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爱情这种事(下)
静冈市,临海一家医院,装饰豪华的产房外,走廊里坐满了人。
所幸这是家私人医院,金钱开路之下,院方提供了最好的服务,这处楼层早已封闭,除家属亲友和医护人员之外,外人也进不来,况且还有车元成安排的几个随全秉国从韩国飞来的保全人员,守在走廊两端楼梯间和电梯的出入口。
安家的下一代即将降生,这个小集团内部的高层,都放下手中工作,不远千里赶了过来。
本就留守静冈的权宝根、在韩国的朴英俊、全秉国,以及半个月前刚刚协办好Gmarket私有化后的人事,回转美国开始处理网络事务的金政旭,还有金兰斯、崔文胜等从釜山出来的老人,还有朴家的几位表兄弟姐妹……加上随行的秘书、助理,二十多人聚在走廊之中,或者彼此相熟的三三两两互相聊天,或是此前未见的趁机结识。
所有人都压低了声音,哪怕讨论起什么问题,也会下意识时刻关注那扇紧闭产房的门,以及门前没有人敢于打扰,只有扎克伯格和平井一夫陪伴的安俊赫。
那片方寸之地,实在牵动了他们的心,这个暂未成型的小集团,或许还比较稚嫩、薄弱,但随着安俊赫的事业一步步扩大,对这些跟随安俊赫白手起家,打下如今天地的老人来说,安家下一代的降生至关重要。
一年之前,如果说众人对于掌握如今的财富,还仅仅存于奢望,底气不敢多想的话,那么这一年来。神话般崛起的路程,无疑丰富了他们的野心。
非是个人的野心,而是对于集体。
一年前,即使心气最高,野望最为深厚的朴英俊。最大愿景无非就是跟随自家表弟,努力经营公司和朴善伶风投,一面经营实业,一面操纵资本,希望有一天能推动上市,融得雄厚资金渐渐打造一个集团。
类似权宝根这样被多年办公室斗争蒙蔽了眼界的。连这样的“妄想”都从来没有升起过,稍大些的贪婪,多半也就升职加薪而已。
可是转眼之间,曾经遥不可及的目标就这样临近了,短短一年之间,安俊赫的个人财富飞速膨胀。他们的地位权力何尝没有水涨船高?眼看集团化的目标唾手可得,一些心思便蠢蠢欲动。
未来的集团化已成定局,作为元老,安俊赫待他们不薄,分红、权力、地位,可以说,只是如此就足够富贵后半生。但人类的欲望总是无止境的。站在山脚看了风景,就会想站在山腰看一遍,山腰看完了,又会想站在山顶,而当登上山顶,发现还有一座山更高,欲望就这样不断地升腾起来。
欲望高涨了,眼界开阔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大的野心,集团不再满足他们的胃口。他们所跟随的领导者,今年才21岁而已,他还有35年甚至40年的春秋鼎盛、年富力强(在领导者的定位上,60岁正当壮年),以他的智慧和手腕。何不将目标放得更大一些?
比如,家族!
家族的意义没那么简单,有些小说家言,似乎一姓只要多繁衍就可形成家族,却不知这论调实在荒谬,按照他们的想法,众多英才也不必做事了,整天窝在家里当一匹称职的种马,努力造人,到时自可“家族”遍地开花。
这就与一滴墨水妄图污染海洋一般可笑。
家族的含义非一姓之家,而在于“集众”和“体制”!
“集众”的意思不只集人,它包含的方向相当广大,包括财力、政治、外交,财力支撑消耗,政治提升地位,外**纵连横,统合起来便是力量。
有了力量,才能养育人才,掌握权力,打击敌人,结交盟友。此是对外!
