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青第一次见到陈桑南的时候,那时的她就像蒙尘的珍珠,现在珍珠洗尘,展现出了她原有的面貌。

……

好好休息了一整晚,陈桑南直接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要七点多了,平常上班陈桑南都是六点半起床慢慢悠悠地吃早饭。

今天时间是有点来不及了,陈桑南抓着陈家桥给她打包的早餐就开车去了公司。

昨天在珠宝品鉴大会上,桑回三个作品大放光彩,可谓是打了个大胜仗!

何文翰大手一挥,决定举办庆功宴!

庆什么功?当然是庆祝珠宝品鉴大会桑回独占鳌头。陈桑南听见何文翰要举办庆功宴,心想,会不会太招摇了?

没想到何文翰的下一句话,直接让陈桑南瞠目结舌。何文翰说:“苏总说走他的私账!”

意思不就是苏慕青支持他举办庆功宴吗?

既然大大老板都同意了,陈桑南无话可说,那就庆吧……

这一次何文翰搞了个新花样,直接让助理去征询大家的意见,哪家餐厅票数高就去哪家!

最后,大家选择了一家酒吧,美其名曰:“要放松一下。”酒吧开在市中心,平常客流量也比较大,这家酒吧主打的就是一个全方位服务,酒吧包厢里还有KTV,棋牌室,大家都快开心疯了!

特别是月月,本就爱闹腾,现在老老实实上了一个多月的班,早就憋坏了。

月月首先抄起话筒,点歌开嗓。月月之前在豪胜待了这么久,唱歌跳舞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这不,边月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她站在大屏幕前,拉着同事又蹦又跳,活像个傻子了。

有喜欢打麻将的,迅速凑成一桌,没一会儿就有声音传出来。

“一筒……”

“杠!”

……

喜欢玩纸牌游戏的,也凑了一桌出来,陈桑南和何文翰面面相觑,这是把他俩孤立了?

张鑫鑫难得开朗一下,竟然打着胆子邀请何文翰玩狼人杀。何文翰挑挑眉,看着陈桑南,说:“我可就不陪你了,你自个儿玩去吧。”

还是江雪茶和边月好,看着落单,拉着她一起唱歌去了。可是,她们两个都不知道,陈桑南人长得那么漂亮,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音痴。

很火的歌能跟着哼两句**部分,歌词也是怎么也记不住,更加不要说调了,一开口就会爆雷。

想当年,她在KTV第一次开嗓,可是让晏时沉按着太阳穴抢了话筒。

她现在好歹是一个小领导,她可不愿意在员工面前出丑。

被江雪茶和边月两人拉着坐在KTV屏幕前,尴尬地笑了笑。

好不容易逃出边月的魔爪,到外间透透气,没想到外面居然更吵。陈桑南苦笑一声,她怎么给忘记了,酒吧怎么可能清静呢?这些人可真是选了个好位置。

干脆就去一趟洗手间好了。

没想到一转头,就碰见了晏时沉!

陈桑南转头就想走,她可没有忘记这人在各种场合厚脸皮拉着她,她可不想在这里还要被围观她也没忘记上次他突然闯进包厢里强迫她的事。

晏时沉见陈桑南要走,赶紧追了上去,没想到的是,陈桑南居然还小跑了起来,酒吧里人多,陈桑南窜来窜去,晏时沉仗着手长脚长,一把就抓住了她。

陈桑南的胳膊被晏时沉抓住,她扯着他的手,想把他拉开,晏时沉还是牢牢抓着她。

那种窒息的感觉再次传来,陈桑南挣扎不掉,只能好声好气地对晏时沉说:“晏时沉,你先松开我,我疼。”

晏时沉见陈桑南的眼眶有些红,赶紧放松了力度,但是还是不愿意放手,陈桑南只好再次和他说:“这里人太多了,我们出去说……”

晏时沉神情落寞,点点头,带着她走到一间包厢。

这间酒吧是他名下的一个产业,当时只是随便投着玩玩,没想到生意还不错。这间包厢是他为自己留的专属包厢,配置和普通包厢都不太一样。

到了包厢,等同于到了他自己的地盘,晏时沉这才愿意松开陈桑南的手,只见陈桑南白皙的手臂上几道红红的五指印横摆在上面。

晏时沉又有些心疼,用手掌轻轻揉搓着泛红的地方。

晏时沉这么一搓,本来就疼痛的地方,现在更加痛了,陈桑南也不稀罕他的心疼,一巴掌就把晏时沉的手拍下来。

晏时沉抿抿唇,还是把手覆了上去,陈桑南再次拍开,晏时沉又覆上去。几个来回后,陈桑南也懒得理他,随便吧。

晏时沉见陈桑南的态度软和起来,沉默着按摩着她的手臂。

陈桑南有些不耐烦,开口道:“你不会又是来告白的吧?”

晏时沉眼神一暗,没多说什么。

陈桑南见晏时沉哑巴一样在她跟前杵着,眼不见心不烦,她继续讽刺道:“晏大总裁总不能这么闲吧?晏氏几千个人的饭碗你就这么随意?”

晏时沉抿抿唇,“你不用激我,没用。”

陈桑南语塞。

晏时沉继续说道:“我就是想和你两个人一起待一会,只有我们两个人,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吗?”

陈桑南冷笑道:“当然不能!”

“我和你就像两个陌生人,你会和一个陌生人共处一室吗?”

陈桑南的话刺痛了晏时沉,晏时沉无力道:“我们算陌生人吗?一起睡过一张床的陌生人?”

陈桑南脸色白了白,那一晚的回忆着实不太好,她也不想去会议,冷不丁地被晏时沉晏时沉说出来,她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陈桑南强撑着说:“晏时沉,我们是睡过,但是,你别忘了,你也找人侮辱过我!我不干净了你不知道吗?”

晏时沉眼神犀利,“不干净?那些人不是也没把你怎么样吗?”

陈桑南简直不敢相信晏时沉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所以呢?到底怎么样才算受到伤害呢?”

晏时沉沉默,良久,才说了一句:“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陈桑南冷笑,也不愿意开口说话,两人就这么僵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