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万籁俱静中,一把古琴悬浮在了星空,泛着紫色光晕,古朴而沧桑,其音悠扬,如似来自九霄外,响彻苍穹,让亿万生灵,皆听闻,忍不住仰望天宵。
“那是什么东西。”
“古琴?”
“冥帝的帝器。”诸雄震惊,一个个仰首,神色恍惚,那把古琴,正散发着帝威,让他们灵魂悸动,似有一种臣服感,这种感觉,来源于灵魂,不由自主的想叩拜,这便是传说中的帝器,凌驾于帝兵之上,乃至于冥帝,都不及其半点。
“好古怪的琴。”姜羽皱眉,自然也能感受到那把琴的威压。
他不由摸了摸鼻尖,总觉这琴有些熟悉,仔细聆听,方才恍然,昔日,曾在诛仙剑阵内,遇到过一尊帝器,名为诛仙剑,那把琴,与那把诛仙剑,有相当程度的类似。
“诛仙剑?”姜羽心境疑惑,暗自猜测:难不成,冥界的这件帝兵,也叫诛仙剑?
“那把琴,也叫诛仙。”冥帝低沉道,声音沙哑枯涩,“那是一把帝器,曾在大千世界,屠戮过大帝,葬了整个大千世界,它的主人,名为帝尊,一代传奇的人杰。”
“帝尊。”姜羽喃语,双目微眯,眸子深邃,能从冥帝眼瞳中,读懂其寓意,诛仙剑的主人,竟是一尊帝尊,而今,却被封印了。
“该死,该死。”冥帝愤怒咆哮,堂堂冥界冥帝,竟被一个毛头小子压着打,而且,还是他最忌惮的人,这种挫败感,比肉身被碾压,更加的痛苦,恨欲发狂。
姜羽不语,一掌结束了冥帝生机。
冥帝身躯一晃,倒在了虚无中,死的极其憋屈,本想降临凡尘历练,哪曾想,会是这等结果,堂堂一尊准圣级巅峰的冥帝,被一尊圣人打成了重伤,还被夺去了帝道伏羲,丢尽颜面,连逃脱都做不到。
“恭送陛下。”冥府的强者,纷纷跪拜行礼。
冥帝,真就陨落了,死在一尊新晋准圣手中。
冥府的人,并未阻拦,纵是知晓那青年是一尊逆天妖孽,但,依旧不敢冒犯,冥帝已归墟,纵知他们一群人联合,也斗不过那个青年,纵是他们一拥而上,也多半难活命。
这片星空,又陷入宁静。
所谓宁静,仅是表象,因为,有很多老家伙,已偷偷离开了冥土,向着大楚跑去。
帝道伏羲虽毁了,可诛仙琴却完好无损。
诛仙琴乃冥帝的帝器,威力必定不俗,若能得诛仙琴助力,搞不好,还能镇压了姜羽,待冥帝复苏,再拿回帝兵。
冥帝的确够狠,他虽死,却留下一宗绝世秘法。
那是帝经,亦是传承。
此事,无论放在任何一个时期,都足以让各大势力疯抢,帝级功法,那是旷世的瑰宝,一旦参悟透彻,多半能问鼎准帝境,纵观历史长河,问鼎准帝者寥寥无几,但帝境,还是有不少人触及到门槛的。
如今,帝经就摆在眼前,岂有拱手相让的道理,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姜羽伫立虚无,静默无言,自始至终,都无人搭理他,他们的关注点,全在诛仙琴上,只认定,此琴必须拿到。
冥界风暴,愈演愈烈。
姜羽瞥了一眼星空,转身踏入了虚妄,遁入了梦乡,一个梦境中,他再现诛仙古城,站在了城墙上。
梦境中,那座巍峨的城池中,有一道伟岸的背影,静静而坐。
姜羽不知他是谁,只知他很强大,强大的让他敬畏,那背影如丰碑般挺拔,他的形态模糊朦胧,仿佛,只有在梦境中,才能见他,或许,这便是梦境吧!他的身后,漂浮着四柄染血的断刀,每一柄,都刻满了岁月沧桑,古老的气息蔓延,让人忍不住颤栗,那是....帝兵,也是诛仙剑。
蓦然间,他抬起了手臂,轻抚那柄帝兵,似能隔着虚无,看清帝兵主人的容貌,他像是一个孤独的王,在缅怀故乡,他是帝尊,一尊盖世帝尊,却遭了厄难,被人斩了脊梁骨,用诛仙剑钉在了城墙上,钉在了他的坟冢旁,钉了三百六十五天,鲜血染红了城墙,尸体化作了干尸,而那柄诛仙剑,依旧插在墓碑上,不朽不灭,不知染了多少血。
他,便是帝尊,被钉在城墙,用一种近乎悲凉的姿态,凝视着远方。
那里,有一道女子倩影显化,如梦似幻,似水柔情,给予了他希望,她的笑,甚是温婉动人,却也美艳动魄,让他心神迷乱。
“她是….瑶曦吗?”姜羽轻喃道,他曾见过她的画像,与记忆中的女子,颇是相似。
梦境中,瑶曦伸出了玉手,抹掉了帝尊嘴角的鲜血,而她,也如梦幻泡影,随风湮灭消失。
“我会找你的。”姜羽喃喃,对帝尊和瑶曦的故事,充满了好奇,他也想知道,帝尊和瑶曦之间的爱情,是否如传说中那般凄美。
“你是帝尊。”一缕话语,自遥远虚无飘进了他耳畔。
那声音,太缥缈,无法捕捉。
“是你。”姜羽豁的侧眸,望向一个方向。
他的目标,乃那颗璀璨的恒星,那颗璀璨恒星,悬挂在星空的尽头,炙热阳光洒下,普照着大地,映射着一片绚丽。
“帝君呢?”姜羽环看八方。
“吾名炎尊。”缥缈声响起,自虚无缓缓传出,一步登上虚无,脚踩乾坤,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踏碎了一片星空。
他之气质,与帝尊有些不同,帝尊霸道威严,而炎尊的气场,则平淡如水,如若一个文弱的书生,没有丝毫杀机和战意。
“你是帝君的残存意志?”姜羽挑眉道。
“汝是谁。”炎尊笑的温和,看的出,姜羽并非冥界之人,因为冥界的鬼族人,皆蒙着冥袍,而姜羽的穿戴,与常人无异。
“吾乃九幽大陆的皇者。”姜羽悠笑,并未隐瞒自己的身份。
“皇者。”炎尊一声轻叹,摇了摇头。
“帝尊已死,你怎么还活着。”
“吾之帝器,早已破损,吾需寻补救之策。”
“什么补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