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水中捞月3
温白羽将昏迷过去的万俟景侯背在背上,说:“那些人回来了。”
秦老板说:“还不止呢,除了那些人好像还有粽子。”
秦老板说着,外面已经传来了交火和喊叫的声音,虽然雾大看不清楚,但是听得还是清清楚楚的。
左明休让他们稍安勿躁,然后自己到洞/口去看情况,外面雾实在太大了,站直身/体都看不到自己的脚尖,更别提往山下看了。
左明休钻出山洞,走到断壁边上,仍然看不清楚下面,不过已经听到声音,清晰的传上来,喊着:“快!快往上爬!往上爬!”
很快的,虽然还是看不到人,但是能看到浓雾在波动着,而且越来越快,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浓雾中钻出来。
左明休往后退了一步,想要钻回山洞里,但是他还没进去,就觉得小/腿一紧,已经有人抓/住了他,那只手紧紧/握着左明休的小/腿,随着浓雾波动着,“呼——”的一下猛地从雾中扎出来。
竟然是一张惨白的脸,白的像石膏一下,充满了死气。
左明休深吸了一口气,那像石膏一样的干尸一下冲过来,张/开嘴巴发出“咯咯咯咯咯”的声音,冲着左明休就咬过来。
左明休一眯眼,右手猛的一张,同时多了一把白色的木鞭,干尸咬过来的一刹那,左明休右手一抖,木鞭在空中打了一个花,一下落在干尸的头上。
就听“啪!”的一声,石膏一样的干尸一下变成了粉末,消失在浓重的雾气中。
左明休猛地回头,钻进洞/口,扬声说:“快走,那些人还有粽子全都上来了,石室是封闭的,在里面等于找死。”
温白羽和秦老板对看了一眼,温白羽赶紧背着万俟景侯往外冲,秦老板刚要往外跑,回头一看,冰鉴还蹲在地上吃巧克力豆,赶紧把他拉起来,说:“快跑啊,别吃了。”
众人从洞/口钻出去,左明休侧过身来,以免挡住他们的出口,温白羽背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一直在昏迷中,一点儿意识也没有,而且他身材高大,总要滑/下去。
温白羽使劲把他往上背,嘴里说着:“太沉了,他身上也没什么肉,怎么这么沉?妈/的,要是平时晕过去了,老/子还能上了他,这个时候晕过去,一点儿空闲时间都不给我。”
秦老板推着他往前跑,说:“你还有心情想这个!?”
秦老板刚说完,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脖子被拽住了,猛地往下一沉,发出“啊!”的一声。
温白羽睁大了眼睛,刚才还看到秦老板在自己身后,还有他的手推着自己胳膊,结果一下就消失了。
温白羽往左右去看,根本看不见任何人影,雾气实在太浓重了,周围都是一团的白,他甚至回头都看不到自己背上的万俟景侯。
秦老板大喊了一声,温白羽回头跑了两步,喊着:“秦老板?!”
秦老板没有回声,但是温白羽看见气流波动了一下,猛地低头去抓,结果万俟景侯一下掉在了地上。
温白羽赶紧把万俟景侯抓起来,背在背上,又往回跑了几步,当然在浓雾里根本没办法辨别方向,温白羽只是朝着自己心里的方向跑过去,希望没有跑错。
他跑了几步,“嘭”的一下猛地撞到了什么,立刻拔/出凤骨匕/首,猛的一下削过去,动作非常狠,对方的反应也很快,“刷——”的一声什么打了过来。
温白羽的凤骨匕/首一下竖/起来格挡,发出“当——”的一声巨响,温白羽感觉手臂发/麻,虎口有些痒痒的,差点就给震裂了。
温白羽还以为碰到了劲敌,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咔吧咔吧”的声音,这声音非常耳熟,是冰鉴嚼话梅核子的声音!
温白羽说:“冰鉴?”
冰鉴立刻回话了,说:“好饿。”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说:“我不叫好饿!”
左明休的声音说:“是温白羽?”
温白羽首先看到的是一条白色的木鞭,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这条木鞭长三尺六寸五分,一共二十一节,上面镌刻了八十四道符印,但是稍微不同的是,这个打神/鞭看起来是白色的,颜色和石膏一样,有点像石头,但是其实是木头……
温白羽心里一抖,难道这个打神/鞭,也是镜像出来的东西?
左明休握着打神/鞭,猛地一挽,将打神/鞭插回腰间,原来刚才和温白羽交手的就是左明休。
左明休肩膀上架着秦老板,秦老板呼吸非常粗重,看起来是受伤了。
温白羽说:“秦老板你受伤了?”
秦老板喘了两口气,说:“没事……腿上被抓了一下,左明休也受伤了,我们两个现在都瘸了。”
温白羽:“……”
温白羽心想,很好,万俟景侯晕过去了,左明休和秦老板受伤了,现在就自己和冰鉴是完好的了。
温白羽说:“走,快跑,先甩了那帮人和粽子再说。”
左明休说:“那些粽子是镜像出来的干尸,不知道还有多少。”
温白羽说:“这边跑!”
秦老板拉住他,说:“等等,应该是这边。”
温白羽说:“我觉得是这边啊,等我拿指南针看一眼。”
秦老板顿时说:“还看什么!有路就跑吧!草他大/爷,又来了!”
秦老板刚说完,就听到“咯咯咯咯咯”的声音,一个干尸猛地从浓雾中扎出来,如果不是已经近身到脸对脸的距离,根本看不到东西,一旦看到了东西,那时间就来不及了。
温白羽深吸一口气,手中的凤骨匕/首猛地一扫,干尸发出“咯”的一声大吼,脸顿时被削成了两瓣。
秦老板和左明休都是腿受伤,两个人正好当对方的拐棍,温白羽背着万俟景侯,冰鉴完全没有危/机意识,只好另外一只手拽着冰鉴,说:“冰鉴,别吃了。”
冰鉴跟着一边跑,一边说:“好饿啊……”
众人往前冲,于先生的“拆/迁队”把粽子全都引过来了,而且是源源不断,不知道他们碰到了什么,这些粽子浑身都是石膏色,全是被镜像出来的,简直要多少有多少。
温白羽听到身后有不断的惨叫/声,是那帮人发出来的,还有不断的开火声,开火声震耳欲聋。
温白羽跑着,忽然一脚就要踩空,猛地往后退了几步,秦老板说:“怎么了!?”
温白羽说:“没路了,咱们要下去。”
山洞的位置峡谷底稍微靠上一点,他们一直顺着这条路跑,现在这条路突然断了,他们又要回到峡谷底去跑。
温白羽让其他人先下,自己握着凤骨匕/首给他们断后,左明休和秦老板都受伤了,而且是腿上受伤,往下爬就分外的艰难,尤其是秦老板,秦老板的呼吸非常沉重,除了腿部受伤,其实最严重的是他肚子很疼,疼的好像要搅在一起,里面有东西在拧。
秦老板猛的一脚踩空,身/体往下一斜,“嗬——”的吸了一口气,左明休一把抓/住他,地上还多浮土,一下没踩中,顿时也跟着往下滑,冰鉴猛的往前一扑,双手抓/住左明休,但是下面两个人的体重加起来比冰鉴要重得多,冰鉴的身/体一下大头朝下往下滑。
温白羽想要伸手拽他们,但是背上还有万俟景侯,他一伸手,万俟景侯肯定就栽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冰鉴的腿一勾,猛的勾住了断壁上的树干,整个人倒挂在树上,嘴里还“咔吧咔吧”的叫着巧克力豆。
温白羽深吸一口气,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喊着:“抓紧!冰鉴,千万别掉下去!”
