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杨度
度在历史上算是一个争议的人物了,他的祖辈一直都直到十岁那年父亲去世之后,他就过继到伯父杨钧那里,从而改变了一生的命运。在戊变法的时候,他一直都站在保皇立宪的立场上,还与刘光第、刘~一等人关系非浅。
就在1914年袁世凯解散国会之后,招杨度来参政院任参政。杨度当时依然对君主立宪的思想情有独钟,于是还给袁世凯上了一封《君宪救国论》,从而讨得袁世凯相当欢心,并且还将此论喻为至理名言。
筹安会刚成立的那一会儿,杨度、胡瑛等人甚至连严复这个大人物拉下了水,从而成为了筹安六君子,以研究国体学术的名义,开始进行君宪主义的事情。
不过好在杨度在洪宪失败之后,受到了全国人民的声讨,让他意识到了对君主立宪主义在中国的不可行。虽然他后来选择了遁入空门,表面上是悔过支持袁世凯的逆行,但是谁也猜不出,这究竟是不是一种潜心思索君宪主义为何失败的行为呢?
在到后来,杨度与革命站在了一边,当国民党北伐的时候,他还曾前往山东策反张宗昌,虽然最后没有成功,但是却也表现了经过一段时间的空门禅想,让他顿悟了许多比较时务的道理了。
徐邵文见到杨做为代表,那么很显然谈论山东陆军15师的事情是假,试探自己对称帝的态度才是真了。不过既然来了,虽然没做任何准备,但总不能退却,他笑吟吟的从督军署大门外将杨度迎到了督军署的会客厅,双方热情客套了一番之后便落座了。
“杨公是为代表,确实让邵意外不浅,同时也甚为受宠若惊呀。”徐邵文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所说的这一句话确实没有任何不诚实的地方。
原本北京代是来谈论陆军15师的事起码会派一个懂军事的人,而杨度不过一个文官,当真是出乎意料了。至于受宠若惊,杨度是筹安会的一把手世凯派他来试探徐邵文,足见对其的重视了。
杨度微微笑了笑,说道:“徐巡督真笑了某只是遵照总统之命,虽然是奉公务之行,但是说句实心的话,也是杨某欲结识徐巡督这样年轻有为的人了。”
“邵文何德何能能与公论交,那可是三生有幸的事情了。”徐邵文哈哈大笑了两声,继而把话题转变了一下,“杨公这一连几日旅途疲倦,邵文已经为杨公安排好了接尘宴,若杨公公务不忙倒是可以先行休息一番。”
徐文这么说其实别有用心。杨度地突然出现连自己伯父徐世昌都是不知道地。可以想像得地到袁世凯确实要郑重其事地试探自己一番。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丝毫没有准备。贸然地就与杨度洽言起来恐怕会留下破绽和漏洞。所以。现在必须先拖一拖。争取一些时间来让自己安排一番。
杨度不思索。畅快地笑了笑。说道:“徐巡督如此盛情。在下若不从命。恐怕有却礼仪了。虽然说公务重要。但是人情更重要嘛。”
“杨公果然爽快之人。”徐邵文陪着笑了着道。从杨度地态度他大致可以猜出一层意思了。袁世凯要试探自己地立场没错。但是如此怀柔地试探方式。恐怕就另有文章了。
他对站在一旁地余志达说了道:“马上带杨公去宾馆下榻。晚上七点在马可波罗大酒店安排酒席。”
在杨度告辞之后。徐邵文一个人独自坐在会客厅地沙发上。刚才陪同地笑脸**然全无。换上地则是一副沉重地凝思。他有一种不好地感觉。杨度答应先去下榻休息。同时又说到公务重要。那么很显然其是看出了自己想要故意拖延时间准备。
依照袁世凯连结拜兄弟徐世昌都没有告诉派遣地代表是杨度来看。袁世凯一是为了掩人耳目。二就是要来对自己进行突击试探。所以说。杨度理应不会选择休息。而是直接就谈入正题才对。只有在自己毫无防备地情况下。才能探出真实地口风。
杨度现在这样轻松的态度,究竟是意欲何在呢?
