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白歪了歪头,“好。”
人却已欺身而下,一把将人揽入怀中,“我不碰你便是,但你得让我抱会,我难受地厉害。”
纪如月整个人都僵了...
“你若再拒绝,我未必忍得住。”云慕白靠得她极近,丝丝威胁带着蛊惑在她耳边**开。
纪如月声线越发颤了,“云公子,此处乃佛门圣地,你万万不可如此。”
云慕白轻笑出声,“我不信佛,只信自己。”
纪如月又羞又恼,却又不敢再过多挣扎,生怕云慕白真的做出更过分的举动。
“你、你个浪**子!”
云慕白却仿若未闻,依旧紧紧抱着她,嘴里喃喃自语:“别动,一会儿就好。”
纪如月心中焦急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过了许久。
云慕白的呼吸逐渐平稳,纪如月紧绷的身体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你可好些了?”纪如月小声问道。
云慕白却是抬手勾起身边薄被,将人盖上,“睡会。”
“云慕白!”
纪如月侧头的瞬间,便对上了他紧合的双眼。
月光如水银般静静洒下,给室内染上一层银白的纱幕。
在这样的光线下,云慕白的面容显得分外妖异,肌白如玉,唇色殷红,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丝丝汗珠,明显在隐忍着什么。
纪如月看着云慕白,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是对他方才的举动感到气恼,另一方面又对他所中的毒感到疑惑。
能把堂堂神医毒成这副模样,当真是好毒!!
她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出声,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屋内的气氛依旧紧张而微妙。
纪如月不敢乱动,生怕再次触动云慕白。
不知过了多久,纪如月也渐渐感到了一丝困倦,眼皮开始变得沉重。
就在她快要睡着之时,云慕白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已然清明。
见她合上了眼,唇角不自觉地微勾,抬起手指在她身上轻轻一点,纪如月即刻陷入深睡。
云慕白将手紧了紧,又凑近她几分,呐呐自语道:“模样生得不错,倒是当真讨喜。”
极轻的一吻落在她唇瓣上,似得到了喜爱之物般,爱不释手。
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今晚毒发,他根本没去控制。
不仅没控制,还饮了酒。
当纪如月来敲门时,他内心是极其愉悦的。
包括这一吻,都是情不自禁...
又过了许久,云慕白将人轻松打横抱起,送回偏房内,顺手把习秋也提了进去。
随后转身,直直往竹林深处掠去。
只见一抹黑影被他捆在一棵大树上。
“你是四方楼的人?为何跟着我?”云慕白点明了影夜的身份。
影夜气得睚眦欲裂,自己不过好好跟着纪如月,莫名其妙被偷袭昏迷了,最后还被捆在这近一日。
这该死的云慕白!!!
云慕白轻轻抬手,一枚银针射出,落到了影夜身上。
他对待影夜可没对待习秋那般温柔。
银针入肉,影夜依旧不能动,却能开口说话了,“我是纪小姐的暗卫,不是四方楼的人。”
云慕白蹙眉沉思,“这样啊...那倒是不好办了。”
影夜怒瞪着他,“还劳烦神医将我解开,小姐还需我去保护。”
云慕白觉得自己的思绪还不是很清明,竟被他说动了呢!
一般眼下情况,杀了便是最好的,省却麻烦。
“你不与纪如月告状,我便放了你。”
影夜:“......”
他告个屁!
他倒是想!
“云神医放心,影夜不是多嘴之人。”
“嗯。”又一枚银针射出,穿过捆绳的同时,解了影夜的穴道。
云慕白觉得自己累了,无心与这种小小暗卫多言,转身便走了。
影夜都气笑了。
运气将体内的十余枚银针逼出...
云慕白忽然又回来了,又是一枚银针射出。
影夜:“......”
影夜毫无防备,堪堪躲过,又被插伤了!
“此毒名唤‘天仙子’触血即中,半年服一次毒药,对身体无碍。”云慕白轻声介绍道。
影夜满眼不解,“云神医这是何意?”
云慕白轻咳一声,“以后有关纪小姐之事,事无巨细,禀报与我。”
影夜立马拒绝,“不可能。”
“中了‘天仙子’你想死都死不了。若无解药,武功会逐渐倒退,容颜急速衰老......”云慕白半解释、半威胁。
又商量道:“若关乎隐私,自然不必与我说。纪小姐与我有恩,我不过想助她一臂之力。”
影夜眸底闪过怀疑,他方得自由,纪小姐的恩还未报答,不能失去武功,更不能...老去的。
“好,还请云神医解了我的毒,我影夜一向说话算话。”
云慕白却是摇了摇头,“半年后再议。”
一个闪身就离开了。
影夜:“......”
影夜用内力在自己体内探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何不妥。
“云慕白,我必杀之!”
影夜满心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先去寻她。
而云慕白离开之后,心情也颇为复杂。
他回想着与纪如月相处的种种,两人相识不过两日。
不是两月,不是两年,是两日!!!
不明白为何会对她有如此特殊的情绪。
回到竹屋不久,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云慕白稍作休息,便开始准备启程所需的物品。
纪如月醒来时,只觉得脑袋昏沉不已。
“小姐,您醒了。”习秋立马上前伺候着。
纪如月看了看四周,“昨夜......”
习秋也是一脸迷茫,“小姐,昨夜我也不知怎的就晕过去了。”
纪如月皱了皱眉,对脑海中那一幕幕场景羞愤不已,又有些分不清真假,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此时,云慕白走了进来,“纪小姐,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纪如月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眼前男子与‘梦中’之人,完全不同。
此时他是飘逸俊朗如谪仙般,昨夜...却是邪肆如妖魅。
纪如月起身洗漱,抬手摸了摸唇瓣,并无任何不妥...
待收拾妥当,便踏上了前往皇宫的路程。
一路上,纪如月时不时看向云慕白,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反观云慕白,则是一脸淡然,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