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最后的法宝

“投石机，向人多的地方继续布洒三角钉。娘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云啸抹着额头的汗水，尽管北方不断的吹可是这里没有人感觉到冷。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怎么有时间挖那些该死的小坑，在这一片的黑暗中他有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进攻线路的。他妈的连我都不知道进攻的线路。”

军臣单于在不停的咆哮着，旁边的中行悦已经彻底的变成了鹌鹑。任由军臣单于下雨一样的口水喷在自己的脸上，连擦都不敢擦一下。

投石机不停的布洒着三角钉，但很快就被随后冲上来的匈奴人踩中。然后人和马翻滚着摔倒，人被摔得筋段骨折然后弩箭射杀。马却很惨，在地上不断的打滚挣扎，身上扎满了三角钉。一匹纯白毛色的马已经被周身的血液染成了红马，它还在不断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扎了三角钉的蹄子根本站不住，每次它都会摔倒直到它再也站不起来。

这些可怜的战马用自己的生命为后续的匈奴人趟出了一条通道，不断的有匈奴骑士靠近。不过被云家乡勇用弓箭精准的射杀。苍鹰培养出来的这群家伙，在这个距离上蒙着眼睛都能射中目标。

可是黑暗中不断飞出来的箭却在无时无刻的威胁着这些汉军。不愧是大单于本部的骑兵，黑暗中只凭借着一点点火光留下的影子便可以准备的射出手中的箭矢。

苍熊的大盾王云啸的身边一挡，“当”一支飞来的箭矢便被盾牌磕飞。与此同时，另外一支雕翎擦着苍熊的头盔飞了过去打在另外一名乡勇的盾牌上。好险，如果苍熊不帮忙挡一下还真说不好会怎样。

这么近的距离，即便是云家的铠甲也难以完全避免被劲道十足的箭矢射穿。云啸不是蛮牛。他的盔甲厚的即便是利斧直接砍中。也只是破一个口子，更别说这区区的箭矢了。

云啸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四周的侍卫们赶忙拿盾牌将云啸护了起来。生怕侯爷出一点意外，一家老小的生活还指望这位大爷。

不过陇右的士卒们就没有这么好命，他们可没有云家那么好的铠甲护身。一支狼牙便足矣要了他们的命。尽管上弦的时候可以躲在大车里。但是射击的时候，身子是要露在外面的。

车厢板上已经密密麻麻的钉满了箭矢，陇右士卒不时有惨叫声传过来。中箭的人一般都在头胸部，只要被射中便是凶多吉少。

“不行了，人太多了。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冲到跟前来，一二三四号投石机。换集束手榴弹。”云啸看着越来越糟糕的战局，无奈的道。

终于出大杀器了，十几颗手榴弹被绑在了一起，一根粗大的印信被点燃。火花滋滋直冒，投石机的机括敲下。这些手榴弹，带着火星子便飞了出去。

“轰、轰轰、轰轰轰轰。”爆炸声响成了一串。这些集束手榴弹有些早爆炸，有些晚爆炸。早炸的将晚炸的炸到了半空之中，无数的弹片雨点一般的落下。匈奴骑士们的皮甲根本抵御不了灼热的弹片，许多弹片直接射进了人的脑子里。还有的将人头炸掉一半。

处在缺口处的匈奴人一时惨不忍睹，从不退却的本部骑兵终于仓皇的退却了。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信奉神灵的他们以为这是神的惩罚。这不可能是人造出来的东西，因为在他们的认知当中人不可能拥有这样可怕的武器。

军臣单于冷着脸。看着败退下来的匈奴骑兵。整个场景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也被那种会发出巨大响声的东西所震慑。他真后悔没有将自己的大祭司带来，如果他在这里一定会降服汉人的巫术。

私自撤退回来的骑士们没有被责罚，军臣单于甚至连一声训斥都没有。这次失败不是任何人为的原因造成的，这是魔鬼造成的。人是打不过魔鬼的，军臣单于下定决心下一次一定要将大祭司带在自己的身边。

“侯爷，他们退了。”苍熊在云啸的身边小声的提醒。

云啸感觉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肯定已经被冷汗湿透。头发感觉也是湿湿的，赶紧将头盔按在了头上。这个时候感冒了就麻烦大了。

“趁着他们没有冲上来，互相掩护滚动退却。在这里留下斥候。见到敌人进攻便放烟火。”

云啸一条一条的下达了着命令，可是陇右的乡勇们却不管不顾的想要逃命。

“操你们大爷的，谁敢跑一个大子都不分给你们，还要扣你们军功。你们他娘的看着办。”

急得红了眼睛的刘成，在黑暗中扯着嗓子吼。这句话有着无比强大的威慑力。人头军功都是拿命拼回来的。回家娶老婆买房子置地都指望着他，坚持了一个多月这时候要是被没收，那可真是要了老命。

黑暗中的队伍这才整肃了下来，云啸与刘成各自带着队伍交替掩护着撤进了灵武关。一直到进了灵武关，一颗紧张的心这才放下来。几乎所有的人都靠着墙根倒气，庆幸自己又逃过了一劫。

缓了半个时辰，刘成又打又踹的将那些陇右的军卒拉起来。回到了军营里面，那里有两千个匈奴姑娘，想必可以好好的抚慰他们受伤的心灵和肉体。

云啸带着乡勇们回到行辕，吃了一顿宵夜之后便启程去了阳泉关。他答应过卫绾，会出阳泉关接应他的。

“侯爷，看您的脸色不太好。还是我带这弟兄们去吧，您在行辕里好好的休息一下。”

苍虎看到云啸苍白的脸色，赶忙劝解道。

“是啊侯爷，我和苍虎一起去。一定将卫将军完好无损的接回来。”

被云啸留在行辕里看家的戴宇见到云啸的脸色，也赶忙的劝阻。

“我没事儿，给我套一辆车。我坐车就好，准备床被子我在车里睡一会儿，歇歇神儿。戴宇你看家，行辕里这么多的财货都是兄弟们用命拼回来的。一定要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