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冒死求情
大炮装模作样的一拍胸脯道:“放心,我俩在一起只谈风花雪月,从不讲怪力乱神!”
侧脸看一白,这小子神情有点悲伤,大概是看到我和木木、大炮和安辣椒想起了燕灵吧,我安慰一白道:“眼镜你也甭多想,你看看燕灵今天不是冒死为咱们求情吗?这说明她心里至少不愿见你死,这对于她这种冰美人就非常难得了!”
一白摇了摇头道:“她不是求情,而是劝他师父不要再杀人了,我们三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小把戏,放了我们吧,没必要为我们浪费红鬼蜮的蜮气!”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当时你没失去听觉吗?”我惊叫道。
一白说:“不是没失去听觉,我只是根据她的唇动读出来罢了!”
大炮也惊讶地说道:“没想到啊,眼镜你竟然懂唇语,那你猜猜我这句说的什么?”说完,大炮便只张嘴,没发音地说了一句话。
我也被一白这一技能惊呆了,也紧紧地盯着大炮的嘴型,可是什么都没看出来。不过一白却笑了,说道:“我读出来了!”真神,看来一白果然没骗我们,我赶紧问:“他说的什么?”
一白哈哈大笑道:“大炮说,‘老肖这个棒槌’,就着六个字!”
嗯?我一脸愤怒地看着大炮,大炮嬉皮笑脸地给我打哈哈,说道:“老肖你别生气嘛!我就是做个试验,结果还真被他猜中了!”
一白对我俩说:“其实我不懂唇语,不过却真的能看出燕灵的嘴动,大概是每天都想着她说过的几句话吧,今天我也是第一次发现我能看懂她在说什么!至于大炮骂你的话,我是瞎猜的,把我俩平时常背后骂你的话说了出来而已!”
呀呀呸的,敢情你俩背后还常骂我呀!骂我什么不好,竟然骂我是棒槌,唉就我这样的小伙精明能干,哪棒槌了?哪棒槌了?我追着这俩小子一阵暴揍。
安菁菁坐在驴车上问我们:“你们三个嘻嘻哈哈地在说什么呢?”
一白说道:“我们谈论的是兄弟之间的事,你少插嘴!”
大炮也接口道:“对,这是兄弟情义的事,你不懂,有句话叫做什么来着?兄弟如手足,女人……”话说到一半,大炮忽然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可是晚了,安菁菁在驴车上猛地跳了下来,扯住大炮的耳朵,问道:“说啊,女人怎么啦……”大炮一边哎呦哎呦地叫唤,一边说道:“女人是神啊,让剁手足就剁手足……”看见这俩活宝,一行人哈哈大笑。
回去后的日子里,我一边做去云雾山的准备,一边带着木木在肖家营周围游山玩水。冬日里的肖家营比夏天还有趣,狩猎、烧烤、滑冰、冰钓,一样比一样有意思。
那天我们一行五人去冬钓,结果运气出奇的差,往日半天就能钓上半桶小鱼,结果那天竟然一条也没钓上来。看着木木和安菁菁把烧烤的火都生的旺旺的了,我们三个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大炮提议,干脆咱们三个去石头潭凿冰洞,我去年见南街哑巴哥俩半天就捞了两桶田鸡和鱼虾。石头潭很近,是个烂石塘,夏天那里青蛙叫得最欢,我和一白想都没想就出发了。结果还真不错,才凿开一个冰洞,就收获了半桶田鸡。冬天的田鸡不仅干净,而且肉肥滑嫩,特别是那大腿肉,绝对是下酒好菜……不过刚刚有点收获,大炮就得意忘形了,一不留神,竟然掉进了冰窟窿,我和一白手忙脚乱才把他提了上来,结果这小子还是得了重感冒,在**一躺就是七八天,彻底耽误了我们的行程!
大炮养病期间,我又带木木去了趟泅河沿,虽然祖父不在了,但是每月我都会去看望伯父。伯父见到我大喜过望,悄悄对我说,上次我就猜这姑娘肯定是你女朋友,结果你伯母还不信,看看,果然带家里来了吧?
我怕木木不好意思,赶紧准备向伯父解释,可还没张口,木木反倒笑着和家里人一一打招呼,落落大方,语言得体,连我自己在一瞬间也觉得这个人好像做我老婆好久了一样,不觉得飘飘然起来。
结果我还呆呆地傻笑,伯父“砰”的一下给了我一个脑袋崩儿,抱歉地冲木木说道:“木木啊,我这侄子虽然有点傻,有点呆,还有点不务正业,但绝对身体健康,心眼不坏,他父母不在身边,以后就托你多照顾照顾他!伯父在这里谢谢你了!”我被伯父说的有点莫名其妙,怎么我到了长辈跟前就这么不堪?姥姥这么说,伯父也这么说!再看木木,竟然笑呵呵地朝着伯父点头呢!
