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厄运

“卡莉,你没事读书阁?”

“大少爷。”跌坐在地上,卡莉用手撑着自己望向担忧的扶住自己的安格斯,“刚刚……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大少爷……”

“没事,什么都没有。”勉强的提起嘴角笑着安慰,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咬了咬唇,安格斯还是开口对萨拉查说出了恳求,“可以让卡莉忘记刚刚的事情吗?”有些事情不需要让卡莉知道。

没有回答,只是一道光芒朝着卡莉飞射而去,没入她的体内,卡莉还来不及惊讶就陷入了沉睡,安格斯知道,等她醒来后就不会记得刚刚那个女子说的一切。

“放开她,如果你不想她出事的话!”看着安格斯小心翼翼的把卡莉搂着满脸柔和,萨拉查觉得莫名的刺眼,只是一个麻瓜而已,就和刚刚一样无能的只能选择自杀的麻瓜一样!

淡淡的撇过了地上的尸体,萨拉查的眼没有因为那如血的诅咒有任何的波动,她若想在地狱等着他就尽情等读书阁,哪怕他迎接了死亡,去的地方也只有梅林的地盘而不是地狱。

萨拉查的威胁让安格斯浑身僵硬,压抑的愤怒一闪而过,他根本就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想法,那个晚上他想忘记,那是一场不能示人的错误,他以为这个男人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现在呢?让他搬去主屋甚至还想让他同处一室,就好像完全不在意被人知道那晚的事情一样,这让他难以理解,现在还强制性的想要控制他的行为,这让他无法不愤怒,只是这个男人很懂得抓人弱点,这个威胁他不能不听从。

把卡莉抱起放在最近的沙发之上,安格斯没有再去碰她,只是安静的站在沙发旁看着沉睡中的卡莉,目不转睛。这样的注视让萨拉查克制不住心中愈演愈烈的愤怒,手中的动作没经过任何的思考,一个用力,萨拉查就拉着安格斯往门外走去。

肌肤相触,恐惧感把他淹没,无法克制的颤抖让安格斯陷入了竭斯底里的疯狂,空着的手用力想要掰开握着他手腕的手,“放开我,你别碰我,放开——”

萨拉查转身俯视着安格斯,握着的手没有放开,“如果你想让住在这里的人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你可以继续!”

激烈的叫声嘎然而止,安格斯死死的咬住了唇,他不愿意让巴布爷爷发现任何不对,卡莉还不晓人事,但巴布爷爷肯定能够看出异状的,他不想这样。这个男人,安格斯恨恨的瞪着俯视着他的男人,事情到这种地步,他无法让自己不去恨这个人,他的人生都因为这个人打破了,他的平静他的安逸都在那一晚毁了!

萨拉查看着那双黑色的瞳中溢满的憎恨,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到很闷,就像是咽喉被什么堵住一般无法呼吸的窒闷,怎么也无法甩去这股闷意,萨拉查只能压下去,一言不发的直起身体,转身重新拉着安格斯离开。

这一次不再叫喊,安格斯很安静的跟着他走了,被握住的手腕似乎已经麻木,明明没有任何伤害,安格斯却觉得寒气入骨阵阵刺痛,那是他最糟糕的感觉,比当初被阿瓦达射中时还要糟糕。

就如说的那样,安格斯被安排到了萨拉查卧室的隔壁房间,里面的一桌一椅,就连摆设的颜色位置都和他原来的房间一模一样,安格斯对此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只有那张床,他坚持不要任何白色和红色。

搬到主屋后,安格斯的生活有了更多的人出现,仆人、巫师,对着他恭恭敬敬的,和之前乏人问津的状况来了个天翻地覆,甚至还有他根本连相貌都不记得的姐姐和弟弟来相继到访了。

他的弟弟巴伦·斯莱特林,在他搬来的第一天就过来了,看那气冲冲的样子大概很想把他这个“配不上斯莱特林这个高贵的姓氏的哑炮”直接赶出去,只是很显然的,这个家他只是个继承人而不是家主,所以不敢对家主的决定有异议,只能冷嘲热讽的“预祝”他尽快被再次遗弃到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面再也不出现。

对于这些,安格斯沉默以对,在巴伦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只是蜷缩在椅子上面看着窗外的天空,以前他从来不认同那些认为家族责任捆缚了自由的人的心态,因为一份享受一份责任,既然得到了高人一等的地位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自由就是其一。

但现在他似乎懂了那种渴望自由的心态,被迫的呆在这个地方天天要面对那个男人,这样的日子他快崩溃了,他想要出去,想要忘记一切,想要重新启动属于自己的生命,只是他出不去,他没有能力从那个男人的眼底成功离开这里。记得他曾经听人说,时间是治愈伤口的最佳良药,只是没人告诉他,当时间中充斥着那个造成伤口的刺,那么伤口永远都失去了愈合的可能性。

