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聂天王的话让林山不由得有些失落。
“为什么?林山,真不知道你是真的蠢还是装傻!”
郑楠在一旁阴阳怪气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孙夫子在稷下学宫里的地位可比聂师傅要高得多了!”
“聂师傅怎么可能为了你们几个小娃娃得罪孙师傅?”
聂天王有些厌恶地看了郑楠一眼,然后又看向林山,笑道:
“林山你放心,正所谓人恶自有天来收,你不必担心,孙夫子很快就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说这话的时候,聂天王还不经意间看了苏雨晴一眼。
别人不知道,可聂天王却知道,这小妮子的父亲虽然不知道是谁,但绝对有实力对付一个孙夫子!
莫说是区区一个孙夫子了,以那位的能力,恐怕就连整个稷下学宫也不敢得罪他吧!
从昨天的交往就能看出来,这小妮子的父亲对她可谓是宠爱倍加,现在这小妮子吃了这么大的亏,那位能忍?
可聂天王实话实说,听在郑楠等人的耳中,却有着一股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
郑楠阴阳怪气道:“聂师傅,你这么在背后说孙夫
子的坏话,就不怕他责罚下来,到时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吗?”
这句话直接给聂天王给气笑了。
昨天他在彭凌的帮助之下晋升成为大宗师,已经是达丰数得上的高手了!
就在今天上午,稷下学宫紧急开会,要擢升聂天王为学宫长老!
孙夫子平日里能在学宫里为所欲为,无非就是因为他资历比较老,在学院里和几个长老关系不错罢了,他本人可还不是什么学宫长老呢!
“你要是觉得我怕孙夫子,大可以去孙夫子那里告我的黑状!”
聂天王不屑地说了一句,然后又转头看向其他人,说道:
“今天有学子受伤,暂时听课一天,你们都回家吧,自己在家参悟练习锻体术就好!”
此话一出郑楠第一个不乐意了。
“聂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就为了几个区区穷小子,就要耽误我们的武道课?”
却富家子弟也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我们可是达丰的未来,以后给达丰做贡献的是我们,不是这些穷逼!”
“就是就是,因为几个没前途的家伙耽误我们这些达丰未来的希望,这什么
道理!”
“道理?”
聂天王冷笑一声,无比鄙夷地看着那些富家子弟。
“你们连一点同理心都没有,更不知道要团结同窗,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达丰的未来?”
“达丰未来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要是让达丰的未来落在你们这群人手里,才是真的完了!”
说罢,聂天王又看向郑楠,冷笑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装着什么鬼心思!”
“你无非就是希望趁着这些孩子养伤的时候,好好让我们给你们开小灶,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在比试里赢了他们,从他们手里赚走我的评价!”
聂天王的话,说的郑楠等人个个面红耳赤。
聂天王冷声道:“你们身为修炼之人,就应该知道,修炼没有捷径,也不要整日就想着那些歪门邪道!”
“我说了,今天的课程取消!未来几日内的课程也会取消,至于什么时候重新上课,就要看这些孩子什么时候恢复!有一个没恢复好的孩子,你们都别想指望我开课!”
说到这里,聂天王还冷眼巡视了一圈那些富家子弟,语气威胁道:
“如果你们哪个对我心怀
不满,大可以去学宫里面告我去!我倒要看看学宫是会听你们的把我赶出去,还是站在我这边给你们应有的惩罚!”
此话一出,所有富家子弟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让他们在这里口嗨,他们一个比一个强,可若是让他们真去学宫里闹,和聂天王开战,他们可没那个胆子!
如果他们有那个胆子,也不会当时被孙夫子给唬住,乖乖地给孙夫子送银子了!
没有了武道课,一众孩子们也没有继续留在学宫的理由,刚何况苏雨晴和那些穷苦人家的孩子们手上还有伤,要赶紧回去养伤,别留下病根之类的,所以这些学子也就纷纷离开了学宫。
稷下学宫门口,苏雨晴满脸歉意地看着其他孩子。
“对不起啊,害得你们因为我挨了打……”
“小雨晴,你别这么说!替你挨打是我们自愿的!”
林山第一个开口,立刻引来其他孩子的随声附和。
“没错,小雨晴,我们是为了报答你们家的恩情,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要怪就怪那个孙夫子太可恶了,他竟然出尔反尔连你一起打!”
“没办法,人家是稷下
学宫的夫子,我们只是普通的学子,家里又没什么背景,只能哑巴吃黄连,认亏了!”
林山无奈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今天咱们已经把孙夫子给得罪死了,以后的路估计更难走!”
“没事哒!”
苏雨晴安慰众人道:“咱们不是还有聂师傅吗?他可是个大好人哒!”
“小雨晴说的没错,咱们有聂师傅呢!大不了以后不去学堂学什么文课,只学好武艺就好了!”
“就算当一个不识字的大老粗,咱们也能参军呢不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这才让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些。
苏雨晴见众人的心情终于好了些,便立刻提议道:
“要不咱们先回我家吧!我爹爹有不少好的金疮药,有他帮忙,咱们的伤也能好得更快!”
一听苏雨晴提出要带他们回家,一众孩子们立刻欢呼雀跃。
山河居大气豪华,孩子们都喜欢去开开眼界,更何况还能把手上的伤治好呢!
孩子们跟着苏雨晴回到山河居。
原本他们也只是想治疗手上的病,可他们如何能想到,彭凌不仅会治好他们的手病,还能治好他们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