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后,萧言此刻已然带着两万羽林大军,行军至崖关不远处。
前方三里地便是坚不可摧的崖关。
女真大将鱼朝歌和女真的第一勇士耶律京在崖关面前苦攻了数日,但长孙青分毫不让,硬是将崖关这一天堑之地牢牢的守住了。
而此刻萧言也见到了分别几日的刀疤,还有刀疤手下率领的三百悍卒。
被蒙悌派出来的羽林卫的斥侯此刻也围了上来。
刀疤一脸忧心忡忡的跪在萧言面前请罪,身后三百悍卒此刻竟然有数人身负重伤。
见到这一幕,萧言脸色黑如锅底,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刀疤是意难平啊,指着身后的崖关城墙,愤然道:
“大人,只怕是朝中有人要暗害大人了,大人还未至崖关,陛下将长孙青罢黜,贬为庶民的圣旨就已经被人送到崖关了,此刻三千营正在从别的地方奔赴崖关,恐怕长孙青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反出朝廷了!”
“什么?”
萧言万万没有想到魏无忌在朝堂之中下的旨意,竟然比自己还快一步到达了崖关。
拿到了那幅圣旨,只要长孙青不是傻子,就应该知道现在自己变成了一枚弃子。
被大雍朝廷和魏无忌抛弃的弃子。
此时,长孙青但凡若是有三分火气,自然会拥兵割据……
“糊涂啊,糊涂!”
萧言怒不可遏,按理说这圣旨应该是由礼部封存两日,等到萧言赶到之时,圣旨跟随萧言一起来到,那时,萧言掌握了这东北都指挥使司的几万大军,将长孙青等人拿下不过是一个命令的事情。
眼下圣旨已到,而萧言未至,长孙青自然知道萧言来了之后自己是什么样的结局……不反才怪。
刀疤在一旁脸色难看的说道:“昨日属下便找人假扮了大人想要进城,结果刚走到这城门之下,就被埋伏在城墙上的弓弩手埋伏了……看来这崖关里的人是想要大人的命啊。”
“让我知道是哪个小崽子在我背后放冷枪,我回去弄死他!”
萧言现在也是被气的浑身颤抖……
好在萧言身边,此刻有一个高手。
吕欢见到萧言这闷闷不乐,愁苦的样子,已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不就是把那个造反的头头弄死吗?这有什么难的。
于是,吕欢在众目睽睽之下,上前亮出了自己背着的三柄大刀,一一介绍而去:
“此柄大刀名为惊鲵,能斩海中猛兽;此柄大刀名浮屠,可杀人;这还有一柄诛心,要想杀谁,你告诉我便是!”
看着吕欢亮出来三把寒光闪烁的大刀,萧言一脸无奈的看着那高不可攀的城墙。
真不知道这货是咋想的,杀人,说的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啊!
当下,无奈的萧言对着吕欢苦笑道:“我的姑奶奶欸,你咋说的这么简单,看看这崖关城墙,我们现在进去都难,还咋杀人!根本杀不了……”
就在萧言满心以为吕欢做不到这件事的时候,后者却木讷讷的已经将三把宝刀都重新背在背上,回眸一笑,端的一个飒爽将军。
在萧言等人的目瞪口呆之下,吕欢慢慢后撤了几步,趁着夜色,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身影闪烁,猛地一脚踏在了地上,像是离弦之箭,嗖的一下就跳到了城墙之上。
足足高几丈的城墙,在吕欢的一跳之下,显得那样的渺小……
直到看着吕欢不着痕迹的迈入城中,萧言等众人这才惊骇得咽了一口唾沫。
萧言眼瞅着这个傻姑娘掏出来刀就冲着崖关的城楼杀去……吓得小腿有些颤抖。
这货居然就这么莽撞的冲了进去了?
在一旁的蒙悌还沉浸在刚才吕欢一步登楼的震撼之中,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望着萧言道:“恩,恩公,若是恩公身边这人能够斩首长孙青成功的话,这就是传说中的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吧……”
看得出来,蒙悌是真的被吓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上呀?”
眼看着城楼之上,此刻吕欢身先士卒已经大杀四方,萧言连忙一脚将蒙悌踹了出去,让蒙悌带着两万装备精良的羽林军,正面迎着城门攻上去,吸引守城大军,好替城楼上的吕欢缓解一下压力。
这边,羽林卫一边攻城一边亮出来萧言的任命文书。
“崖关将士听令,圣旨虎符在此,陛下有旨,罢黜东北都指挥使司指挥使长孙青,贬为庶民,新任指挥使大人萧言就在城下,速速开城门……”
萧言估计此刻东北都指挥使司的那群将士应该还对这件事不知情,现在正在被蒙在鼓里,才会继续听从长孙青摆布。
于是让蒙悌扯开了嗓门大声叫唤,一定要亮明自己等人的身份……
萧言此时担忧着吕欢——吕欢已经冲上城楼苦战,萧言不能不管,于是,给了旁边的刀疤一个眼神,两人在三百悍卒的掩护之下,高高的搭起来一座云梯,冲着城楼就飞身而上……
而此刻,崖关之中,商议着该如何抵挡女真下一波进攻的三人正猫在房中。
忽然,长孙青耳朵微微一动,仿佛听见了外面传来了一阵喊声。
旁边高雄还以为是幻听了,结果刚笑了两声,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看见几个东北都指挥使司的亲卫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大人,大人快走,有一个红衣女人杀过来了!”
刚才在听到那喊杀声音之时,三个人还以为是女真的大军攻了上来,急促的站起身来要去看看究竟,结果听到这亲卫说只有一个人攻上了崖关的城头。
三人顿时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高雄掏着自己的耳朵,看着那亲卫慌神的模样,瞪大了眼睛问道:“你再说一遍,攻上城楼的有多少人?”
“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哈哈,一个人怕他个鸟!”
高雄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听到对面来的只是一个红衣女人之后,兴奋的穿上了盔甲,高雄仗剑而出。
倒是想看一看是如何的一个女人,能够在万军防守之下,脚踏崖关。
在高雄看来,若是当真有人能够一人便攻上崖关城楼,那这个人便一定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