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真相浮现(精,大章,必看)
什么时候,就已经这么冷了么,河道的风吹过来,有些冷,冷风卷起她白色的柔软裙边,冉依颜站在原地,愣愣的目光,转向还跪在地上一脸受伤的顾恩华。
她什么都没有说,然后离开这里,因为她的心,也感觉到了满满的黯然和疲惫——
冉依颜去医院悄悄看了陆晚晴,去的时候陆晚晴正在手术台上,她不能进去,于是在走廊上坐了一会。
其实她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她不想管陆晚晴的事儿,因为,陆晚晴也对她做过很过分的事儿,她知道陆晚晴的性格为人并不是自己喜欢的,她的贪婪和虚荣让自己感到负累,她不会希望自己的朋友是陆晚晴这种性格,但是,现在,她明明知道她出了事,家里也没人管她,因为陆晚晴的老爸还在病**,老妈也没什么工作和能力养家,整个屋子,都要靠着陆晚晴来支撑,而,现在她没有孩子,也就没有了顾恩华这颗大树,没有了之前的经济来源,她不知道陆晚晴身边还有什么人可以帮她,可以来看她——
甚至,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把自己陆晚晴现在流产的消息告诉她的家里人。她掏出手机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想了一想,回想起陆晚晴要强好胜的性格,还是算了。
她又将手机放回包里,时光流逝,然后她看着外面的光亮,夕阳的云彩滚动在天边,那五彩绚丽的火烧云,燃烧了的晚霞,明媚了她美丽的眸。
她不知道陆晚晴什么时候被推出手术室的,临走时,她去她的病房看了一眼,然后看见她的昏睡,而就在昏睡中的陆晚晴,看着那紧阖的眼眸,睫毛上扬,那不算消瘦的脸庞此时有些暗黄,她的心,突然也衍生出无数的心疼来。
她拿出了包包里在路上取的一笔钱,然后用纸袋包了,放在陆晚晴的床头,因为,她知道,等陆晚晴一醒,她的生活便又没有了经济来源。
这笔钱,就留给她救济——
她没有留她的名字,因为她不想让陆晚晴知道是谁给她的钱,否则,她怕这样伤害她的自尊——
所以,她留了钱,走的时候又回头轻轻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陆晚晴,然后把病房的门关上。
临走时,很细心去结算处帮陆晚晴把今天的手术费还有挂号费都一起结了,当冉依颜掏钱包时掏的心安理得,这本来就是风冿扬的钱,就算用他的钱替他人多做做好事嘛,也算是帮他赎罪了。
一个人提着包包在十字路口转了一圈,发现街上人来人往的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去哪儿,她不想去上班,反正现在已经到了下班时候了,回去也晚了。
她一个人提着包包闷闷的乐的在市中心转,结果,目光又时有时无的朝着街头的咖啡厅看过去。
祁风熙。她低头掏出自己的手机,发现手机上面没有存他的名字,但是有通话的记录。上一次祁风熙将电话打到她们公司来问了电话号码,然后就用他自己的电话号码打到了她的私人手机上。
因为冉依颜每天接听电话数量的次数并不多,而且凡是熟悉的来电和接听手机也不会把陌生号码给刷掉,所以,电话里的通话记录里面陌生的一个号码能保存很久。
祁风熙,她拨号自己手指也有点犹豫,看着不远处的广场上的鸽子和那希腊女神里的雕塑,那美丽的如雾的喷泉,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合适么。
是啊,合适么,自己不是已经为人妻了么,可是,她现在心里真的好烦,好独孤,好无助,很想找个知心的人倾诉,可是,现在,除了祁风熙,她也不知道应该找谁更合适——
祁风熙,这是注定要和她的生命有牵连么,就算不是恋人,只是朋友,她都原意跟他用这样的方式相处——
朋友,对,她深吸了一口气。可以做朋友。
似乎下定了决心,她拿起手机,对着那个号码毅然的按下去——
电话通了,然后很快就有人接听,而,她的心却很忐忑,她不想听他会说什么,她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连着声音也有些发颤,她顿了顿,然后轻声问
“你能出来么——”能出来么?
