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风长水的声音。

说完,他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胡子拉碴的,黑眼圈都出来了,眼睛却很亮。

宁文海臭着脸站在后面,一脸不爽。

风长水的尾巴却快翘到天上去了。

哎呀呀,他怎么这么厉害啊。

见状,姜糖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一下子就笑了。

看到她,风长水心情更好,“糖糖你回来了,正正好,我跟你说个好消息,我赢了!”

说着,他扫了眼身后,阴阳怪气道:“有些人啊,就是不肯承认别人的优秀,哎,但是没办法,我啊,就是这么优秀,不管他承不承认,我就是比他厉害。”

听到这话,宁文海也再也忍不住了,气哼哼道:“姓风的,谁不如你厉害了了?”

风长水抬着下巴,“谁输了就是谁呗。”

宁文海气坏了,实在是看不过他这副嘚瑟的样子,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风长水一下子被他踢下了台阶,跑了几步才停了下来,要不是姜糖扶了把,他就要摔倒;了。

他拉着姜糖,立刻告状道:“糖糖,看到了吧,有些人就是这么玩不起!”

说着,他使劲瞪着宁文雅,“你想打架是不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撸着袖子。

“打就打,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宁文海也不甘示弱。

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这会儿跟个三岁小朋友差不多。

都还不如贺森贺淼懂事呢。

姜糖不免有些头疼,赶忙拉住风长水,风朗也走过来拉住他。

顿时,姜糖瞪了他一眼,他这时候添什么乱。

风朗便乖乖走到宁文海跟前,劝道:“宁老师,术业有专攻,您也不用在意这件事。”

听到这话,风长水“啧”了声,看他的眼神很不顺眼。

这什么孙子啊,他其实是姓宁的是吧。

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了,姜糖赶忙转移话题道:“三师父,六师父,我找到下毒的人了。”

听到这话,两人立刻看了过来。

姜糖就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两人听了,顿时气得直咬牙。

“人渣!”

“畜生!”

他们齐声地骂道。

“糖糖,你有没有好好教训他们一顿?”风长水问道。

“当然。”姜糖点头,“我把那些毒拿给他们自己尝了尝。”

听到这话,风长水哈哈一笑,“就该这样!”

姜骆也走了出来,说:“先来检查一下解药的效果吧,就怕已经有人中招了,我们的解药也要早点送下山才好。”

几人点了下头,没什么意见。

姜糖把她带来的毒药原液也拿了出来,又在风长水研究出来的解药基础上做了几次调整,折腾一夜,总算是调制出了效果最好,副作用最小的解药来。

他们重新回到排放口,把解药放了下去,过了两天,姜糖重新检验了一次,里面的毒素已经消除了。

这还没完,之前已经喝过水,或者吃过里面河鲜的人,也很快就出现了。

卫东骏早就让人一直监测着这件事,一看到有患者出现,立刻联系了姜糖。

姜糖和贺忱也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把解药喂了下去,等患者的检查报告出来,确定没事了,这才放下心来。

临走的时候,姜糖想了下,把药方给了卫东骏,说:“卫警官可以找人把这这个药批量生产,吃下就能解毒了。”

卫东骏也没跟她客气,接了过来,问道:“多少钱?”

“什么?”姜糖眨了眨眼,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没明白他的意思。

卫东骏挥了挥手上的药方,说:“在你们这一行里面,这个不是最值钱的吗?前期的科研都是花费巨大的,这个钱总得给你报销了。”

“还有,做出来的解药,卖的钱也全给你。”

原来是这意思啊。

姜糖恍然大悟,但还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花费也不大啊。”

“嗯?”

姜糖掰着手指头说:“就我大师父,三师父,六师父累了点儿,熬了几晚上,草药都是山上采的,自己没花钱买,要说成本……”

她摸了摸下巴,“要不,你把忱哥来回的油钱报销了?”

现在油价也挺高的呢。

卫东骏:“……”

他看向贺忱,就见贺忱眼底满是笑意地看着姜糖,顿时无语。

他还有些奇怪地看着姜糖,他记得,她挺财迷的啊,这次怎么这么大方?

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姜糖抬着下巴说:“我就是纯粹看不惯他们的做法,再说了,我也经常做好事的呀。”

她又不是只图钱,功德她也是要的。

这个才是最长远的啊。

这么一说,她都有点儿被自己感动到了。

贺忱眼底浮现出笑意了,看向卫东骏,说:“你要是真的有心,买点吃的给几位师父就好了,他们为了研究解药也熬了好几天,确实辛苦。”

“好。”卫东骏也没和他客气,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就照做了。

姜糖拎着水果和肉就回山上了。

两天后,卫东骏给贺忱发了条消息,是警方的通报信息。

关于王贵他们的判决也都下来了,被判了无期徒刑,他的工厂也被查封。

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姜糖还有些不大满意,“忘了给他也喂点儿了。”

听到这话,贺忱又点开和卫东骏私聊的消息,拿给姜糖看。

姜糖一看,瞬间就笑了起来。

卫东骏说,他在抓到王老板的第一天就给他喂了。

量不大,但是保证他一辈子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看到这个结果,姜糖总算是满意了。

不错不错,就该这样啊。

和她心里预想的一样。

姜糖忍不住说道:“卫警官虽然是个警察,但有时候他的行事风格也挺独特的。”

按理来说,以他的身份,其实不该再那么做,不管王贵做了什么,自有法律惩罚。

听懂了她的意思,贺忱说:“他那个人,确实是这样,路子有点儿野。”

“不错不错,我喜欢。”姜糖笑眯眯说道。

贺忱听了,神色一顿,侧眸看向她,意味不明道:“喜欢?”

姜糖没有察觉到异常,点头,“对呀,我就喜欢这种野的。”

贺忱的嘴角往下压了压,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