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米兰整个人摔在地上,脸也彻底埋在了蛋糕里。
见她这样,姜糖惊呼一声,赶忙和冯蕴上前把她扶了起来,“小姨,你怎么了?”
米兰来不及回答,下意识想将嘴里不小心吃进去的蛋糕吐出来,然而还是不受控制地咽下去了些。
姜糖的手无意间搭在她的脉上,果然,蛋糕里藏着剧毒!
米兰手都在抖,顾不得形象,眼底满是慌乱,医院,她要去医院!
说着,她急匆匆往外走去。
萧燃奇怪地看着她,上前扶住她,“妈,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感觉她今天比贺忱还要倒霉。
“医院,快送我去医院,我中毒了,那蛋糕里有……”
话说一半,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僵硬地转动眼眸朝贺忱看了过去。
贺忱静静看着她,声音平静地问道:“小姨,蛋糕里有什么?”
其他人也都定定看着她。
“没,没什么。”米兰连忙摇头。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就传来一阵剧痛,身子一软,一下子晕了过去。
昏迷之前,她隐隐约约看到贺忱嘴角勾起了讥诮的弧度,似乎是在笑话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不可能,他们绝不可能知道的。
“妈!”萧燃惊呼一声,赶忙扶住她。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不解地看向贺忱。
姜糖弯腰把地上的蛋糕捡了起来,“走吧,送小姨去医院吧,否则的话,她可就要没命了。”
闻言,萧燃一惊,他视线下移,落在她手里的蛋糕上,想到了什么,一双眼不敢置信地瞪大。
他震惊地扭头看向米兰,唇间颤抖。
就在这时,米兰的嘴角缓缓流出一抹血迹来。
见状,他一下子反应过来,赶忙抱着她就上了车,往最近的医院而去。
姜糖看着蛋糕,闻了下,说“是断肠散,真是难为她了,居然能找到这种毒药。”
下毒可是最愚蠢的做法了,贺忱如果中毒而亡,他们肯定会查是怎么回事了。
看来她是真的很想杀他了。
哪怕同归于尽,也要杀了他。
果然是个疯子。
贺永桥的脸色也不好看,如果不是刚才的事,他都没想到蛋糕会有问题。
往常贺忱不爱吃这些东西,但今天是他的生日,他就算是做戏也是要吃上一口的。
这个疯婆子!
他想到另一件事,赶忙问道:“糖糖,阿忱的死劫这算是过去了吗?”
车祸,刺杀,下毒,这些他都已经避开了。
而米兰自己也中毒进医院了,应该也使不出什么绊子了吧?
那这死劫,是不是就过了?
闻言,其他人也都一脸期待地看了过去。
姜糖看了看贺忱的面相,又掐指算了下,眉头总算是松开了些。
“已经度过大半了。”
贺忱面上的煞气已经消散很多了。
“但今天还没过去,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能大意。”
“嗯嗯!”贺永桥连连点头,紧绷的心总算是松下来了些。
太好了,“幸好有你在啊,糖糖。”
众人也看向她,一脸感激。
姜糖看着他们,笑了下,“也不用这样,我也是为了我自己啊,毕竟我也不想当一个穷光蛋,我可是要当小富婆的人。”
说着,她笑吟吟看向贺忱,一脸的理直气壮。
贺忱看着她,唇角微勾。
看着他们,贺永桥也笑了起来。
继续想小曾孙女的名字!
贺怀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回家吗?”
贺忱说:“我想去医院,我爸妈的事,也该有个交代了。”
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不想再等了。
闻言,贺永桥顿了下,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去吧,我们一起去。”
他也很想看着害死他儿子儿媳的人受到惩罚。
姜糖说:“那赶紧走吧,她还没受到应有的惩罚呢,可不能死了,我得救活她。”
然后,再送她上路!
几人点了下头,很快就走了出去,跟着去了医院。
姜糖捻着铜板,托着罗盘,没有问路,直接就找到了地方。
去的时候,米兰正在抢救室里。
看到他们,萧燃的眼神满是复杂,他还无法从变故中回过神来。
看到贺忱,他喉间有些艰涩地开口问道:“我,我妈想要杀你?”
“嗯。”贺忱点了下头。
萧燃呆呆问道:“为什么?”
他妈不是他小姨吗?她还为了给他过生日专门回来啊,为什么又要杀他?
他不理解,也无法接受。
事情太过恶心,贺忱懒得再重复一遍。
萧燃得不到答案,整个人都有些焦躁,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站在离他们最远的角落里,眼底满是不解和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天都暗下来了,手术室的门才终于打开,医生推着米兰走了出来。
她脸色苍白,但人还活着。
姜糖也很满意,很好,不用她动手救人了,不然她也觉得挺恶心的。
萧燃赶忙上前问道:“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说:“已经没事了,中毒,洗了个胃,这是吃了什么东西,怎么会有毒,你们以后也多注意点儿啊。”
居然真的是中毒。
萧燃的脸上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好了。
他脸抽了抽,一时间都不敢回头看贺家人,只看着米兰,神色复杂。
他妈怎么会是这种人啊,为什么他以前都没有发现。
他神色木然地跟着去了病房,等医生出去后,忍不住看着米兰问道:“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米兰没有回答他,只看向贺忱,声音还是有些虚弱,但脸上满是恨意,也不再伪装,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她刚才一直在想,现在才反应过来,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的话,他怎么可能躲过一次又一次。
都是有端倪的。
只不过是她太大意了,所以才没有发现而已。
贺忱淡淡看着她,开口道:“我爸妈是你杀的?”
虽然是问句,但他的语气却满是笃定。
米兰一听,就知道他全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又猛地咳嗽几声,苍白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
她表情扭曲,满是狰狞。
嘲讽地看着贺忱,“还以为你多孝顺呢,原来都是装的啊。”
“既然早就知道了,居然还一直忍着没动手,呵呵,米蓉要是知道的话,只怕是从棺材里跳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