其实原本在祁家位于北二环的祁氏大厦的办公室内,祁风熙接到电话脸色有些沉郁,他站在窗前,那华丽的落地窗,紫色的窗纱,他站在19楼的楼层,所以望下去都根本瞧不清楚地面上的人和车,放眼望去,对面大厦一些办公室灯都亮开了,T市的二环不必一环的繁荣程度差,从他这个方向看下去,整个城市高楼林立,耸入云霄,人流车子,在马路上那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助理从后面进来。
因为天暗,他没瞧见祁风熙在打电话,于是从后面放缓脚步上去,汇报道:“少爷,少奶奶刚刚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家里需不需要为你留饭菜——”
祁风熙侧身,愣了愣,朝电话里回复了一个‘好的,我马上出来’
然后回复电话里的人后,自己就挂上了电话,回头对着助理一把拍在助理的肩上,轻声和气道:“去回少奶奶,今晚不用给我留饭了,我在公司加班,不回去了,现在我要出去陪客户吃饭——”
助理答应着然后就朝外面走去——
看到助理那一脸认真的朝着助理办公室走去,祁风熙俊脸上的表情也微微的拧了拧神,他不知道,他现在这样撒谎到底为什么,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专情的人,是一个有责任感的好爸爸好丈夫,以为自己不会跟被人的男人一样被女人的美貌和新鲜所吸引,而,现在,回想那个女人,是的,她很美,可是,祁风熙依然认为,他喜欢呆在她身边的原因并不是她的美貌,美貌的女人对于他这种多金的男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而她吸引他的地方是她身上那种特殊的气质,那种气质,很熟悉,他没有抵抗的能力。
现在回想,从在咖啡厅第一次见到她时,他就已经被她吸引了,而他自己心里再尽力去克制这种感情而不自觉。
然后,她一次次又因为各种巧合和机缘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来,他真的就失去了他那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然后使劲的沉沦,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全然再没有拒绝她的能力了
所以,他虽然并不是为她的美貌所吸引,但是,他也的确沦陷了,再也不是一个好丈夫了。
以前,他觉得责任重于一切,而现在,责任于他就是几重的枷锁…现在就在于看他是精疲力尽的扛下去,一直扛到枯竭,还是歇下担子——
而现在,祁风熙真的很想放纵自己一回,他想把所谓的责任先放在一边,对于冉依颜的提议,他没法答应说‘不’
他想见她,尤其是在空闲的时候偶尔想起她,她身上的忧郁和神秘感还是会让他着迷,那不是同于其他任何女人的感觉。
尤其又是在她略微带着忧伤的语气下,让他的心心疼,心怜,瞬间就有一种能在她身边陪着她的冲动。
当冉依颜拿着外套在街口等着,夜色下,一两黑色的宝马就停在路边,她的脚下。
夜色下,风勾起她的发丝,当祁风熙的车摇下车窗后,然后看清了是她,然后开了车门,让她上车。
在车上,很静,听得到轮胎转动摩擦地面的声音,祁风熙在开车,谁都没有说话,整个车里都是清香的柠檬味——
他们去了附近的一家高级的休闲旅游会所,祁风熙的车就停在华丽的雕花拱门外面。
而离着游泳池不远的地方,老板在那里设了遮阳伞,然后,点了两杯饮料
冉依颜比祁风熙先坐下,位置她先挑的,然后,一去了坐在那里,瞪着面前冒着烟的绿茶,她喜欢喝茶,喜欢喝清淡一点的饮料,茶最好不过。
“你怎么了——”祁风熙坐下来之后,用吸管轻轻的吸了一口饮料,看着对面那美丽脸庞上笼罩的一层淡淡的忧伤,面色很平静,然后轻声问。
“我心里很难过,也很迷茫——”她眉宇黯然,凄凄的美目下敛,然后看着杯子里的茶包,看着它一点一点染绿白色的水,用吸管轻轻的搅了一搅,没有躲避自己的心中的感受,然后也没有想要拐弯抹角,她就是想说出来。