正在这个时候,身后突然发出“咯咯咯咯咯”的声音,温白羽猛地回头,屈肘一撞,就听“咚!”的一声,一个要扑过来的粽子猛的一下被温白羽撞飞出去。
温白羽回过身来,拦在吊挂的三个人前面,粽子又一下扑了上来,与此同时旁边还有几个粽子向他们扑过来。
冰鉴倒挂在树上,说:“好饿!”
应该说的是小心……
温白羽一手拽着背上的万俟景侯,一手握着凤骨匕/首,往后退了两步,凤骨匕/首慢慢发出火焰一样的红光。
粽子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温白羽暗骂了一声,明明是那些拆/迁队引过来的,怎么全都找他们来了,还是那些拆/迁队的人都死/绝了?
温白羽想着,突听“咯!”一声大吼,一个粽子竟然从头顶上的悬崖直接掉下来,冲着他们扑过来。
温白羽有些分/身乏术,然后又听到冰鉴喊了一声:“好饿啊!”
温白羽还以为要被粽子撞得掉下去,结果就听“嗤——”的一声响,那粽子扑过来,却在温白羽面前一步停了下来,温白羽的背上突然伸出了一只手,那只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扎透了粽子的额头,然后猛地一拔。
温白羽心脏腾腾的跳,竟然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醒了?!
温白羽欣喜的回头,说:“你醒了?”
他刚说完,就对上了万俟景侯的眼睛,万俟景侯的下巴搭在他肩膀上,眼睛正注视着温白羽,一双火红的眼睛。
温白羽心脏一跳,不知道万俟景侯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一般都是受到了刺/激才会变成了红色。
万俟景侯的脸色如常,神色淡淡的,听到温白羽的话点了点头,但是就在下一刻,突听“喀拉”一声,他的手一松,龙鳞匕/首突然脱手掉在了地上,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温白羽:“……”
好像还没醒……
温白羽连忙背着万俟景侯往下爬,到了底下,把万俟景侯放在地上,然后去接秦老板,秦老板吊得胳膊充/血,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冰鉴和左明休也从断壁上下来,众人找了一个方向,猛地往前跑。
温白羽把万俟景侯背起来,将他的龙鳞匕/首也收起来,背着人跟着前面跑。
他们在雾气中穿梭,能听到“咯咯咯”还有“簌簌簌”的声音,好像有东西对他们紧追不舍。
正跑着,突然浓雾一阵流动,“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后面抛了过来,温白羽还以为是子弹,不过子弹速度没有这么慢,那就是暗器了?
结果那东西“咚!”的一下掉在地上,还发出“咕噜噜”的声音,滚到了冰鉴脚边。
温白羽低头一看,差点吓了一跳,竟然是人脑袋!
是于先生那帮“拆/迁队”的人,一颗人脑袋,只剩下了脑袋,咕噜噜的滚过来,撞得冰鉴靴子上全是血。
秦老板“呕——”的一声,捂着嘴巴就要吐出来,毕竟他现在怀/孕了,而且这脑袋太狰狞了,血/腥味也很大。
他们稍微一停留,后面的声音就更大了,温白羽说:“快走,别看了!冰鉴,那不是巧克力豆!”
冰鉴用食指摸/着自己嘴唇,一副流口水的样子看着地上的脑袋,左明休架起秦老板,另外一只手抓/住冰鉴,说:“冰鉴,快走。”
众人往前冲,浓雾突然在眼前消失,脚下也不再打滑,但是众人感觉到一股深深的绝望,温白羽瞪着眼睛说:“刚才谁让往这边跑的,咱们跑回来了!”
众人放眼望去,这个森林是他们之前进峡谷的森林,他们的车子还停在旁边,他们竟然跑反了方向,已经跑出来了!
秦老板回头看了一眼,说:“上车!快上车,后面的粽子追来了。”
众人打开车门,秦老板和左明休都会开车,但是他们的腿受伤了,而且秦老板现在肚子很疼,根本没办法开车。
左明休说:“我能开。”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来开,你们坐后面!”
温白羽说着,把万俟景侯扔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然后自己跑上了驾驶位。
温白羽抖着手系好了安全带,然后启动/车子,秦老板频频从后车窗往后看,说:“来了!”
似乎要证明他说的是正确的,就听“咚!!”的一声巨响,一个石膏色的粽子一下爬上了他们的车子,从后车窗往车顶上爬,不断的抓着车子,发出“吱——吱——”的尖锐声音。
温白羽启动/车子,这辆车子还是手动挡的,简直不能再好,温白羽挂档抬离合踩油门,车子发出拉带式的“噌————!!!”的声音,猛地往前一蹿,然后就不动了。
温白羽紧张的说:“什么破车,怎么不往前走?”
秦老板揉了一下脸,说:“手刹手刹!你没拉手刹!”
温白羽紧张的手直抖,他从驾校毕业之后,就没开车上过路,油门和刹车能分辨出来就不错了。
温白羽猛地将手刹放下去,就听“嗡——!!”的一声响,车子直接窜出去了。
秦老板只觉得椅背猛地一推自己的后背,巨大的推力让他的心脏差点跳出来。
冰鉴吃着巧克力豆,巧克力一下散了满车都是,冰鉴憋着嘴,低头要去捡,这个时候温白羽喊了一声:“坐稳了!”
车子猛的一下提速了,然后突然向一侧拐去,就听“咚!”的一声,车顶的粽子一下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就像球一样向后滚去。
冰鉴刚要去捡巧克力豆,左明休一把抱住他,护住他的脑袋,这要低头去捡,还不把脑袋给戳进脖子里去?
左明休把冰鉴抱在怀里,快速的从背包里掏出一包新的巧克力豆塞给冰鉴,说:“别捡了,吃新的。”
秦老板颠的想吐,说:“温白羽,你用几挡起步?!”
温白羽现在手忙脚乱,他最讨厌手动挡,因为有离合器,明明只有两只脚,为什么手动挡要弄出三个踩/踏板!
温白羽说:“我不知道啊,我一直用的这个档,没换过,我不喜欢换挡。”
秦老板低头一看,说:“妈/的!五档!你用五档起步,幸亏我的车性能好!”
他们说着,车子开始趋于稳定的形势,温白羽发现他开车竟然不晕车,不像坐车那么晕,而且看着树木在自己两边往后倒退的样子,还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左明休说:“还没甩掉他们,竟然又来了?”
温白羽抬头往后视镜一看,真的来了,好几个石膏一样的粽子,从远处冲过来,他们穿梭在树林之中,跑的跟车速一样,从后面快速的追上来。
温白羽说:“这些粽子是打了鸡血吗?”
“咚!”
“咚咚!”
