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晕过去之后,一直没有什么意识。她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到自己飘啊飘在半空中,,像个鬼魂。在那云雾飘渺的高空,她甚至听到了小孩子那依稀的哭声。
没法确定自己身处何地,晓晓有些不确定,她顺着小孩的哭声,拼命地找,可是还是什么都找不到,哭声渐渐远去,她努力让自己跟上,可是却动弹不得……
晓晓一着急,使劲一用力,脚踩了个空,她的身体惊人地往下坠落……
她身体紧绷,一颤,醒了过来……
视线首先触及的,是自己头部左侧上方的吊瓶。紧接着是手背上那冰凉的感觉。仿佛每一滴药水,都需要温暖,才能融入自己的血液。
她环顾四周,没有一个人,她的记忆,也一点点回来了。她甚至想到了最后那凑近自己的肌肉狗……
她一个激灵,手赶紧抚向自己的肚子。
空****的,已经瘪得不能再瘪,上面还多了一个伤疤……
晓晓想起梦中的场景,看来,孩子还是走了,否则怎么会做那么蹊跷的梦!她一下子泪流满面。
王老太太和吕飞交接班,让吕飞出去买点吃的。刚才在病房外,和吕飞多说了两句,进来看到,有个人正在那无声地哭泣,被惊着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迅速走到床前:“怎么了,伤口疼得很吗?”
晓晓一看,老太太都来了,连哭都忘了,有些语结:“您,您怎么来了?”
瞧这话说得,老太太心想,你生那臭小子的孩子,就不兴我来看看?
老太太怕自己脸上表情泄露内心想法,将脸绷了绷:“我替我儿子来看看。”
晓晓忽然意识到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其实不是这个。不管怎么说,也没法逃避,她哽咽着问:“孩子…孩子怎么样了?”
老太太来了精神:“还能怎样,早产了一个多月,暖箱里呆着呢。”
老太太满脸神采,以贬代褒:“丑死了,像个小老头一般,让人都看不下去。”话虽这么说着,却满脸的温柔表情。
晓晓眼泪哗哗地流,心里终于放下了大石,知道关心细节了:“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老太太得意:“男孩儿,和他爹长得是一摸一样!”
老太太看到小孩的一瞬间,马上就确定了那就是老王家的种。因为那小东西叽里呱啦的哭样,和王逸小时候,如出一辙。眉眼鼻子嘴全长成了门夹子的样子,老太太甚至还跑去,哀求护士,到暖箱那边偷偷翻开了看小手小脚,连骨节都和他爹长得没什么分别。以至于老太太都有些恍神,以为回到了自己生那个门夹子的年代…
老太太彻底放心了,本来她还打算将那兔崽子送去做DNA亲子鉴定来着,现在一看,完全是没必要了。她看着那个小门夹子,心情愉快,对他妈都亲切了些。
这会儿老太太看着小门夹子家妈,哭得抽抽噎噎,递了张纸巾给她,出口制止:“别哭了,月子里,对你眼睛不好。这不是都好好的吗,有什么好哭的?”
晓晓有些不好意思,接过纸巾,低声说了声:“谢谢。”声音又低了几分:“我这不是高兴吗……”
老太太也有些高兴,可是也不高兴,她的小虎,还在警察局里呢,让她如何快乐得起来?
才想着呢,还没来得及给晓晓交代,老太太本来打算,不行就先捞捞口风,行就先统一下口径……可惜没机会了,因为已经有两个警察来了,他们听说当事人醒了,来调查取证了。
老太太消失得那叫一个快,她不是不想听详情,而是太想听了,可惜又听不了,所以赶紧趁早找翻译去了。
等吕飞被老太太连推带拉地弄到病房门外的时候,病房里的口供还在进行到对当事人身份的核实阶段。
两人没进病房,在门口也能听清。吕飞听一句,低声翻译给老西施一句。
“你认识当事人吗?”