“今天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来的措手不及,让我忽然间觉得有些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个完美和美好——”
她说着,然后脸上已经挂上了一层忧伤,淡淡如水的忧伤。
一直以为,她是多少有点了解自己的丈夫的,她觉得他包容,觉得他偶尔还是有一点点人性的,其实,虽然,他的折磨让她恐惧和以至于她不停的想要躲避,但是,内心深处,她也以为她的丈夫至少还是有心底柔软的时候的,可是,今天,他突如其来的冷血和残忍,让她的心一下子由惊诧转移到愤怒,然后再感觉到深深的哀伤,原来,他的丈夫,她真的小看他了,还是把他想的太人性了。
而她说,祁风熙就在旁边静静的听——
是的,她害怕,她迷茫,对自己的爱情,对自己的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很迷茫——
过了半个小时,她断断续续的说完,没有大致去说经过,只是自己对结果的感受,如果身边的丈夫真的是这样一个冷血的男人,那么,她的婚姻,她的爱情,她渴慕的家庭,她偶尔幻想的幸福都会化为乌有,而她,轮到自己,最后也不知道自己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
而她说着,说的同时精力也有些疲倦,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
当她说完,她的身心却是满满的困惑,她颓然的低着头,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怎么跟这个人走下去。
“需要我给你建议和安慰么——”她说的话不多,但是,祁风熙却是听懂了,但是,他不是一个喜欢用自己的言行去影响别人的人,而且,轻易去左右别人的想法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而,此时同时,冉依颜的确是摇头了,是的,她不需要,虽然很累,很疲倦,很迷茫,可是,她的心底什么都是清楚的,这种事情只有自己能帮助自己,自己清楚自己做的选择,而其他的人,是帮不了自己的。
见她摇头,那忧伤的脸庞,瘦弱的肩让祁风熙心一阵的疼…。但是,她不需要她帮他。而他,也就只做个观众就好。
“很抱歉,打扰您的时间,谢谢你陪我出来,听我说这些——”
终于,冉依颜已经喝尽了杯子里的水,她觉得不能再耽搁了,天已经全阴下来了,推开面前的水杯,然后就起身就微笑着对祁风熙告别——
“没事,我们是朋友嘛,能跟你分享你的哀愁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盯着夜风下,祁风熙已经站了起来,那俊美温和的脸庞,曾经多么温暖,多么柔情,冉依颜那痴痴的眼神看他,以前的他近在咫尺,她伸手就能触摸到他的脸庞,而现在的男人,的确已经成熟了,成熟了就陌生了,可是,那笑容了依旧带着熙哥哥的儿时的影子。
而她却再不敢伸手,去触摸他的脸庞——
熙哥哥,曾经的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恋人。你看你眼眸里现在对我恋恋不舍得情感,你一定很困惑我身上的哪一点吸引了你,然后你迷茫,却根本认不出我。
尽管如此,那浓浓的忧伤填满眼角,仿佛就要滴下来,而冉依颜没有自怨自艾,面对现在的祁风熙,她的唇角微微上扬,拉成一个灿烂的笑。
“谢谢你,我走了——”
那纤细的身体,夜风下她的脸庞,很美,她站起来笑的那一刻,眼眸又微微的弯曲,美丽的如同上弦的月。
夜里,那美丽的眼眸衬着旁边游泳池的粼粼的波纹,那眼眸里的亮光,那发出的柔和的熟悉的光芒,让祁风熙脑海里灵光一闪,就那么一闪,很难捕捉的那一个画面,却仿佛如烙铁般狠狠的灼痛了他的心一般。
“别走——”他突然一个起身,然后神情有些恍惚,但是手却伸的飞快,一下子拉住了冉依颜的靠近他那侧的手。
当两只手突然相握,那灼热的温度仿佛一下子惊到了两个人,冉依颜惊魂甫定,然后一下子仿佛被烫到了般飞快的缩回手。
“对。对不起。”发现这个尴尬的问题后,祁风熙立即将手缩了回来,然后一脸诚意的给冉依颜道歉。
而冉依颜也没有多加计较,将手抽回来后,一语不发的转头