车子猛地向旁边一歪,秦老板伸手抓/住门上的扶手,这回不是温白羽猛打方向盘,而是被粽子顶的。
就听“咚咚咚”的声音,好几个粽子从四周爬上了车子,然后开始用锐利的拽着挠着他们的车门和玻璃。
锐利的拽着从车门的缝隙扎进去,然后他们就听到“呲啦——”的声音,车门竟然开始扭曲了,那些粽子竟然要徒手卸掉他们的车门。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说:“你们坐好,后排有安全带吗?”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温白羽一下将油门踩下,车子猛地窜出去,发出“嗡——!!”的一声,秦老板已经预想到他的车子冒着烟一路狂奔的样子。
秦老板大喊着:“温白羽!看前面,树!有棵树!”
他们穿梭在树林之中,这片树林并不密集,但是树木也不少,有很多树木已经惨白了,歪倒下来,他们前面就有一颗大树,已经歪到了,横着拦住他们的去路。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说:“能钻过去,能钻过去!”
他说着,就听“嗡——!!”随即“咚咚!”的声音,他们从那棵大树下面钻了过去,与此同时车顶上的两个干尸一下被大树兜了出去,发出“咚咚”的响声,脑袋直接给撞瘪了。
秦老板已经瘫在后座上,双手发/抖的抓着门上的扶手,说:“看不出来,温白羽你开车真爷们……”
温白羽把车上的粽子撞出去,顿时更有成就感了,说:“你车子真好开,一直用这个档,都不需要换。”
秦老板:“……”
秦老板没说话,因为他被甩的想吐,但是他其实很心疼自己的车子。
他们快速的往前开,后面不断的有粽子追上来,温白羽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忘给万俟景侯系安全带了,万俟景侯歪着躺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因为车速太猛,整个人出溜下去了。
温白羽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去拽万俟景侯的安全带。
秦老板刚喘了一口气,立刻吓得魂都要飞了,说:“温白羽,你在干什么?”
温白羽说:“系安全带,我忘给万俟景侯系了。”
秦老板说:“一只手开车是违反交规的知道吗!”
温白羽说:“马上好,马上好,别催我……”
他们正说着,突然看到一个白影从侧面猛地撞出来,迎着他们的车头就撞了上来,“咚!!”一声巨响,车子的前机器盖子给撞瘪了,一个粽子爬上了他们的车头。
温白羽“嗬——”的吸了一口气,说:“我看不清楚前面了。”
秦老板说:“别紧张,开车不要紧张,干尸那么瘦,不难看见的!”
左明休侧着头往外看,说:“温白羽,前面有树!”
温白羽侧着脑袋往前看,但是扒着他们车窗的干尸一直挡着他的视线。
秦老板猛的吸了一口气,突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就等着他们的车子啃上树的巨响。
结果这个时候,副驾驶的人猛地醒了过来,突然一把握住温白羽的方向盘,往旁边使劲一打轮。
方向盘打得很猛,车子猛地向旁边飞出去,粽子刮着前面的大树,发出“蹭——”的一声,直接给碾碎了,他们的车子堪堪躲过大树。
温白羽屏住呼吸,立刻一阵欣喜,侧头说:“万俟景侯,你醒了?”
万俟景侯深吸了两口气,眼睛还是红的,不过神色已经如常了,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把安全带系上。
温白羽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说:“你怎么了?还哪里难受?”
万俟景侯先是摇了摇头,随即脸色难看的说:“有点晕车。”
温白羽:“……你是在嘲笑我的开车技术吗?”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温白羽“呿”了一声,说:“早知道就该趁你晕倒的时候,上了你。”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探身过去,几乎贴着温白羽的耳朵。
温白羽耳朵一红,说:“我开车呢。”
万俟景侯伸手过去,放在温白羽的大/腿上,然后慢慢往下摸,顺着温白羽的大/腿摸/到他的小/腿,温白羽差点蹦起来,结果这个时候,万俟景侯从他的靴子里把龙鳞匕/首给拔了出来,然后插/进了自己靴子里,说:“我只是拿东西。”
温白羽:“……”
万俟景侯刚要靠回副驾驶,突然暼到后视镜里有东西,皱眉说:“后面有一辆车。”
温白羽立刻回头去看,果然看到有一辆吉普车跟在他们后面。
秦老板大喊着:“我没见过司机回头的,看前面,不是有后视镜吗!”
温白羽其实是下意识的反应,赶紧从后视镜里往后看,就见那吉普车里坐着一个女人,是于先生那个队里的,还是个头/目。
温白羽说:“怎么是她?就她一个人了?”
他正说着,后面的女人已经加快了车速,吉普冲着他们开过来,眼看就要追尾了,吉普的车头好几次就要啃到他们的后保险杠。
温白羽说:“怎么办?”
秦老板说:“换档,踩油门!”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手有点发/抖,立刻踩了离合器,准备换档,但是拧了半天,车子只发出“嗡——嗡——”的声音,档没挂上。
万俟景侯根本不会开车,让他转转方向盘还行,脚底下的油门离合器他就无/能为力了。
温白羽说:“怎么档挂不上,好像卡住了?”
秦老板的车子是花大价钱买来的,之所以买手动挡,是因为会开车的人都比较享受手动挡,手动挡的机动性比自动挡要好得多。
秦老板觉得温白羽在侮辱他的车,竟然说档卡住了?
秦老板说:“踩离合了吗?”
温白羽确认了一下,说:“踩了,一直踩着呢!”
这个时候冰鉴“哈哈”笑了一声,然后往嘴里扔着巧克力豆,似乎在看温白羽表演一样。
冰鉴吃着巧克力豆,还塞了一颗给左明休。
左明休愣了一下,说:“谢谢。”
温白羽踩了好几下离合器,其实不是档卡住了,而是他换档不敢使劲,害怕给掰坏了,不使劲就掰不过去。
温白羽深吸了一口气,突然使劲一掰,就听“咚!!!”一声巨响,档果然换上了,但是温白羽换的是……
倒车档!
这下好了,后面的女人还没有撞到他们,温白羽已经先发制人,猛地向后撞去。
秦老板的车子性能非常好,车子急速后退,发出一声巨响,所有人都震得懵了,他们的车屁/股一下砸中了后面吉普的车头,吉普车的车头一下瘪了下去,啃掉了好大一块,女人一脚就踩了刹车。
温白羽也懵了,半天没动,万俟景侯这个时候说:“干得好,现在往前开。”
温白羽“哦哦”了两声,侧头一看,原来是倒车档,怪不得越踩油门越往后退……
温白羽赶紧把档换回来,那女人撞得直发晕,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的车子已经飞奔了出去,向前飞速的行驶。
秦老板揉了揉脸,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两辆车都是好车,女人的吉普前面啃掉一块,秦老板的车子,后保险杠掉了,一直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拖着地往前跑。
温白羽继续开着车穿梭在树林里,后面还能隐隐听见“咯咯咯”的声音。
温白羽说:“那些石膏一样的粽子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数量也太多了,而且他们为什么对咱们紧追不舍?”
左明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可能是因为我和冰鉴的缘故。”
温白羽诧异的回头看左明休,说:“什么意思?”
秦老板插嘴说:“又回头!看前面!”
温白羽态度良好的“哦哦”了两声,赶紧正过头去,看前面的路。
左明休说:“因为我们都是镜像人。我之前也说过,镜像在一定的时间之后,就会变成一堆粉末,你们也开棺看过了,确实证明了这一点。但是什么时候会化作一堆粉末,这一点不能确定,因为每个人身/体里的能力不一样,在能力消失的时候,就是化成粉末的时候。其实之前你们也很奇怪,冰鉴和我才见面,而且冰鉴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懂什么感情的人,为什么会无端的去亲一个陌生人?因为这是一种本能,吸收能力的本能……”
温白羽吓了一跳,原来并不是冰鉴比较开放,而是冰鉴在吸收左明休的能力给自己?
