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手机在,但到底不如面对面说话这样来得痛快。

一想到明天就要下山了,姜糖就满是不舍。

见状,暮云平沉默地背着弓箭往山里走去。

姜骆笑道:“今天有口福了。”

姜糖见了,也赶忙说:“我也去!”

她上次下山的时候,二师父就打了很多猎物回来,他们围在一起吃了顿烤肉。

用四师父的话说,让她多吃点儿,以后下了山什么都要钱买,她个穷光蛋就吃不上了。

虽然这一次有钱了,但姜糖还是很怀念那个时候。

姜骆摆手,“去吧去吧。”

没多大一会儿,师徒俩就猎回来一堆野味儿。

风长水接过,打算去做。

暮云平没松手,抬眸看向他,淡淡道:“别加料。”

糖糖的送行饭,就让她好好吃一顿。

“知道啦。”风长水不情不愿地说道,“嫌弃你们就别吃呀。”

要是只有他和糖糖和两个人吃就好了,糖糖才没他们那么菜。

不管他下什么毒,她肯定都能解得开的。

这时候,风二长老凑了过来,说:“大哥,给我加点料,我可以。”

“滚滚滚。”风长水直接白了他一眼,“你什么档次,还敢对我做饭指指点点?”

说完,他直接走了,气得风二长老在后面直跺脚,“偏心!大哥太偏心了!”

听到这话,几人什么反应也没有。

就连风朗也是。

爷爷偏心,那不是他们没来的时候就知道的事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果然还是不能玩毒,时间长了脑子容易打结,这情绪也太不稳定了。

姜骆笑眯眯看着这一幕,带其他人把火架好。

贺森贺淼手上拿着莫一刀给他们做的风车,手拉手跑了过来,踮起脚尖看了眼,好奇道:“今天吃烤肉吗?”

“对。”姜糖点了下头,“想不想吃?”

“想!”两个小家伙使劲点了点头,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小馋猫。”姜糖捏了捏他们两个的脸蛋。

贺森贺淼仰着小脸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软萌可爱,看得姜糖一个没忍住,又捏了一下,见小孩的脸都红了,这才赶忙松开,讪讪地轻咳一声。

小家伙倒是不在意,围着她转来转去,“姐姐”“姐姐”的叫得很开心。

贺忱坐在旁边,等肉来了之后,帮着一块儿烤着,馋得两个小家伙又围着他转了。

贺永桥坐在旁边,笑看着这一幕,多温馨啊。

他开心了,风长水却不高兴了。

他忽然递给贺忱一串烤肉,说:“小贺吃。”

贺忱顿了下,接过。

姜糖也把手上烤好的肉一串分给风长水,一串给了贺忱,随即自然而然地把风长水给他的那一串拿走了。

“忱哥,咱们换一下,我喜欢吃六师父烤的肉,味道特别好。”

尤其是加了料的。

贺忱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抹笑意。

风长水撇了撇嘴,别以为夸他几句他就飘了!

他知道,她就是故意的,舍不得他中毒!

就算是糖糖现在还没喜欢上他,但看这架势,以后早晚有一天会出事的啊!

一想到这里,风长水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贺忱的眼神也带了几分不爽。

姜骆无奈地看着他,他这不是自找的嘛。

就算是换做是糖糖其他的朋友,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吃了有毒的肉啊。

摇了摇头,也懒得管他,他把烤好的肉递给了姜糖。

姜糖跟前已经摆了一大堆了,赶忙摆手道:“大师父您自己吃吧,我这里的太多了。”

姜骆看了眼,也没强求。

夏日山间的烧烤,别提有多惬意了。

宁文海还从房间里拿了一坛酒出来,说:“这是老四珍藏的,之前变卖家产给糖糖换钱的时候,他没舍得把这个给卖掉,还一直留着呢。”

这个事风长水记得,“我就说这小子对糖糖没那么好吧,居然还藏着掖着,有保留的爱那还叫爱吗?”

“不叫。”莫一刀很认真地摇头道,眼睛紧紧盯着酒不肯松开,说,“那咱们今天就把这剩余的爱给喝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刻也没有从酒坛子上挪开。

姜糖不由抽了抽嘴角,明明就是他自己想喝了,还偏偏要带上她。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的塑料师父们啊。

“我看行。”宁文海嘿嘿一笑,“让我也尝尝这酒多好喝。”

说完,他二话不说就把酒打开了。

顿时酒香四溢。

莫一刀眼睛一亮,再也不掩饰了,立刻拿着他的还伸了过去,“给我倒满!”

“行,给你倒满,只要你能喝就行。”

姜糖赶忙说道:“师父们悠着点儿,注意身体。”

“没事,老七酒量好,他把一坛子喝完都醉不了,咱们剩下的就少喝点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倒着酒。

倒到贺忱这边的时候,他抬眼看了眼酒坛,顿时面露诧异。

只见上面正写着几个字,古井贡酒。

也许是因为时间长的缘故,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依旧可以辨认。

他记得,这坛酒在1973年的时候就拍出了1357万的天价。

他尝了一口,没错,就是古井贡酒的味道。

只不过他收藏的那那一坛,没有这一坛的香醇。

显然这坛的年限是更久的。

他甚至猜测,这就是当年被拍卖的那一坛。

这么看来的话,姜姜的四师父也不是一般人啊。

能在70年代就拿出这么多钱只为买一坛酒的,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就连他爷爷当时也不行。

他低垂下眉眼,若有所思。

一行人喝酒吃肉,好不惬意。

见他们都分完了,莫一刀赶忙拿过酒坛子,三两下就上了树,躺在上面喝着。

其他人也没和他抢,他们都知道自己的酒量,再喝就要醉了。

即便如此,等最后的时候,还是有了些醉意。

风长水扫了眼贺忱,眼珠子转了转,说:“小子,我喝醉了,你送我回去。”

他这时候点他,显然存心不良。

贺忱却没在意,听话地扶着他。

宁文海也赶忙说:“我也醉了。”

于是,贺忱就一手抚着一个走了。

暮云平摸了摸腰间的匕首,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姜糖正在给贺森贺淼喂饭,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到了房间,风长水立马松开了手,扫了眼贺忱,眼里哪里还有一丁点儿的醉意。

贺忱见了,也没觉得惊讶,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看穿了。

宁文海也是一样的反应。

风长水冷冷盯着贺忱,警告道:“小子,下了山给我老实点儿,不许对糖糖起歪心思,听到没有!”

闻言,贺忱沉默了下,过了几秒,这才说:“很抱歉,我不想说谎,这件事不能答应您。”

听到这话,风长水的眼睛一下子就瞪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贺忱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喜欢姜姜,已经对她起了心思,也收不回来,所以,对不起。”

风长水气得不行,宁文海也眯了眯眼,暮云平指尖捏着刀柄,正要有所动作,忽然一顿,扭头看向门外,眼神微变。

看到他的表情,其余几人也看了过去,瞬间瞪大了眼睛。

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