“体制”则是明确规则,使力量集中。很多集团的创始人,为何一代、二代后便落幕,还使外界产生富不过三代的说法?无非第一代开始,就分薄手中的力量,去世时将财富、权力、人脉散于子女之手,子女去世再分散。再大的力量,这样两次三番分散下来,也如清水倒入浓汤,稀释的几无味道。
(夹带一下私货,我写飓风才开始研究经济,特别是韩国财阀,查了很多公开的报道,个人认为现代集团的分崩离析其实是注定,它的问题就是没把权力集中在继承人手上,导致其他几位所谓“王子”有能力反抗“太子”,郑周永若能学李秉喆那么决断,离位前就把其他子女踢出局,韩国乃至半岛的经济政治格局,恐怕都要是另一个样子,在当时的社会,郑周永和郑梦宪父子是财阀中少见的左倾民族主义,对于促进朝韩和平统一非常积极,可惜他们的理念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数十年举步维艰。)
但是如果参考一下世界知名的,传承上百年的一些家族,不难发现,这些家族都有相关制度统一安排教导族人、统合族内力量,提供资财、便捷支持族人发展,并通过监察、管理机制,从有所成又无继承的族人手中接纳产业,或者回购,使族产不致外流。
简而言之,“体制”就是“中央集权”,这是对内。
一内一外,这建立起来的规则就相当于一个小型政府,自有其运转上升机制,它所提供的机会,自然也需要竞争,但与外界的狼多肉少相比,机遇何其广大,一家一姓是消化不了的(古代的条件下倒是可以,因为古代帝制下的政治力量实在是个BUG,一人可兴一族),自然就要多家参与。
未来,如果安氏建立家族,最适合的参与对象,无疑就是自己等人了。
这样光明的前景下,未来家族的继承人诞生之事。自然就是重中之重,由不得他们不上心,特别是朴家,它本身是安家近亲,去年几位表亲就开始进入公司一些敏感部门。朴英俊又是跟随安俊赫最久,情分最深厚的人,早已荣辱与共,此时当然要更加靠拢。
哪怕如全秉国一样没有类似心思,但老板孩子降世,别人都来凑趣贺喜。自己不来,岂不是自找不痛快?
保全看似在集团实力最为弱小,却相当于以后财阀的合法武装力量,每年盈利也不是小数目,他屁股底下那个位置,不知多少人盯着呢。
当然。如此种种皆是暗流而已,没谁会宣之于众,放之于外,无论平时关系如何,在当前情况下自是相见和睦。
安俊赫的手段大家都不陌生,万一惹了他恶感,那就得不偿失了。
产房门前。只有平井一夫和扎克伯格陪安俊赫转来转去,林秀晶进入产房已经有2个多小时,产房的隔音很好,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但也因此,走廊空气压抑得俨然楼外摧城而过的雨云。
安俊赫面沉似水,背着双手来回踱步。
感受到他不动声色中隐隐的焦虑,平井一夫笑着安慰道:“安君,不要太着急,现在医学发达。哪怕顺产不了也可以剖宫产,反正啊,今天你这个父亲当定了。”
安俊赫拍拍他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没说什么,候在旁边的扎克伯格却没心情安慰他了。一直跟着他来回踱步,嘟嘟囔囔似乎在祈求上帝让他的教子或教女顺利降生。
见他心绪不宁,平井一夫也就不再多说,乍为人父,多半都有类似患得患失的心理,这是免不了的,就算心理素质再强大,也是或多或少的问题。
三人又站了一会儿,产房的门突然推开,一个护士走了出来。
听到动静,勉强维持沉稳的安俊赫立刻迎了上去,“小姐,请问……”
护士没等他询问完,就笑着说道:“您是孩子父亲吧?因为是第一次分娩,产妇情绪比较紧张,医生希望您进去安抚一下,请先生跟我去换衣服。”
“好的,好的。”
这刻的安俊赫,哪还有往常镇之以静的功夫,闻言连连点头,跟着去了,不多时再回来,已经换了一身绿色手术服,在走廊诸人关切的注视下,随护士走进产房。
门扉在他身后关闭,稍许喧哗也陡然隔离开来,安俊赫的心理素质毕竟强硬,短暂的失措后,此刻呆在这片猛地寂静下来的空间,不过片刻就恢复冷静。这番表现,倒让随行的小护士有些好奇了,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
其实在他们这些医护人员感觉中,这次的客户相当神秘,很有钱是原因之一——助产的队伍包括两名经验丰富的助产士,一位全院甚至静冈县区域内,也是技术最好的剖腹产主刀医师,还包括两名助手,六个护士。他们这些人,早在一星期之前就被挑选出来待命了。
医院高层的重视可见一斑,过去几天,大家私下无事聊天也猜测过金主身份,可惜一个星期,除了见过一次产妇,孩子父亲从没出现。
有人八卦猜测说不定是东京哪家集团老板或者财阀子弟,但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人居然这样年轻,看样子,大概刚刚20出头罢,而且,样子帅帅的看着有些眼熟呢!