和巴伦这个同胞弟弟相比,他那没怎么见面的姐姐塞西莉态度可是天差地别了,也许是因为塞西莉本身的魔力不高的原因使得塞西莉对于麻瓜和哑炮没任何的藐视,甚至比起巫师,她好像更喜欢麻瓜,对于这个无法使用魔力的弟弟也比较温和,表达着作为姐姐该有的关怀。

只是安格斯发现,他已经无法去接受这个姐姐,或许在之前他会很乐意有那么一位姐姐,但现在,他已经被疲惫充满,每一天和那个人见面时用去他所有的精力,其余的时间他只剩下发呆的力气了,他知道自己这种状况很不好,继续下去会越来越糟,但是他提不起精神也不想提起精神,生活中总有比自己更糟糕的人存在这句话只能安慰没有遇到事情的自己,当身临其境时,什么安慰都是无用的。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个月,在安格斯认为生活无法再糟糕时,意外再次出现,几乎重复了那晚的情景,只是萨拉查没有从门口进入,而是直接从旁边的侧门进来的,这个时候安格斯才发现,那个他以为连到大厅的侧门的对面居然是萨拉查的房间,这样的发现真够糟糕的,更糟糕的是萨拉查此刻的状态和那晚太相似了,让安格斯几乎一瞬间就进入了戒备状态。

“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只是突然间很想占有你。”

“你这个混蛋该死的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几乎是立即的,安格斯就被萨拉查的话激怒了,站在离萨拉查最远的一端,安格斯的双眼被怒火烧红。

“知道,但是我控制不住。”萨拉查觉得自己的思维很清晰,但是身体就像那晚一样被药物控制着,疯狂的叫嚣着占有,而且这样的疯狂只针对着眼前的少年,他想起了那个女人死前的话,目光转向了床边桌上那盆月迷草。

感觉到萨拉查的视线所在,安格斯的脑中也浮现出女人那语意断断续续的话语,月迷草,他记得这个词被女人提到过,而且是和诅咒放在相关句子里面。不好的感觉从心底冒出,安格斯几乎是带着祈求重新看向了萨拉查。

“拜托,请你控制住,错误只要一次就太多了,我不想重复了……”颤抖的说着,安格斯双手环住了自己,想要让自己温暖一些,“你可以去找别人帮你解决,随便谁都可以,只要不是我……”

“没办法选择,只能是你。”清楚的看见了少年的颤抖,萨拉查却只能拒绝少年的请求,一步步的靠近少年,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兴奋,那种迫不及待,是他从没有过的。

安格斯想往后退的,只是背后靠着墙壁的冰凉,他已经没有退路。目光带着希冀看向了房门,随即就黯淡了下来,太远了,他根本来不及跑到房门口就被被拦下来,他不明白,那种糟糕的事情为什么还会延续?

“不要,求你了,控制住你自己——”越来越近的距离让安格斯无措的哀声请求,只要能够逃脱这样的境地,哪怕是哭泣哀求他也愿意,只要能够逃脱。

“抱歉……”

淡淡的歉语消失在覆着的唇间,那柔软的唇对萨拉查有着致命的吸引,行为无法控制起来,安格斯的挣扎和哭泣无法阻止野兽的步伐,霸道的吻、撕裂的衣衫、深入的占有……一切的一切都重复了那个晚上的记忆,直至天明,这场无人知晓的情事才得到了停止。

“安格斯……”

“出去,拜托,马上离开这里!”天明带来的不止是折磨的停止,还意味着随时都可能有人来敲门。闭着眼低声请求着,安格斯只觉得莫名的悲哀,他知道萨拉查昨晚比上一次更加的没有控制力,他知道他的灾难的罪魁祸首是那个下药的女人,但是他还是控制不在自己,他恨着这个男人,从未有过的恨,如果上次就让他离开……

萨拉查沉默了片刻,俯身抱起了安格斯,压制住安格斯的挣扎,轻声安抚,红眸中浓浓的柔和无人发觉,“别怕,我只是帮你清洗,别怕了……”

“我自己……”

“别拒绝,不清理干净你会生病的。”见安格斯还想开口坚持,萨拉查抿了抿唇,“今天戈德里克他们会来,你也不想让他们担心,对吗?”

僵硬了一下,安格斯不再拒绝也不再挣扎,沉默的顺从却让萨拉查无法高兴,总是这样,为了别人而忍下不甘却从没有因为他露出半丝微笑,明明他们之间才有着最深的联系,不是吗?

在两人的沉默间,萨拉查帮安格斯清理好后为他穿好睡袍抱着他直接穿过侧门来到自己的房间,把安格斯放在**,压住了想要起来的安格斯,“你的房间需要整理一下,你在这里睡读书阁。”

“我不……”

“先别拒绝,你需要休息。”停顿了一下,萨拉查重新开口,“我整理完你的房间后会离开房间,也不会让人进来,你安心睡读书阁,月迷草的事情我会弄清楚的。”

说完,萨拉查如他的话一般从侧门去了他的房间,不久就重新出现,然后从自己的房间离开,直到门关闭,安格斯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闭上眼,逼着自己入睡,他希望一切都只是噩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