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姜羽一棍落下。

噗!噗!

两串猩红血花绽放,牛首魔雕的脑袋瓜子,被打的崩裂,魔躯也被轰塌,化作了飞灰,连带着它体内的魔将元神,也一同湮灭了,连残渣也没剩下。

“我擦嘞!”冥府的冥兵见之,集体惊了一声,那两尊牛首魔雕,修为皆是大圣级,可姜羽呢?只皇境,竟一招秒了大圣,纵观历史,这也属头一份,堪称逆天级的妖孽。

“好小子,哪冒出来的。”冥界的冥帝,已忍不住跳出了铜炉,唏嘘啧舌,“不是吹,连我,都没这般吓人吧!”

他之震惊,冥府的冥兵,就更震撼了。

这一幕,若让世人知晓,保不齐,能组建一支特殊军队,专门儿逮捕姜羽那厮,不管啥个修为,不论是凡人、武者、修士,还是帝道圣体,统统捉拿,绝对有搞头。

“这才几百年,咋混的这么吊。”冥帝摸了摸下巴,越看姜羽,就越觉得不简单,如此妖孽天赋,当真古今罕见,在他印象中,貌似没听过哪个老鬼,比姜羽还妖孽的,莫说冥帝没听过,纵是整个诸天万域,怕都找不出这号人物,太惊艳了。

“你....你怎会....!”

“吾乃冥王座前的金甲战神——冥阳。”姜羽未曾回答冥帝,倒是先替其解惑了,语气很平淡。

“金...金甲战神?”冥帝闻言,顿时愣了一下,嘴角猛扯了一下,“难怪,难怪你有那等霸道无匹的战力,原来,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啊!”

“恶魔又如何?”姜羽悠笑。

“恶魔?呵呵,恶魔就要受到制裁。”冥王蓦然开口,手握冥王权杖,直奔姜羽而去,虽是虚影,却自带威严,如冥王亲临,掌控万灵生死,一双冰冷眸,闪射阴森寒芒,“本王代表着地狱,奉劝尔等速速投降,饶你不死。”

“地狱的狗,果是够狂妄。”姜羽幽笑,踏空而上,挥动铁棍迎敌。

嗡!

伴着嗡隆声响彻,姜羽与冥王交战,一次次碰撞,皆是毁天灭地之势。

冥帝静立在一侧,饶有兴趣的盯着姜羽,“真不愧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战斗方式,竟丝毫不弱于本王。”

“地狱之主,你该死。”冥帝话刚落,便闻一道缥缈话语传来,冥界的上空,多了一黑袍青年,眉心刻有一轮漆黑月牙标志,仔细凝看,能发现那标记并非纹身,而是冥界独有的封印,每一片叶,都代表着一层冥界封印。

仔细聆听,会觉这封印,颇具规律性,像极了某种阵法。

他之所以说冥王该死,并非因为其杀戮无数,仅因...冥王杀了他挚爱的女子。

这些年,他游**九荒,四处寻妻,最终得悉一则消息:她葬在地狱深渊。

为救她,他屠尽了冥界,屠尽了地狱,屠尽了冥界,也屠尽了六道,他的怒火,焚尽了九霄,他的杀机,摧枯拉朽,纵横九州八荒,屠遍了冥界三千洲,屠了十殿阎罗,屠了亿万的阴曹鬼卒。

至此,他成了一个恶魔,一个疯癫嗜血的恶魔。

他来了,踏着尸山骨海,踏着鲜血淋漓,踩着众生哀嚎走向冥王,一步一登天,浑身染满了鲜血,每一滴血液中,都载有滔天恨意,一缕缕乌黑长发随风飘扬,一张脸庞,狰狞无情,那双血色的眼眸,充斥着暴虐与嗜血。

“吾....。”冥王惊恐后退,但,还未遁逃出冥王城,就被拦下了,他的一条腿,被硬生生撕断了,一截腿骨,被扔在了脚下,殷红鲜血喷薄,染红了大地。

“杀,给吾诛杀他。”冥王咆哮嘶吼,命令着阴间的冥兵。..

“谁敢?”那黑袍青年厉喝,强行止住了想要扑杀冥王的冥兵。

他的确很强,强到无视冥王,一人一剑,斩翻了十殿阎罗,强大的战力,让冥界忌惮,无奈,他只得孤身犯险,欲借冥界大阵,诛杀那黑衣青年,却被冥帝阻隔了,不允许他靠近冥王。

“杀,杀光他们。”冥王嘶吟,歇斯底里的咆哮,披头散发,满目通红,一条腿断了,便用另外一条腿攻击黑衣青年。

黑衣青年巍然未动,任由冥王攻击,任由冥王攻击到吐血,也依旧屹立,一杆染血铁棍,挡住了一切攻伐,任冥王使出吃奶的力气,任冥王伤痕累累,依旧稳如泰山。

“你是谁?”冥王咆哮,披头散发,状如厉鬼。

“我名,秦广王。”黑衣青年伫立,一句铿锵有力,震颤乾坤,他的话,饱含沧桑,也包含愤慨和悲痛,一双暗淡的眸,布满了血丝,那日,冥帝告知他一切,他足哭晕过去十几回。

“秦广王?”冥王咬牙切齿,双眸凸显了血丝,狰狞可怖,如若疯子,堂堂冥界的冥王,竟被昔日的臣民,堵在了大街上。

“吾,是你罪有应得。”秦广王淡淡一笑。

“罪有应得?哈哈哈....。”冥王笑的凄惨,“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死。”

伴着一声声轰鸣,他二人斗战波动,席卷八荒,冥界的大地,寸寸炸裂,冥王城摇晃不休,冥兵喋血,一个个倒下,一片接着一片倒下,再无站起,冥王与秦广王的斗战,堪称旷世,他俩之战力,已超脱准帝境,足凌驾帝境之上,冥帝不出手相助,无人可阻拦,纵冥王城有十殿阎罗坐镇,亦挡不住两尊盖世狠人。

这一点,无需质疑。

此一瞬,天地变的昏暗,电闪雷鸣,冥界的天穹,被血雾遮盖,阴森的冥界,被渲染的煞气滚滚。

“杀,杀光他们,杀光他们。”冥王的咆哮声,一声高过一声。

可惜,无论他如何咆哮,都无济于事。

冥帝未参与,只微眯着老眸,望看天宵,那黑袍青年太强了,同阶无敌,纵他出手,一样讨不到丝毫便宜。

他,不免担忧起姬凝霜,那丫头,不知跑哪浪去了,若早知如此,定把她绑了带来,也好有个照应。

“这是哪里。”朦胧中,姜羽轻喃一声,望向了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