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风机的声音太大,两人都没说话,林姝眉眼低垂的打着游戏,傅衍舟就在那里勤勤恳恳的给他的小姑娘吹着头发。

“吃饭了,别打了。”傅衍舟将吹风机放回了抽屉里,转头看见林姝手里不停的打着游戏,伸手将她的手机从手里拿过,放到了另一边。

手里忽然一空,林姝:“……”

下一秒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腾空而起,看着傅衍舟,两人四目相对。

“你放我下来。”林姝精致的眉眼微挑,没好气的说着。

“姝姝,你考完了。”傅衍舟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轻轻的摇了几下。

林姝沉默的看着他,目光落在了他的脖颈处,随后懒懒散散的嗯了一声:“考完了,成绩不错。”

也是很配合的说着。

傅衍舟眼底氤氲着笑意,将她放到了沙发上,从另一边给她拿了拖鞋,蹲下去,帮她穿。

看着踩在地上的脚,傅衍舟啧了一声。

怎么就这么个毛病,就爱不穿鞋,怪不得手这么凉。

傅衍舟看着林姝穿好鞋,起身在厨房里洗了手,将饭菜端到桌子上了。

又冲了两杯蜂蜜水。

林姝看了一眼起身走到了桌子的另一边,拉开椅子坐下了。

下一刻自己面前就多出了一块排骨。

林姝没动,反而抬眸看着傅衍舟,挑眉:“傅衍舟。”

“嗯?怎么了?”傅衍舟看见林姝没动筷子,疑惑的问了一句。

林姝垂眸:“没事。”

傅衍舟一手捏着杯子,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杯口:“想好学什么专业了吗?”

林姝沉默了一会儿,眸子里带着沉沉的黑,半晌才开口:“警察或者法律。”

傅衍舟看着她垂下去的眉眼,低声:“是你想?还是她想?”

林姝低低的笑出声,眉眼间带着无尽的冷意:“没什么区别,我什么都会,她不一样。”

林姝从来没有走出过西伏镇,她要用林姝的身体代替她看这一切,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偿还林姝的办法了。

“京都大学,京都人民公安大学,京都政法大学。”傅衍舟开口:“京大的法学专业会更好。”

林姝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看样子似乎是在思考。

“京都大学的物理专业是不是也挺好的?”林姝歪头思考着。

“想学物理了?”傅衍舟喝了口水,将杯子放到了一边,盯着她。

林姝挑眉,漫不经心的:“没有,随口一问。”

傅衍舟盯着她没说话。

女生精致的脸上带着浅薄的阴戾,微微上扬的嘴脸,更加邪气。

这一瞬间傅衍舟好像想起了什么,没说话。

林姝微微眯了眯眸子。

物理啊,她挺感兴趣的。

但是到底没有法学专业更能让她感兴趣。

“按照你的成绩,我想云景川应该会挺高兴的。”傅衍舟淡淡的出声。

林姝皱眉,她都忘了这么回事了?

云景川好像就是京大法学院的教授,和徐清影一样,回来当教授不过是兼职而已。

“他啊,巴不得我选其他专业。”林姝轻笑一声。

傅衍舟给林姝换了一杯蜂蜜水,放在了她的手边,随即捏了捏她的后颈:“早点休息吧。”

林姝:“……”

装什么正人君子呢?

……

回了自己房间,林姝将灯打开,坐在电脑前,从抽屉里拿出了烟和打火机,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燃。

胳膊搭在桌子上,手机上的没接来电是程念的。

林姝也没给她回过去,就一直在那里等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眉眼垂着,漫不经心中夹杂着几分狠。

没多久,程念的电话在此打过来,这次没有打在手机上,而是直接电脑通话。

“你怎么才接电话啊。”程念身处一片漆黑的环境里。

周围安静到了极致。

说话都有回音。

林姝看了一眼她所处的环境,没回答她的问题:“发现什么吗?”

程念微微喘息着,从地下室里走出来,到了一处光亮的地方:“还得是你,我在那个血液研究所里发现了一段录音。”

程念眯着眸子坐在地上。

之前林姝让她来y洲这边,一是为了看着五毒的训练直到她来,二就是为了看看已经废弃的血液研究所里有什么是关于林姝的。

还好是林姝给她指了明路,不然她就算是把整个y洲翻过来都不知道到底要找什么?

“发我。”言简意赅。

“行,不过你记得当初你和白灼说好的是4月,现在都3月多了,注意一下,林玖最近也不怎么好好训练。”程念给林姝提着醒。

现在她考完试了,肯定会解决之前一些事情。

虽然说她相信林姝的能力,但是毕竟一些事情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林玖?他去哪了?”林姝抓住了话里的关键,声音冷淡的问着。

林玖这小子不省心,她不是第一天知道,本来以为把他送总部去能安分点,没想到啊。

“额,这,我。”程念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林姝这情绪太冷静了,冷静的人脊背发凉。

林姝没说话,盯着程念,弹了弹烟灰,眸光森然。

“他听说你联考结束了,马不停蹄的就回帝国了,今天刚走,白灼没拦住。”程念迫于林姝的压力,将林玖的事情和盘托出。

林姝眼角猛抽,慢吞吞的说着:“给白灼加训,林玖我亲自动手。”.

程念:“……”

她已经预料到林玖的未来了。

只能内心默默祈祷着林玖好运吧。

“哎,对了。”程念想起件事:“那个录音,可能和你当初的事情有关,你都不知道,我在最大的那个房间里面进去,里面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把我快恶心吐了。”

程念在那边疯狂的吐槽着。

林姝没说话,手里夹着烟,另一只手在桌子上轻点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眉眼垂着,听着程念说话。

“最可笑的是,我在那种充满血腥气的房间里,闻到了栀子花的香气,做这些事情的人不是多此一举吗?以为普通的花就能掩盖住了。”

程念说着狠狠的给了个白眼,真是有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