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公,你在听吗?”他老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说话,不由有些疑惑。

看了眼屏幕,没挂断呀,这是怎么回事?

而此时的医生一脸呆滞地看着姜糖。

居然真的应验了?

姜糖笑了下,指了指他的手机,示意他赶紧说话,对面还有人等着他呢。

这下子,医生也反应过来了,赶忙说道:“在听在听,老婆,我跟你说,我跟姜医生在一起,你记得她吗?我跟你说过的,就是那个姜糖姜医生,你之前还夸她长得很好看呢。”

“她来我们医院了,她不光医术好,还会算命,刚才就算出来我要当爸爸了。”

受他影响,他老婆也是姜糖的粉丝,当下比他还要激动,“真的吗?我现在就去!”

“别别别。”医生赶忙拦住她,他看了眼病人,咬了咬唇,“老婆,我们正在进行一个闭关实验,你来了也看不到我们的,等我们工作结束了,就去看你好不好。”

“闭关实验?”他老婆有些疑惑,他以前也没这种东西啊。

医生绞尽脑汁,生怕她会不听话过来,这个是有传染性的,万一她被感染了就麻烦了。

她还怀着宝宝呢。

只是这里的情况他也不好直说,怕她担心,一时间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这时候,姜糖把他的手机拿了过来,开口道:“我刚才还算出来,你们跟这个孩子的缘分浅,你胎相不稳,尤其是第一个月的时候,千万不能乱动,安心在家养胎,吃好喝好睡好,不要乱跑,尤其是不能来医院,这里病毒多,对身体不好,也会伤到孩子的。”

对面一下子就认出了她的声音,听着她的话顿时紧张了起来,即便是隔着屏幕她看不到,还是一个劲儿地点着头,“嗯嗯嗯,我知道了姜医生,我肯定听话!”

姜糖也笑了下,“嗯,只要你乖乖的,孩子不会出事的,等我忙完了请你吃饭。”

“好呀。”对面受宠若惊地应道,果然没有丝毫的怀疑。

挂断电话后,姜糖就看到医生一脸酸溜溜的表情,只听他说:“我老婆平时都没这么听话的。”

姜糖忍俊不禁,“所以你是吃醋了吗?”

是有点儿。

不过还好,姜糖也是个女孩子。

不然的话他可就危险了。

长得比他好看,还比他有本事,想也知道他老婆会选择谁了。

还好还好。

想到他刚才说的话,他又一脸紧张地问道:“姜医生,我孩子真的会出事吗?”

姜糖摇头,“不会的,放心吧,孩子很安全,我是故意这么说的。”

原来如此。

医生这才猛松了口气。

只要他老婆孩子没事,他就安心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是院长带着两个大夫走了进来,他们身上都穿着防护服,一个个面色凝重。

院长一进来,来不及寒暄,就和姜糖说道:“已经照您的吩咐,这一层已经完全清空,所有的病人都单独隔离起来了,包括和这位患者有过接触的人,我们也上报了,医院已经全面封锁,暂停接诊。”

姜糖微微颔首,看着他们,说:“你们知道你们此刻进来,意味着什么吗?”

院长身后的两个医生对视一眼,随即点头,“知道,按照规定,我们也不能再离开这里了,避免成为感染源。”

直到病人痊愈。

姜糖微微颔首,也没有多说什么,“那我们开始吧。”

“你们先把病人从入院起所有的检查报告都给我看一下。”

早就想到了她需要这个,他们也带来了。

姜糖仔细翻看着,也逐渐多了些了解。

这个病毒,发作潜伏周期很长,暂时无法考究,初期症状和感冒很相似,但病情发作起来又急又猛,随时可能丧命。

正想着,刚才被她针灸压制住的病人此刻又猛地咳嗽了起来。

姜糖脸色微变,立刻把资料放到一旁,把着他的脉象,飞快往他嘴里塞了一个药丸,随即快速说道:“记一下药方。”

她忙着针灸,暂时无法写字。

医生极有眼力见,立刻拿起纸笔,“您说。”

姜糖报出一串药名,医生全都记了下来,拍了照片让人煮好送过来。

姜糖也一边施针,一边把着脉观察脉象。

用了鬼门十三针才终于让病人稳定下来,呼吸绵长地睡去。

只是她很清楚,病毒还在,这只是暂时的。

当务之急,就是要研究出解药来,这样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想到这里,她也没有闲着,立刻开始忙了起来。

其他人也配合着,一开始还有些局促,到后来慢慢也就忘了姜糖的身份,全身心投入到讨论中去。

风长水也来得很快。

随意在飞机上吃了口饭就急匆匆换好防护服赶了过来。

来不及寒暄,风长水一进来就问道:“糖糖,怎么样,确定了吗?”

姜糖点头,顺手把今天一天整理出来的资料交给他看,“从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风长水看了眼数据,随后走到床边把了个脉,面色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

他知道小徒弟的本事,也知道她的判断基本不会出错,但还是抱着一丝最后的期待。

但如今这期待也磨灭了。

从脉象来看,的确是瘟疫。

“三师父没来吗?”姜糖好奇地问道。

风长水说:“他去了另外的地方,那边你画的也很密集,为了防止情况更糟糕,我们还是决定分头行动,有事手机联系就好。”

也不错。

姜糖点了点头,“那六师父咱们开始吧。”

“嗯。”说完,想到了什么,风长水眼神复杂道,“还有两个人来了。”

谁啊?

姜糖茫然地看着他。

风长水没有回答,只扭头看向门外,姜糖也跟着看了过去。

下一秒,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吴教授,尤教授?”

来的人不是吴菊和尤安还是谁。

姜糖心一紧,眉头皱了下,“您二位怎么来了?还是快离开吧。”

他们年纪大了,本来抵抗力就比年轻人差点儿,要是出事了可怎么办啊。

吴菊却看着她,神色从容,温和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她说:“我们也是医生,想做最后一点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