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桑南有些发热,晏时沉又给她喂了一颗退烧药,照顾了她一个晚上。
……
早晨,微光从窗帘缝隙透了进来,陈桑南缓缓睁开了眼睛。瞥了一眼身旁的晏时沉,又闭上了双眼,她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意识还在。
昨晚迷迷糊糊之间被晏时沉叫了起来,吃了一颗药之后就彻底睡了过去。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她还是坐起身来,腹部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是不妨碍,她起身下床,拿上换洗衣服去了浴室。
晏时沉被陈桑南动静惊醒,他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睡一会儿,醒一会儿,时不时要察看陈桑南的情况。
陈桑南这一有动静,他便也跟着醒了。
晏时沉见陈桑南拿着衣物径直去了卫生间,他开口问道:“南南,你感觉怎么样了?”
陈桑南这时已经打开了花洒,水声掩盖住了外面的声音,陈桑南简单地冲了个澡,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些不舒服。
换好衣服打开浴室门,晏时沉正好站在门口,他盯着陈桑南脸,问道:“今天在家休息吧。不要去公司了。”
陈桑南现在很敏感,她听见“公司”这两个字,瞬间就反驳:“我很好,今天公司开会,我必须要去。”
晏时沉一双幽深的眼睛看着陈桑南,语气却是不容拒绝,道:“今天休息。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出门!”
晏时沉一把就将陈桑南抱起来,到床边的时候,一顿,最后轻轻地把她放了下去。
洗了个澡彻底清醒的陈桑南挣扎着要起来上班,可是,晏时沉却跟着躺在**,两只手环住她,不让她乱动。
她试着挣脱,一挣,腹部又开始痛起来,她咬着下唇,紧闭双眼,等着这一波疼痛彻底过去……
陈桑南的呼吸不对劲,被晏时沉察觉到了,凑到她的面前一看,陈桑南额角的冷汗又开始冒出来,晏时沉霎时不敢抱着她,轻轻放开她,让陈桑南平躺在**。
昨晚上医生也说了陈桑南的病只能好好养着,情绪不能太受波动。晏时沉知道自己才是陈桑南受伤的最大因素,他起身,下楼。
嘱咐好李阿姨早餐之后,他才返回楼上。
躺在**的陈桑南闭着双眼,被子里的双手还捂着腹部。晏时沉看了一眼陈桑南的状态,见她闭着眼睛,也没有去打扰。
晏时沉下楼帮李阿姨做早餐,陈桑南现在这个状态,只能喝点稀饭,吃点稠稠的食物。早饭便很简单,一碗白粥加几碟咸菜,还有李阿姨早起煮的豆浆。
李阿姨和晏时沉将早饭端到了楼上,把陈桑南叫起来吃早饭,陈桑南也明白自己的身体是个什么状况,吃饭方面她也不敢含糊。
李阿姨喂着,她也喝完了一碗粥。
吃完早餐之后,陈桑南提出:“我想回家一趟……”
晏时沉闻言,冰凉的眼眸看向她,“不行,你先在这里好好养身体。”
顺便,他利用这件事威胁她,“如果你的脸色还一直不好,你就一直在这里待下去,公司也好、回爸妈家也好,都不允许……”
陈桑南:“……”
她觉得很疲惫,在晏时沉看来,他的地盘最适合休养,可是他没有考虑到自己在爸妈身边才是最舒心的。
“李阿姨这几天都在这里照顾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和她说。”晏时沉的声音继续传来。
陈桑南不想听下去,躺下去,闭上眼睛休息……
一边的晏时沉正慢条斯理地系着领带,看向闭目养神的陈桑南,嘴里说着:“我去公司开个会,下午回来陪你。”
下午回来?能不能不要回来,陈桑南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不想他在自己的面前晃悠。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晏时沉还把她的手机拿走了,走的时候还把网线拔了。
电脑她也用不了,手机也没有,陈桑南就只能躺在**。
躺了一会儿,陈桑南觉得自己好多了,便又开始寻找逃脱的办法,虽然现在一时之间还不能逃,未雨绸缪总是没错的。
……
晏氏。
晏氏大楼会议室里,晏时沉正和股东们宣布停止收购苏氏的项目,股东们纷纷错愕不已。
收购苏氏,前期已经花了不少心思,也投了不少钱进去,现在说停止收购,股东们都不能接受。
在晏氏,晏时沉拿到了晏氏集团的主要控制权,但是利用公司之便,对苏慕青施压,如果不能给公司带来利益,这些股东是不会赞成的。
触及到自己的利益,即使以晏时沉为首,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弃自己的利益。
晏时沉自然也清楚,一旦和钱扯上了关系,什么事都不好说了。
他冰凉的目光看向会议室的众人,说道:“接下来,无人驾驶技术会正式进入生产,这个项目的前景不需要我跟各位细说了吧。”
“这个项目前期必然是一个烧钱的项目,那么,这钱是拿去收购苏氏,还是投入新项目,各位怎么想?”
“诸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这一次警告,已经足以威慑南城其他集团,晏氏的地位在南城依然很稳定,只有晏氏稳定了,公司的业务项目才会源源不断。”
“当然,还需要各位积极参与配合,如果不能配合公司行动,也请各位不要添乱。”
晏时沉一番话属于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
股东们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起来,最后一个股东带头表示赞同支持停止收购苏氏,其余人才点头。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晏时沉清冷的嗓音说出:“散会。”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回到办公室,林墨正在汇报这几天的重要事件,其中就有苏氏。
苏氏现在在苏慕青的带领下,人员还算稳定,没有他想象中的人心浮动。
在这几天里,苏慕青走访各个股东,苏氏股东分为好几派,一派是从苏慕青父亲那一辈便开始追随苏氏的股东。
一派是见苏家只留一个孤儿,便想要夺权篡位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