冰鉴还吃着巧克力豆,似乎没听懂他们说什么,还塞了一个给左明休。
左明休笑了笑,说:“谢谢。”
温白羽还沉浸在左明休的话中,突听“嗡——”的一声,万俟景侯说:“后面的车又来了。”
吉普车突然从后面又追了上来,有一种锲而不舍的感觉。
温白羽尽量加快速度,但是他们在树林里,树木越来越茂/盛了,他要躲避树木,怎么可能开的太多。
而且温白羽还是新手,这是他拿到车本之后,时隔多年第一次上路驾驶……
后面的吉普车追上来,并没有撞他们,而是突然将下车窗,女人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伸出来,手里竟然握着枪!
温白羽说:“她单手握方向盘!她单手握方向盘!”
秦老板说:“你该说她手里有枪!”
“嘭!”的一声,万俟景侯喊着:“打轮!”
温白羽猛地一打方向盘,子弹从他们的车子边瞬间擦了过去。
万俟景侯说:“听我喊。”
温白羽赶紧点了点头。
万俟景侯突然说:“向左。”
温白羽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听着万俟景侯的话,然后下意识的快速反应。
万俟景侯眯着眼睛往后看,女人伸出手来瞄准,但是每次开/枪,全都能被前面的车子避开,竟然一发都打不住。
女人的子弹都打完了,一发都没有打中,气的把手/枪使劲扔出来。
温白羽“哈哈”笑着,说:“开车还挺有/意思。”
万俟景侯说:“回去给你买一辆。”
温白羽说:“我要自动挡,换档太费劲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好。”
秦老板说:“别秀恩爱了,我怎么觉得后面的车不对劲啊?”
后面的吉普车突然加快了速度,冲着他们飞驰而来,已经顶到了他们的车屁/股。
温白羽说:“她又要撞咱们?”
温白羽还没说完,突然“嗬——!”的抽/了口气,说:“你们看前面!”
车子从树林里飞驰而去,突然冲出了树林,阳光猛地泻下来,照的温白羽的眼睛一瞬间睁不开,但是很快的,他们就看到了前面的景象。
前面一条羊肠小道,然后就是蓝色的海洋,羊肠小道就跟一条楼梯一样,直接通向海洋。
温白羽吸了一口气的时间,他们的车子已经冲向了小道,两边是斜坡,虽然车子性能很好,但是温白羽的车技一般,根本爬不上去。
但是如果他们一直往前走,最后的结果就是扎进水里,而且看起来这水还挺深,一片汪/洋。
“嘭!”
“咚咚!”
后面的吉普猛烈的撞着他们,温白羽说:“那女人疯了吗?她要把咱们撞进水里?”
“咚!”
车子被使劲一撞,立刻向前推了一下,巨大的推力让众人众人往前一窜。
车子发出打轮的声音,“噌——”的一下,温白羽把车子往旁边使劲一转,但是小道太小了,后面的吉普车一下窜出去,刮着他们的车子,两个车子都横着往前窜,“嘭!!!”的一声水响,两辆车全都扎进了水里。
一下扎进水里,水非常深,车子扎进水中之后,一直往下沉,他们的车子本身就重,再加上车里全都是器材那就更加沉重。
车子冒着水泡,咕嘟嘟的往下沉没,不同于其他时候的落水,车子里类似于幽闭空间,旁边还都是黑漆一片,温白羽快速的摩挲了两下,从车子的小柜里摸出了一把手电,猛地打亮。
万俟景侯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拔/出龙鳞匕/首,猛地扎在玻璃上,玻璃发出“喀啦啦”的声音,裂开了口子,万俟景侯猛砸了一拳,一下将整块玻璃砸掉,咸涩的冷水涌进来,冲的温白羽向后一仰。
万俟景侯拨掉温白羽身上的安全带,拖住人快速的往上游,他们沉得非常靠下,水里一片漆黑,温白羽屏住呼吸,巨大的水中压力让他头晕脑胀。
随着万俟景侯将人快速的往上拖,温白羽似乎看到了水底下有一群黑漆漆的墙壁,那种感觉好像万里长城一样,石砖搭成了墙壁,围出一个空间来……
温白羽的意识在消弭,就在这一霎那,“噗嚓——”一声,温白羽立刻嗅到了空气的味道,带着一股水汽,猛烈的咳嗽起来。
万俟景侯拖着人,扎出/水面,勾住温白羽的脖子,将人往岸边拖去。
温白羽全身湿/漉/漉的,靴子里也全是水,身/体很重,艰难地爬上岸去,使劲咳嗽了好几下,差点瘫在地上。
他双手撑着地,一边咳嗽,一边感觉鼻子里有东西往外/流,伸手一抹竟然是血。
万俟景侯给他擦着脸,说:“没关系,致使毛细血管爆了,水太深了。”
温白羽使劲吸着气,擦了擦脸上的血,说:“其他人呢?”
万俟景侯说:“我下去找/人,你在这呆着。”
万俟景侯说着,就扎下了水去,温白羽的双眼紧紧盯着水面,鼻血时不时流/出来,就伸手抹一把,很快水面上出现了水泡和涟漪,然后慢慢扩大,温白羽猛地站起来,跑过去。
“哗啦——”
一声水响,水面裂开了,冰鉴和左明休从里面钻出来,两个人脸上也都是血,毕竟下面太深了,压强太大,快速的涌上来,血管难免不适应。
两个人爬上岸来,温白羽伸手去拽他们,把他们都拖上来。
万俟景侯和秦老板还没有上来。
水面又开始涌动,随着“噗——”的一声,温白羽还以为是万俟景侯和秦老板上来了,结果发现竟然是一个女人。
是那个队里的头/目!
女人扎出/水面,估计没看见他们,快速的向岸边游来。
女人上了岸,温白羽立刻冲过去,一把将人抓起来,女人瞪眼一看,竟然是温白羽,立刻双手也抓/住温白羽的脖子,猛地蹬腿,温白羽侧身躲过去,将人一把扔在地上。
那女人爬起来想跑,温白羽已经追上去,将人按在地上,这个时候水面“哗啦”一声巨响,万俟景侯一下从里面钻出来,但是仍然不见秦老板的影子。
万俟景侯手上只是抓了几个背包,将背包拖上岸。
温白羽按住那个女人,说:“秦老板呢?”
万俟景侯要摇头,说:“我找了一遍,没发现秦老板。”
温白羽气的胸口起伏,万俟景侯从背包里把绳子拿出来,扔给温白羽。
温白羽快速的将女人绑起来。
众人焦急的看着水面,万俟景侯刚才去找了,又找到了他们的车,但是并没有发现秦老板的影子。
左明休突然指着远处,说:“在那边,还有其他人?”