徐邵文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忽然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袁世凯这个北洋军阀的大总裁,对哪个派系首领都是采取提防的态度,偏偏要对他这个后起年轻人如此重视?在历史上,筹安会可还没有对哪个派系首领进行过试探呢,他这次算是仅有的殊荣了!很显然袁世凯一定是看出了他在北洋各路军阀的与众不同。
去年九月份与日本人擅自开战,虽然这是对于中央独裁统治的不屑一顾,但是却让徐邵文赢的了不小的名声,几乎全国人民都认为徐邵文站在中国的利益上,为中国主权做了一件大好事。所以,袁世凯现在派杨度来试探自己,目的就是希望取得自己对其称帝的支持。
因为一个抗击过日本人的爱国将领都赞成帝制,那么老百姓们自然而然也会觉得理所当然,就算不能争取到全中国的支持,也能争取到不小的一部分声援。
看来,袁世凯对局势看得还是很清楚了。
徐邵文不禁开始猜想,杨度这次温和的态度,也许并非是一定要让自己赞成称帝。现在他只要随便说一句中和的话,杨度也会立刻将这个意思带回北京,然后筹安会肯定会加以渲染,然后大肆宣传,把自己的话意曲解为赞成称帝。
如此一来,那么袁世凯可就是要把徐邵文推出去当挡箭牌了。
“老袁啊老袁,果然有一手。
”徐邵文想到这里,忍不住冷冷的笑了两声。
不过,换一个方面来想,徐邵文这个时候的态度,可是直接影响到他的115师和15师的合法性。只要他反对称帝,那么袁世凯必定会勃然大怒,别说山东陆军15师了,恐怕连115师都会被另行安排。
更何况12月下旬杨善德在上海的闹事京方面早就收到消息了可是至今都没有给出任何表态,可想而至袁世凯也还在考量杨善德和徐邵文究竟谁更重要。如果自己不识时务,最坏结果那就是杨善德还将会按照历史正常的轨迹,成为淞沪镇守使。
徐邵文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来自己还真的得在这风头浪尖上挨一刀了。但是他并不是很担心,因为袁世凯做梦都不会想到,在称帝之前部下们都是唯唯诺诺、三叩九拜出一副就算被打死都要支持帝制,一旦称帝走上了台面,那么局面就会顿时大变。
这场仅仅只有一百零八天的闹剧,最终在众叛亲离的结果中袁世凯送上绝路。那些之前表示支持称帝的北洋宿老们,反倒在之后成为了反
的中流柱。
徐邵文在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立刻让警卫把郑志明到这里来。
郑志明虽然是镇守使署衙的武官总长,但是李振宁养伤期间,镇守使署衙将以督军署为办公中心,所以镇守使署衙的几个核心官员这段时间都是经常在督军署出没的。而陈森则因为江南制造局和江南船政局获得了新的注资几天正忙着引进设备的事。
过了一会儿,郑志明走进了会客厅到徐邵文面前,挺了一下身子敬的问道:“徐巡督,有什么吩咐吗?”
“上次去抄虞孟庆在华界的那个娱乐会所记得总经理办公室里有一尊玉雕是不是?就是很大一尊,还镀着金子的龙头玉雕。”徐邵文向郑志明问道。
郑志明点了点,那次他是一同前去等级查抄的财务的,所以意象很深刻。他问道:“是的,徐巡督上次交代这些东西都拿去拍卖,换成现金放到财政部。”
“不过拍卖会似乎还没举,那个玉雕现在在哪?”徐邵文问道。
“是的,因为快过春节,所以拍卖会打算延迟到春节之后。从虞孟庆产业查抄的东西,暂时都存放在军警营的库房里。”郑志明如实的回答了道。
“嗯,你马上把那个大玉雕拿出来,后用红布包一下。”徐邵文立刻说了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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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十分,徐邵文邀请度前往了租界马可波罗大酒店,在这里订了一张大桌子,什么山珍海味、西方菜肴,足足摆了三十多道菜。
徐文带上的陪同军官全部都是一些二十来岁、经验浅薄的年轻人,这些人对于练兵行军都还是勉勉强强,更别说这种饭局场合的应酬了。他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要给杨度制造一个假象,那就是自己的军官班底,全部都是一些少壮年轻人,论资历没资历,论经验没经验,根本不足为惧。
在酒席行的时候,杨度也很随便,没有聊任何公务的事情,拼命的与徐邵文把酒论盏,喝的一塌糊涂。而徐邵文年轻的部下们,表现的非常到位,一个一个的都像愣头青一样,赔笑起来牵强,喝酒起来勉强,有两个个文职的还没喝两倍就醉倒了,把他们长官的脸死毫不客气全部丢光了。
在酒席结束的时候,徐邵文故意装醉,凑到杨度耳边,和他谈了一些自己对君主论的看法。他说的都很隐晦,最多就是举了几个例子,说日本帝国和德国帝国为什么士兵那么强悍,都是因为有一种神权、君权的思想在支撑,让全国上下思想集中。
当然,这些话只是点到即止,没有多透露起来。
酒宴结束后,徐邵文命人准备送杨度回宾馆,不过就在上车的时候,他醉醺醺的说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立刻让一个军官去自己轿车里取出了一尊红布包裹着的玉雕,拉着杨度的手,把这座玉雕递了过去。
“杨公,今儿小弟喝了有点多……儿……徐邵文装着一副烂醉的神态,“有一句话,有钱难买金镶玉。”他说着,揭开了包裹玉雕的红布,正是一座一尺多宽的龙头玉雕,在龙头的角额、眼睛和逆鳞部位部是用黄金镶成的。
杨度怔了怔只是微微头晕,倒是没有到喝醉的地步。他盯着玉雕看了很久,问道:“徐巡督,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杨公来也不好意思,这……隔儿……这尊龙头玉雕,是我特意找人订做的备送给袁总统。杨公既然你是代表,那还劳烦您帮忙带回北京了,”徐邵文晃晃悠悠的说道,一身酒气差点没把杨度熏倒了“杨公,这龙头是什么意思……不是……其实也就这么个意思。”
徐邵文故意借着酒醉,把话说的很迷糊。但是杨度的眼神却有了明显的变化。
杨度盯着这个龙头玉雕的同时,心里还在估摸着,这么大一个玉雕还要镶镀黄金,如果是要订做的话计得要一两个月的时间了。照这样算来,难道徐邵文早就有这份心思了?
