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皇宫中,慕容静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朝美人也被人请到了她宫中。

“见过公主。”

慕容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朝美人!本宫倒是想问问,你师傅究竟怎么回事?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他临时倒戈是何意?”

朝露垂眸站着,被长睫覆盖的眼眸闪了闪,轻声道:“公主,我师傅性格古怪,行事素来随意...”

慕容静拿起茶盏狠狠朝她砸去!

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她不敢砸坏她的脸,挪了些许位置,一盏热茶就直直砸到了朝露身上。

“好大的胆子!你竟拿本宫为瑞王铺路,居心何在?”

朝露忙跪下,“公主,朝露不敢,朝露绝无二心。”

“哼~”

慕容静自然知道她不敢。

可眼下情景十分焦急...

“锦绣,带朝美人下去更衣。”

大宫女立马领命上前。

朝露心中一紧,目露不解。

直到她被慕容静带着站在宫门处,对上云慕白冷峻的眼神...

朝露张了张嘴,那声谷主硬是没喊出口。

她一直与长乐公主说...她是云慕白的徒弟!

其实她只是神医谷一个杂役外门弟子罢了。

云慕白看到朝露与长乐公主站在一起,眼神一冷。

慕容静却是笑着说道:“云神医,别来无恙啊。”

云慕白并未理会她,只是盯着朝露,声音冰冷:“你在此处作甚?”

朝露低下头,不敢看云慕白的眼睛,小声说道:“我……”

慕容静插话道:“云神医,朝露眼下已是父皇的美人。不仅父皇对她宠爱有加,本宫对她也甚是喜爱。今日特意带她来此处等候神医,以全师徒情意。”

云慕白瞬间想明白很多事,冷笑出声:“公主怕是误会了,她不过是我谷中一杂役,何来徒弟之说?”

慕容静脸色一变,朝露更是吓得浑身一颤。

“云神医,这是何意?”慕容静强压着怒火问道。

云慕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放下车帘,没再回话,让那马车直直往养心殿而去。

慕容静气得脸色发青,朝露则是满心惶恐,不知该如何是好。

慕容静终于想明白问题出在何处了!

竟被这贱人摆了一道?

手紧紧握成拳,按捺住心中怒火,“朝美人,本宫还有好些话与你说,你且去等着!”

慕容静递给宫女一个眼神,立马有四名宫女上前,将朝露带了下去。

瑞王与安昭帝早已等候多时。

能直径把马车驾到养心殿门口的,白慕云算得第一人。

安昭帝看到云慕白的马车,不免心中紧张,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瑞王则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云神医,有劳了。”

云慕白从马车上下来,微微拱手:“陛下,王爷,云某自当尽力。”

进入养心殿内,云慕白开始为安昭帝诊治。

只见他神情专注,手指搭在安昭帝的脉搏上,仔细地感受着脉象的变化。

过了片刻,云慕白松开手,眉头微皱。

瑞王急切地问道:“云神医,父皇的病情如何?”

云慕白沉吟片刻,说道:“陛下旧疾倒是尚可,只是...”

安昭帝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只是什么?”

云慕白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只是陛下体内有两股毒!也因两股毒正好相克,所以至今还未毒发,倒是算幸运。”

安昭帝整个人都被吓软了!

“父皇!”

瑞王焦急上前,“云神医,这毒您可能解?”

云慕白迟疑片刻,点点头,“其中一种本就出自我神医谷,自然不在话下,只是另一种...名唤‘迷魇’产自南蛮,以熏香入体,陛下中毒已深。”

“中毒?”

“一种出自神医谷?一种出自南蛮?”

安昭帝眼眸闪了闪!

云慕白神色淡淡,抬眸与安昭帝平视,“陛下不必怀疑云某,若非状元郎与纪知事相求,云某自不会来此。云某此番前来上京,只为救弘法寺住持大师。”

安昭帝一顿,“魏子章与纪如月?”

瑞王忙道:“是儿臣不放心,便让纪知事前去弘法寺查探,父皇莫怪。”

安昭帝很是欣慰地看了瑞王一眼,嗯了一声。

“云神医,我父皇为何会中你神医谷的毒?”

云慕白却是摇摇头,“云某不知,本毒乃废丹丹毒,陛下因是服了不该服的丹药。”

安昭帝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丹药?

他进来只服用了出自神医谷的安寿丸!

云慕白点到为止,在袖中拿出针包,“云某且为陛下施针,还请王爷先下去。”

安昭帝没在犹豫,摆摆手,让瑞王与老太监退下。

“陛下,那‘迷魇’不可在闻了。”

“嗯。”

瑞王与老太监退出养心殿后,在殿外焦急地等待着。

过了许久,云慕白终于从殿内走出。

瑞王赶忙上前问道:“云神医,父皇情况如何?”

云慕白微微皱眉说道:“陛下已无大碍,只是还需调养一段时间。那‘迷魇’之毒甚是难缠,需每日药浴,方能清除余毒。”

“只是...陛下这寿元,当受影响。”

瑞王心里一紧,“多谢云神医。”

云慕白神色淡淡:“王爷客气了。”

就在这时,长乐公主匆匆赶来。

“云慕白,你竟敢对父皇不敬!”慕容静怒喝道。

云慕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公主何出此言?云某不过受邀前来医治,何来不敬之说?”

慕容静还要再说,却被瑞王打断:“皇妹,云神医救了父皇,不可无礼。”

慕容静冷哼一声:“本宫刚在宫内查获一个神医谷刺客,此人其心可诛,竟敢对父皇不利!”

朝露身受重伤,已然奄奄一息模样,满身狼藉。被两名宫女半拖半拽着丢到地上。

“给本宫跪好了!念你是父皇后宫嫔妃,此事只等父皇处置。”

瑞王脸色一沉,未曾想长乐动作这般快...

云慕白却不再理会皇家之事,只冷冷看了朝露一眼,转身离去。

慕容静冷冷扫过云慕白离去的身影,又看向地上凄惨模样的朝露,冷笑出声,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

“皇妹,此事尚未查清,不可如此草率定论。”瑞王说道。

慕容静冷笑道:“哼,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查的?她敢欺骗本宫,将假药献给父皇,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