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一点儿不想他吗
姜若嫤看着卫临麒突然离开的动作愣了一下, 她看着卫临麒的高大的背影,温声说道:“下人马上要将菀姐儿从母亲那儿接回来了,菀姐儿一个月未见父亲, 世子不陪陪菀姐儿吗?”
刚才卫临麒主动将她之前给她写的信拿出来, 她还以为他铁石般的心被菀姐儿给融化了。
卫临麒的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下一瞬却迈过了门槛, 身影消失在了姜若嫤的视线中。
姜若嫤望着卫临麒离开的方向,撇了撇嘴。合着前段日子她给卫临麒送去的信都白写了,如果知道卫临麒对菀姐儿这个女儿也如此无情, 她便不浪费那么多笔墨了。
姜若嫤越想越气,直到下人将菀姐儿从永乐长公主处接回来, 她看着女儿软乎乎的脸蛋,心中的郁气才散去了一些。
姜若嫤低头亲了亲菀姐儿的白嫩的脸蛋, 说道:“爹爹是大坏蛋, 我们不要爹爹了。”
菀姐儿的脑袋上绑着两个小揪揪, 咧嘴笑, 声音稚气道:“爹爹坏, 不理。”
姜若嫤听着菀姐儿稚嫩的话语, 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亲菀姐儿的白嫩的脸蛋。
菀姐儿如此可爱, 卫临麒竟然也狠得下心。
姜若嫤想着,卫临麒既然对她们母女俩没有感情, 菀姐儿有她这个母亲便够了,她也不想强求卫临麒对菀姐儿的爱了。
想通了之后, 姜若嫤不再去想卫临麒, 专心陪伴菀姐儿, 当作卫临麒没回府。
一旁的秋扇看着姜若嫤陪菀姐儿玩乐的场景, 倒是忍不住为姜若嫤担心。
世子前段日子在衙门歇了一个月, 好不容易回府,居然也不多陪陪世子夫人和小小姐,直接去了书房。
秋扇心想,世子和世子夫人从马场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莫不是刚刚世子夫人惹世子不高兴了?
转瞬秋扇又摇了摇脑袋。世子夫人见到世子后,便一心扑在世子身上,姜父曾经还说世子夫人在世子面前比在他这个当父亲的面前还要温顺,世子夫人怎么可能惹世子不高兴。
只是秋扇觉得世子夫人最近不一样了。具体是如何不一样了,她也描述不出来,世子夫人好像又变回了未认识世子时的姜若嫤,不必因为什么委屈自己,让自己受欺负。
秋扇认为这样的世子夫人还更好一些。
……
下午的时候,三房那边来了人。
昨日姜若嫤将她猎到的猎物送给了靖南侯府的几位主子,卫三老爷和卫三夫人不在靖南侯府,卫心婉昨日又还在马场,三房只有卫心婉的两位兄长。
姜若嫤给他们送去了她猎到的猎物,卫心婉的两位兄长自然要来向姜若嫤表示感谢。
只是姜若嫤毕竟是女眷,卫心婉的两位兄长听说卫临麒在靖南侯府,便去书房见卫临麒去了。
卫心婉的两位兄长有卫临麒招待,姜若嫤自然不用操心。
昨日姜若嫤也给二房的人送去了她猎到的猎物,今天二房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令姜若嫤感到诧异的是卫二老爷还派人送来了一把弩作为回礼。
秋扇说道:“二老爷派来的人说这把弩是二老爷偶然得到的,专门让女子使用的。二老爷用不上,便送给世子夫人了。”
姜若嫤见菀姐儿要伸手去抓秋扇手上的弩,说道:“你先收起来,替我感谢二叔。”
卫二老爷送来的这把弩特别精致小巧,她还蛮喜欢的。
见状,秋扇只好将卫二老爷送来的弩收起来。
姜若嫤给菀姐儿的手里递了一个布娃娃,让菀姐儿拿着玩儿。
快用晚膳的时候,卫临麒终于回房了。
姜若嫤坐在贵妃榻上,陪菀姐儿玩一个兔子形状的布娃娃。
卫临麒走到贵妃榻前,看着贵妃榻上的菀姐儿。
姜若嫤已经不想强求卫临麒对菀姐儿的爱,卫临麒若是愿意善待菀姐儿这个女儿,自然是最好的,日后卫临麒若是还想迎娶洛明玖,让菀姐儿受委屈了,她宁愿带着菀姐儿离开靖南侯府。
