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话说一半,茫然地抬头看了过来,“怎么了?”
贺忱语塞,忽然就不想说话了。
心好累。
指望她开窍,下辈子吧!
他看着手上的“小姜糖”,也想咬掉,但最后还是没舍得,转而重新买了一根吃了起来。
姜糖见了,却恍然大悟,“忱哥,原来你喜欢吃糖呀。”
怪不得给他个糖画他这么开心呢。
很好,以后就知道怎么哄他了!
姜糖展颜一笑,一副拿捏住他的模样。
贺忱猜出来她在想什么了,但还是没解释。
要是说他不喜欢吃糖的话,那怎么解释他为什么又买了一根。
虽然她把“他”给吃了,但他到底还是舍不得吃她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轻叹了口气。
没开窍的姜姜,有时候还怪气人的。
姜糖就不知道自己多气人了,没心没肺地和他在小吃街转了一圈,吃完糖画,随手把棍子扔到垃圾桶里,拍了拍手,不带半分留恋,又和他折回了刚才约好的餐厅。
进去之后,贺忱先把糖画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
刚才他特意找老板要了个糯米纸包在外面,倒不用担心会弄脏。
姜糖看着他的动作,心下了然。
他果然爱吃糖!
这还舍不得吃,要留一个晚上回去吃呢。
不是特别喜欢,也做不到这样了。
像是她的话,肯定早就已经把第二根塞到肚子里了。
不过,她倒是没和贺忱抢“小姜糖”,毕竟这是她送给他赔礼的。
很快,菜就上来了,姜糖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吃完饭,姜糖又和贺忱聊起了直播的话题,“忱哥,那我开个账号,就可以做直播了吗?”
贺忱点头,“你打算开的时候告诉我,我给你置顶,只要点进来的人,就都能看到你的直播间。”
这完全就是开挂的操作了。
要知道,这个置顶,是多少头部主播都争得头破血流的位置。
姜糖想了下,却摇了摇头,说;“不用,我自己慢慢来吧。”
虽然可以借用他的能力,但一个新主播,拿到这么好的资源,想也知道会受到多少流言蜚语。
比起这个,姜糖更喜欢靠自己的本事来,虽然会慢一些,但稳扎稳打。
况且……
她抬着下巴,骄傲道:“我靠自己,也可以很成功的!”
终有一天,她会靠自己的努力,登上置顶推荐位!
贺忱看着她,眼底缓缓染上笑意,他没再强求,点了点头,“加油。”
姜糖递给他一个眼神,看她的吧。
“忱哥,你放心,我肯定能会给你挣很多钱的。”
还记着这件事呢。
贺忱微微挑眉,哑然失笑,说:“你放心,我不挣你的钱,你的我不抽分成,全部都给你。”
姜糖却摇了摇头,“别,在商言商,用了忱哥你的平台,给你钱是正常的,我去外面摆摊,还得交摊位费的,我都理解的。”
她话倒是说得没错,只是听在贺忱耳朵里,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对啊,他给她提这个建议,只是为了让她多挣钱而已,他自己还等着“破产”呢,可不能挣太多钱了啊。
不过,姜姜有功德值的限制,每天就算是到顶,也才二十万而已。
这还是按到手算的,如果是分成前,她想挣到二十万,就得赚四十万。
她不做带货,只是自己算命,想挣到这个数,也很难。
想到这里,贺忱的心又放了下来。
却忘了,姜糖自己是穷,但她背后,还有一帮不差钱的家人们啊。
姜糖拿着手机捣鼓了起来,想到之前和丘九言约了要来他们学校门口摆摊,她把要开直播的事也告诉他了,问他来不来。
这个词对丘九言来说有些陌生,姜糖给他举了几个例子,他才明白过来。
想了想,他还是摇了下头,“我就不去了,网上人太多了,到时候我躲都没地方躲。”
他可没忘了,他明年还有一场“大劫”呢。
要是被那几个家伙知道他在哪儿的话,这顿揍是绝对没可能躲过去了。
这可不行。
挣钱重要,小命同样要紧。
他还是低调一点吧。
姜糖想了想,“也好,那五师父您还来我们学校门口摆摊吗?”
“摆呀,当然要来。”
万一那几个老小子找过来要揍他的话,他还能及时求助。
姜糖听了,喜滋滋道:“那我跟五师父一起摆摊!”
线上线下两不误嘛。
“好好好。”丘九言重重点了下头,乐得合不拢嘴,有糖糖在他身边他就更安全了,“那明天晚上见啊。”
“好嘞。”姜糖应了声,和他约好时间地点,这才挂断了电话。
见状,贺忱喝了口水,想起另一件事,说:“之前六师父在医院见到的那两位老人家,资料我查到了。”
闻言,姜糖表情一肃,赶忙问道:“怎么样?”
贺忱在手机里点开一封文件给她看。
姜糖也赶忙凑了过来,入眼的是那两个人老人家的照片。
姜糖看了下去,有些诧异,“他们曾经是B大的医学系教授?”
那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样子?
姜糖回想了下之前见到他们的样子,看上去很凄苦,生活似乎也过得很贫困,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洗得有些发白了。
想到这里,姜糖眉头拧了拧,继续往下看去。
下面提到了他们获得的一些奖项,总的来说,很优秀。
尤其是在几十年前的那个年代,他们研究出了无数救命的药品,救了很多人。
很厉害的两位老人家。
按理说,这样的人物,怎么也该过得很好的。
目光落在一处,她的视线忽然一顿,缓缓念了出来,“二十年前,他们辞职离开了B大,原因是……丧女?”
看着二十年前这个时间节点,姜糖身子猛地一僵。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和六师父有关。
他就是二十年前上山的。
丧女……
她往后一翻,却是一片空白,不由得愣了下,疑惑道:“怎么没有他们女儿的资料?”
“被人销毁了。”贺忱说,“这件事,或许你可以问一个人。”
“谁?”
“你大师兄,裴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