯与他的亲密接触。
“好了,你赶紧去沐浴吧,在磨蹭,可真的要耽误了良辰美景。”
倾婳想要把他推开。
然而他身上带着一股子的强势霸气,倾婳推不动他。
又温存了许久,闫沛笙才松开倾婳,去沐浴。
倾婳整理着被他弄乱的衣裳,缓解着紧张的思绪。
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到龙凤花烛前。
倾婳拿过旁边的剪刀。
剪掉蜡烛的芯子,烛火不停地跳跃在眼前。
她觉得很温馨。
倾婳走到床榻前,轻轻躺下,拿过刚才闫沛笙看过的书。
是李商隐的诗词。
和窗共剪西窗烛。
闫沛笙喜欢李商隐的诗,而她不太喜欢。
倾婳翻了个身,从背后传来一丝熟悉的温暖。
她侧头望去,却是闫沛笙。
身上带着沐浴后清清爽爽的香味充斥在她的鼻尖。
倾婳坐起身,将书籍放在床头的小桌子上。
忽然,掌心传来阵阵的暖意。
她抬眸看去,是闫沛笙握住她的手。
相互对视的那一刻,他只感觉心中微凉。
他和倾婳能走到至今,已经实属不易。
闫沛笙把倾婳拥进怀里,看着这满殿红烛,晕染成喜庆的氛围。
他恍惚一笑,“婳儿,你我相遇了十年,我都不敢想象,最后能娶你为妻,从前我卑微,即使意识到对你有情,我也要克制。”
倾婳听着他的声音惆怅万千。
“是怕因我的身份,我连累你和你的家族,而现在,我无法克制,对你的炽热,”
闫沛笙将脸埋在倾婳的发丝里,曾经种种涌上心头。
陡然间,觉得视线模糊。
在他自己的意愿里,又何尝不想和倾婳长相厮守。
天冷的时候,倾婳送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
于他而言都是一种别样的治愈。
晚上起风时,倾婳为他披一件衣裳,别把他一人丢在黑暗。
独自徘徊。
“这些年若无你,我的余生,终将困在黑暗,婳儿,你是我全部的希望,今后我会用尽毕生时光,去守护着你,就像从前的你,义无反顾,甚至是性命。”
“什么都给你,爱给你心给你,江山也归你,天下覆灭与我毫不相干,我就只想陪着你,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倾婳承认,此刻她是感动的。
心中的情绪翻涌而起的,有好多的话要对闫沛笙说。
话到嘴边,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唯有眼角的温热,才能昭示着此时的心情,波涛的汹涌。
红罗帐内,昏暗不已。
倾婳看着闫沛笙眼里泛起的深情几许,浅浅而笑。
这一笑之下,犹如桃花绽放。
更让闫沛笙离不开眼,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倾婳的额头。
渐渐往下,吻过她的眉眼,鼻梁,落在她的唇上。
先是停顿一瞬,后是激烈的互吻。
他用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如狂风骤雨般地掠夺着她。
倾婳身体逐渐失了力气,手脚绵软,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一边吻她,一边用手去脱她的衣裳。
直到雪白的肌肤**在他的眼前,他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倾婳浑身一凉,羞得不敢直视他。
两人坦诚相见的那一刻,倾婳伸手想要拿过旁边的被子。
闫沛笙按住倾婳的手,她不禁往后一仰,倒在床榻上。
还来不及细想,她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一丝奇异的触感传来,倾婳忍不住弓起身子。
滚烫的掌心按住她的手心,她没有在反抗,而是伸手勾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