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尧甩袖离开金銮殿,一路疾行,心中怒火翻涌。
这慕容瑶光,当真以为他苏尧是好捏的软柿子?
他冷笑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他为她出生入死,平定内乱,铲除异己,到头来,却落得个“功高震主”的下场。他苏尧可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回到府中,苏尧一脚踹开房门,紫珊正倚在榻上看书。
见他脸色阴沉,忙起身问道:
“怎么了?可是朝堂上发生了何事?”
苏尧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紫珊听完,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慕容瑶光,早就对我们心存猜忌了。如今你又身兼锦衣卫和日月神教两职,她怕是更容不下你了。”
苏尧冷哼一声。
“她容不容得下,可不是她说了算的!”
紫珊轻抚着他的胸口,柔声道:
“苏尧,我们不如放弃这些权力吧。如今我腹中已有你的骨肉,我只想和你过平静的生活。”
苏尧低头看着紫珊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一软。
他何尝不想过平静的生活?
只是,他心中的野心,又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珊儿,你说的对,这朝堂之上,尔虞我诈,实在令人厌倦。”
苏尧轻叹一声。
“或许,我们真的该离开了。”
紫珊闻言,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紧紧地抱住了他。
翌日,朝堂之上,百官纷纷上奏,弹劾苏尧。
“陛下,苏尧目无王法,藐视皇权,实乃大逆不道之罪!”
“陛下,苏尧权倾朝野,党羽众多,若不早日除之,恐成大患!”
“陛下,苏尧身兼数职,居功自傲,恐有不臣之心!”
慕容瑶光坐在龙椅上,听着这些官员的弹劾,心中百感交集。
她何尝不知道苏尧的功劳?只是,苏尧的势力越来越大,让她越来越感到不安。
“众爱卿所言,朕已知晓。”
慕容瑶光沉声道。
“苏尧的确功高盖世,但也正因如此,朕不得不有所防备。”
“陛下圣明!”
众官员齐声高呼。
“朕已决定,罢免苏尧锦衣卫千户一职,并将其贬为庶民。”
慕容瑶光语气冰冷,没有丝毫犹豫。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有人欢喜,有人惋惜,也有人暗自窃喜。
慕容瑶光起身,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
“朕意已决,此事不必再议!”
退朝后,慕容瑶光独自一人来到御花园,心中思绪万千。
她想起与苏尧初识之时,他还是个青涩的少年。
如今,却已成为权倾朝野的大人物。
她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或许,她不该如此对待他。
慕容瑶光在御花园中来回踱步,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亲自去找苏尧。
她来到苏尧府邸,却发现府中下人神色慌张,行色匆匆。
“苏尧呢?”
慕容瑶光厉声问道。
一个下人战战兢兢地答道:
“回…回陛下,大人…大人在书房…”
慕容瑶光径直走向书房,推门而入,却见苏尧正收拾着一些书籍字画。
他见是慕容瑶光,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只是淡淡地说:
“陛下怎么来了?”
慕容瑶光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苏尧,朕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但朕也是迫不得已。”
苏尧冷笑一声。
“迫不得已?陛下好一个迫不得已!臣为了陛下,出生入死,到头来,却落得个被罢官免职的下场。陛下,您可真是…忘恩负义!”
“苏尧,你放肆!”
慕容瑶光怒喝一声,她身为帝王,何曾被人如此顶撞过?
“朕知道你功劳甚大,但你如今权势滔天,朕不得不防!”
“防?”
苏尧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慕容瑶光面前,眼神凌厉。
“陛下,您防的是臣,还是您自己?您怕的是臣功高震主,还是怕您自己…坐不稳这江山?”
慕容瑶光被他逼人的气势震慑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苏尧见她沉默,心中更是悲凉。
“罢了,既然陛下如此猜忌臣,臣也不愿再留在这令人窒息的朝堂之上!”
苏尧从怀中掏出锦衣卫的令牌,重重地摔在地上。
“臣,苏尧,今日辞去锦衣卫千户一职,从此与朝廷再无瓜葛!”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留下慕容瑶光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苏尧回到房间,紫珊正抱着肚子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尧,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苏尧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走到紫珊身边坐下,将她搂入怀中。
“珊儿,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离开?去哪里?”
紫珊不解地问道。
“去哪里都好,只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苏尧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这皇宫,这朝堂,都太脏了,不适合我们。”
他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紫珊,紫珊听完,也是义愤填膺。
“这慕容瑶光,真是太可恶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苏尧苦笑一声。
“她毕竟是帝王,帝王的心思,我们又怎能揣测?如今我只想和你过平静的日子,守护着你和我们的孩子。”
紫珊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庞。
“尧,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样。”
苏尧紧紧地抱着她,心中充满了感动和温暖。
他低头看着紫珊隆起的腹部,眼中闪过一些复杂的光芒。
他心中暗想,为了紫珊,为了他们的孩子,他也要闯出一片新的天地!
“珊儿,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日就离开京城。”
苏尧语气坚定地说道。
“好。”
紫珊温柔地应道。
是夜,苏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心中思绪万千,既有对未来的憧憬,也有对过去的留恋。
苏尧一夜未眠,他的脑海里翻涌着过往种种,慕容瑶光那张绝美的脸庞。
时而温柔,时而冷酷,如同变幻莫测的天气。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她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是她手中最锋利的刀,可到头来,他也不过是她手中的一枚棋子。
用完了就可以弃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