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川就像是被人触到了逆鳞一样,他浑身满是暴戾之气,掐着宋明珠的脖子就将人按在床榻上。
只听撕拉一声,裂锦声尤其刺耳。
宋明珠瞪大眼睛却是吓得花容失色,她颤声喊道:“你想做什么?”
沈临川盯着她,眼底翻腾着熊熊焰火,于他而言他和赵怀瑾不堪的过往是他的症结所在。
而今他亲手斩断了自己的噩梦,为的便是要重新做回男人。
承恩伯不是看不起他,舍不得将宋明珠这个女儿嫁给他吗,那他就让宋明珠怀上他的孩子。
原本他娶承恩伯的女儿图的就是他的家业。
既然如今无法再入仕途,那便先拥有这泼天的财富。
既已经和太子殿下达成了合作,他总得让太子殿下瞧瞧他并非一无是处!
承恩伯府的家财,注定是属于他的。
“不要,不要啊。”
宋明珠已经察觉出了沈临川的意图。
她摇着头惊惧和恐慌袭上心头,身体的本能让她不停地挣扎。
身上的绳索没了衣服的阻隔,都勒出了痕迹。
沈临川觉得碍事,便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哪料宋明珠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一脚险些踢到他的下腹上。
他顿时震怒,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宋明珠的脸上。
这一巴掌力道十足,震得宋明珠一瞬间失聪,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沈临川试了试还是不行,他有些心慌,记起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东西,于是伸手从旁边的小几抽屉里拿出一瓶药,胡乱地倒了几颗吞了下去。
不多时药效有了反应。
沈临川大喜。
他终于,终于可以做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带着这样的兴奋,他彻彻底底地证明了自己。
宋明珠在那一刻被撕裂,她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恍惚中她想起那日宋时薇对她说过的话:“倘若你和沈临川真的没有私情,而是被他强迫的,那你就应该去官府告他,告诉大家你才是受害者,以此来证明你的清白。”
是她错了,如果当时她听了宋时薇的话去官府状告沈临川,就不会有今日的悲惨下场。
悔恨的眼泪自宋明珠的眼角流下,随即她便坠入了深深的地狱之中。
次日。
沈素云来到房中,就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跳。
只见昔日那个高高在上的承恩伯府贵女,躺在沾满血迹的**,发髻凌乱,眼睛红肿面无血色,像是已经死掉了一样。
她吓坏了,却还是壮着胆子伸手探了探宋明珠的鼻息。
好在人还活着,但看这样子也是要了半条命去。
想到兄长的叮嘱,沈素云只得一脸嫌弃地为她收拾。
她撇了撇嘴满是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瞧不上二哥不愿意嫁,可最后还不是成了二哥的女人?”
沈素云盯着宋明珠的肚子,想到二哥之前说的话。
他要将宋明珠留在这里,直到她怀上他们沈家的孩子,如此这个女婿承恩伯他不认也得认。
她本以为二哥跟大哥一样,也成了废人,没想到竟然是假的,想来母亲在天有灵一定会很高兴的。
为宋明珠收拾好后,沈素云出了房间,来到了隔壁。
昨夜沈临川那药服的有些过量,以至于无法控制,而今他像是被抽干了元气一样,有些萎靡不振。
沈素云走进来好奇地问道:“是温小姐帮你把宋明珠绑来这里的吗?
不是我说你,一个宋明珠有什么好惦记的,承恩伯府的女婿哪里比得上镇国公府的女婿威风啊。”
沈临川皱了皱眉,抬眸瞥了妹妹一眼。
沈素云被他瞅得有些心慌,二哥自从重伤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似的,这性子也是阴晴不定的,有时候挺吓人的。
她咽了咽口水问道:“我说错了吗?”
不怪她多想,如果不是喜欢二哥,温如倾一个高高在上的镇国公府千金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好?
因为据她所知,温如倾和宋时薇也没什么多大的恩怨,所以借他们沈家来报复宋时薇这根本就说不通吗。
沈临川脑海灵光一闪,他勾了勾唇笑着问道:“素云,你是想做太子妃吗?”
“啊?”
沈素云被问得一愣:“太……太子妃?”
这怎么可能?
她连永宁候府的世子妃都做不了,哪里能做什么太子妃?这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她道:“二哥就别取笑我了,我哪里这个命做什么太子妃啊。”
“谁说没有。”
沈临川眯了眯眼睛,目光坚定:“二哥说有,你便有。”
他拿起桌上的一本书胡乱地翻看着道:“看好宋明珠,别让她死了。”
“知道了。”
沈素云只当太子妃是二哥随口一说而已便也没有在意,她转身走了出去。
沈临川转头看向窗外,嘴里喃喃道:“镇国公府的乘龙快婿吗?”
他轻嗤一声:“倒也不是不可以。”
……
皇宫里。
今日皇后设宴,在御花园里举办曲水流觞,京城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全都应邀前来。
宋时薇自然也不例外。
只是她一进宫,就被乐阳公主叫去了她的华阳殿。
萧叶棠坐在妆镜台前,正任由宫人为她梳妆打扮,只是她神情恹恹的,似是不太高兴。
宋时薇走过去问道:“公主看上去似乎是有心事。”
“你来啦。”
萧叶棠挥了挥手,示意宫人全都退下。
她拉着宋时薇的手道:“你可真不够义气,自打被父皇钦点了状元后也不进宫来看我。”
宋时薇道:“我这个状元就是个虚名而已,没有官职没有俸禄的,如何进得宫来。”
萧叶棠撇了撇嘴道:“真的好不公平,凭什么女子做了状元却不能为官?”
宋时薇没法回答她,总不能说是陛下无能吧?
当今陛下敢破先例,钦点她为女状元,已然是很圣明了。
她笑着揭过了这茬道:“我听说了,今个这宴会是为你举办的,你是不想选驸马?
还是因为今个来赴宴的人里没有你中意的那个驸马。”
萧叶棠低着头,神色黯然道:“他就只会戏弄我,才不会在乎我嫁给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