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与命运为敌
.有呼吸声。从门外一声声透入。段子枭竖起了耳朵。艾青也跟着竖起了耳朵。
从有到无。那个呼吸声只绵长了十秒钟。
待那阵呼吸声过去。艾青这才面色严肃的道:“当家。”
“……”段子枭挥手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跟我这么长时间了。该怎么做。你知道。”
艾青点点头。一派戏谑的面容上。此刻满是坚毅。
在大事上。他从不马虎。更何况这是事关生命的大事。
“她……今天來上班沒有。”隔了快一分钟的时间。在艾青以为段子枭不会出声时。他却缓缓的开口了。表情颇有些凝重。
“她。”艾青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來段子枭的话。
“沒有……”艾青也有些奇怪。这郭果果今天怎么会沒來上班呢。
“果然……”段子枭扯动了下唇角。似乎是想笑。却又笑不出來。“我早该知道。是这样的。”
让郭果果來‘c-j’。是段逸风的意思。现在。出了这个事情。段逸风还会让她來上班么。只是。从此以后。他就早也见不到她了么。不该。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段子枭攥紧了拳头。平复着胸腔里升上來的暴怒气息。
他的所有冷静。在遇上了她之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当家……”艾青小心的探着段子枭的神色。突然觉得有些愧疚。看当家的表情。定是喜欢郭果果到了极点。若是因为他们的从中插足。而让当家原先的计划落空。那他们岂不是。。
艾青真想狠狠的捶下自己的脑袋。这真是个馊主意。
“……”他不语。薄唇紧紧的抿着。艾青能够从他身上感知到阵阵冷意。
“……对不起。当家。”艾青突然垂下肩膀去。很认真的道歉。
段子枭回过身來看他。背负着双手。他的面容上一派冷硬。沒有多大起伏。
“如果不是我们的自作主张……”
“……”段子枭挥手。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
“艾青。我以前怎么告诉过你的。”
艾青微愣。继而快速的回答:“当家说过。做过的事情。就别后悔。”
“记住这句话。永远别忘记。”他拍拍他的肩膀。继而转身拉门走了出去。
世界上从沒有如果。如果。艾青沒有这么做。又如果。他从來沒遇见过郭果果……
他不喜欢如果这个词。很不喜欢。
那只代表了一种懦弱跟幼稚的表现。那个不成熟的段子枭。离他远去很多年了。
他不会示弱。哪怕跟命运对抗。
已经有很多公司的员工前來上班了。看到段子枭从总裁电梯里出來。顿时窃窃私语。并且一路关注度极高的看着他。
当然。这么一个集合了女性所有向往优点的男人出现。是会引起极高的关注度的。
直到段子枭大步走出‘c-j’。时。身后的那群女人还在看着他的背影窃窃私语。“喂。你们说。那是我们总裁不。”
“是吗。难道你见过总裁长什么样子。”
“我沒见过啊。难道你见过。”
这句话得到了后者相当鄙视的一个眼神。“你都沒见过。我怎么会见过啊。总裁一年到头都沒來公司一次。谁知道长什么样子啊。”
听听这口气。就知道有多哀怨了。
本來人家她还想爬上总裁贴身秘书的位置。然后与大总裁來一段轰轰烈烈的豪门之恋呢。
结果。进來‘c-j’才知道。人家大总裁一年到头都不在公司冒个泡。
这真是让她们这一群看言情小说长大的菇凉。那心哇凉哇凉的啊。
看到段子枭出來。还在抽烟打诨的司机立马掐灭了烟头按入烟灰缸里。并且快速的出來。拉开后座的车门。
‘嘭。。’车门关上的声音。
司机坐入驾驶座。在前头问:“当家。接下來去哪里。”
黑色的奔驰。低调到极致的车型。有心人却能一眼看出。这内里的奢华。
黑色的防弹玻璃窗里。段子枭冷硬的侧脸。被拉出一个极长极长的弧度。像是某种物体扭曲后的成型。
他沒有说话。司机就耐心的等着。半句话也不敢吱声。
良久的等待。司机只等來了两个字。“开车。”
“是。”沒有多余的话。司机立刻踩下了油门。
段子枭不喜欢话多的人。也不喜欢多问的人。司机跟在他身边已经好多年。为他开了好多年的车。已经能够摸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不过开了十几分钟后。段子枭阖上眸子。将双手置于腹部上。安静的坐着。
他很累。这几天都沒好好睡过。眼睑下还有黑黑的眼圈。
不过这些对于他压根毫无影响。他累的。只是心而已。
“叮。。”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从他的耳侧清晰的传过。
他快速的张开眼。身侧的防弹玻璃窗上。有一条小小的白痕。那是子弹划过的痕迹。
段子枭的眼儿危险的眯了起來。眼中却冷静异常。
司机将方向盘快速的打了个转。后视镜中。紧紧跟随着一辆同样低调的黑色车子。
“当家。我们被人跟踪了。”司机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慌张。冷静的陈述道。手下同时扭转方向盘。生生将奔驰掉了个头。
“甩掉它。”段子枭的声音里也沒有半分动怒。依然冷静的命令道。
前面沒有岔路。一条路通到底。
在司机生生将车身掉转了个头的那会。身后的黑色小车已经跟随着而來。
“叮。。”半开的车窗降下。又一发子弹过來。只是这次的目光不是车窗。而是轮胎。
“咚。。”轮胎震动了下。只是依然安全无事。
车身晃动了下。司机稳稳的把住方向盘。在车身掉转了个头后。快速的朝着來时的路开去。
半开的车窗后。段子枭侧过眸子。清楚的看到那张女人的脸。甚至。后者还嚣张的朝着黑色防弹玻璃窗后的他。比了个‘咔擦’的手势。似乎早就知道那里的人是他。也似乎早就知道那几发子弹起不了作用。或者说。这只是个小小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