“我有车我送你回去好么——”终于,看着冉依颜渐行渐远的背影,祁风熙心里还是觉得好后悔,为什么刚刚要放手,不把她拉住然后可以送她回家,她这样一个女人在路上安全么,他很担心。
可是,冉依颜却回头了,站在不远处对祁风熙淡淡一笑,笑容纯美“谢谢,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就行了——”
她没有做公交车,而是打的回去了,她深深的知道,如果是祁风熙送她回来,风冿扬会发脾气,而她,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回到风家别墅,她一如既往的拉开那扇玻璃门,风冿扬穿着一条运动短裤,头发上还沾着汗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虽然在看电视,手中的遥控器不停的在按,翻频道,看的出来心情很烦躁。
仆人们都在客厅里进进出出,看来晚饭的时间已经用过了。
而她,现在也吃不进去任何东西。
看见她进来,那俊脸上明显的一愣,然后故作镇定,冷峻的表情一个眼神过来,冷冷的语气“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而冉依颜站在门口将自己的高跟鞋脱下来,换了拖鞋,听见他的问话,但是她却根本不想回答,而实际上她的确也没有回答,她现在不想跟他说话,一个冷血的只顾自己家人幸福而不顾别人性命和死活的自私男人,她的确不想跟他讲话。
她换好了鞋就要上楼,而坐在旁边沙发上的风冿扬虽然两只眼睛在瞟着电视,但是余光却都是在看她。
当她一脸淡漠的从沙发边插过准备上楼梯的时候,却被一只长臂伸出来,然后扯住了她靠近沙发侧的一只手,然后一个猛力,一把将她的身子扯了过来。
冉依颜一下子就急了,她被他拖到沙发上,然后手被他牢牢的握住,她想甩开他,但是试了两下,根本没有力气
“风冿扬,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等了你一个下午,手机也不接,你到底去哪儿了——”他急促粗重的气息就在她耳边起伏,抓着她的手很大力,仿佛要将她捏碎,然后冉依颜被他的力道箍的生疼,身体被他死死的按在沙发里,一抬头,就看见他阴郁脸上那浓浓的愤怒,簇簇燃烧的怒火,填满了那阴鸷的眸。
“我去哪儿,管你什么事——!”冉依颜也怒了,整个身体在他的手里被捏的发疼,他簇簇的怒火,散发的狂热的炙焰仿佛要将她灼焦,而她,却半点都挣扎不了——
“不管我的事儿——?”听着她的激进的话语,风冿扬淡淡的语气重复了一句,然后尾音提高,酝酿着那不可躲避的隐形的危险,他整个身体就倾下,朝着握在沙发里的冉依颜,扳开她的双腿,将身体挤进去,然后离她的那可人的脸蛋更近一步,他那如地狱修罗般的可怖面容,伴随着那森冷的笑声,然后手指抬起她的小脸,指尖感受到她因为害怕而想要移开下巴的那种晃动的触感,但是,他却用着一根大拇指朝她的下巴中间一按,牢牢的扣住,然后笑,又一次重复道“不管我的事儿——?”
冉依颜是吓着了,虽然他下巴被他有力的手指扣着她还是抬高,想要躲开他的钳制,身体一点点的更向后退去。
“你就是个混蛋——”虽然害怕,但是相对于害怕,想到他下午做的事,她更觉得他像个混蛋,她为此感到愤怒…。
“我是混蛋。?”男人冷冷的反问一句,然后扣着她下巴的手指更用力了,怒声吼道“你的男人不混蛋,现在被欺负的人就是你,这就是个恃强凌弱,弱肉强食的世界你懂不懂,你以为我会可以和你一样,随时发点好心,然后就来点同情,那么风家今天的一切的繁盛就不存在,知不知道,宝贝。”
他狠狠的一阵语气过后,却是在最后软下了声音,因为,他知道,对象是冉依颜,是他的女人,所以,他要守护好她,而他,不允许让她受到来自外面任何一点伤害,但是,他也希望她能懂,有些同情是真的不需要的。
可是,尽管冉依颜也知道他说的有理,可是,那是一个孩子啊,一条命啊,如果真的要拿这样血淋淋的东西而来换取自己的荣华的一切,她根本不稀罕,也不会这样做。
“滚。滚。我不要听你这些。我不要听。你就是个混蛋。混蛋…。”她挣扎着,哭着,推他,想要从他的手里逃开,泪水一颗颗滚落下来,她的心里好难受,好难过,一种困惑和茫然交织,她知道他说的有理,可是,就那样因为自己妹妹的幸福而完全不眨眼的摧毁另外一个生命,她想到就觉得好残忍,好恶心,她有一种抑制在喉头的恶心。