伯父后边的事就更让我哭笑不得了,第二天他竟然提着我去祠堂祭祖!我反问道:“伯伯,这不过年不过节,又没婚丧嫁娶的,为什么要突然祭祖呢?”伯父笑着说道:“这几年我每天都向祖宗们祈祷,希望你这个混小子千万别走上少管所的路,将来不需要出人头地,只要能说上个媳妇就不错了。你看,不仅你没走上邪路,还领回来这么好的媳妇,不该感谢祖宗吗?”我的天啊,原来在他们心里,我就是个少年犯的苗子!
既然如此,祖确实要拜的,感谢祖宗让我浪子回头!三叩九拜后,起身敬香,结果我发现我们凌家祖宗的雕像竟然是个仙风道骨模样的人。
我笑着问伯父,咱们凌家不会是观里修行道士没把控住的产物吧,结果伯父狠狠地给了我一脚,说我在祠堂里胡说八道,应该召集全族人用荆棘条暴打!不过看在我年幼无知的份上暂时饶了我。我知道,实际上他是不舍的打我。
伯父对于我的疑问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雕塑是这个造型,不过据说我们的祖先是个神通广大的人,能唤风雨雷电,人称‘凌渡先生’!”伯父这么一说,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忽然有了一个设想……
第三天,我和木木从泅河沿回到肖家营,刚一进营子,就看见一个身材五短敦实的人朝我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骂:“凌肖你个大骗子,说话不如放屁,言而无信,信口雌黄,口蜜腹剑,忘恩负义,臭不要脸的……”郑大炮和李一白这两个挨千刀的,竟然连白胖子也叫我棒槌,肯定是他俩私下里骂我的时候被这小子听见了。既然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了,我赶紧满脸笑容的说道:“胖子你别生气啊,还不是郑大炮这小子晚上和安菁菁跑东大岭上风花雪夜去,结果得了重感冒,一时走不了嘛!还有李一白,整天念叨着燕灵、燕灵的,我也怕他精神恍惚,贸然去寻墓在出个意外,你就体谅他们一下子吧!”
白胖子忽然笑了,说道:“凌肖啊凌肖,你把我忘了,扔在三岔口冻了几天我也就饶你了,不过肯定是有人不会放过你了!”
“谁?谁敢!”我大喝一声:“你也不问问,在肖家营谁敢动我!真是活腻歪了!”
“是吗?我当是谁呢!”忽然白胖子身后的胡同里传来了声音:“原来是老肖啊,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且问你,大炮和谁大晚上去东大岭约会去了?”一边说着安菁菁闪了出来。
不好,这安辣椒怎么在这,我心里打起鼓来,难道说……
“我怎么记得我的重感冒三天前就好了呢?”、“是啊,是啊,我自己得了相思病我都不知道,倒是劳烦凌肖先生挂念了!”果然,郑大炮和李一白也闪了出来。妈蛋,这几个兔崽子合起火来在整我。
四个人摩拳擦掌,一起向我走来,脸上都挂着一副深恶痛绝的表情,要倒霉啊,看来要挨揍啊。我赶紧向木木求救,结果木木却双手一摊说道:“你们手足之间的事,我这件衣服不好插手啊,再说了,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我一看最后的希望没了,赶紧抱着头喊道:“停!各位好汉,老肖我知道错了,这样吧,为了赔不是,咱们到镇里的火锅店一叙,我请客!”
这四个人听我说完转身便走,一边走一边嘀咕着!“怎么样?我说这样能成吧!”“帅帅,还是你聪明一会奖励你几个牛肉丸子!”“老肖属于自作自受”“老肖快走啊,我早就订好了,三份羔羊肉、三份牛肉、三份鱼丸、三份牛丸,一锅羊蝎子,够咱们六个人吃了,酒随便喝点,就等着你这付款的呢!”
敢情早就想好要宰我这一顿了,我这还傻兮兮地看着他们演戏!全是套路啊……
不过玩笑归玩笑,我确实也想在西行前请大家吃一顿。几个人一座定,我便开场白道,这段时间是我一辈子经历的最艰难也最刺激的日子,生也好,死也罢,感谢兄弟们的生死相随,当然更要感谢木木,是你让我知道了生的意义,让我知道了什么是快乐!
白胖子接话茬道:“行了啊,都知道你是个闷骚男,老夫老妻的了,还表白什么啊?我就知道你肯定是陷入爱情把我给忘了,多亏我晚出发了五天,要不就在三岔口等一周了……”
我骂道:“敢情你没去三岔口啊,那还有脸让我请吃饭!”不过我一琢磨,又笑着对白胖子说道:“哎,胖子,我有事求你帮个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