小护士脸蛋浮起淡淡的红晕,没等她多想,来到隔离的病房外的安俊赫,已经戴好头套和口罩。
放下心底一丝看不到那张相貌的淡淡遗憾,护士打开门,里面林秀晶有些沙哑的呐喊冲入耳中的刹那,安俊赫双手颤了一颤,见到这边的动静,手术台旁,一位医生连忙附身对林秀晶说道:“夫人,不要紧张,放松,放松,您先生已经来了。”
无影灯的光芒,从手术台上方垂直地打了下来,又扩散成一团耀眼的光明,在那光明的正中,被剧痛折磨得满头大汗,脸色都苍白许多的林秀晶转过头,一手伸来:“俊赫……是你吗?”
安俊赫快走几步,任由她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掌,摘下口罩,一边亲着她的手背,一边轻声道:“是我。是我……”
俊赫?
看着年轻人单膝跪在自己妻子的手术台前,看着他们彼此手掌交握的瞬间,产妇陡然安心的神色,一面羡慕的同时,在场护士也听到了这个名字。
联系到今天院长带领自己等人接待这位金主。口口声声称“安先生”,有心思灵活的,一种可能已经呼之欲出。
正交流着眼神,敏感的主刀医师已经低声呵斥道:“都注意集中精神。”虽然没有什么严厉的话,但众人还是心中一凛。私人医院在保护客户隐私方面的内部条款约束力相当严苛,当然严苛背后代表的也是高收入。有已经隐隐联想到这位孩子父亲身份的护士,顿时缄口不言——没谁会和自己的工资过不去,更不必说,没进产房前,外面走廊那些看似颇有身份,随行过来的人。就已经许了不少奖励。
这是客户私人奖励,医院一般不干涉。
分娩是世界上最强烈的痛苦,哪怕只是宫缩与阵痛,这么长时间也足够折磨人了。
看着林秀晶苍白的脸色和满头汗水,安俊赫心疼之余,轻声道:“傻姑娘。”
顺产是她主动要求的,哪怕此刻被痛苦折磨的虚弱了。这个初衷也没有改过,“生孩子……就要这样嘛……”抓着他的手,她笑,笑容苍白里溢着满满的甜蜜与心安,“而且,听说剖腹产对婴儿不好,我想……给你生个最健康的孩子……”
“……傻姑娘……”
为她擦着汗水,单膝跪在她面前的安俊赫,目光温柔。
短暂的温馨持续的时间并不长,随着又一次剧烈宫缩的到来。病房里再次响起她痛苦的嘶喊,其间夹杂医生的鼓励、教导,安俊赫的劝慰。
而此时的病房外,随着安俊赫进去,等待的诸人也渐渐躁动起来。
“2个多小时了。怎么还没好?”
又一次抬腕看了看时间,踱了几步的朴英俊,有些忐忑焦躁地说道。和他的沉不住气相比,有过经验的权宝根就要镇定多了,闻言笑道:“哪有那么快,夫人不愿意剖腹产,这点时间是正常。”
看了他一眼,朴英俊又焦躁走了几步,还是没办法安定,随口找着话题问道:“权理事觉得是男孩还是女孩?”