“认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同事的小孩。”
“有目击者说是那当事人将你推下楼梯的,是事实吗?”
“不是,是我跑得太快,他想伸手挡住我。可能从目击者的角度看来,有些误会。”
“他和你摔倒,有直接关系吗?”
“没有。”
“那他为什么在你摔倒后会跑开?”
“是我让他去给我叫救护车。”
……
后面还问了不少问题,可是老太太已经听不下去了,人老了,容易激动了,她只觉得眼泪模糊了视线。哆嗦着拿出纸巾擦了一下,然后捂住了鼻子,免得发出声响。
吕飞回头看到她的样子,心里能理解,赶紧搀住她,往旁边的椅子上扶。这几天接二连三地出事,可别把老太太给激动出个好歹来,那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从老太太的角度看来,她相信小虎不会做这种事情,可是她也想,小孩子家,在盛怒的情况下,失控失手,也不是不可能……
老太太的心一直是悬着的,直到听到晓晓那句“是我让他去给我叫救护车。”,才彻底放下心来。她心里明白,不管小虎是真推了,还是无意中造成的误会,晓晓能这般为他说话,老太太不敢说晓晓有多善良,但至少确认了一点,那就是这个女人不会是个坏人。
老太太甚至觉得晓晓的高抬贵手,简直是有恩于王家……
晓晓心里,其实对小虎最后的忽然跑开,也不确定,她不确定小虎的想法,是要帮自己,还是被吓得落荒而逃。但是有一点她能确定,小虎的确不是想推自己。她觉得这个就够了。
所以对于警察的问话,她都采用了肯定句。她明白M国的法律,对有疑点的地方可能都要进行再次或者多次的调查。如果自己模棱两可的回答,都可能造成对小虎不利。
她相信,孩子都是可塑的,如果你相信她/他性本善,并给她/他充分的发展空间,那他们往善的方向发展的机率就要比往恶的方向,大的多。而且,对这个孩子,晓晓心里也有着愧疚,她愿意帮助他,而不愿意毁了他。
等警察走后,老太太热情得近乎殷勤地端了杯水上前:“来,喝口水。”
晓晓手术后其实状况还不是很好,警察先生们虽说是提问,但也耗费了她不少精力。她有些费力地想支起刚躺下的身子,来接这杯水。
老太太一声惊呼:“别动别动,小心你的伤口!”忙不迭地上前,打算帮她将床摇起来。让她能呈坐姿。
晓晓心里一暖,觉得好太太其实也蛮好的,原来自己对她的感觉,是不是太多虑了……
-------
晓晓的证词才到,那位报警的肌肉男,又重新接受了一番调查,肌肉男的确是有些断章取义地刚好看到了小虎的手碰到晓晓,然后晓晓滚落台阶这个片段,前面的那段过程,他的确没看到。警察采信了晓晓的证言。
小虎很顺利就被释放了。莫雪将他从警察局接了出来。
莫雪一言不发地开着车。小虎不时悄悄打量着母亲。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离开了那个女人,跑出去了一小段距离,就被警察给控制了。难道是那个女人报的警?
小虎心里有些愤恨。果然不是好人,电视剧里演的,看来不一定都是虚构,不过就是对她说了几句实话吗,那个女人不是就这样收拾了自己一把吗?