众人顺着左明休指的看过去,就看到果然是秦老板,但是秦老板好像没有/意识,被人拽着上了岸,那另外一个人身影很陌生,因为离得远,根本看不清楚。
他们在众人的对面。
众人提上行李,温白羽把那个女人从地上拽起来,推着她往前走去。
女人冷笑了一声,说:“你们休想从我的嘴里问出任何信息。趁早把我放了,否则……”
众人跑过去,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发出“啊——”的一声惊叫,惊恐的看着秦老板旁边的人。
只见秦老板已经晕过去了,水底下那么冰凉,秦老板又怀/孕了,肯定受不了,完全没有知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而救了秦老板的人,竟然是田东!
田东已经死了,被冰鉴开膛破肚,肠子都流/出来了,怎么可能还活着,怪不得女人惊叫出来,毕竟他们也看到了田东的尸体,死的不能再透了。
而此时田东站在他们面前,还把秦老板给救了。
田东一身都湿/了,也是湿/漉/漉的,把秦老板放平在地上,紧张的伸手去摸秦老板的脸,入手一片冰凉,嘴唇直哆嗦,说:“秦夏,你别吓唬我,醒醒啊秦夏!”
秦老板怀/孕了,不能按他的身/体,但是秦老板这个样子,显然是呛水了,必须要让她吐出来。
万俟景侯说:“把他侧过来。”
田东立刻将秦老板侧过身,让他侧躺在地上,伸手搓/着秦老板的双手,他的双手冰凉无比,一点儿热乎气都没有。
秦老板侧过来之后,没过多久,“哇——”一声,呕出一大口水来,然后猛烈的咳嗽干呕起来。
秦老板很快就有些意识了,田东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稍微站在靠后的地方。
秦老板睁开眼睛,伸手抓了一下,嘴里喃喃的说了什么。
温白羽低下头去,说:“秦老板,你说什么?”
秦老板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又喃喃的说了一句,温白羽的目光有些复杂,看着秦老板疲惫的沉沉睡去,抬头说:“他在叫罗开。”
万俟景侯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冰鉴和左明休不知道谁是罗开,躲在后面的田东目光倒是颤/动了一下。
秦老板说了两句,很快就睡着了。
温白羽说:“秦老板身上很冷,咱们要找个地方先把火搭起来。”
他说着,回头看了看那个女人和田东,说:“还有两个人要审问。”
田东立刻露/出唯唯诺诺的样子,说:“温先生,我是田东啊,死的那个是假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女人找了一个跟我相似的人,来秦家做卧底,我一直都被抓起来了,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女人立刻吼着:“田东?!你胡说什么?你竟然敢背叛于先生,你知道自己的下场吗?!”
温白羽没空听他们吵架,说:“先走,哦对了,把田东也先绑起来。”
田东赶紧摇手说:“别绑我别绑我,我帮你们扶着秦老板。”
他说着,主动走过去,然后把秦老板从地上抱起来。
旁边的水已经有涨潮的趋势,为了避免淹过来,众人往后退,一直退到小路里面,然后在路口的地方支了火堆。
他们要把衣服烤一烤,但是这里面有女人,万俟景侯干脆一伸手,就把那女人给打晕了。
温白羽看着万俟景侯简单粗/暴的动作,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用树枝撑起来,放在火堆旁边烤。
万俟景侯也把衣服脱/下来,他们的衣服都在背包里,背包也泡了水,所以所有的衣服都是湿的,只能烤干了穿。
田东要去脱秦老板的衣服,被温白羽给轰开了,然后帮秦老板把上衣脱掉,给他盖了一个不是太潮/湿的毯子。
因为火堆很暖和,秦老板很快就醒了,醒了之后目光有些迷糊,在众人之中扫了两圈,找了两遍,似乎在找什么人,但是很失望的没有找到。
秦老板这才收回目光,他在昏迷的时候,好像看到了罗开,罗开还在自己耳边说话,让自己快点醒过来。
但是睁开眼睛的时候,谁也没有,秦老板吸了口气,觉得自己这是在白日做梦,正想着,秦老板突然看到了死而复生的田东,吓得吸了一口气,说:“这是怎么回事?!”
田东又把刚才的话解释了一遍,秦老板狐疑的看着他,因为田东解释的实在太简单了。
可是大家也注意了一下冰鉴的反应,冰鉴当时情绪特别失控,露/出那种阴霾暴/虐的眼神,田东的死状也非常可怕,如果田东还活着,那么冰鉴见到他之后,肯定会有反常的表现。
不过现在冰鉴的反应很正常,一身湿/漉/漉的坐在地上,还在吃背包里的巧克力豆,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就好像不认识田东一样。
温白羽心想,难道田东之前真的被掉包了,两个田东不是一个人,所以冰鉴只攻击了另外一个,对这个人视而不见。
众人把火生旺,衣服很快就烤干了,天色昏暗下来,秦老板身/体一直非常虚弱,这个时候不可能赶路,众人就把帐篷也拿出来烤干,然后支起来,让秦老板躺在里面休息。
田东说要去照顾秦老板,就进了帐篷,其他人围着篝火研究地图。
夜幕降临之后,地图就开始散发浅绿色的荧光,而且非常亮,完全不需要手电来照明,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地图上的路线。
温白羽拿着地图,对比着看了半天,说:“这地方有水,难道咱们已经到了中间的地方,可是咱们还没翻棺/材山。”
万俟景侯指了指侧面的高山,说:“应该是那里吧。”
众人抬头去看,果然看到他们旁边就是一片高山,而他们所在的位置,类似于一线天的地方,只有一条很狭窄的缝隙。
万俟景侯指着旁边,说:“咱们应该翻这座山。”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我刚才在水底下,好像看到了石砖搭建的东西,非常长,难道是墓道吗?如果是从那边蔓延过来的墓道,咱们可不可以打个盗洞直接进去?”
