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骆正在实验室里,听到这话,“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恰好姜糖也到了地下车库,坐在了贺忱的车上,车的封闭性很好,说的话不会传出去,她也就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听她说到迈伦的时候,姜骆的眼皮子就跳了一下,等她说到霍斯的时候,他的心更是差点儿跳出来。
这两个可都是世界皆知的恐怖分子,尤其是霍斯,他做尽坏事,偏偏又受尽追捧,这个人的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她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自己去了!
“有没有受伤?”他赶忙问道。
姜糖心下一暖,说:“我没事,一点儿伤都没受,有七师父和忱哥在呢,他们会保护我的。”
那就好。
姜骆长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后背都出了一身冷汗,有些无奈道:“糖糖,你要吓死师父了。”
这孩子,还真是……
不过好在,什么事也没有,平安回来了,那就好。
想了下,他说:“既然已经报仇了,那就去吧,看看你二师父,他的病情也确实是不能耽误了。”
之前看他的状况,比以前更严重了。
这一次,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想着,他说:“一步步来,别着急,小心刺激到你二师父。”
姜糖也是这么想的,她点了下头,说:“我知道了,我会把握分寸的。”
“好。”
她办事,他还是放心的。
只希望暮云平能够尽快想开吧。
这样糖糖也能安心一点。
姜糖又给他们院长打了个电话,说要回去看个长辈,请一周假。
院长也没多说什么,很利索地就答应了。
反正一开始也就是一些基础课程而已,以她的能力,一两天就能把落下的课程给补回来了。
道过谢后,姜糖挂断了电话,扭头看向贺忱,“忱哥,你今天还有事吗?”
贺忱摇头,直接道:“我送你回去。”
姜糖冲他笑了下,“多谢忱哥。”
说着,她看向王虎。
不等她说话,王虎就立刻摇了下头,“我不去!”
他想到暮云平都腿软,更别说是看到他了。
没出息。
莫一刀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姜糖也没多说什么,点了下头,看向莫一刀说:“那七师父,您跟我一块儿回去?”
“好。”莫一刀点头,万一出什么事的话,他也好帮上点儿忙。
暮云平这事儿,不好弄啊。
想着,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走出来。
姜糖也在想这个问题。
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总不能看着二师父一直那么痛苦啊。
先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说吧。
王虎死活不肯去,便下了车自己走了,贺忱踩着油门便将车一路开到了三清山山脚下,走了一个多小时,便到了半山腰的宅子。
到的时候,风长水正在和宁文海吵架。
宁文海说:“看你那点儿本事,就说你不如我吧,难怪你孙子宁愿给我当小跟班也不愿意跟着你学医术。”
说着,他一脸得意。
风长水听了,狠狠瞪了眼风朗。
要不是他,他怎么至于现在吵架的时候被这老小子压一头!
对上他的视线,风朗佯装什么事也没有一般,静静移开视线,忙着自己手上的事。
心里也忍不住暗暗吐槽了句,他没来的时候爷爷和宁老师也天天吵架啊,又不是他来了才这样的。
他只是他们之间的一个借口而已。
思及此,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以前没看到他们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
跟小孩子一样。
暮云平正在旁边神色自若地打拳,早就已经习惯了他们这样子。
察觉到了什么,他扭头朝着门口看来,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笑容来,周身的寒意也瞬间消失。
见状,风长水和宁文海也看了过来,就见姜糖站在门口,顿时眼睛一亮,“糖糖!”
宁文海把手上的草药一扔,大步走了过来,“糖糖,你怎么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
姜糖看着他们,笑了起来,“想师父们了,就来看看你们。”
听到这话,风长水脸上立刻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他走上前,一把把宁文海挤开,自己拉着姜糖说:“想六师父了吧,六师父也想你,你看,咱们师徒就是心有灵犀。”
宁文海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骂道:“不要脸!”
就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风长水听到这话也不乐意了,“姓宁的你是不是想打架?”
“来啊!”宁文海撸起袖子,“谁怕谁!”
两人三两句话便掐了起来。
风朗熟练地抱住他爷爷,气得风长水直骂他不孝。
看着这一幕,姜糖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奈地走到暮云平身旁,扶住他,笑问道:“二师父,您最近怎么样?”
说着,她的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好消息是,没有恶化。
坏消息是,也没有好转。
还是跟以前一样。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不由得有些凝重。
暮云平见了,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担心我,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
二师父就是这样,什么都喜欢自己承担。
想到他经历的那些事,她的眼圈一热,快速低下头去,不想让他发现异常。
然而暮云平何等眼力,一眼就发现了,他看着姜糖,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了?”
说着,他冰冷的视线朝贺忱看了过去。
姜糖摇头,又点头,上前抱住他,眼底满是心疼。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把王玲拉出来顶锅,闷声道:“遇到了个室友,她爸爸是副市长,看我不顺眼,把外公他们给我准备的衣服全都泼上了颜料,还想打我。”
什么?
这下子,风长水和宁文海也不吵架了,他们立刻走了过来,怒道:“居然还有这种事?”
“副市长算什么,市长都不能欺负我徒弟!”
“活得不耐烦了吧。”风长水挽着袖子,气得不行,“敢欺负我徒弟,我要他生不如死!”
说着,他一副气呼呼的样子,立马就要下山找他们算账。
姜糖见状,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眉眼弯弯道:“六师父,人我们已经收拾完啦,我是那种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吗?”
“我就是看到师父们,想撒娇,让你们哄我。”
说着,她看向暮云平,挽着他的胳臂,头搭在他肩膀上,闷声道:“二师父,您武功最厉害了,您保护我。”
千万别出事啊。
暮云平敏感地察觉到小徒弟状态不大对劲,但又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若有所思。
到底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