“你给我听着——”面对她的哭闹,风冿扬只是狠狠的将她的下巴扣的更紧,然后将她的身体拉近,一种嗜血的阴冷游弋在他的眼角“永远不许骂我,也不允许你质疑我做事的方法,我是你的老公,你应该事事为你老公做想而不是去悲悯别人,懂不懂,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宝贝,那么作为一个宝贝也应该去体会下老公的心情,知道么,好么——”
他最后,蹲在她的脚边,语气缓缓,然后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指也不再那么用力,而冉依颜那清澈的如珍珠般盈亮璀璨的眼眸就直直的看着他,然后,她突然就清醒过来,一把推开用力的推开风冿扬,而风冿扬以为自己已经说服了她,却没有想到被这样一把被她推开。
所以,来得有点措手不及,但是,还好,他的身体太结实,太强悍,而冉依颜就算用尽了全力,连把他一根膀子抬起来都吃力的要命,被她推的那一下,他的身体几乎没有偏移,只是手被扔开了。
他还是微微的抽了一口凉气,蹙起眉头,那英气的浓眉被他拧在眉心,拧成一个‘川’字,这个他极度不悦的表现。
“冉依颜!”他狠狠的一声,然后手紧握成拳,看着坐在他面前沙发上正对着他的娇弱的小女人,他的眼眸又一次煽起熊熊的怒火,一拳打在冉依颜身边的沙发上,虽然沙发是软的,却也因为他的沉重的力道,然后发出嘭的一声巨大的响声。
冉依颜看着他那发火的模样,心里很害怕,但是,一想到他今天的做的那件事,总是心上的疙瘩,好残忍,好冷血,她无法说服自己原谅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几乎不敢想陆晚晴失去这孩子过后醒来的第一眼,那种心情是什么感觉——
“不。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讨厌你。讨厌你。我讨厌你今天的做的事,我不会原谅你。不会——”
她放大声音,狠狠的态度向他吼,但是她潜意识也知道这样会惹怒风冿扬的,所以,她边吼着然后身体就后缩,然后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逃开。
然而,这次风冿扬的脸是真的怒了,面前的这个女人是真的惹着她了,要不是看着这是他的女人,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耐心跟她在这里耗——
“该死的,就是不听话是不是——”不耐的咒骂了一声,然后看着这小女人缩回脚然后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逃离,风冿扬眼明手快的一把将她的从沙发上爬起来的身体抓住,然后大掌握住她的肩,一把狠狠的将她压到沙发上躺着。
然后精壮的身子就覆上去,冉依颜吓的一哆嗦,然后想要推开他,可是,就凭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抵抗的过正在愤怒中的风冿扬。
他一伸手,就把她身上的衣物给拔了个精光。
“别——不要——”她还没说出口,就被他低头舌衔在嘴里,吃了个精光
“小东西,看来今天不给你点惩罚你还真不会乖乖住嘴——”
他的身子压在她身上,然后双手就自然的给她压制住,然后上身的男人毫不留情的将她的腿抬上去,让她的身体被提起来,完全打开面向他,对着灯光,对这种事,他已经很熟悉,然后没有任何偏差的,毫不留情根本没有控制力道的一触到底。
“啊——”感觉到疼痛,冉依颜的整个身体就想要后退,但是,他怎么可能让她得逞,扣住她的小腰,让她满满的接纳他每一次的迫切。
“风冿扬,我恨你,混蛋。我恨你——”眼泪哗啦啦的就往下掉,冉依颜哭的伤心裂肺,他还说爱她,还说不伤害她,可是呢,他每次一有什么就拿她的身体出气。
“就算你今天折腾死我我还是恨你——”
她咬着牙,狠狠的说着。
然而她不知道,她刚刚说的话,却又重新席卷了风冿扬的狂热的怒火“好啊,恨是吧——”
