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在牛力的带领下走到了前厅。

“回春堂出了何事?”叶承枫立刻问金珠。

司煜丞也看向了金珠。

唯独段少陵一看见金珠,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昨日他和苏木不欢而散以后去城中打听了一下,苏木的外祖母谢家确实在云州。

本想去回春堂看望一下那些得了疫病的百姓,顺便和苏木解释清楚,可苏木压根没有正眼瞧他,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现在又派身边的丫鬟来了府衙,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

“我家小姐写下了帮明刺史解毒的办法,让我交给叶御史,请叶御史找大夫帮明刺史解毒,以及需要找大夫去回春堂帮忙救治得了疫病的百姓。”金珠说完双手捧高,上面放着一封信封。

司煜丞离得最近,看得出来上面的墨迹还未干。

“苏大夫为何要本御使找别的大夫,她为何不亲自来给明刺史解毒?回春堂的病人她也不管了吗?是苏大夫要回京城了吗?”叶承枫上前接过金珠手里的信封。

“一个女子怎堪大任,我看是她黔驴技穷,无计可施了。”段少陵不掩饰的嘲讽。

昨日还装什么大义凌然,今日就撂挑子了,真是原形毕露了。

“不过,幸好我从益州带了大夫过来,苏木的方子也多余,我带的王大夫可是世安王身边的随诊大夫,比苏木不知道强多少倍。”

金珠怒瞪了一眼段少陵,看不下去他的嚣张,气不过道:“我家小姐为了救治得了疫病的百姓,没白没黑的亲自照顾病人,不停地试药换药,终于救好了得了疫病的百姓,可她却被传染了瘟疫。”

“就算是她被传染了,可是心里想的还是云州的百姓,你凭什么如此污辱我家小姐的医者仁心!”

“她被传染了疫病?”司煜丞下意识的向外面走了两步,身体比他先做出了反应,恨不得立刻飞到回春堂看看苏木的情况。

可他已经决定不再靠近苏木,又止住了脚步。

“严不严重?”司煜丞又问。

“高热又咳诉,刚刚喝了药。”金珠说完转身便走。

反正小姐的话都送到了。

这些男人都一个德行,根本不在乎小姐的死活。

段少陵那个垃圾就不用说了,向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原本以为司煜丞对小姐不一般,脸上也没看出来什么担忧之色。

“昨日还牙尖嘴利,今日就病了?不会是故意找的借口吧!”段少陵小声嘀咕。

下一刻却被一道寒光盯住。

司煜丞正在看着他。

“司指挥使这么看我做什么?”段少陵听着胸膛,故意说道:“昨日可是苏木清清楚楚说的和司指挥使没有任何关系,她可是从我侯府赶出去的女人,我说她一句怎么了?”

“段将军行军打仗应该知道军令如山的重要性,说话更应该算数,既然你和苏木已经两不相干,为何要处处纠缠她?”

“欺负女子非大丈夫所为,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做不出这种事、”司煜丞说完大步离开。

叶承枫鄙视的看了一眼段少陵也追司煜丞而去了。

只留下段少陵一个人,气的他踹翻了面前的椅子。

这明摆着说他不是男人!

还说没事!

司煜丞分明是在意苏木,否则怎么会如此出言维护她?

“你要去哪里?”叶承枫紧赶慢赶追上了司煜丞。

以为他是要去看苏木,可他却往后院走。

“不去看苏小姐吗?”

“我又没拦着你。”司煜丞脚步不停。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你心里明明担心的不行,别装了!”叶承枫从刚刚司煜丞硬刚段少陵的态度就看出来。

他恨不得要打段少陵一顿!

“嘭”的一下,司煜丞抽刀砍到了后院的石桌上。

“框”的一声,石桌应声裂成两半。

叶承枫连连后退,司煜丞疯了似的在空中挥舞着刀,刀刀凌厉带风。

这家伙不知道犯什么邪,怎么突然练功了?

算了,惹不起,他躲得起。

叶承枫转身去了明开阳的房间。

他见房间门开着,便直接走了进去。

见明黎正在明开阳的床边帮他擦脸。

今日不同的是,明黎换上了女装。

一身淡粉色的纱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一头乌黑的秀发被高高挽起成髻,点缀几朵珠花,与耳朵上的耳环相映成趣。

脂粉轻施,面若桃花,眼角殷红的朱砂痣更添几分柔媚。

“叶公子,你来了。”明黎抬眸见叶承枫直直的看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耳环,“是不是看惯了我穿男装,突然换成女装不习惯?”

“不是,还挺……”叶承枫差点儿脱口而出好看,又怕明黎把他当成调戏女子的浪**公子哥,赶紧改口,“挺好。”

“已经过了辰时三刻,昨日这个时候苏大夫已经给我父亲施万针了,说好今日帮我父亲解毒,怎么不见人来?”明黎双手绞着帕子,向门外张望,没有注意到叶承枫看她时候眼睛里的异样。

“我过来是想和你说苏大夫今日来不了了,她被疫病传染,是、让丫环送来了解毒的药方。”叶承枫想起正事,拿出苏木给的药方。

“苏大夫病了?”明黎眸色变暗,又掺杂几分担心。

“她病了也没事,我带了大夫。”段少陵缓步而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过五旬,胡须发白的老者,身上背了一个药箱。

“这是王大夫?”叶承枫以为刚刚段凌风只是一说,并未放在心上。

这么快便把他给带来了。

“是。”段少陵应了一声,恭敬的回身请王大夫,“请王大夫帮忙看看明刺史。”

王大夫刚要上前,明黎却挡在了他前面,一双好看的眸子审视着他。

“我父亲不需要别人医治,我只认苏大夫。”

“叶御史,这是何意?”王大夫摸了一把胡须,十分不悦,“老夫行医三十余年,若不是世安王拜托,我岂会来这种地方,竟还被一个不知名的女大夫比较,真是从未有过的羞辱。”

说罢转身就要走!

段少陵立刻拉住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