小虎也在沉默着,自己想着这莫名其妙地进了警察局的事情。莫雪也在按耐着,不想在外面和儿子谈事情,她不想把所有的东西都摊开来在车上来讲。她想,她需要很正式、花很多时间好好和小虎谈谈。
也许,有的事情,也该让他知道了。自己本来想等到小虎成年后再说,现在的情形是不得不说了。
莫雪将车停到车库,和小虎说的话也很简洁:“小虎,跟妈妈来,妈妈想和你谈谈。”
莫雪很少用这种严肃的语气,和自己的儿子说话。小虎听了,本能地开始自我检讨。
等两人坐定,小虎已经很紧张了,他看着母亲的脸色,赶紧抢在前面说:“妈妈,我真的没有推那位阿姨,她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莫雪表情没有一点变化,还是默默看着儿子。小虎更急了:“妈,您要信我,我真做不出那种事情来。”
莫雪点了点头:“小虎,妈妈知道,这个,警察也调查清楚了,所以才会让你回家的,妈妈相信你,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小虎的心宽了宽。
莫雪伸手帮儿子整了整衣领,坐正,仿佛花了很大力气一般,也像是下定决心:“妈妈今天想和你说的,是爸爸妈妈之间的事情。”
莫雪原来也没有想到,会和儿子来谈论这些,她停顿了一会儿,在考虑该怎么开口。
她叹了口气:“虎子,本来你刚16岁,妈妈还不想和你说这些的。可是,你既然遇到了,那爸爸妈妈总得给你个说法。”
小虎没听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也不好回答,只是保持了沉默,抿紧了嘴。
莫雪说得很平静:“虎子,爸爸和那位阿姨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小虎对妈妈那种事不关己的神态,怎么说也有些觉得怪异,他仔细盯着母亲看,满脸孤疑,有点沉重地点了点头。
莫雪还是满脸无波的样子,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情:“虎子,别怪爸爸,他也很难。妈妈不是帮助爸爸开脱。只是想将实际情形告诉你,你这个年纪,也有自己的判断力,妈妈和你说说,你自己来做评判。”
小虎觉得妈妈说的都很在理,又点了点头,更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莫雪虽说平静,可是要和未成年的儿子,谈论这些,怎么说也会有些纠结。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虎子,要喝吗?”
小虎关注母亲的话,甚于喝水,他摇了摇头。
莫雪抿了一口水:“虎子,妈妈的身体不好,你知道的。而且妈妈现在对外界的事情,越来越没太多的兴趣。虽说妈妈和爸爸现在是一家人,法律上也认可我们是一家人。可是从实际来说,爸爸妈妈更像是兄妹。这么多年来,爸爸一直照顾着家里,他为这个家也付出了不少,至少我们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是爸爸提供的吧?”
小虎满脸不赞同之色,莫雪顿了顿:“虎子,你说妈妈说得对不对?”
小虎初生牛犊不怕虎:“妈,您说的一部分对,一部分不对。难道说我们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就要对爸爸的行为纵容吗?那我没法接受。”
莫雪苦笑,继续和儿子说:“妈妈不是要你纵容,是要你先认清客观存在的事实。”
小虎无语了,闷头不说话。
莫雪接着说:“你爸爸今天会这样,那是迟早的事情,这个,妈妈早有思想准备了。而且妈妈能在心里谅解他。其实爸爸和妈妈老早就应该分开的,会维持今天这种状况,都是妈妈的错。妈妈觉得你十八岁后,能懂事了,能理解爸妈的行为了,那个时候爸妈的分开,可能会对你造成的伤害最小。所以妈妈就一直忍到了今天。”
小虎抬头看着莫雪:“妈,您用了‘忍’这样一个字眼,难道您以前就知道了这件事?一直过着不快乐的生活,都是为了我,您才这样保持沉默的?”
莫雪有些着急,儿子好像完全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她摆着手和儿子说:“不不不,虎子,你误会妈妈了。这件事情,妈妈是在你后面才知道的。一心向佛是妈妈的心里一直所想的,可是,因为你的缘故,妈妈没办法了去红尘,所以才这样,一直和你父亲维持着法律上的婚姻。事实上,爸妈早就分开很多年了。”
小虎吃惊地长大了嘴巴。过去父母亲在自己眼中,那种相敬如宾,原来是一种礼貌的敷衍?
莫雪很无奈地对儿子做成人教育:“虎子,等你长大了,到了一定的年纪,可能就能理解爸爸了。”
小虎还是没法理解:“妈,我不赞成您的看法,难道因为您说的这些原因,我就要谅解他们吗,太荒谬了!”