风冿扬不知道,这个女人居然是如此的固执和倔强,让他的心大恼,而且,他每一次听到她嘴里说一次恨,他的心就如同被针刺到一样,疼痛,纠结,这个世上,谁恨他都可以,唯独,她不能说这个‘恨’字。
当冉依颜那句恨字说完,睁眼就看见了风冿扬闪现在眸光中的怒火,唇角勾起的一丝嗜血的笑,那被气的发青的脸,如同一张从天际遮盖下来的黑色幕布,那恐惧在心间,就无端的被扩大,然后挣扎不开。
她突然感觉自己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有种濒临死亡的感觉,然后呼吸都有些凝滞。
果然,男人停止了身上的动作,然后低头看她
他薄凉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有些惊恐的水眸对上他幽黯深谙的瞳孔,那眼底,可怖的毫无底色。
他眼神冷寂,带着一种飘渺,让这个男人的身上更多了一丝危险。
“冉依颜,你给我听清楚。”他一字一句,眸子不无认真“以后不许对我说恨这个字,否则,你会知道什么是后悔,而今天,既然你说恨我,那么我就好好的表现,让你着就这样好好的恨一次。”
他冷冷的寒眸凝睇在她身上,然后冷冷的声线,毫无表情,这样此时心里本来有些忐忑的冉依颜心里更是蒙上了一层惊恐,她怀疑,今天的自己到底这样跟他硬拼,到底是明不明智的。
然而,她现在已经没有了考虑的时间,补救的机会,男人一把上前握住她的纤腰,将她的身体拖近,然后一次次接近极致。
那来势汹涌的攻势,每一次的触感让女人欲罢不能,她甚至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自己是不要的,反而,他每次的暴虐反而让她一再的沉沦。
终于,那狂涌的情潮让她再也承受不住,但是她咬着牙不出声,眼泪却一滴一滴的滚落,他每次的猛力总是让她又惧又怕
但是,不能出声,她不想求饶,不愿意求饶。
“爽吧,爽就给我叫出声来…。”看着她咬着唇的极力隐忍的模样,他不仅不怜惜她,反而唇角一丝残忍的笑意,想要将她的身和心一起占有的干净。
可是,冉依颜依然紧紧的咬住唇,死活不发出一点声音,她恨他,讨厌他,她不愿就这样屈服,不甘心就这样让自己被他肆意的践踏自尊。
直到最后,她就狠狠的咬住唇,那柔软的唇瓣硬是被她咬出了几个深深的齿印,而在她身上肆意驰骋的风冿扬,一看见她那绝强决心跟他抗衡的模样让他的心有种浓浓的烦躁,他今天做的事儿就算是没有留情但是跟她有关系么,她用的着拿别人的事情来跟他怄气,来跟他死死对抗么
所以,他虽然在用力,但是也时时的低头观摩着她脸上的表情,看见她眼底慢慢爬上来的一种绝望和冷寂,他的心也越发的不耐和烦郁。
终于,他在她的体内shi放,然后下一秒,不带一丝感情(hexie)色彩的从她身上起身。
“滚——,我不想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他冷冷的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他一看她这样一副跟他死扛到底的模样就觉得发烦,眉宇轻轻一皱,毫不留情的说了‘滚’字,让她走。
整个别墅里的仆人早早就没有影子,他站起来,然后就整理好自己的衣裤,然后根本再不看此时被抽尽了力气瘫软在沙发上的冉依颜,然后拿了白天的外套,头也不回的一个转头朝楼上走去。
他走了,而冉依颜那带着泪痕的小脸,才似有若无的抬起那无神的瞳孔,然后缓缓的一直尾随他上楼,直到那精壮阳刚的男人的体魄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刚刚哭的太久,晚上也有些冷,冉依颜就那样摊在沙发上打了个冷颤,她的心好空,好空,面对这样一个反复无常的男人,她也好累好累。
他叫她‘滚’,她也就‘滚’吧。
其实,她不想再呆在这里,然后一件一件穿上被他那会一把剥落的衣裙,动作迟缓,穿好后,站在原地发愣,她才想到,滚了去哪里呢,她哪里还有家可以去——?
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然后给自己画了淡妆,反正风冿扬现在不管她,她也至少轻松自由了不是么。
钱包里卡里还有钱,今晚,她看着窗外的明光,很美。这个时候,可以去找熙哥哥么。
他还会出来么…?