两人虽然关系一直不好,不过有安俊赫在上镇压,矛盾也止于工作。特别是随着娱乐公司和音乐公司的业务进一步分离,虽说名义上还互有统属,但有了Gmarket补充,音乐对娱乐的重要性已有所降低,重合的权力也不再成为朴英俊的心头刺,两人的工作关系倒是有些缓和了。
这种时刻表现在外,当然更是和睦,但内底如何,也只有他们自知。
“呵呵,我可不敢断言,朴理事觉得呢?”权宝根笑眯眯地把问题推了回去。
……老狐狸……
朴英俊暗骂。
男孩或者女孩,是个概率性问题,但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孩子性别的影响重大,这时每个人心底对于性别的倾向,都或多或少代表那人对未来集团,乃至安氏家族的一些想法。
这非常重要,恐怕还要涉及到以后的斗争,可惜老狐狸没上当。朴英俊暗叹口气,正要再说什么,走廊尽头的拐角,一个人影出现,他连忙迎了过去:“智秀,一路过来,还好吗?”
刚刚赶来的智秀点点头。
她行动不便,之前备车来医院时,她也自知自己帮不上忙,便主动留到现在才过来。朴英俊殷勤上前,从保姆手中接过她的轮椅推着过来,周围诸人都打着招呼。
哪怕继承人马上就要出世,也没谁会轻视她的身份,安俊赫对这个妹妹的宠爱,在场的人都知道,更不必提釜山旧人的特殊感情,见她出现,就都围了过来。
只是智秀却懒得寒暄,扫视一眼见哥哥不在,从朴英俊口中得知也进了产房,她就不再多加理会,让朴英俊把自己推到产房门外,便不多说话了。
随安俊赫一路走来,对她都不陌生了,也都知道她的脾气,也没谁在意她的冷淡。稍稍嘘寒问暖几句,见智秀不理不睬,也就各自散去,继续或站或立,安静等待。
其实。智秀没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望着紧闭的门扉,她紧紧抓住扶手。
走廊的灯光温和地照耀着,在她长发披散的侧脸投下一抹阴影,那张精致的脸蛋儿,因为此刻隐隐流露的紧张。而显得有些冷硬。这样一动不动地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一直注意着她的车元成,忍不住蹲下身轻声劝道:“智秀,要不你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有消息了,我立刻去通知你。”
智秀只是摇头。
“这样对你身体不好……”
“身体再不好。多等几个小时的力气总是有的。”
对她的固执,元成报以苦笑,正准备再多劝几句,紧闭的产房门扉再次打开,呼啦啦,不止候在门前的智秀,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所有人。都转首望来。
这么多人“凶神恶煞”的围观,刚打开门的小护士被吓了一跳。
静冈市,临海一家医院,装饰豪华的产房外,走廊里坐满了人。
所幸这是家私人医院。金钱开路之下,院方提供了最好的服务,这处楼层早已封闭,除家属亲友和医护人员之外,外人也进不来。况且还有车元成安排的几个随全秉国从韩国飞来的保全人员,守在走廊两端楼梯间和电梯的出入口。
安家的下一代即将降生,这个小集团内部的高层,都放下手中工作,不远千里赶了过来。
本就留守静冈的权宝根、在韩国的朴英俊、全秉国,以及半个月前刚刚协办好Gmarket私有化后的人事,回转美国开始处理网络事务的金政旭,还有金兰斯、崔文胜等从釜山出来的老人,还有朴家的几位表兄弟姐妹……加上随行的秘书、助理,二十多人聚在走廊之中,或者彼此相熟的三三两两互相聊天,或是此前未见的趁机结识。
所有人都压低了声音,哪怕讨论起什么问题,也会下意识时刻关注那扇紧闭产房的门,以及门前没有人敢于打扰,只有扎克伯格和平井一夫陪伴的安俊赫。
