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后,贺忱直接抬手把萧林和米兰送的东西扔到了垃圾桶里。
姜糖也拿帕子认真地重新清理了一下墓碑,还拿出一张净化符来,把他们的气息全部清理掉,免得脏了伯父伯母的地方。
贺忱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他开口道:“爸,妈,害死你们的凶手我已经找到了,用不了几天,我就能给你们报仇了,你们再等等我。”
姜糖也跟着他跪在旁边,说:“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吧,坏人逃不掉的,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只是可惜了,她那个时候不认识他们,五师父也在山上,不然的话,或许还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看懂她的想法,贺忱说:“我们也没有想到。”
当初他父母刚去世的时候,他爷爷也找人查过,但都没有查到任何的问题,那个司机也看上去就是酒驾而已。
他们也根本没往米兰的身上想。
“还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们只怕根本就找不到她。”
谁又能想到呢。
妹妹杀了亲姐姐,就为了一个男人,呵,简直讽刺。
萧林不喜欢她,那她杀了他啊,怪他妈做什么。
说起这个,姜糖也是一脸的厌恶。
对米兰,也对萧林。
“不喜欢就不要娶啊,娶回家又冷落,也不管着,恶心。”
她说完,又扭头看向贺忱,“忱哥,你会不会因为其他原因,娶一个你不喜欢的人?”
他们这些有钱人,好像都喜欢豪门联姻来着。
贺忱很坚决地摇了下头,“不会。”
没有任何人能强迫得了他。
更不要再说是在心里有人的情况下,他看着姜糖,一字一句道:“我只会娶自己喜欢的女孩。”
姜糖眨了眨眼,觉得他的眼睛温柔得都能滴出水来了。
她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说:“忱哥我错了,拿那个人渣和你比,是对你的一种羞辱,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
忱哥才不是那种人的,萧林哪里配和他比。
想着,姜糖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说到底,也是他没有担当。
要么不喜欢,他就直接不要娶。
要么就是他娶了,就好好对她,一个男人,对妻子就算是没有爱,也该承担起那份责任来。
娶回家又冷落,算什么意思。
当然,米兰也不是什么好人,都知道他不喜欢她了,还上赶着要嫁给他,没出息。
他们两个人,姜糖觉得哪个都有错,都不是好东西。
两人跟贺旭和米蓉说了好久的话,等到快中午的时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临走前,姜糖和贺旭米蓉恭恭敬敬道:“伯父伯母,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忱哥渡过这一劫啊,我也会努力的,我们一起保护他。”
说完,她又磕了三个头。
贺忱看着她,眼神温柔。
又看向贺旭米蓉,暗暗在心里说道:“爸,妈,怎么样,我的小姑娘不仅可爱,人也很善良吧。”
贺旭米蓉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看着他们。
姜糖起身,和贺忱并肩往外走去。
后天,就是他的生日了。
一切也该了结了。
他们走到外面,看着米兰和萧林,笑了起来。
“走吧,回去吧。”
米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姜糖扫了一眼,微微挑眉。
很好,还有时间补个妆,她还真是很伤心啊。
回去的路上,贺永桥问道:“糖糖,你觉得果果这个小名怎么样?”
姜糖想了下,说:“还可以,挺可爱的。”
还可以?那就不是最好的喽。
不行,还得再继续想。
看他这样,姜糖忍不住问道:“贺爷爷,您在帮谁起名字呀?您跟我说一下生辰八字,我可以取几个您看看。”
贺永桥摇头,笑呵呵道:“还没出生呢,没有生辰八字。”
啊?
姜糖一懵,没出生?那谁家的孩子这么有福气,能让他这么上心啊。
贺忱倒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眼底浮现出笑意来。
他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问道:“可以多起几个,到时候再挑选一个合适的。”
贺永桥看着他脸上的笑,就知道他是明白了。
他哼了声,得意什么,他又不是给他取的,他那是给糖糖的孩子取的。
曾孙曾孙女要不是糖糖生的,他可不要。
姜糖不明所以,好奇道:“忱哥,到底是谁的孩子呀?”
她的心都被他们勾得有些痒痒了,真的好想知道啊。
贺忱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些笑意,说:“也没什么,就是总有人请爷爷起名,他提前想着,准备好,也省得到跟前了再翻书来不及,会显得他很没有文化。”
他才没文化!
贺永桥瞪他。
他觉得,自从知道他死劫的缘由后,他这个人就飘了!
都敢趁机戏弄起他来了,真是不得了啊。
听他这么说,姜糖眨了眨眼,迟疑道:“那贺爷爷还挺好心?”
这么夸应该没错吧?
贺永桥脸一红,轻咳一声,摆手,“受不起受不起。”
他只关心自家孩子,别人家孩子的名字他才不上心。
都怪阿忱,胡乱给他戴什么高帽。
想着,贺永桥又悄悄瞪了他一眼。
贺忱轻笑一声。
姜糖看看他,再看看贺永桥,眨了眨眼,怎么总感觉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想不通。
奇奇怪怪的。
她索性也懒得多想了,扭头看着外面的风景。
一路到了贺家,打开车门的一瞬间,贺忱脸上的笑才消失。
米兰走过来,说道:“阿忱过生日的地方我们已经订好了,你要不要今天去看看,满不满意?”
贺忱神色淡淡,摇了摇头,“不用,小姨安排的,肯定很不错。”
闻言,米兰脸上的笑意更深,“好,那就给你个惊喜。”
只可惜,他是看不到了。
本来还想让他看一眼的,既然他自己拒绝了,她也是没有办法。
姜糖深深看了她一眼,嘴角也带着一抹笑,只笑意不达眼底。
几句话把她打发走,姜糖他们也重新走了进去。
一天很快过去。
贺忱二十六岁生日前夕,深夜,他的门缓缓被打开,一道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