她拿着电话犹豫,但是,还是打通了…
熙哥哥,不管我想要怎么克制自己,可是每当我这样的时候,尤其一个人的时候,尤其一个人失落的时候,宽慰我的,只有我们两人小时候的回忆。
可是,后来你怎么就认不出我了呢,到底是什么变了就让你认不出你的小贝儿了呢。
她凄凄的目光,抬头看着那皎洁的月亮,风家的别墅,很大,很大,大到从冉依颜嫁过来到现在,她都没有走完过,逛完过整个别墅。
她今晚,只想好好的醉一场,放纵自己一回——
她捏着手机,愣了愣还是打给了祁风熙——
而同样在办公室里彻夜未归的祁风熙在次看到冉依颜的电话,微微的一愣,然后她的影子又一次浮现在了眼前。
如同她那弯如新月般的眼眸——
接通了,她含着忧伤轻声问他“今晚出来陪我好么——”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立即肯定的回答她一个字“好——”
冉依颜在风家别墅外面的路口等祁风熙,祁风熙依然开着那辆宝马,车停在脚边,很有默契的冉依颜去开车门,坐上去,依然是谁也没有说话,祁风熙带她去了一间高级的酒吧。
那红红蓝蓝的灯光下,四周金碧辉煌,光彩熠熠,夜店的女郎们火辣妖娆的身体,在这里晃动,美丽的水晶被人拿在手里优雅的晃动着里面的**,那红色的**,如同女人唇上的颜色,优雅的摇曳的弧度,一样的致命的**,这里也是男人们的天堂。
舒缓的音乐,很煽情,是一个令人心动**的地方——
而冉依颜坐在吧台面前,她的面前放了一杯白兰地,她优雅的支起的杯角然后对着那透明的**轻轻的喝了一口,那美丽的小脸,因为在这样迷情的氛围里,晕染出不一样的妩媚——
几口下去,她就有了微微的醉意,一双美丽的眼迷蒙,眼里的光带着一点晶亮亮的东西。
而祁风熙就坐在她的对面,手中握着一杯威士忌,浅浅的喝着,唇角维扬,带着淡淡的宠溺的笑,眼眸始终都温柔的放在她的身上——
“熙哥哥。来。吻我——”
突然,冉依颜就凑了过来,那朦胧的眼眸带着为微微的醉意,然后柔软的唇就那样贴过去——
而当她又一次叫了‘熙哥哥’,那熟悉的语气,熟悉的音色,让祁风熙又一次大脑仿佛被雷击了般,空白一片。
记忆里,只有一个人叫过他‘熙哥哥’,也是这样的语气,就是这样的音色,连感觉,仿佛都是一模一样。
他突然一把抓住向她凑过来的冉依颜的双肩,然后睁大眼摇晃着她的身体,有些激动。
“告诉我,你是谁,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熙哥哥,我…嘿嘿”冉依颜此时已经醉醺醺的,她本来就没有酒量,一粘酒就醉,她此时乐呵呵的笑,身体整个朝祁风熙倒过去,但是因为祁风熙握住了她的双肩,所以,她就搭怂着脑袋,许久,抬起头,可人的脸上眼眸微眯,然后就成了那美丽的半弯的月牙形。
“熙哥哥。我。我就是小贝儿啊…熙哥哥。你就不认识小贝儿了…”
小贝儿。小贝儿。祁风熙的眼眸在那一刻大睁,睁的圆圆的,他不可置信的用力的摇晃着冉依颜的肩“你说你是小贝儿,你说你是小贝儿是么…。你再说一遍。”
祁风熙的大脑骤然间已经被雷了好几下,而这一下是最重的…
他急切的摇着冉依颜,他想知道确实的答案,他想听她再说一遍,而冉依颜只是乐呵呵的笑,醉意朦胧的支出手去,捧着祁风熙的脸,然后对着他的唇,主动的贴上去,献上自己的柔软的樱唇。
而,这一刻,祁风熙大脑又一次空白了,她的唇,很香很软,不得不说,那是一种勾魂的**。
前一秒,他还想抵制住她的这种**,而后一秒,他竟是一下子握住了她的后脑勺,然后撬开她的贝齿,深入进去,他的吻技比她好,然后唇齿相交,深入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