万俟景侯说:“咱们现在的工具有限,一会儿我再下水去捞几次看看,如果实在捞不出来的话,那就不可能从水底的墓道打盗洞进去,万一一打盗洞,水涌进去,整个墓葬就全都泡水了。”
温白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他们研究完了地图,留着左明休和冰鉴在帐篷旁边守着,温白羽就跟万俟景侯去水边打捞东西去了。
温白羽坐在水边,等着万俟景侯去捞东西,为了不把衣服再弄/湿,万俟景侯把衣服脱了给温白羽保管,然后就穿了一个裤衩,进水里面打捞。
温白羽看见万俟景侯一身精干的肌肉,入水的动作简直帅气到了极点,大冬天的脱得这么精光,也不怕冷。
温白羽抱着万俟景侯的衣服,盯着水面好一会儿,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腕表,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等了一会儿,果然就听“哗啦——”一声,万俟景侯从水里扎出来,手中提着两个背包,快速的跃上岸来。
万俟景侯浑身都湿/淋/淋的,身上都是水光,被月光一照,显得皮肤亮晶晶的,水珠从他身上滚下来,一路下滑,顺着万俟景侯性/感的人鱼线,一直滚进了内/裤了……
“咕嘟……”
温白羽咽了一口唾沫,赶紧拿着毛巾迎上来,扔给万俟景侯,让他擦掉身上的水,这大冬天的,风一吹还不结冰了。
万俟景侯一边用毛巾抹着身上的水,说:“一边说,车沉得太深了,能打捞上的东西太少,咱们还是要走地图上的入口。我刚才下水的时候看见你说的东西了,看起来的确是个墓道,但是墓墙很厚,这种厚度没有炸/药,估计要开一两个月。”
温白羽有点失望,还以为能走捷径。
两个人提着湿/乎/乎的行李往回走,快走到营地的时候,就听到“嗬——嗬——嗬——”的声音,还以为是那个女人醒了,有谁受伤了。
温白羽快跑两步,结果就被万俟景侯拉住了。
万俟景侯摇摇头,说:“你这么跑过去,我怕你尴尬。”
温白羽:“……”
温白羽也突然意识到了,好像不是受伤的声音,冰鉴和左明休坐在火堆旁边,冰鉴吃着湿/漉/漉的巧克力豆,一边吃一边分给左明休吃。
因为分的很豪爽,自己的吃完了,左明休手里还有一把。
左明休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好吃,但是看冰鉴吃的津津有味,也有点被感染了,就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含/着。
冰鉴吃完了,眼巴巴的看着左明休,起初只是看他手心里的,后来发现他嘴里的好像更加美味。
浓郁的可可香气好像从左明休的唇齿之间渗透出来,冰鉴觉得自己要流口水了,津/液在不停的分/泌,张/开嘴来,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随即慢慢爬过去。
左明休见他发馋,笑着说:“吃完了?我这还有几颗。”
他说着,摊开手,把巧克力豆摊在冰鉴面前。
冰鉴却对那些巧克力都视若无睹,嘴里喃喃的说:“好饿啊……”
他说着,突然抱住左明休的脖子,整个人压在左明休身上,一双黑亮的眼睛盯住左明休的嘴唇,然后张/开嘴巴,将嘴唇压下来,立刻伸出舌/头,卷进左明休的嘴里,勾住他舌/头上的巧克力豆。
巧克力豆已经要全部融化了,甜丝丝的味道蔓延在两个人的口腔中,津/液都变得甘甜起来,里面的坚果有点尖锐,两个人的舌/头互相磨蹭着,坚果在他们的舌/头间滚动着,刺着舌/头有股麻嗖嗖的感觉。
冰鉴紧紧抱着左明休,不停的啜/着他的舌/头,巧克力的味道已经变淡了,冰鉴却没有松开的趋势,勾住左明休脖子的手,变得急躁起来,松开一点,顺着左明休的脖子摩挲,然后来到了他的胸口,隔着衣服,不断摸/着左明休的胸口。
左明休的呼吸也变快了,明知道是冰鉴的一种本能,他只是想要吸收自己的能力,延长他的寿命,但是左明休的呼吸已经变得糟乱起来,伸手死死箍/住冰鉴,咬住他的嘴唇,用舌/头将坚果推进他的嘴里。
冰鉴呼吸凌/乱的嚼着坚果,趴在左明休怀里,感觉到下面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的腿,冰鉴好奇的低头去看。
左明休看着他探索的目光,有些哭笑不得,说:“老实点。”
冰鉴似乎觉得顶着自己的东西挺新鲜,晃了晃腰,左明休的呼吸“嗬——”了一声,冰鉴摆腰的动作像水蛇一样,透露着一股惑人的阴柔,或许是因为他身/体的缺憾,冰鉴看起来既漂亮又阴柔,身/体还透露着一股柔韧柔/软的感觉。
冰鉴通/过亲/吻,只感受到了一种激动,但是并没有冲动,这让左明休的脸都憋得黑了,将人扶起来,快速的呼吸了几下,压下自己的情绪。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躲在一边,等那两个人终于亲够了,温白羽这才咳嗽着走回来,生怕两个人刚分开,又开始亲。
温白羽把拿回来的背包放在地上,然后掏出来里面的东西放在火堆边晾干。
冰鉴立刻跑过来,抻头看着背包里有没有吃的。
背包里倒是有吃的,但是已经不多了,而且没有冰鉴喜欢的巧克力,都是压缩饼干一类的东西。
冰鉴很失落的跑开了,坐在左明休旁边,吃左明休手里的巧克力,左明休已经/学乖了,再也不吃巧克力了,免得虎口夺食,最后难忍的还是自己。
他们只有一个帐篷,这么多人挤在一起,虽然不是太小的帐篷,但是也非常挤。
而且没有被子,唯一的毯子给秦老板了,他现在身/体虚弱,不盖毯子肯定不行。
众人吃了东西,就准备先去睡觉了,温白羽躺下来之后,万俟景侯就把他抱在怀里。
温白羽抬头看着万俟景侯,说:“你的眼睛怎么还是红的?”
万俟景侯说:“已经没什么奇怪的感觉了。”
温白羽说:“你之前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万俟景侯想了想,说:“眩晕,无力。”
温白羽笑着说:“那有没有想吐,乏力,嗜睡的感觉?”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说:“没有。”
温白羽戳了戳万俟景侯的胸口,说:“原来没怀/孕啊。”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搂住温白羽的手更紧了,将人紧紧/贴在自己身前,说:“谁怀/孕,嗯?”
温白羽笑眯眯的抬手勾了勾万俟景侯的下巴,说:“刚才你晕倒的时机不太对,粽子太多,我没来得及办事,等你下次晕倒的时候,我肯定上了你!”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你想太多了。”
温白羽哼哼了一声,又说:“你真的没事吧?你这一天昏倒了两次了。”
万俟景侯说:“没事,没什么感觉,要不然,你验收一下?”
温白羽奇怪的说:“怎么验收?”
万俟景侯笑着将他背过身去,一把拽下他的裤子,温白羽吓得“嗬——”了一声,努力回头瞪着人,说:“你……你干什么……我刚才都没趁人之危,早知道老/子上你一百遍!还要当着粽子的面!”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脖子,笑着说:“嘘——大家都睡了。”
万俟景侯压低了声音,贴着温白羽的耳朵,说:“白羽,乖,嘘……别出声,我不进去,你把腿夹/紧,我忍的很难受。”
万俟景侯说话特别沙哑,动作也变得急躁起来,将温白羽的后背紧紧箍在怀里,温白羽感觉到了万俟景侯的焦躁,不知道这和那块陨石有没有关系。
万俟景侯的眼睛只有在失控的时候才会变成红色,或许他还没有恢复完全。
温白羽胡乱的想着,万俟景侯一点也不含糊,弄得温白羽腿都疼了,而且罪恶恨得是,万俟景侯一直咬着他的耳朵,舔/吻他的耳朵,温白羽捂着嘴巴,但是呼吸越来越急促,也有些忍不住了。
众人全都睡了,帐篷里是平稳的呼吸声,温白羽心脏腾腾的跳,实在忍不住了,回身抱住万俟景侯,压低了声音,发狠的说:“快进来,我……我难受……”
万俟景侯眼中露/出一种疯狂的欣喜,随即猛地抓/住温白羽,整个人变得疯狂起来……
温白羽忍耐着声音,最后终于晕过去了,脑子里一阵阵的白光划过,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打进来,晕过去的一瞬间,嗓子里还发出轻微的“嗬……”一声。
万俟景侯呼吸粗重,紧紧抱住温白羽,使劲亲/吻着他的脸颊,火红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帐篷里显得非常明亮。
温白羽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亮了,帐篷里只有自己和秦老板,其他人全都在外面。
温白羽稍微动了一下,身/体有些酸疼,不过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应该是清理过了。
温白羽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想要捂脸,万俟景侯疯了,他也跟着疯了,温白羽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最重要是这荒郊野岭的,他们的行李还都沉在了水里,哪里找套子去,温白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梦,反正隐约觉得万俟景侯那个该死的烂泥鳅,应该是把那东西留在他身/体里了……
温白羽正在揉脸,万俟景侯已经掀开帐篷走了进来,温白羽抬头一看,万俟景侯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了,变成了漆黑的颜色,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万俟景侯一脸神清气爽的样子,笑着说:“醒了?”