莫雪摇摇头,知道也只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儿子,妈妈不是要你谅解他们,只是想让你能理解多一点点,实际上也是少束缚自己一点。妈妈希望你,至少不要去恨你爸爸和那位阿姨,因为有时候仇恨越多,捆绑自己的东西也会越多。”
小虎爆发了:“妈妈,你这是什么哲理!别人欺负了我们,要我忍,要我理解,如果我不小心伤害了别人,面对的就是深刻的忏悔。这是两种极端不平衡的态度,难道,您希望您的儿子,成为一个苦行僧吗?”
莫雪看着儿子:“你说对了一部分,这是修炼为人的一部分,我们要对别人豁达,严格要求自己,这个是大方向。”
小虎不以为然:“妈妈,求求您,少念些经了,那都是些什么经啊,把你腐蚀成这样!太迂腐了!别人侵犯了我们的权利,我们为什么不反抗,我想不通!”
莫雪双手合拢,念了声阿弥陀佛。斥责儿子:“小虎,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妈妈本来不想左右你的信仰,没给你了解佛学的博大精深,看来是妈妈错了,你给我跪下!”
小虎的泪水留了出来,那眼泪包含了愤恨、无奈、以及一种无法说服母亲,和自己在统一战线的悲哀……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莫雪的面前。
莫雪痛心疾首:“小虎,你真令妈妈失望!今天妈妈忍了不说,现在看来,非说不可了,不管有什么过节,你怎么能扔下一个受伤的人,自顾自地跑掉呢!罪过啊,罪过!妈妈就算给你念上多少年的经,都没法抹杀的罪过!”
莫雪看着流泪的儿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和缓了语气:“虎子,今天陪妈妈念一晚的经吧,你应该感恩,没有因为你,造成了什么伤害!”
小虎看着母亲,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寂,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那个人,都没有站在自己的身边!他的眼泪完全不受控了,什么男子汉,他还没长大呢,他就想狠狠地哭,因为,他太委屈了……
小虎哭着哽咽着说:“妈妈,我还是没法理解,难道他们这样违背了社会道德,违反了法律,我还要原谅他们吗?妈妈,请您,不要颠覆我对这个社会的看法……”
莫雪叹了口气,十六岁的少年,和他谈这些,实在有些不忍心,他不应该知道那么多,也没必要理解得那么深。可是,既然遇上了,作为一个母亲,她不能让儿子心里,满是疙疙瘩瘩,不能释怀。
她拉起了儿子,让他坐在自己身旁:“小虎,好吧,妈妈不用你念经了,那个,目前对你理解这个事情暂时帮助不大。妈妈也不想颠覆你的看法,妈妈只是想让你看问题的视觉更开阔,现在妈妈就来和你谈谈道德和法律。”
“虎子,国家的一夫一妻制的存在,的确是有一定程度的道理。可是对于爸爸妈妈这种情况,我们也只有婚姻这张壳而已,夫妻之实已经完全没有了,从这种层面上来讲,你爸爸他不算破坏了这个规则。而且,就算有法律,也有法外留情一说呀。”
小虎还是很吃惊:“妈妈,您怎么会一点也不在意爸爸这么做?”
莫雪摸了摸儿子的头:“爸爸为妈妈已经牺牲了很多了,妈妈不能就这样牵绊着爸爸一辈子。人生的路很长,该放下的就要放下,否则会越走越沉重,因为背负太多。”
小虎摇头:“妈妈,我不能完全理解您的话。”
莫雪换了个说法:“这么说吧,现在的状态,妈妈心里反而更轻松。因为如果爸爸一直背负着那些沉重的包袱,那妈妈也有一份不是吗?爸爸现在这样,妈妈相信他找到了生活的乐趣。而妈妈也从佛那里得到了无限的满足。虎子,你说,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吗?”
小虎看着母亲:“妈妈,那些社会上的眼光、舆论那您就不在乎吗?”
