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冷月抬眸望了他一眼,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看中的男人,心里竟埋藏着这样的大慈悲心,她抿了下唇,问道:“那你说的贵妃是什么意思?”

苏牧笑了笑,继续道:“我说的是出海去,我自幽州离开后去了蜗国,在那边建了个东海国,待到北面的仗打完,我准备带着家人去东海国生活。到时让你做贵妃如何?”

“喔~”祁冷月轻喔了一声,轻锁眉头,抿了下唇:“这件事要告诉父亲吗?”

苏牧略一思忖,低下头,下巴在她颈肩上一磕,说道:“看你,你觉得可以告诉,就告诉吧!”

祁冷月心头一颤,微微偏头,深深出了口气。

呼吸之间,峰峦叠起。

苏牧感受到那圆弧形状,心头莫名一颤,轻轻在她的脖颈上吻了一下。

祁冷月惊的一哆嗦,脸色涨红,双臂紧紧护住胸脯,恼火的侧头看了苏牧一眼。

苏牧脸色平淡,眉宇间带着一丝笑意,“不高兴?我可以允许你亲回去。”

祁冷月翻了个大大地白眼给他,嗔道:“你脸皮恁地厚呢!”

苏牧赖皮地道:“那要分对谁。”

“听说你要带兵北上去攻打幽州,周熤真信得过你?”

祁冷月不想跟这个赖皮家伙逗弄话头,转移了话题。

苏牧摇头:“他信不过我的,他让徐阳监军,徐友仲为主将,让两人将我夹在中间,显然在时刻防备着我。”

“哦!”祁冷月闻言抿唇一笑,“如此看来,他倒是不傻。”

“他身边那么多出主意的人,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苏牧点头轻笑,忽然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住了她的腰肢。

动作太快,祁冷月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被他锁住了。

左边被他的一只手挡着,右边被他另一只手搂住,想反抗都没处躲。

这是在门口啊!

他真是色胆包天。

祁冷月一时间,娇躯直颤,微微侧头,望了身边的门板一眼。

父亲就要下职回来了。

万一被看到......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苏牧侧头轻轻吻住了她的两瓣朱唇。

四唇相对,清凉中带着丝丝甘甜,似是一触即化,柔润中自带光滑。

祁冷月惊愕的睁大眼眸,整个世界仿若定格了一般。

黄昏的红霞自西面的低墙上洒落院中,映在她脸上,染起一片嫣红。

苏牧眉间带着丝丝笑意,轻轻品尝着那一润红唇。

祁玉山下职回家,来到门前,伸手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动,抬手捏着胡须捻了捻,“月儿——”

祁冷月闻声娇躯一颤,急忙试图推开苏牧,苏牧品尝的正酣,哪里肯依,极富侵略性的将她抵住,深深吻着。

祁玉山又哪里想得到,门里面正有一双璧人相拥在一起,做着羞人的事儿。

他皱眉道:“这妮子莫非睡着了?只能翻墙进去了。”

祁冷月震惊的睁大眼眸,用力推开苏牧,“呜——”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抬手擦了擦嘴儿,转过身,急忙打开了门。

“月儿,你......”祁玉山进了门正要对女儿说些什么,却见里面站着一个人,而且此人他是远远见过的。

他磕绊道:“苏,苏大人为何在此?”

祁冷月面上一红,推着祁玉山往里面走去,“阿爹先进屋,等会儿再说。”

祁玉山心中狐疑,却是不敢追着苏牧去问,被女儿推进屋后,正要开口,却见祁冷月疾步走了出去。

她又将苏牧推出院子,说道:“你走吧!我会跟父亲说清楚。”

苏牧抬手摸了嘴唇,五指在手心轻轻揉捏了下,“很香,很甜,很软,只是没过够瘾。”

“登徒子,也不怕被人听了去,还不快离开这里。”

祁冷月脸上赤红一片,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轻啐一声,直接关了门。

苏牧看着晃动的门环,轻轻一叹,转身离开。

祁冷月背靠在门上,心如鹿撞,双腿微微发颤,深深吸了几口气,才迈步走向屋门。

祁玉山见女儿回来,急忙问道:“月儿,你跟苏大人......这是?”

祁冷月沉默片刻,说道:“阿爹,女,女儿喜欢他。”

“啊?”祁玉山惊讶的张大嘴巴,“月儿,你确定不是在吓爹?”

祁冷月微微颦眉,“谁吓你了,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可,可,可他是驸马啊!”祁玉山眉头紧锁,“月儿要,要给他做小妾?”

“不是。”祁冷月摇头,转身关紧屋门,拉着祁玉山进入里间,仔细将苏牧在东海立国的事道出。

祁玉山听完后,惊叫一声,“出海去东海国?”

“嗯。”祁冷月点点头,正色道:“阿爹会支持我的对不对?”

祁玉山脸色惊慌的坐下,沉默良久,点了下头,“爹当然会支持月儿,他有说过何时走没有?”

祁冷月道:“说是等北边的战事一结束就走。”

祁玉山神色一动,颔首道:“他和公主离开大魏,确实是明智选择,爹知道了。”

显然在祁玉山看来,沈云初的身份留在京城,迟早会出事。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这类事,在历史上发生过无数次了。

皇帝连同胞兄弟都容不下,何况是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周熤的皇位是从周缙继承而来,而沈云初和周云澜是周缙仅余的在这个世上的孩子,周熤为了防备有人借助沈云初和周云澜造反,必然会设法让两人在世上消失。

以祁玉山在明武司鉴待了这么多年的经验推断,这种事周熤不会做到明处,很可能伪造成病故。

祁玉山道:“为父在明武司鉴时,看到过一份卷宗,里面涉及到前朝密事,一位皇帝去世前将皇位传给了亲弟弟,而他余下的两位皇子,在五年之内全部莫名其妙的病死了,月儿可知道这是为何?”

祁冷月颦眉道:“不是病死了?难道另有隐情?”

祁玉山点了下头,“对外说是因病暴毙,卷宗上写的是皇帝让人以毒药喂之,致其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