温白羽狐疑的说:“你好了?”
万俟景侯“嗯”了一声,走过来,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说:“爽了,就好了。”
温白羽:“……”
温白羽对于万俟景侯的流氓行径非常无语,本身想要踹他,但是身/体有点酸疼,就不和自己较劲了,咬牙切齿的说:“你怎么不去死。”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因为你舍不得。”
温白羽一阵语塞,万俟景侯亲/吻着他的耳朵,小声说:“昨天晚上白羽你忍耐的表情真性/感,眼睛都哭红了。”
温白羽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刚要发作,万俟景侯突然说:“秦老板醒了。”
温白羽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秦老板的表情朦朦胧胧的,应该是刚醒,肯定没听见他们刚才说什么。
万俟景侯掀开帘子走出去,说:“那个于先生的人也醒了,你们穿了衣服就出来吃东西吧。”
温白羽用“火/热”的目光目送万俟景侯出去,秦老板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醒了,说:“咦?温白羽你眼睛怎么了?怎么好像肿了?”
温白羽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说:“没什么,生火的时候被烟呛了。”
秦老板肚子饿得要死了,他昨天晚上直接睡过去了,也没纠结温白羽的眼睛到底怎么了,艰难的坐起身来。
温白羽想要扶他,但是发现自己的腰也挺艰难的……
两人整理好了就从帐篷里出来了,田东一见秦老板起来了,立刻迎过去,说:“秦老板,你感觉好点了吗?”
秦老板发现田东对自己的态度好像变得更加殷勤了,总是怪怪的,但是到底哪里怪他也说不出来。
万俟景侯走过去,扶着温白羽坐下来,大家围坐在火堆边。
温白羽看向那个于先生手下的小头/目,那个女人靠着帐篷,还是被绑住的样子,昨天睡觉的时候,万俟景侯把那个女人绑在了旁边的树上,肯定跑不掉。
温白羽说:“你不是说她醒了吗?”
万俟景侯耸了耸肩,说:“确实醒了,不过昨天晚上可能太冷了。”
他们把火堆生的旺了一点,然后开始吃早饭,香味一出来,那个女人就醒了,立刻坐起身来,但是她被绑着,也跑不掉,瞪着温白羽这些人,说:“你们快点把我放了,否则于先生不会放过你们的!”
温白羽托着碗,好奇的说:“你和于先生是什么关系?”
女人冷笑了一声,说:“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是他义女。”
“哦——”温白羽故意拉长了声音,说:“原来是这样。”
女人冷笑着说:“害怕了?”
温白羽点头说:“的确害怕了,因为我突然想到于先生的一个义子的死相,挺可怕的,叫于舒来着。”
女人听到于舒的名字,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恨,随即说:“于舒算什么!?”
万俟景侯淡淡的扫了一眼女人的表情,很平淡的用树枝拨着火堆,说:“从你的表情来看,于舒在于先生心里的地位,应该比你要高?”
女人立刻“呸”了一声,说:“你放/屁!于舒就是靠卖屁/股,他有什么能耐,还比我高,我呸!”
万俟景侯又说:“而且你嫉妒于舒和于先生的关系。”
万俟景侯每说一句话,女人的表情就阴狠一分,气的女人喘气都粗重了,最后吼着:“你放/屁!于先生根本不喜欢于舒!于舒这个恶心的人,死有余辜!我和他不一样!”
温白羽啧舌说:“看起来这个于先生的魅力还挺大?不然怎么这么多人替他卖命?”
女人哼了一声。
温白羽说:“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冷笑说:“就你们也配知道?!”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那好吧,反正我们不着急,估计你也不着急,咱们就在这荒郊野地再住上十天八天,我觉得你睡帐篷外面挺好的,因为你凶啊,这么凶神恶煞的,粽子都不敢过来,不需要有人守夜。”
女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她昨天睡了一晚上外面,嘴唇都冻紫了,而且现在非常饿。
女人嘴唇哆嗦了好几下,说:“于雅。”
温白羽说:“果然也姓于。”
女人抬着下巴,高傲的说:“于先生的人很快就来了,你们不放我就是等死,我劝你们还是放了我逃命吧!”
温白羽说:“我更好奇于先生本人会不会来。”
女人冷笑说:“就你们也配于先生亲自出马?”
温白羽耸了耸肩,万俟景侯说:“不是我们不配,是你不配他亲自出马营救。”
万俟景侯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在阐述一个三岁孩子都知道的公/理。
于雅立刻气的大喘气,直翻白眼,说:“你!你!你……”
但是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来,看来万俟景侯说对了,对于于先生来说,于雅应该也是一个卒子。
温白羽说:“于先生为什么要让你买下这附近的地?”
于雅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好像要采取消极抵/抗的策略。
温白羽说:“那我换种说法,于先生为什么要找月亮玉盘?”
于雅这回倒是正视了温白羽一眼,说:“于先生自然有于先生的道理,你这种人不需要知道,也不配知道。”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原来她这种人也不知道。”
于雅立刻睁大了眼睛,瞪向万俟景侯,说:“你!”
温白羽点点头,说:“原来你也不知道啊。”
于雅气的不再说话。
温白羽说:“那麻烦你形容一下于先生长什么样子,或者平时有什么喜好。”
于雅不回答,万俟景侯说:“她这反应是不知道。”
于雅立刻瞪起眼睛,看来万俟景侯又观察对了。
温白羽诧异的说:“你不知道?你连于先生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竟然这么死心塌地?”
温白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说:“我对这个于先生越来越感兴趣了,他的人格魅力竟然这么大?”
温白羽说这,万俟景侯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将温白羽的脸掰过来,一片阴影投下来,万俟景侯立刻含/住了温白羽的嘴唇,狠狠一啜。
温白羽“唔”了一下,嘴唇上一阵刺痛,立刻捂住了嘴巴。
哪知道万俟景侯总裁模式突然开启了,声音沙哑低沉的说:“不许对别人感兴趣。”
温白羽:“……”
于雅轻蔑的看着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说:“原来也是卖屁/股的。”
温白羽说:“不好意思不卖。”
温白羽又盘/问了于雅一会儿,发现于雅知道的事情也少之又少,他甚至都不知道于先生长什么样子。
也不知道于先生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人这么死心塌地。
他们吃了东西,秦老板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起码肚子不再疼了,大家就准备启程。
温白羽把研究出来的路线跟秦老板说了一声,众人顺着旁边的山头往上爬,准备翻过去,寻找那个钱眼的位置。
为了安全起见,众人还是捆着于雅,不过为了不让他拖后腿,给了她一点吃的。
这个女人看起来特别疯狂,不知道于先生给她惯了什么迷/魂汤,从昨天她撞车,把温白羽他们的车撞进水里就能看得出来。
温白羽一边走,一边继续盘/问于雅。
于雅本身什么都不说,但是他们走了一天的山路,已经到了黄昏,于雅不说就没有饭吃,最后于雅撑不住了,把她知道的说了一些。
原来于雅一行人是于先生派过来的,后来偷偷跟着他们,在峡谷里的时候,于雅一行人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就有一堆的粽子从四面八方涌/出来,而且就跟石膏做的似的,开/枪打中之后,粽子就变成了粉末。
虽然这种粽子武力值不是太高,但是粽子实在太多了,源源不断,就跟不要钱似的。
他们一路撤退,加上雾气很大,根本看不见路,死伤很多,最后于雅和队伍走散了,误打误撞的出了峡谷,就看到温白羽他们上了车,准备开车走。
所以于雅就跟上来了。
众人爬了一天的山路,这座山果然就是棺山,爬上去之后就能看清楚,山顶长得跟棺/材似的,岩石黑漆漆的一片。
大家中午都没有停下来,现在已经累的不行,天色也要黑了,就准备找个地方扎帐篷。
万俟景侯拿着望远镜往下看,他们已经爬到了山顶的位置,明天肯定能到地图上的“钱眼”附近,到时候就能从那里进墓葬了。
大家把帐篷支起来,弄了火堆,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十二点的方向,突然发出“嘭!”的一声,一片烟火从地上窜上来,在天上炸开一朵明亮的花。
温白羽说:“这是什么?”
