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一听,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儿上了。

原来竟如此简单。

而且苏木都已经帮他把地的问题解决了。

他只要……

“多谢苏小姐告知,为了回报苏小姐,今日你们抓的红虾剩下的我都要了。”吴德大手一挥。

“吴老板出手果真大方。”苏木不漏声色的恭维吴德。

吴德大步昂首挺胸的离去,不一会儿将剩下的十几篓红虾都装上了车。

待他们离开后,金珠赶忙问苏木,“小姐,你真把捕捞红虾的办法告诉吴德了,看他长的尖嘴猴腮的,定不是什么好人,怎么能这么便宜他!”

“别急,等着看他是怎么跌大跟头。”苏木不慌不乱。

金珠看她家小姐的表情,瞬间放心了,估计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要遭殃了。

这时,天上忽然聚气一大片乌云,天变黑了。

“小姐,我们快点儿回去吧!好像又要下雨了。”金珠担忧道。

苏木抬头看了看天,抬腿向院子里走去了。

不知道林晏那面的情况如何了。

而此时云州城中的茶馆和街上闲聊的百姓都在议论红虾的事情。

“听说回春堂那位妙手回春的大夫又找到了捕捞红虾的办法,真是厉害啊!”

“听说她还是京城苏记的大小姐,深藏不漏。”

“不过云州红虾向来难捕,你说她一个外地的女子怎么能轻易的捕捞到几百斤的红虾呢?”

“你们竟然还不知道?”林晏见缝插针。

林晏换下了镖行的衣服,胡子也没刮,故意穿了一身打补丁的衣服,看上去和之前一身正气的少年镖头截然不同,像是个懒汉。

“小哥,看来你知道?”

几个人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把林晏围了起来。

“我也就是碰到了,昨日我路过谢家的地看见好几个人在地里面拽出来一个大网子,里面全都是活蹦乱跳的红虾,多的勒!”林晏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

“谢家的地里还能长出来红虾?”

大家惊奇的眼珠子快要掉在地上。

“不是地里长出来的,是云州河里的。”林晏揉了揉鼻子,“你们是不是都忘了那天下暴雨的时候,谢家同意将云州河的河水引入他们家的地里,云州河上游的水被泥沙堆积推的回流,不仅会冲毁河堤,同是也将在泥沙里生存的红虾给冲了出来,谢家正是抓住了这个机会!”

“听说谢家地里已经抓了好几百斤红虾,就算他们才卖100文一斤,你们算算他们一日得赚多少银子?”

“一百文一斤,几百斤,好家伙这一日赚的便是我们普通人家好几年的收成,这可比种地赚的多,怪不得谢家愿意出一半的地引云州河的水,这是看到了红虾能卖银子啊!”

“要我说,如今这地闹了灾,闲着也是闲着,我不如也把地舍出去,还能赚一笔!”林晏趁机煽风点火。

“你说的对,这种好事不能让谢家一个人赚了。”

“可不是谢家一个人,我今早看到城东的李家和张家好像都去挖引水渠了,他们定是也知道了红虾的事情,咱们可得抓紧了,我看今日谢家门口围了好多酒楼的大老板,全都是来买红虾的。”

“我得告诉我叔叔他们一家,赶紧行动起来了。”

林晏看着大家四散而去的身影,露出了一个满意打的笑容。

随即他又穿梭在街市,假装无意将这个消息散播。

而外地的掌柜们买了红虾回去吸引了不少顾客,云州红虾的事情迅速传播。

此时,吴德将从苏木处买来的红虾留了一半运回他的酒楼,一办则被他搬到了集市上,写了牌子,五百文一斤。

“去找到和谢家一样引水入地的人家,告诉他们打捞到的红虾我全要了,苏木不是给他们一百文一斤,告诉他们我出一百五十文一斤,势必把所有捕捞出来的红虾都收上来。”

“掌柜的,明白了,我这就去。”

吴德看着面前的红虾,满脸堆笑。

此时,临河县的刘掌柜和几个周边县城的掌柜的装完红虾准备出城,正好从吴德他们卖红虾的摊位路过。

“五百文一斤,他刚刚三百文买的,到这转手就涨两百文,这是仗着他财大气粗欺负人啊!”

“幸好我们买的早,要不然又的多花不少银子。”

“这红虾恐怕明日不好买了。”临河县的刘掌柜有点儿后悔应该多买点。

吴德这个人的手段他多少听说过一些,霸道惯了,这红虾有他插手,估计以后他们这种小客栈,小酒楼连喝汤都难了。

可是买的太多,他们离云州有些距离,不等回去,红虾就死了。

正是炎热的季节,不容易保存,不能把坏的红虾给客人吃。

能赚一点算一点吧!

此时,苏木准备去苏衍的房间看看他,上次发热后便很少看见他从房间里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可苏木刚刚进到苏衍的院子,就看见苏衍拿着一把短刀,在院子里面有板有眼的练着。

她记得苏衍之前拿着玩的是一把木制的短刀,怎么突然换成了一把真的短刀了。

“阿。”苏木开口叫了苏衍一声。

苏衍回头一看是姐姐来了,他立刻将短刀收了起来,小手往袖子里塞了赛。

“你在藏什么东西?”苏木一眼就发现了苏衍的小动作。

“什么都没有。”苏衍立刻否认,“姐姐,今日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那你手上的刀是从哪里来的?”苏木伸手要拿苏衍手上的短刀。

可苏衍却十分宝贝,将短刀背了过去,防备的眼神像是怕被苏木给抢走似的。

苏木手一转,突然伸向苏衍的袖子,抽出了里面的东西。

眼神狡黠的像是小狐狸。

“姐!”苏衍气鼓鼓的瞪着苏木,反应过来又被她给骗了。

偏过头不看苏木!

“刀法?”苏木翻开用树皮包着的本子,里面画的是一些简单的刀法,

“这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不好好读书?”苏木板了脸。

苏衍的功课很好,怎么会突然对学武起了兴趣,看他刚刚练得一招一式,就是这本书上的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