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请陛下立安平候为储。”

“陛下,臣请陛下立皇子协为储。”

“陛下,臣请陛下速决。”

朝堂之上,嘈杂的如同菜市场一般,今日群臣似是商量好的一般,都纷纷请求汉帝刘宏立储,并作出一副不立储不罢休的态势,将坐在龙榻之上的刘宏气的面色铁青,却又发作不得。毕竟这些朝臣打着的可是安定朝堂的幌子,如今雒阳城中风言风语俞传俞烈,各种八卦小道消息谣传不断,让整个朝堂之上人心惶惶,无心朝政。

刘宏如今不过三十二岁,正是春秋鼎盛,当打之年,就算托后些时日本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如今非议漫天,为了平息事端,却将刘宏架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如今他刚刚体会到大权在握,一人尽掌的滋味,如今却被逼的不得不立储,这让他原本的成就感**然无存,这种恼怒又不能发泄的滋味让刘宏满心憋屈。

这时张让看到汉帝脸色已差到了极点,顾不上礼节和规矩,上前扬声爆喝:“朝堂之上请诸位大人肃静,陛下正是春秋鼎盛,众位大人非要逼着陛下立储,到底按的是何心思?”

下面群臣听到张让尖细的声音都不由听了下来,不过听了他的话,却多有不满,不少大臣指着张让骂道:“你一个阉宦,朝堂之上哪有你插嘴的份!你有什么资格如此叫唤。”一时间朝堂再次沸腾。

“够了!”刘宏终于忍不住大吼了一声,阶下群臣顿时收声,仰头看向刘宏,“你们要朕立储,好,朕今日就把话撂在这里,朕如今正当壮年,辩儿如今十三,协儿也才八岁,谁能继承大统还言之尚早,待二人成年方再立储不迟。辩儿如今学业有成,朕有心让他历练历练,卢爱卿,便让辩儿到你尚书省学习历练,一并事宜皆由你安排。何爱卿,辩儿的一应安全就交由你负责。众卿以为如何?”

下面一众臣子面面相觑,刘宏这个安排让他们一时有些理解不了,不明白刘宏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不立储吧,却安排刘辩在尚书省学习,可是若说有意立刘辩吧,可是却又没有明确,那这到底是想要怎样?

倾向于立刘辩的何进一派不由微微皱眉。汉帝这暧昧的做法,让他们摸不准汉帝的想法,一时间有些踌躇,不过赖好让刘辩去历练,不管怎样刘辩都算走在了前面,有了先发的优势,就算将来要竞争也是占据优势。

而倾向于立刘协的一派却是心头暗喜。原本他们可没有半分把握刘宏会立刘协,毕竟长幼有序,自古如此,他们无非就是想要争取一丝希望,可如今看汉帝的意思,似乎汉帝有意待二人成年后,历练一番之后选取良才继承大统,如此一来,可就给了他们更大的空间和更多的时间去操作此时,到那时候他们未必没有一拼之力。

如此一来朝堂上反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众大臣都算是默认了汉帝的这个做法。只是苦了尚书令卢植,苦着一张脸,心中满是苦涩。

如此闹剧总算告一段落,刘辩得知自己将要去尚书省历练,心中也着实兴奋,他跟随张平学习这么多年,看着与自己一同学习的大部分弟子如今都奔赴大汉各地历练,有去经营道观宣扬太平道的,有去开设医馆行医济世的,有入了行伍建功立业的,只有他依旧被留在太平学宫之中,他多次向张平请求外出历练,可是他做为皇子,张平如何敢放他单独出去历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汉帝还不活剥了他。所以就如此一直让刘辩待在太平学宫之中。也许是前些时日张平对汉帝说的话起了作用,才让汉帝下定决心要给刘辩历练历练。如今刘辩好容易得到了历练的机会,怎能不兴奋不已。满心欢喜的就去找卢植报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汉各地的军队都派了精锐前来雒据要求,各军兵马都严格控制在一营之数,也就是两千人马。太平军因为军力强盛,为了不显眼,张平特意减半了队伍,只让典韦领着来参加讲武。张燕因为要忙着钜鹿的建设,所以无法脱身,张牛角如今一心扑在学宫之上,长久没有带过兵了,张平本事属意黄忠的,毕竟黄忠更为稳重,只是黄忠前些时日才为了做样子被张平免了职如今实在不好让他露面,因此只得让典韦出马了。其实原本太平军其他将领也有心参加,毕竟这是一场盛会,是露脸的大好机会,可是典韦一听说有架打,便扬言谁打的过他谁去,如此一来,众将只能咽下了这口气,毕竟如今太平军中能跟典韦这杀神一拼的也就剩下黄忠了,就连张燕因为忙于钜鹿建设而耽误了功夫也要输其一筹。

蹇硕特意在西郊劈了一块地方做各军屯军之用,毕竟这么多的兵马停留在京师重地,多少还是有些不便的。蹇硕也怕因此闹出什么事故来,因此多加提醒注意,每日巡逻,生怕出半天漏子,毕竟他可是想借此为汉帝扬威的,可别到时候砸了场子。

讲武的内容蹇硕也早已提前订好,一是让各军展示军姿军容,让汉帝看看大汉的兵马强壮,可以保家卫国。二是要让汉帝训话,彰显汉帝威严。三嘛,既然难得把各地的精英聚集到了这里,那怎么也少不了要比试比试,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军中男儿更是血性勇猛,谁也不服谁,不比过又如和能够让众将士满意。

所以这比武也是此次讲武的一个大头,若是能争一个大汉第一强军的名头回去,岂不是面上有光。所以各地兵马都在驻地中操练了起来,每日里口号各比各喊的震天响,定要盖过旁边营地不可。不过这些队伍中却有一支奇葩,每日里不但没有操练反而悠闲的四处闲逛,倒出参观,让其他各地兵马很是嘲笑了一番,引以为反面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