万俟景侯说:“信号,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行话。”
于雅看见那朵烟花突然笑了起来。
温白羽立刻就明白了,应该是和于雅走散的队伍,看起来就在他们不远的位置了。
温白羽说:“咱们现在怎么办,那些人马上就能赶上来了,咱们不能在这里扎营了。”
温白羽刚说着,就听“嗖——嘭!”的一声,他们十二点的地方响完了烟花,六点的位置又开始响烟花。
而那个位置,竟然是在“钱眼”附近,虽然还没有到钱眼,但是已经在那附近了。
这回的烟火是红色的,一下窜上天去,比刚才的烟火讲究很多,窜上去之后突然改变了形状,并不是炸开一朵花那么简单,而是聚拢成了两个月牙,月牙慢慢的聚合在一起。
是那个地质公/司的图标!
于雅看到这个烟火,表情立刻震/惊起来,突然高喊着:“是于先生!是于先生!天呢,是于先生!”
温白羽诧异的看着于雅兴/奋到扭曲的脸,然后又看向他们身后的那片烟花,烟花已经慢慢的减淡了。
冰鉴看着那朵烟花,睁大了眼睛,仰着头说:“好饿啊……”
左明休说:“冰鉴?”
冰鉴立刻跑过去,紧紧抱住左明休,身/体在颤/抖,好像有点害怕,扎在他怀里,闷闷的说:“好饿……好饿啊……”
左明休感觉到冰鉴一直在发/抖,将人搂在怀里,把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轻/抚着冰鉴的头发,说:“冰鉴,没事的。”
万俟景侯跑过去把帐篷拆了,然后熄灭火堆,说:“这两拨人放了烟火,肯定会在中间聚合,到时候正好是咱们这个地方,走,找地方隐蔽起来,我倒要看看于先生到底是什么人。”
温白羽到没想到会这样,两拨人聚拢起来,差不多就是他们这个位置。
于雅大喊着,不断挣扎着,就跟疯狂的邪/教信/徒一样,说:“于先生来了!于先生是来救我的!于先生是来救我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于先生是关心我的……”
她还没有喊完,万俟景侯已经不耐烦的在她脖子上一掐,于雅立刻就软倒在地上。
温白羽看了看周围,说:“这地方没什么可以隐蔽的。”
万俟景侯抬头说:“上树。”
温白羽担心的看向秦老板,说:“秦老板,你爬得了吗?”
秦老板刚要说没事,田东已经说:“我背你上去。”
他说着快速的弯下腰来,让秦老板爬上来。
万俟景侯带着温白羽快速的往树上爬,左明休先让冰鉴爬上去,然后又抓起地上的于雅,也快速的爬上去,把于雅架在树枝上。
众人都上了树,树木的枝桠差不多都枯萎了,这棵树木还有些零星的树叶,树木比较高,再加上天色很昏暗,又有点起雾,如果不是刻意往天上看,肯定发现不了他们。
众人在树上等了一会儿,那两拨人离这里还有点距离,又是山路,不可能走的很快。
冰鉴起初有点害怕的神色,这是冰鉴从没露/出过的神色,不过很快那种神色就随着时间的消磨消失了,冰鉴又变的百无聊赖,玩着自己披散的头发,把头发往嘴里塞,“嘎吱嘎吱”的嚼着。
左明休伸手把他的头发拽出来,冰鉴嘟着镀了一层水光的嘴唇,冰鉴的嘴唇漂亮极了,而且非常柔/软,左明休突然感觉嗓子有点干痒。
冰鉴无聊的看来看去,突然拉过左明休的手,把他手掌摊开。
左明休无奈的说:“我这里已经没有巧克力了。”
冰鉴不停,把他两个手掌都摊开,反复的找了半天,果然没有巧克力了。
冰鉴嘟囔了一声“好饿”,然后突然抓起左明休的手,双手抓/住左明休的食指,将他的手指,慢慢的含进了自己嘴里,就像舔/着巧克力一样,软/软的舌/头包裹/着左明休的手指,舌/尖在他的指节和关节上不停的舔/着顶着。
左明休深吸了一口气,食指只感觉到火/热湿/润,还有滑溜溜的小/舌/头,左明休再也忍不住,将冰鉴紧紧抱在怀里,食指突然往下压,压住了冰鉴柔/软的舌/头。
冰鉴嘴里“唔”了一声,像是抗/议,用牙齿轻轻/咬左明休的手指头,左明休笑了一下,用浅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冰鉴半开的嘴唇,说:“坏孩子。”
“沙沙……”
“沙沙沙……”
“沙沙、沙沙沙……”
脚步声由远而近,拨/开杂草向这边走过来,而且人群数量还挺大,温白羽看到那边吻得火/热的两个人,太阳穴跳得都疼,立刻说:“嘘!小点声。”
冰鉴气喘吁吁的,歪在左明休怀里,慵懒的闭着眼睛,嗓子里发出小猫咪一样的咕噜声,那样子好像要睡着了。
两拨人群,几乎是同时走了过来,在他们不远的地方汇合了,那些人打着火把,提着营地灯,一下把周围照的亮起来。
好几个人喊着:“是于先生!于先生竟然来了!”
然后就看到一阵骚/动,人群簇拥着一个穿着银灰色大衣的男人,从远处走了过来,他的旁边站了很多托着枪的保/镖。
于先生的银灰色大衣竟然还有兜帽,兜帽翻起来,遮住了他的头,还有半张脸,只能看到嘴唇和下巴的位置。
于先生的嘴唇在黑夜里显得很红,有一种红的要滴血的错觉,好像鬼魅一样,他的下巴有些尖,身材匀称瘦高,腿很长,但是不难看出大衣下面绝对包裹/着肌肉。
于先生走过来,稍微侧了一下头,温白羽使劲眯眼去看,一瞬间瞥到了看到了于先生的鼻梁和双眼。
他的双眼不是黑色的,也不是蓝色的,而是金黄/色的……
温白羽压低了声音,趴在万俟景侯耳边,奇怪的说:“这于先生和证/件照上长得不一样?这是他的真脸?”
万俟景侯摇头,说:“戴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