感受到卫临麒的存在,姜若嫤抬眸看了卫临麒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卫临麒将姜若嫤脸上的冷淡看在眼里,眉头一拧。
姜若嫤和菀姐儿坐在贵妃榻上玩兔子形状的布娃娃,菀姐儿漂亮的脸蛋白白净净的,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
卫临麒站在贵妃榻前看着贵妃榻上的母女俩。
怎么看都应该是温馨的一幕。
然而卫临麒的脸上没有面对家人时的温情,姜若嫤也没有面对夫君的柔情,除了尚且天真稚气的菀姐儿,反而有一种说不清的冷意萦绕在卫临麒和姜若嫤的周围。
屋内的下人不禁屏住了呼吸,不明白几个主子间发生了何事情。
菀姐儿的手上捧着可爱的布娃娃,忽然她的小手一滑,手上的布娃娃朝站在贵妃榻前的卫临麒砸去。
卫临麒伸手接过布娃娃,脱了鞋子,坐在菀姐儿的身边,将手上的布娃娃递给菀姐儿。
可爱的布娃娃又回到了她的手里,菀姐儿抱着布娃娃,咧嘴笑。
姜若嫤见菀姐儿仍然在专心地玩手上的布娃娃,没有因为卫临麒的到来便去亲近卫临麒,心中不觉一松。
卫临麒对菀姐儿如此冷淡,若是菀姐儿太亲近卫临麒,卫临麒又不给菀姐儿回应,菀姐儿岂不是会受伤?
卫临麒见年纪尚小的菀姐儿眼里只有手上可爱的布娃娃,他将菀姐儿手上的布娃娃放在贵妃榻上,将菀姐儿抱在怀里。
菀姐儿陡然失去了可爱的布娃娃,又被卫临麒强硬地抱在怀里,也不管抱她的人是不是她的父亲,小手便朝卫临麒的脸上挥去。
卫临麒从小到大,永乐长公主和靖南侯府都没敢动过他的脸,此时他尊贵的脸却被菀姐儿打了一拳。
虽然菀姐儿的力气非常小,不疼,卫临麒也有些狼狈。
姜若嫤瞥见卫临麒难得呆愣的神情,不禁弯了弯唇角。该,谁叫你先前让你陪菀姐儿,你还不乐意。
心中这样想着,姜若嫤担心卫临麒会迁怒菀姐儿,却是快速将菀姐儿从卫临麒的手上结过来,口中关心问道:“世子可有被打疼?需不需要抹药?”
卫临麒听见姜若嫤关怀的话语,心说姜若嫤现在眼里也不是完全没有他的,还是在意他的。
从前姜若嫤亲口对他说过她心悦他,她和他还有菀姐儿,姜若嫤怎么可能轻易地便移情别恋?
姜若嫤基本上都待在靖南侯府,也没有机会去认识别的男子。
卫临麒说道:“不必,我没有那么娇贵。”
他从前习武时受过的伤比这严重多了。
菀姐儿窝在姜若嫤的怀里,眼神懵懵懂懂的,尚不知道做错了何事。
姜若嫤为菀姐儿说好话,说道:“世子,菀姐儿是见世子拿走了她的布娃娃,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世子别生菀姐儿的气。”
卫临麒怎么可能生才一岁多的菀姐儿的气?他见姜若嫤将布娃娃重新放回菀姐儿的手上,说道:“菀姐儿小小年纪便脾气如此大,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他自认为他不会因为谁拿走了他手里的玩具,便要发脾气打人。
姜若嫤可不想让菀姐儿随卫临麒,冷冰冰的,像没有什么感情起伏的植物。
姜若嫤说道:“菀姐儿大概是随了我吧。听父亲说,我小时候被兄长恶作剧拿走手上的玩具,都要哭闹许久,直到兄长将玩具还给我。”
卫临麒还是第一次听见姜若嫤谈起她小时候的事情,他的眼前似乎浮现小时候的姜若嫤哭闹着让兄长将玩具还给她的场景。
小时候的姜若嫤应该和菀姐儿生得有几分像,好看的脸上挂着泪珠,有几分滑稽。
想着,卫临麒的淡漠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浅笑。
屋内的下人瞥见卫临麒的脸上的笑容,觉得屋内的空气都轻松了许多。
……
接下来的时间,卫临麒没有再离开去书房。几人吃过晚膳,姜若嫤和卫临麒又陪菀姐儿玩了一会儿,便让下人抱菀姐儿去睡了。
