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纪如月脸色微变,许方毅更是眉头紧皱,眼中闪过怒意,忙扶着纪如月起身,伸手将人护在了身后。
习秋和护卫们也都围了过来,把两名主子紧紧护在其中。
山匪的话众人也都听到了,他们想带走的是纪如月。
纪如月若落到这些人手上,结局可想而知...
“壮山哥,看你说的什么话,那纪小姐可是安昭第一美人,别说大当家的动心了,就算是我,也想尝尝鲜呐!等大当家啥时候玩腻了......”
两名山匪说着污言秽语,进了山洞。
叫黑子的山匪不过弱冠的年纪,生得有几分俊秀,且皮肤很白,脸上那猥琐的模样,很是惹人生厌。
黑子抬起刀指了指纪如月,“你,跟我们走。”
见纪如月不动,他又上前两步,将刀移到了许方毅面前,“若不想你这小情郎命丧当场,你最好乖乖听话。”
纪如月瞳孔缩了缩,拽住了许方毅的衣袖,阻止了他向前。
“小娘子,我们大当家有请。”
另一名山匪开口了,这人就是黑子口中的壮山,身材格外高大,浓眉紧皱,似要将眼前人吃了般。
“你们敢!”许方毅怒喝道。
两名山匪却丝毫不惧,其中一人冷笑道:“许大人,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说罢,两人便朝着纪如月走来。
习秋等人立刻准备动手。
“等等。”
纪如月紧紧拽住许方毅的手,将他往后拉,“我可以跟你们走,不要为难他们。”
“如月!”
“小姐。”
“纪小姐。”
众人纷纷出声阻止,许方毅更是紧紧握住纪如月的手,语气坚定,“不行,我不会让你去冒险。”
纪如月轻轻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与决绝:“许大人,眼下形势危急,若我不去,他们必定会对大家不利。我不能让大家因为我而陷入危险之中。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
说完,朝他使了个眼色。
许方毅心中满是挣扎,他深知纪如月的做法为何,且她有自保的本事。
但让她独自面对危险,他属实放不下心。
然而,看着周围众人担忧的眼神,他也明白,不能因一己之私而让大家陷入绝境,他得配合她!
“如月,那你一定要小心。”许方毅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不舍。
纪如月微微点头,松开了许方毅的手,转身面向那两名山匪:“走吧。”
黑子和壮山对视一眼,露出得意的笑容。
黑子抬刀向众人比划了一下,无声道:你们都得死!
山洞中,众人陷入了沉默。
许方毅紧紧握拳,心中暗暗发誓,不将这群山匪屠戮殆尽了,他这些年便算白活了!
纪如月被押到了黑风寨南边的一个院子。
徐虎正端坐房中,当纪如月出现时,他的眼神就未在她脸上挪开。
朝其余两人扬扬手,“都出去,听到任何声音都别进来!”
“是,大当家的。”
黑子和壮山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暧昧。
徐虎又叮嘱了一句,“守好门,没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
“是。”
纪如月眼睫颤了颤,抿唇静站着,也不看他。
徐虎盯着她看了许久,这才站起身到她面前站定,“抬起头来。”
纪如月心中一紧,但面上却依然保持着镇定。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清冷地看着他。
徐虎微愣,看得越发出神,竟伸手想要去摸她的脸。
纪如月微微侧头,避开了他的手,“大当家的,请自重。”
徐虎的手一僵,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张狂的模样,“自重?我不过玩个女人,在黑风寨还没人敢说个不字!你还指望谁来救你不成?”
纪如月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她现在想知道更多关于母亲的消息,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徐虎眸底泛着深意,寸寸打量着她,那眼神很是灼人,“去后间洗漱干净,衣衫已为你准备好了,这般模样,如何与她...”
“什么?”
他最后几字很轻,纪如月未曾听清。
徐虎冷笑一声,“快去!”
纪如月心中满是疑惑,但她知道此时不能违抗徐虎的命令,否则可能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她微微垂下眼眸,掩盖住内心思绪,然后转身走向后间。
后间里,一套崭新的衣裙整齐地摆放着。
纪如月看着那深紫色衣裙,心中越发难受...
那是母亲最喜爱的颜色!
纪如月捂了捂胸口,顿觉心痛不已。
缓缓走到水盆边,轻轻沾湿了毛巾,擦拭着脸上的灰尘。
她的动作很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
过了好一会儿,纪如月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换上那套衣衫。
当纪如月换好衣衫走出后间时,徐虎的眼神再次落在她身上。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过来。”徐虎命令道。
纪如月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走向徐虎。
徐虎看着纪如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母亲是谁?”徐虎突然问道。
纪如月心中一颤,硬生生控制住表情,有些狐疑的抬头,“大当家的为何问我母亲?”
“我问你便答!”徐虎不耐蹙眉。
明知故问!
“我母亲姓薛名柔,十年前便已身故。”
“砰”一声,徐虎将手中的茶盏捏碎了,丝丝血渍顺着指缝往外流,看起来很是唬人。
纪如月却不动声色,只扫了那伤口一眼,便抬头冷冷地看着他。
徐虎的唇瓣微颤,随之哈哈大笑出声。
徐虎的笑声在房间中回**,带着几分疯狂与悲凉。
“果真,果真是啊……”徐虎喃喃自语,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纪如月微微皱眉,问道:“大当家这是何意?难道你认识我母亲?啊~”
徐虎速度极快,伸手直接扣上纪如月的脖颈,直直将人提了起来。
手指收紧,又将人往软榻上按去,“贱人!你个人尽可夫的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