那片方寸之地,实在牵动了他们的心,这个暂未成型的小集团,或许还比较稚嫩、薄弱,但随着安俊赫的事业一步步扩大,对这些跟随安俊赫白手起家,打下如今天地的老人来说,安家下一代的降生至关重要。
一年之前,如果说众人对于掌握如今的财富,还仅仅存于奢望,底气不敢多想的话,那么这一年来,神话般崛起的路程,无疑丰富了他们的野心。
非是个人的野心,而是对于集体。
一年前,即使心气最高,野望最为深厚的朴英俊,最大愿景无非就是跟随自家表弟,努力经营公司和朴善伶风投,一面经营实业,一面操纵资本,希望有一天能推动上市,融得雄厚资金渐渐打造一个集团。
类似权宝根这样被多年办公室斗争蒙蔽了眼界的,连这样的“妄想”都从来没有升起过,稍大些的贪婪,多半也就升职加薪而已。
可是转眼之间,曾经遥不可及的目标就这样临近了,短短一年之间,安俊赫的个人财富飞速膨胀,他们的地位权力何尝没有水涨船高?眼看集团化的目标唾手可得,一些心思便蠢蠢欲动。
未来的集团化已成定局,作为元老,安俊赫待他们不薄,分红、权力、地位,可以说,只是如此就足够富贵后半生。但人类的欲望总是无止境的,站在山脚看了风景,就会想站在山腰看一遍,山腰看完了,又会想站在山顶,而当登上山顶,发现还有一座山更高,欲望就这样不断地升腾起来。
欲望高涨了,眼界开阔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大的野心,集团不再满足他们的胃口,他们所跟随的领导者,今年才21岁而已,他还有35年甚至40年的春秋鼎盛、年富力强(在领导者的定位上,60岁正当壮年),以他的智慧和手腕,何不将目标放得更大一些?
比如,家族!
家族的意义没那么简单,有些小说家言,似乎一姓只要多繁衍就可形成家族,却不知这论调实在荒谬,按照他们的想法,众多英才也不必做事了,整天窝在家里当一匹称职的种马,努力造人,到时自可“家族”遍地开花。
这就与一滴墨水妄图污染海洋一般可笑。
家族的含义非一姓之家,而在于“集众”和“体制”!
“集众”的意思不只集人,它包含的方向相当广大,包括财力、政治、外交,财力支撑消耗,政治提升地位,外**纵连横,统合起来便是力量。
有了力量,才能养育人才,掌握权力,打击敌人,结交盟友。此是对外!
“体制”则是明确规则,使力量集中。很多集团的创始人,为何一代、二代后便落幕,还使外界产生富不过三代的说法?无非第一代开始,就分薄手中的力量,去世时将财富、权力、人脉散于子女之手,子女去世再分散。再大的力量,这样两次三番分散下来,也如清水倒入浓汤,稀释的几无味道。
(夹带一下私货,我写飓风才开始研究经济,特别是韩国财阀,查了很多公开的报道,个人认为现代集团的分崩离析其实是注定,它的问题就是没把权力集中在继承人手上,导致其他几位所谓“王子”有能力反抗“太子”,郑周永若能学李秉喆那么决断,离位前就把其他子女踢出局,韩国乃至半岛的经济政治格局,恐怕都要是另一个样子,在当时的社会,郑周永和郑梦宪父子是财阀中少见的左倾民族主义,对于促进朝韩和平统一非常积极,可惜他们的理念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数十年举步维艰。)
但是如果参考一下世界知名的,传承上百年的一些家族,不难发现,这些家族都有相关制度统一安排教导族人、统合族内力量,提供资财、便捷支持族人发展,并通过监察、管理机制,从有所成又无继承的族人手中接纳产业,或者回购,使族产不致外流。
简而言之,“体制”就是“中央集权”,这是对内。
一内一外,这建立起来的规则就相当于一个小型政府,自有其运转上升机制,它所提供的机会,自然也需要竞争,但与外界的狼多肉少相比,机遇何其广大,一家一姓是消化不了的(古代的条件下倒是可以,因为古代帝制下的政治力量实在是个BUG,一人可兴一族),自然就要多家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