莫雪很冷静地说:“如果你还很介意这个,妈妈可以马上和爸爸离婚。”
小虎惊讶的看着事不关己的母亲,出声制止:“妈妈,不要!”
小莫雪看着眼泪汪汪的儿子,心里又有些怜惜。她看看儿子:“当然,你还是主要当事人,妈妈也想让你明白,事情到了今天这步,已经是必然。”
小虎哭出了声:“就算有千万个理由,那他们这样做,还有什么道德可言?”
莫雪微微笑了一下,拿了纸巾给儿子擦拭眼泪:“儿子,你也上过政治课,妈妈想问问你‘道德’这个词,是主观的还是客观的?”
小虎被母亲的话噎住了,沉思了好长时间,才迟疑着说:“是客观的吧……”
小雪微笑:“小虎,常说真、善、美是客观的,本原性规律性的,为真;主观的,价值性目的性的,为善;当主观与客观和谐统一,目的符合规律,为美。这个世界,人类一切思维活动及其支配的行为都是为了追求至真、至善、至美(完美)。由于我们每个个人都不可能达到至善(包括至真、至美),所以我们每个人心目中的道德标准就不是最善的,就不是最道德的。两个人相互间的道德评判标准是有差别的。即使在这个问题上标准是相同的,但是换一个问题又会有分歧。 理论上说,客观的真理是唯一的,他不以我们主观的评判标准为转移,也就是说真正的道德标准是唯一的。但是由于认知的差异,我们心目中大多数人都认可的道德标准往往与真正客观的标准也是有出入的。”
小虎对妈妈的说的话,认真的思考。
莫雪给儿子理解的时间,接着说:“既然这样没法绝对,虎子,妈妈还是想让你原谅爸爸,他们其实也没有对社会造成伤害的主观故意,而且,你父亲将晓晓阿姨安排在美国,也有为了减轻对社会的不良影响力的意思。妈妈没有觉得受到什么伤害,其他还有谁有权利来指责这件事情呢?”
小虎知道自己说不过母亲。但是心里又有着压制不了的难受,他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莫雪看着了儿子心里的斗争。她起身,拿出了一套碟:“虎子,你看看这套对净空大师访谈录《和谐拯救危机》的光盘。也许对你会有帮助。”
她看了看儿子茫然的样子,怜惜地说:“孩子,也许你站高点看问题,就能理解了。”
她接着絮絮叨叨:“光盘里大师讲到,日本医学博士江本胜先生曾经对水做过实验,那些水是在河里面、河川里面、井里面、海里面、湖里面等多个地方采集到的,他用小玻璃罐装在里面。做了几十万次的试验,证明水它会看,它会听,它懂得人的意思。你给它善的文字,不管是哪一国的,你写个‘爱’,你把这个‘爱’字贴在水上,一个小时,然后你把它放在冰箱,你给它冷冻,零下五度,它就结晶。然后在显微镜里面看,你贴上‘爱’、‘感恩’、‘感谢’那个结晶图案非常美,非常之美。‘换一个,贴一个‘我讨厌你’、‘我不喜欢你’、‘我恨你’那个图案结晶就很难看。几十万次实验,屡试屡是。”
小虎第一次听到这个,惊得张大了嘴巴。
莫雪娓娓道来:“大师说人体百分之七十是水分。如果我们有爱心,用感恩的意念对一切人、一切事、一切物,常常怀着爱心、感谢的心、感恩的心,所有一切万事万物,跟自己内心身体里面70%的水分,都呈现最美好的结晶,这个人就会健康长寿啊,外面的环境也会变得非常美好。这个就是风水家所讲的:风水随着人的意念转变,佛法里面讲的‘境随心转’。人,这个善的意念,能够改变整个世界;那么相反的,恶的意念,能够给世界造成最大的危害。”
小虎持续呆怔。
莫雪又爱怜地摸了摸儿子的头:“虎子,妈妈希望你能一生健康幸福,你好好看看这光盘,想一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