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已经退到了门口的位置。陆言在秋本真衣的搀扶下,也慢慢的站起了身。
刀疤男人微微一笑,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对他来讲,今天真的是美妙的一天。干掉这两个人,他的整个人生价值不知道又要得到了多少的飞升!
他此时的手已经放到了扳机之上,枪口正对着陆言的脑袋。
秋本真衣直接就挡在了陆言的身前,后来干脆回过身抱住了他的身子,静静的看着陆言,口中柔声的说道:“陆言君,我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今天,就让我来替你去死吧!”
一听这话,陆言的眼泪没差点感动的流出来。千言万语如今也只能汇集成了一句话:
“他好像本来也没打算放过你吧?!”
秋本真衣虽然挡在了陆言的前面,但由于枪口对着的是陆言的头部,而她的身高却不足以挡住陆言的头部。刀疤男人一笑,开口道:“你们这是准备殉情吗?究竟谁先谁后啊?”
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陆言一抹眼睛,装作出一副十分谦卑和感伤的样子回道:“当然是……!女士优先了!”
一听这话,秋本真衣的巴掌又扬了起来……
刀疤男人的忍耐程度明显是已经到了极限。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费阅读他不再说话,而是直接就默默的扣下了扳机!
“砰——!”
“陆言君——!”
“呵——!”
枪声,女人的叫声,还有男人的低吼,一时间夹在在了一起。
在开枪的那一刻,陆言本能的想要往边上进行闪躲。但怎想到秋本真衣还真的是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身子,即便在开枪的那一刻,她也没有闪开……
而如今,秋本真衣闭上了眼睛,作势就想缓缓的倒了下去……
陆言的眼睛瞪得溜圆,呆呆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不敢相信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真……真……真衣!真衣——?!”
他抱住了倒在地上的秋本真衣的身子,嘴里不断的喊着她的名字。他忘记了自己手臂上的疼痛,用力的摇晃着她。他不断的呐喊,不断的行动着。他不但忘记了伤痛,更是忽视了已经止不住的泪水泪滴。
“真衣……真衣……”
“陆……陆言君……”
陆言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倒在自己怀里憔悴的秋本真衣。最新最快更新她似乎是还剩下了一口气,一双水眸中闪着最后的期待目光。
“陆言君……你,你还恨我吗?”秋本真衣用着颤颤的声音问道。
“我……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
陆言的泪水滴到了秋本真衣的额头之上,又慢慢的划到了她的黛眉之边。“真衣……我记得,你为我做的热汤,熬了18个小时的热汤……我至今不忘;你给我的那件睡衣,我到现在还穿在身上!
而且……而且我已经知道了‘血樱’的事了!你为我牺牲了一切,我怎么还可能恨你?!”
他把秋本真衣的头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此时的秋本真衣也已经流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那……那陆言君……如果,如果我做出了什么错事……你……你还会怪我吗?”
“别说傻话了!真衣……”
“回答我……”
陆言摇了摇头,他的脸已经被悲伤所完全写满。“不会的,不管你做错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再怪你了!真衣……”
秋本真衣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对于这个结果特别的满足。“那……陆言君……请给我……最后一吻吧……”
话音未落,陆言已经慢慢的将头探了过去。秋本真衣也随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并撅起了嘴……
不过,就在他们两人双唇即将发生对接的时候,陆言的眼睛又一下子的睁了开来。这种感觉又是似曾相识,而他这时也看到,自己怀里的秋本真衣此刻闭着眼睛,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这笑不太像是一个将死之人该有的,因为它……
她的脸蛋有点太红润了!一个马上要死的人还会有这么足的血气吗?
他越想越感觉不太对劲,马上检查了一下秋本真衣的身子。结果发现……
秋本真衣好像是也察觉到了陆言的不对劲,竟直接一个闪身便从陆言的怀里挣脱出去了!
“你……”
陆言这时发现在秋本真衣的身后的墙壁上,有着一个十分清晰的弹痕。一颗还在冒着淡淡青烟的子弹正插在了那里!
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秋本真衣,感觉好像是想要把她给活吃了一般!
而秋本真衣自然是非常的惊恐。她一边浅笑着,脸上尽是无辜的怜人之情。嘴里喃喃的解释着:“我……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真的打中我了呢……陆言君,你说过……说过不会怪我的……”
陆言却是有种要陷入到癫狂的神情。他憋足了气,扬起自己的右手就想给这个女人一个耳光!
“咿呀——!”
当然很快,他又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右臂倒了下去。
“陆言君——!”秋本真衣急切的试图扶起他。
“滚——!”
一声怒吼后,秋本真衣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刚刚止住的泪,又像是葡萄上的露珠,饱含待落。
“我……我真是个傻子!竟然还会听信你的鬼话!”
陆言还在生气的骂着,秋本真衣不做任何的争辩,低着头,跪坐在陆言的前面……具体来讲,她并没有“坐”,而是只有跪着……
刚刚所发生的这一切,让陆言都有点忽视了一边的局势情况。刀疤男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把子弹给打偏了呢?
当然,是有人在他最关的时刻,在他的身后做出了干扰!
而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陆言的“救世主”——门罗了!
此时,门罗还在和那个刀疤男人进行着缠斗,二人打的十分的激烈。
陆言想要过去帮助他,一打眼则看到了正跪在自己旁边,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秋本真衣。此刻她的这个状态,就像是一个战犯在向着受难国扣头赔罪一样……
“诶呀……你……好……好啦好啦!”
他有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