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爷!”

云筝惊呼,他不是说了不会对自己做些什么的么?

再次被男人高大炽热的身躯压在身下,云筝有些欲哭无泪。

之前就被他骗过那么多回,今日竟然又相信了他的鬼话!

“三少爷,您明明说过……唔!”

陆行舟直接用唇堵住她接下来的话,修长的大掌抚上她纤细的腰肢,抚弄着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以及珍珠之下那细嫩娇滑的雪肤。

云筝初初**,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整个人轻颤不已:“三少爷,不要……”

看着她那染上了情欲的眼眸,陆行舟也不再忍耐,牵着她的手解开腰带:“乖,替我解开。”

云筝哪有机会说不。

衣带解开,长袍落地。

云筝仰头咬唇,抑制不住轻呼了一声。

**

陆行舟天不亮便从云筝的床榻上下来了。

穿戴好衣袍,看着榻边昏昏沉睡的小娘子,他喉头微滚。

昨夜虽已要了三回,但看着她眉眼间娇媚的艳色,依旧有些意动。

窗外天光灰蒙蒙,他克制地压下腹间那股燥意,只俯身在她脸颊落下一吻:“乖乖等爷回来。”

说罢,夺窗而去。

云筝醒来时,窗外已是天光大明。

她刚想起身,可浑身被碾压过的酸痛又叫她躺了回来。

陆行舟每次与她做这种事,总是让她疲惫不堪,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这一次,亦是如此。

她无力地躺在**,盯着绣花幔帐慢慢寻回意识,又看了眼床边空空如也的床榻。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去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好似在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她脸颊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如同羽毛般温柔的吻。

陆行舟会那般温柔的吻她?

唔,大概是在做梦吧。

-

陆行舟确实没哄骗云筝,他领了个监察副使的差事,没过几日便离开了府邸。

因着两人身份,他走时并未去与云筝道别。

还是小桃将三少爷离府的消息告诉的云筝。

云筝听闻陆行舟的离去,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然而轻松之余,又夹杂着些许难以言明的情绪。

但当着小桃的面不好表露,只能藏在心里。

陆行舟走后,云筝开始专心致志地为大少爷做鞋。

做鞋和绣花一样,都需要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相同的步骤,时间一长,难免让人觉得有些无聊。

每当此时,云筝脑中便浮现出陆行舟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如何,到了洛阳没有,差事办的如何,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处?

想来想去,云筝又不知不觉想到与他初见时的场景,还有每一次的亲密接触,水乳交融……

小桃小心翼翼地倒好一杯热茶,递给云筝时道:“主子,您想什么呢,想的如此入迷,还笑了呢!”

云筝一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自己居然想着陆行舟笑了?

她摇了摇头,自己定是中邪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越来越冷。

府邸中的梅花似乎与寒冷的天气达成了某种默契,越是寒气逼人,它们便愈发绽放得娇艳欲滴。随着梅花的盛开,新年也来了。

除夕向来都是阖家团圆的节日,只是云筝之前在舅父家,并未体会过什么温暖。

今年到了侯府,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与温馨。

侯府内人丁兴旺,姨娘便有九位之多,更不用说那些忙碌于府中的无数家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期待着除夕夜的到来,整个侯府也都被欢乐祥和的气氛包围。

今年的除夕,除了远在他乡的陆行舟,侯府上下几乎齐聚一堂,热闹非凡。

云筝也受到了这喜庆气氛的感染,心情愉悦,步伐轻快。她想着今日府上人多,自己应当能够低调行事,不会引起注意。

于是,她拿着昨日才精心绣好的乌皂靴,悄悄前往大少爷的院子。

刚到院外,恰巧大少爷陆行简也要出门。

今日的陆行简身着件灰白色的长袍,外披一件貂裘,身姿挺拔如松,芝兰玉树一般,与他那沉稳内敛的气质,尤为相符。

他抬头一瞥,便看到那抹淡绿色倩影,在这银装素裹的冬日,格外清新亮眼。

云筝一路小跑到了陆行简的面前,弯腰行了个礼。

“妾身见过大少爷,大少爷除夕新禧!”

陆行简微微颔首,英俊脸庞依旧没多少表情。

“九姨娘找我有事?”

这条隐蔽的小路,只通往他那寂静的院子,另一端并无出口。

经他这么一问,云筝才将怀中的靴子小心翼翼拿了出来。

“这是妾身做来送给大少爷的。”

陆行简垂眸一看,就看见了那双绣着祥云样式的乌皂靴。

他眉头微皱,声音冷淡:“小娘,这似乎不妥。”

今日是除夕,她身为父亲的小妾,本就不该与自己私下见面,更别提还带着礼物。

这行为,实在越矩了。

云筝察觉到他的误解,忙解释道:“大少爷别误会,妾身只是想谢您上次出手相助,这乌皂靴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东西。”

但无论是不是谢礼,在陆行简眼中,这一切都不合时宜。

他本想拒绝,但当他抬头,看到云筝那满是期待又略带忐忑的眼眸时,话却如同被堵在了喉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云筝则是懊悔着,自己或许真不该如此冒昧地给大少爷送来这双鞋。

或许在大少爷眼中,这双鞋并不算什么。

但这是她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了。

她浓密的睫毛如同扇子般,轻轻遮住了那双如星辰璀璨的眼。

陆行简深吸一口气,却终究伸出手,从她怀中取过那双鞋。

云筝一愣,抬头望向陆行简。

陆行简面容依旧冷峻,只轻声道:“多谢九姨娘好意,只是你我身份有别,日后不必再做这样的事。我上回帮你,也只是举手之劳。”

云筝闻言,心下一阵惭愧,忙欠了欠身子道:“大少爷的话妾身记下了!”

陆行简轻嗯了声,提步离去。

云筝望着他的背影,愈发觉得陆行简是个品行端正的君子,不像三少爷,只知道欺负自己。

无论如何,大少收下了她的谢礼,她也了却一桩心事。

云筝转身,打算离开,不期然却被一道端庄翩然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你方才给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