入夜,下人轻手轻脚地提来了热水,见卫临麒和姜若嫤没有其他的吩咐,便先退下了。
卫临麒洗澡的时候没有让下人伺候的习惯,他看了屋内的姜若嫤一眼,朝姜若嫤张开手臂。
姜若嫤知道她和卫临麒现在没法和离,今天白日里想通之后,她倒是也不会矫情地表现得特别抗拒卫临麒。她走过去,解卫临麒身上的外裳。
姜若嫤已经沐浴过,瀑布般的乌发没有约束地散在她的肩头,发梢还带着几分湿意,将她身上月白色的寝衣给浸湿了一点点,窈窕身材若现,带着无限风情。
卫临麒正好是俯视姜若嫤的动作,随着姜若嫤靠近的动作,寝衣的衣领微敞,他可以看见她丰腴的高耸以及那诱人的沟壑。
一个月未见,他的身体比从前更想姜若嫤了。
他和姜若嫤也许久未亲近过了。
卫临麒喉间一滚,他低头搂住姜若嫤的纤腰,朝姜若嫤吻了下来。
卫临麒的动作来得又快又猛,姜若嫤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卫临麒灼热的呼吸将她包裹。等卫临麒放开她,她双腿放软,脸蛋因为缺氧布满红晕,樱唇轻喘。
“等我一会儿。”
说完,卫临麒快步走进了浴室。
姜若嫤的手撑着桌子缓了一会儿,刚才那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才好受了一些。
姜若嫤听着浴室内的哗啦水声,忽然想起来有一事忘记和卫临麒说了。
姜若嫤抬手摸了摸被卫临麒咬破的唇瓣,将卫临麒在心中臭骂了一顿,
算了,等他出来了再说,反正难受的又不是她。
姜若嫤打了一个哈欠,她除了鞋袜,上了床榻。
卫临麒出来的时候,便见姜若嫤盖着锦被躺在床榻上,俨然一副要入睡的模样。
卫临麒皱了皱眉,却没有想太多,他除了鞋袜,在姜若嫤的身边躺下。
属于姜若嫤的沁人的体香从身旁传来,对于早已经绷紧了弓弦的卫临麒无疑是极大的**,姜若嫤感觉她身上的锦被被卫临麒掀开,她睁开眼睛,便看见卫临麒放大的俊脸。
姜若嫤按住卫临麒接下来要做的动作,说道:“世子,我今天无法伺候你了,我来葵水了。”
刚才她便想和卫临麒说此事了,谁成想卫临麒今天便迫不及待要和她做此事。
卫临麒看着姜若嫤的眼睛,没有说话。姜若嫤却能够感受到他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
姜若嫤眨了眨眼,说道:“世子如果实在是难受,不若我给世子寻一个通房丫鬟?”
口中这样说,她却知道卫临麒不会要通房丫鬟。
永乐长公主和靖南侯夫妻恩爱,靖南侯的身边除了永乐长公主,没有一个通房丫鬟和侍妾。
卫临麒身为永乐长公主和靖南侯的儿子,耳濡目染,倒是难得后院极干净之人。卫临麒的后院也没有侍妾和通房丫鬟之类的给她添堵。
姜若嫤想,卫临麒应该极喜欢洛明玖吧,前世才会不顾永乐长公主的感受,也要迎娶守寡的洛明玖。
只是如今洛明玖还没有嫁入郑家,也不知道现在的卫临麒对洛明玖的喜欢和占有欲有多深。
“睡了。”
姜若嫤的身上的重量一轻,卫临麒重新躺回了姜若嫤的身边。
言外之意,卫临麒是拒绝姜若嫤的提议了。
妻子的本分已经做到,卫临麒既然这样说了,姜若嫤便也不再说什么,她闭上眼睛睡觉。
卫临麒侧身看着姜若嫤昏暗光线下的脸,深邃的眼眸中浮现沉思。
姜若嫤确确实实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的心中却不太相信姜若嫤会喜欢上别的男人。姜若嫤从前有多喜欢他,他是知道的。
但是现在姜若嫤对他的亲近无感也是事实。
从前他要她的时候,无论她的心中多么羞怯,都会愉悦地接受他。刚刚姜若嫤还和他提起了通房丫鬟,似乎他宠幸别的任何一个女人,她都无所谓。
分开了一个月,他很想她,她便一点儿不想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