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心心白日里在办公室听着外面员工的抱怨,“那小刘,真是个白眼狼,也不知道那天姿给了她多少好处,拿着设计稿出去卖,这下好了,一切从头再来,苦的都是我们。”

类似于这个话,颜心心已经听到很多次了,有抱怨才是真实的,若是没抱怨,才会有些奇怪。

设计稿马上就要完成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不如好好回去休息一番。

……

两天后,设计稿终于落地,颜心心将最终方案交给陈桑南,心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颜心心道:“桑总,这是最后修订版,可以投入生产了。”

陈桑南将稿子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又把稿子给她。

道:“你去吧,将稿子给王厂长,这一次,你亲自去盯着。”

投入生产之后,要想的便是宣传方案了。

这件事她早就想好了,宣传公司就找方清月家的便好。

方氏旗下做得最好的一家子公司便是清方广告策划。

陈桑南走了个后门,从方清月那里拿到了清方的联系方式。

清方的负责人好巧不巧,就是在老张的卡丁车场馆见到的方家堂哥,方清云。

清方作为乙方,来到桑回同陈桑南商议宣传方案。

陈桑南一时间又陷入了忙碌之中。

今日还只是签合同,清方那边出具宣传方案还要一会时间。

陈桑南索性便去王厂长那边瞧瞧进度。

即使时间紧迫,陈桑南还是选择了手工绣那些花纹图案。

陈桑南和王厂长走在厂房那边,厂房里大家都在认真工作,一部分的绣娘在裁剪布料,一部分在踩缝纫机,大家分工有致,都在埋头苦干。

陈桑南道:“王厂长,按你的经验来说,半个月能出多少货?”

王厂长思量一番,道:“一件衣服从一块布变成成品,至少要三天,我这里人工有限,没法子24小时运作,半个月的话一个人最多只能做五件成品,为了保证质量,我认为一个人半个月产出四件成品是最好的。”

陈桑南:“王厂长,你这厂里绣娘大概有多少个人?”

王厂长说:“绣娘大概有50来个。”

五十个绣娘,那么就可以做出200件成品。

200件刚刚好,年前做个饥饿营销。这两百件可做限量版,让人可遇不可求。

况且自古以来,物以稀为贵,只要品质够好,就不怕没有销量。

更何况,他们早就考量过了,现在的商场,并没有一家专卖旗袍的店,而像宋师傅那样的老牌店铺,销售线路有限,一般都是老客户。

王厂长这边只要不出差错,宣传那边再做到位,桑落在今年必定会打得一个好名声。

陈桑南又去颜心心那边打了声招呼。

颜心心没在王厂长准备的办公室里,而是在外面同厂里的绣娘们,一起帮忙。

陈桑南抬抬手,把她叫了过来,“怎么样?”

颜心心刚刚在帮忙裁剪布料,放下手里的剪刀,走了过来,“桑总,这边进展一切顺利。”

陈桑南点点头,“那就好。”

颜心心笑着说:“桑总有所不知,这里的姐姐们各个手艺都很好,我这个水平也只能在这里给她们打打杂而已。”

陈桑南道:“如果需要加人的话,你自己申请,告诉我一声就行,现在部门没那么忙的话,确实可以过来学一学。”

设计稿落成之后,服装部的人纷纷松了一口气。

陈桑南特意给她们放了两天假,还是带薪休假。

现下她们也返岗了,公司事情不多的话,确实还可以再派一个人过来帮忙。

颜心心道:“可以倒是可以,不如就让上次来过这边的小唐过来吧,她也熟悉这边的运转。”

叫谁来,颜心心决定就好,陈桑南并不会干涉。

厂里这边考察完了之后,陈桑南又去了悦来那边。

悦来商场和王厂长这边距离有些远,陈桑南大概开车开了一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

这一路,从郊区到市中心,从物价低的地方,到了物价高的地方。

到了这南城的顶级商场,四层,并不高,但是每一层的铺位都很大,每一个品牌都是国内外的知名品牌。

这悦来商场的规格档次都很高,里面的铺位一般都是想租都租不到,听说这悦来对品牌的要求很高,桑落这一回也是沾了晏时沉的光,才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地方有了一席之地。

陈桑南第一次过来看这边的装修情况,按照何文翰给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桑落所在的位置。

桑落在二楼,地理位置很好,又在电梯口附近,一下电梯便能看见桑落的招牌。

桑落的招牌是何文翰特地找的书法大家花了大价钱设计的。

旗袍是古韵的象征,自然是毛笔字更能与之相配。

这‘桑落’二字高高挂在门庭之上,两个字笔意清婉、俊逸超脱,底下设有灯光,黑色的毛笔字设计成了暖黄色,在灯光的映射之下,倒显得很是温柔细腻。

何文翰在她前头来的,此刻戴着一个黄色的安全帽,这里指指,那里指指。

陈桑南叫了一声,“何文翰,过来一下。”

桑落的装修风格偏古风,这些都是交给了何文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请来的设计师。

陈桑南看到设计图的时候,便感觉,这就是桑落未来的模样。

何文翰小跑过来,“你怎么来了?”

陈桑南:“我来看一下,这边半个月能装修好吗?”

何文翰道:“买的材料都是环保材料,也不怕对人体不好,都在角落里放了木炭,很多架构都是定做的,做好了就可以直接搬过来,安装好了就行。”

陈桑南点点头,“希望在年底半个月能搞好,对了,我还没问,这租金是多少?怎么财务那边也没有给我递单子签字呢?”

何文翰“嘿嘿”一声,又有些奇怪,问道“你不知道吗?”

陈桑南无语,“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呢?”

何文翰:“陈秘书说的啊,这是你和晏时沉晏总的约定,陈秘书嘴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