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才被他折磨得浑身无力,此时只想要回到倚梅园好好休息。
听到这话当即就摇头,一把娇媚细糯的嗓子还有些沙哑,“我不去……”
“你若是不去,那就继续在这里?”
陆行舟狭眸轻眯,漆黑眼底还有未褪的情欲,哑声道,“若是累了,便去父亲**?”
云筝警铃大作。
这里是侯爷的寝屋。
方才逃过了赵明月那一劫,不一定能躲过第二次。
且她也知晓陆行舟这人就是个疯子,天不怕地不怕,肯定说到做到。
自己若是不顺着他,他肯定会在这儿再要自己一次。
侯爷虽然动不了,但意识是清醒的,能明白外头这些动静。要真去了他**,自己便别想活了。
陆行舟见她满脸紧张的模样,便知道她是信了自己的话。
也不给她任何思考的机会,他直接牵起她的手腕,将她往隔壁的空房间带去。
一进入房间,陆行舟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猛地俯下身,深深地吻住了她。
这吻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一直持续到将她推倒下去。
小桃在倚梅园中等她,见她浑身疲倦地回来,还以为是侯爷吩咐她做了些什么,嘴里嘟囔着,“侯爷也真是的,主子您还这么年轻,也不知怜香惜玉着点!”
云筝满脸通红,知道小桃这是误会了。
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了。
赵明月在府中寻了陆行舟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最后一点踪迹都没寻到,只能满心不甘地在竹澜园睡下。
翌日,赵氏便将她给叫了过去。
云筝正在跟其他的姨娘们一同给赵氏请安,见到赵明月进来,大家都识趣地退下。
云筝正打算跟在五姨娘的身后一同离开,不料却被赵氏叫住。
“九姨娘,你留下。”
云筝呼吸一窒,以为是自己与陆行舟的事情败露了。
诚惶诚恐地转身,又站在了赵氏的身后。
赵氏微微扬手,“去给三少奶奶倒茶。”
云筝弯腰应下,走到了赵明月的那边。
“明月,昨日你和三哥儿的事,可成了?”
赵氏一开口,云筝的手便不受控制地抖了抖。
差点将茶壶里的茶水都撒在了外面。
好在赵明月一心都在昨日陆行舟没回竹澜园的事儿上,并未注意到云筝的小动作。
“姑母,按照您的意思,昨日我……我与行舟哥哥用了晚膳,但吃过后他便走了,之后,便一直未回。”
赵明月差点就要说出昨日的实情。
但碍于云筝在场,她说到一半又委婉了些。
赵氏眉头一皱,“你说三哥儿吃过便走了?那昨日他在哪儿留宿的?”
赵明月捏着自己手中的绣帕,“除了林婉柔那儿,还能在哪儿?”
赵氏抿唇,眼神也沉下去不少。
虽说让陆行舟将那林婉柔纳为妾侍是她提出的,但那也只是权衡之策。
没想到陆行舟竟然真的会一直冷落着赵明月。
云筝倒完了茶,想着这话题自己在场她们也不好细说,便主动道:“夫人,妾身先退下了。”
赵氏看了她一眼,“去吧。”
云筝刚走出凤鵉院,便吓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若再多留片刻,她恐怕真的要露出马脚,让那院中的姑侄俩看出端倪。
回倚梅园的路上,云筝脑子里也都是刚才赵明月与赵氏的对话。
原来昨日陆行舟那般失态,竟是赵明月暗中给他下了药。
那他昨日与自己在侯爷寝屋云雨之后,是去找了林婉柔吗?
想到这儿,云筝心里有些堵得慌。
果然,她只是他的发泄工具,他不舍得用那般粗暴屈辱的方式对待林婉柔,便这么对自己。
等到发泄完了,才用温柔的模样去见他真心喜欢之人。
云筝吸了吸鼻子,在心中嘲笑自己可悲。
他那么对自己,无非是觉得自己只是个卑贱之人,能够随意被他践踏,也不必有任何后顾之忧罢了……
大抵是不能背后念叨人。
正当云筝陷入沉思之际,视线却意外地撞上了迎面走来的陆行舟。
“巧了这不是……”
“……”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云筝眼里满是埋怨,一声不吭地加快了脚步,决然地离他而去。
陆行舟眉头拧起,不知自己又是哪里得罪她了。
难道是昨日自己太过粗鲁让她不适应了?
陆行舟看着手中紧握的小物件,那是他精心挑选,准备送给她的礼物。
可现下……
他抿了抿薄唇,将其重新揣回了怀中。
而云筝回到倚梅园不久,便见小桃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了回来。
“主子,侯爷……侯爷能动了!”
此话让云筝的手猛地一顿,她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什么?”
“是奴婢方才得来的消息!”
小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催道,“府中的姨娘们都已经前往松涛苑了,主子,我们也快些去看看吧。”
云筝不敢再耽搁,带着小桃急忙前往松涛苑。
一路上,她的心思却有些飘忽不定。
若是侯爷真的完全康复了,说不定过几日就会轮到自己侍寝。
可是,她这副残破不堪的身子……
云筝不知道自己此时是否还该相信陆行舟。
他虽然说过他有办法让侯爷发现不了,但她却始终无法完全安心。
之前侯爷一直没有痊愈的征兆。
可今日却能动了!
云筝紧张地前往松涛苑,在外围见到了站着的五姨娘。
五姨娘见她过来,随即朝她挥手,“快快快,就差你了。”
云筝努力将心中的焦虑情绪压下,调整呼吸,缓缓走向五姨娘,“侯爷能动了?”
五姨娘挑眉,“现在大夫还在里面诊脉,是不是真能动了,还不得而知呢。”
五姨娘说今日是八姨娘当值。
也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突然便称侯爷的身体有了反应,能够动弹了。
八姨娘急忙叫来了大夫,整个侯府都被惊动了。
云筝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相较于云筝的沉静,五姨娘却显得异常激动。
“若侯爷身子大好了,必然要宠幸你的,到那时,你在府中的地位定会水涨船高,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总是被人欺负了。”
五姨娘是真心地为云筝感到高兴。
可云筝却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她抬起头,看向五姨娘,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五姐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五姨娘勾着唇,只当她是害羞。
毕竟只是个年方十五六的少女,涉世未深,又未经人事。
对于此类私密之事,确实会容易害羞。
大夫人在内室深处,看着大夫松开了侯爷的手腕,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大夫,侯爷的病情究竟如何了?是能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