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沛笙亲自下厨做了两碗面,拿到倾婳的面前。
两碗普通的阳春面,倾婳觉得胜过山珍海味。
就这样朴实而绵长,小打小闹,无伤大雅。
这样的日子,美好得让她分不清现实。
有时候适当糊涂一点,也未尝不可。
闫沛笙见倾婳吃得香甜,嘴角勾起一丝宠溺的弧度。
眼里柔情皆是她。
“刚去北华国的时候,驿馆的人苛刻我与母亲的东西,我也是亲自砍柴下厨,不要我母亲劳累。”
他垂下眼眸,看着碗中的面,不禁伤神。
“你倒是天不怕地不怕,天天来驿馆看我。”
他眼中有眷恋的柔情。
“从前我卑微,我现在贵为九五至尊,可仍然怀念那时的日子。”
倾婳将一碗面吃完,取过腰间的手帕,试了试嘴角。
抬头却迎上他忧郁的目光。
她沉吟片刻,将他冰凉的手掌合在掌心。
“你已经下旨追封母亲为太后,给她殊荣,母亲的灵位入太庙,她在天之灵会为你感到骄傲。”
闫沛笙反握住倾婳的手,神色柔和。
“你我夫妻一体,她是你敬重的母亲,我唤她一声母亲不应该么?”
倾婳直视着他眼底的忧愁。
看着倾婳明媚而娇嗔的样子。
闫沛笙的眼底闪过一丝清亮的光芒,“应该的,我喜欢你说夫妻这个词。”
“喜欢我便天天说给你听。”
在建章宫吃完饭过后,倾婳陪着闫沛笙回了甘露殿。
倾婳挥手,殿内的一众宫人,福了一福身,随后悄然退下。
她转身走到床榻前,收拾着床铺。
倾婳回眸望去,只见闫沛笙正在宽衣解带。
她下意识别过头去,努力平复心中不安的情绪。
越想脑子越乱。
真够奇怪。
从来都是男人对女人不安分。
而她作为一个女人,却想入非非。
倾婳伸手扶了扶自己的脸颊,好烫。
闫沛笙也转身望去,见倾婳害羞的样子,笑容放肆,“如今我还继续睡地下么?”
彼时,他脱掉衣裳,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银色里衣,领口松松垮垮。
结实有力的胸膛**在外。
倾婳目光所及,越发窘迫,“不然呢。”
“你我现在已是夫妻,就没有必要一个睡**一个睡地下了吧。”
闫沛笙走到倾婳的身边,伸出大掌托起倾婳的腰,轻轻抚摸着。
倾婳一个踉跄摔在他的怀里,一瞬间感受到他精神有力的胸膛。
贴在自己的脸上。
倾婳站稳,踮起脚尖,手臂轻盈地挽住闫沛笙的脖子。
“你是以何身份?要求我的呢。”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彼此之间。
闫沛笙触碰倾婳眼前的那一抹娇媚似水时。
陡然间,一团无法遏制的火焰,燃烧着他的血液。
“此话怎讲?你这小丫头脑袋里边又在想什么?”
他靠近倾婳,眼神里的欲望更浓。
仿佛下一秒便要将她吃干抹净是的。
闫沛笙温暖的手掌,贴在倾婳的腰上,传来一丝温热。
“你若是以皇帝的身份命令我侍寝,那我无话可说。”
闫沛笙伸手挑起倾婳的下巴,双眸中的笑容浓烈,“我真拿你一点法子都没有。
他放开倾婳,侧过身去,嘴角带着一丝温柔,“我说过,绝不勉强婳儿。”
“小女子不才,就喜欢拿捏陛下,陛下胸怀大志,不会和我小女子计较的。”
倾婳一把拉着他的手腕。
不等闫沛笙反应过来,一个芳菲的吻快速地落在他的嘴上。
倾婳吻完他,正想离开。
闫沛笙哪还肯让她离开,反手一把将她扯进怀里。
“我若是想计较呢?”他的气息逐渐逼近。
目光交错,倾婳心中跳动的厉害。
不等她反应过来,闫沛笙双手托着她的腰。
俯下身去,灼热的吻落在倾婳的唇中。
倾婳感觉出,他停顿一瞬间。
紧接着,他的吻逐渐加深,汲取着她的温柔。
舌头抵在她的唇齿之间,席卷着她的口腔。
倾婳双手扣在他的脖子上回应着。
经过一场缠绵的吻过后,闫沛笙将倾婳推开。
他怕再吻下去,真的会控制不住身体里的一团烈火。
强行得到她。
他在意倾婳,便不会强迫着她做什么。
倾婳嘴唇上的疼痛不曾消散,忍不住强词夺理。
“陛下貌似还没有和我解释,那个玉儿的事情。”
闫沛笙被倾婳的这一语弄得不置可否,“那是太后故意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你离开了这两个月,我和太后斗法也很辛苦,你早就知道。”
倾婳走到书案前,挥开广袖坐下,拿过奏折在手里翻阅着。
别有意味地瞟了他一眼,倾婳假装糊涂,“我愚笨,猜不透陛下的心思。”
“真的猜不透么?”
闫沛笙走到倾婳的身后,自身后紧紧拥住倾婳。
不经意间咬着她的耳垂。
他沉稳的语气里夹杂一丝玩味,“既然皇后娘娘猜不透,看来我的确是要纳妃子入宫?”
潮湿而温热的气息撒在耳后,倾婳忍住耳朵传来丝丝的痛感。
提笔,沾上红色的朱砂,替他批阅奏折。
她知道闫沛笙是在开玩笑,也不禁娇嗔,“陛下若是喜欢,封为妃子有什么意思,一举封为贵妃,那才两全其美呢。”
闫沛笙握住倾婳执笔的手,在陈心堂的宣纸上写她的名字。
用不同国家的字写的。
透过书案上的烛火朦胧。
他注视着倾婳精致小巧的侧颜,许久的静寞。
他蓦然,眼底掠过一丝月光般的笑意。
“你何时变得如此大度?”
倾婳缓缓抬起眼眸,凝望闫沛笙,“当然,我是皇后,要担起中宫皇后的责任,替陛下分忧。”
“我不需要你替我分忧,更不需要你要担什么责任,我只希望你简单随心。”
闫沛笙紧紧地拥着倾婳,一刻都不肯放手。
“玩笑归玩笑,我真的没有打算设三宫六院,你以后别试探我,我此生就认定你是我的妻子。”
倾婳问他,“你就不怕那些大臣会为此议论?别说那些大臣,光是仁寿宫那一位,就让人头疼。”
“太后真拿此事大做文章,那群老臣再敢盯着后宫,等同于帮着太后和我作对,这不是他们想看到的结果。”
闫沛笙坦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