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云筝一怔,未曾想到,陆行舟特地找自己竟是为了此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轻声说道:“三少爷,您大概有些误解。妾身与二少爷之间并无任何逾越之举,更无半点私情。”
陆行舟嗤笑,“若无私情,他又怎会枉顾风险带你出府?还偏偏只带你一人?”
这府上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他为何谁都不带,非得带云筝?
这事儿但凡往深点想,都知道不一般。
云筝百口莫辩,更知现下如何解释,他都不会相信。
可她又有些不甘心,凭什么就这么被他污蔑?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陆行舟,声音中带着一丝倔强:“二少爷为人坦**正直,他不过将妾身视为朋友,绝非三少爷所想的那般。二少爷与你,截然不同。”
陆行舟听到这番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紧盯着云筝,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声音低沉而冷冽:“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在你心中是个怎样的人?”
她微微垂下眼帘,避开他锐利的目光,轻声说道:“三少爷……您自己心中应该有数。”
陆行舟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他冷笑一声,逼近云筝,“照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对你不好,二哥才是你的良人了?”
云筝蹙眉,轻声反驳:“二少爷品性高洁,对妾身并无非分之想。”
然而,她的这番维护在陆行舟的眼中,却成了一种挑衅。
他方才说那话,也是为了她好。
而她呢,却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好心当作驴肝肺!
一想到她总是与他背道而驰,无视他的警告与关心,陆行舟心中怒意如同被点燃的烈火,瞬间蔓延至全身。
他猛地俯身,将云筝压在了柔软床榻之上。
“你再说一遍试试!”他声音冷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云筝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措手不及,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紧紧地禁锢住。
心中的委屈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难道我说错了么?至少二少爷不会像你这般无耻地压在我身上!”
陆行舟眉间满是怒气,“他倒是敢!”
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在自己身下,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
还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你现在倒硬气,可你别忘了,若是没有我,等父亲醒来,发现你并非清白之身,你会有什么下场!”
云筝的瞳孔瞬间一缩,没料到他竟然用这个来威胁自己。
她眼眶含泪,眸子红得吓人。
“三少爷为何不想想我的清白之身是被谁夺了去的!若非你禽兽不如连自己父亲的妾侍都不放过,我怎陷入这般境地?”
愤怒、无助、绝望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无比窒息。
被他哄骗着吃干抹净也就罢了,此时他居然还用此事威胁自己!
她是身份卑微,可难道就该任凭他这般糟践么?
陆行舟听着她的控诉,双手一僵。
“禽兽不如?好,好,好得很。”
陆行舟眸色愈发幽深,狠狠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冰冷的嗓音像是从地狱中传来的恶魔之语:“今日,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禽兽不如!”
话音落下,只见他大手一挥。
伴随着“哗啦”一声清脆裂帛声,云筝身上一凉。
她慌张地睁大乌眸,下意识抬手要去遮住身前雪白风光。
陆行舟却格外冷酷,毫不犹豫地褪下衣袍,蛮横地握住她两只纤细的脚踝。
随后发生的事情,让云筝几乎崩溃。她哭喊着,嗓子都快要喊哑了,却无济于事。
陆行舟像是失去了理智,他的双眸中充满了冷漠和决绝。
直到一番堪称酷虐的云雨过后,他才缓缓地从她的**起身。
待垂眸看到她那昏黄烛火下红痕斑驳的娇小身体,眼中不经意划过了一抹不忍。
方才他在气头上,力道也没控制住。
此刻,看着她那柔弱得仿佛一阵风便能吹倒的身躯,一头乌黑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畔,又狠不下心就这么走了。
于是,他在她的屋中一阵翻找,终于找到一瓶金创药。
他拿起药瓶,准备为她涂抹身上那些刺眼的红痕。
然而,云筝经过方才的**,心中的怒火仍旧未平。
见他伸出手来,她毫不犹豫地躲开,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将身子转了过去,冷漠得不愿再看他一眼。
“别碰我!”
她的声音冷淡而坚定,仿佛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他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
陆行舟的手在触碰到云筝的那一刻,突然僵硬在了半空。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冷声道:“不知好歹,谁稀罕碰你!”
说罢,他愤然将手中的药瓶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伴随一阵冷风吹过,他的身影消失在云筝的房中,空气中唯弥漫着淡淡药香。
云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却忍不住低声骂道:“陆行舟,大混账,就知道欺负我!”
接下来的日子里,云筝对陆行舟的态度愈发冷淡。她尽量避开他,不再与他有任何交集。
陆行舟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变化,识趣地没有再来到她的房中。
云筝心里虽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难受,但更多是感到一丝轻松。
若是一切能回归正轨,那便最好不过了。
只是偶尔在府中见到陆行舟与林婉柔并肩而立的身影,她的心还是会猛地一揪。
她试图说服自己,这份难受不过是源于对陆行舟多情本性的失望,为他注定是要辜负赵明月、林婉柔两个无辜女子而感到悲哀罢了。
不知不觉,时光步入三月底。
陆行舟与赵明月成亲的日子也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