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的脑子突然间感觉好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本来之前他对弗里德这个家伙还心存一点幻想的,认为他至少还存在一点良知,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来。

但现在他是真的有点忍不住了,什么都可以接受,但这种夺人所爱的奇耻大辱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当初他们一起来到欧洲的时候,弗里德就已经在主动为布兰琪献殷勤了。不行!陆言告诉自己,他必须要让布兰琪知道他在这里,但他不能马上露面,他需要知道她现在对自己还是什么态度。

他看到了戏剧院门口的一些保安,他们负责为这里的顾客停车和开车门。陆言将我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拿了下来,这个是米琪儿当初送给他的,虽然和布兰琪没有什么关系,但她曾经问过他,他也和她说过。

所以,以她的聪明伶俐,现在应该是不会忘的,而且也会因此联想并记起陆言的。但现在问题是,他要怎么才能和那些个保安说上话呢?

这时,他看到路边有一个乞丐正在那里乞讨。陆言冷静思考了一下,现在没有钱是不可能办成事的!现在这种情况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后来陆言拿着那十几英镑,悄悄的走到了一个保安的身边,把那串佛珠交给了他,又吩咐了几句,并将钱付给了他。那个家伙虽然还是非常鄙夷的看着陆言,但总算是看在钱的面子上答应了他。

回到了戏剧院的对面,陆言便开始了在寒风中的苦苦等待。如果真的不幸被他猜中了,那么他也就真的只能四海为家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具体陆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感到身体越来越僵硬,全身上下也越来越没劲,头也晕晕的,两眼前乱冒着金星。

出来了,他们出来了!戏剧院的门里走出了人,看来是戏剧已经散场了。陆言本想仔细再一次看到她的身影,但怎奈由于饿了好长时间,眼睛都花了,在加上夜色已深,实在是看不清了。

迷迷糊糊之中,陆言已经摇摇欲倒,当然最后还是倒在了地上。最后出现在他眼前的只是那一抹消失不去的灯红酒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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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

慢慢的睁开了双眼,陆言只感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头还是又晕又疼的,身上倒是不像之前那么无力了。他伸出手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一张病**,手上还打着吊瓶,看来是在一家医院之中。

他仔细的回想了之前发生的经过,在伦敦的科学院前,他似乎是看到了她向自己走来,但后来发生的事,我就不太记得了。

“言!”

陆言突然听见好像有人再叫他,顺着声音的方向,他看到了她,没错,就是可以让我喜极而泣的那个她。

“布兰琪,果然是你!”

“你终于醒了,言!”

布兰琪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情绪十分激动的说道。“你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之前究竟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联系了?你知不知道我……”

陆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问下去了,因为他真是太累了,他现在还不想多说什么。至少,现在他没事了,至少,他还活着,不是吗?

“医生说,说你是因为挨饿和脱水导致虚弱过度,又得了伤风,对了,还有轻微的脑震**!我听后简直不敢相信!你究竟怎么了?”

陆言微笑着看了看她。“现在这一切对我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没有抛下我,在我面临如此的困境下依然救了我,有这个,就足够了。”

布兰琪一副很是疑惑的表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救你?你知道吗?那天那个保安给我看了那串佛珠,当时我就认出来那个是你的东西了!他又对我说那位先生正在对面等你呢!如果你愿意去就过去,不愿意去就直接走。

我当时真的……真的是直接飞奔过去的,然后就看到你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再然后,我就马上给你送到了医院。”

“不管怎么样,”

陆言说道。“还是要感谢你,是你救了我一命。”

“言!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我的男人,我就算丢了性命也要救你的啊!”

就见布兰琪改用双手握着陆言的手,同时眼中的泪水也缓缓的流了下来。“能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陆言刚想伸出手为她擦拭泪水,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卡洛斯特呢?怎么没有见到他的人影?这小子跑哪去了?”

布兰琪一听,脸色立刻变了,她自己擦了擦泪水,然后又放开了陆言的手。陆言感觉事情有点不对劲,马上又问了一声。

“他……他现在很忙,等他有空了,自然会来看你的。”

陆言知道她在说谎,布兰琪最不会说谎了,她一旦说假话脸立刻就红,而且会语无伦次,陆言太了解她了。

“说实话,究竟怎么回事?”他厉声的问道。

布兰琪听到这倒是显得十分的悲愤,但却还是没有回答。

“昨天,我看到你进入了那家戏剧院,而且,而且身旁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陆言说道。

布兰琪一听猛地看了我一眼,显得十分的惊讶。

“那个人我们还都认识,而且挺熟的,我说的没错吧!”

布兰琪显得十分的不满,她咬了咬她的嘴唇,欲言又止。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向我说清楚吗?”

“这件事……这件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我也是……”

“布兰琪,你还有什么需要向我隐瞒的吗?难道现在连你都不信任了我,是吗?”

“不,不是的!只是……”

她又一次的流下了眼泪。“只是,只是卡洛斯特他……他被抓起来了!”

“什么?为什么?谁干的?”

布兰琪捂着嘴,边啜泣着边说道:“就是因为他曾经是苏军的,后来成了逃兵,现在苏联人告他叛国罪,就把他给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