“杨公是功臣,赶明儿我一定也送你一个雕鹰如何?”徐邵文乐呵呵又说了道,同时还重重的拍了拍杨度的肩膀。
杨度笑吟吟的罢了罢手道:“徐巡督真是太客气了,你给袁总统的礼,我一定帮忙转达。呵呵。”
“杨公,晚点回北京,小弟一定帮你雕一个鹰,一定!”徐邵文还是在装着醉态。和杨度嗦了几句之后,两个人便各自上车返回了。
第二天,杨度便开始与徐邵文谈论公务之事了,不过这一天他依然没有提及到袁世凯称帝的事情,这一点倒是让徐邵文诧异了不少。
杨度是以陆军15师番号问题的名义来上海的,那么自然就先在这件事上下了功夫。他让徐邵文带自己去了新兵营和上海大营巡视了一番,检验一下徐邵文的带兵能力。但是恰巧这个时候上海大驻军大营的士兵在野外拉练,营里没有多少人,而新兵营也只有刚刚募集到的第六期新兵,所以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名堂来。
最后,徐邵文还是带杨度去了兵器库,让杨度检阅了一下英式步枪、德式大炮和美式防弹衣。同时,他还在一边不断强调性的介绍道,说自己之所以能打败日本人嗯,全靠装备好,还希望北洋其他镇军也都更新武器装备,增加士兵战斗力。
当然徐邵文这么做,是希望杨度把话带给袁世凯,让袁世凯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足智多谋、统帅极强的将领,只是靠装备侥幸打败日本而已。
杨度根本就对带兵作战一窍不通,之所以来兵营巡视一番,也是形式上的走走过场。不过,他对于徐邵文的话还是听得明白的,于是也暗暗的记在心里。
当天晚上,杨度便来向徐邵文告辞了,说自己会在两天后返京。
徐邵文更是惑不小,这杨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称帝的事情一点都没有提,现在就要告辞了?袁世凯难道真是老糊涂了,真的派了一个不懂军事的人来协商陆军15师的番号?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杨度看到客厅里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意味深远的说了道:“徐巡督对总统的心意,杨某已经知晓了,必当会如实转告给总统大人。”
徐邵文心中暗暗好笑,自己从头到尾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送了一个玉雕龙头而已。
“哪里哪里,”他哈哈大笑了两声,“总统大人破格提拔邵文为上海督军,昔日私自调兵在山东对付日本人,袁总
后也没怪罪,相反又提拔邵文成为了鲁沪巡阅使。用袁总统的恩遇,就没有邵文的今天了。”
“徐巡督有这份感恩戴德心,袁总统怕是会高兴得紧。”杨度微微笑了笑,继而说道,“其实坦白来说,不知道徐巡督对中华国体的看法,是否真如昨晚酒席上那番肺腑之言呢?”
“唉,国体国策,这些学问政治东西,我一个行军之人岂能知道呢?”徐邵文忧愁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杨度开始真正试探自己了,“不过,但凡西方列强,除了美国这个远在大洋彼岸的国家之外,若论沙俄、英国、法国和德国,无不都是君主宪政。就拿小日本来说吧,欧洲国家的人都把小日本戏称小矮子是却正是这个小矮子甲午战争让清王朝一败涂地。说到底,日本人推崇君权神权,兴许还真是一些道理。”
杨度缓缓点了点头,说道:“如今共和民国也这么多年过去了国力依然不见强盛。相比日本从明治维新改革结束到修改全部列强的不平等条约,只要了四年时间,而至取消全部不平等条约则是十一年。”
他叹了一口气着说道:“看看我中华现状,过去了四年时间,非但不能修改条约,倒是让中华主权更加颓散。国体是根本问题呀。”
“杨公果然是看大局的人呀文若有杨公这般深明,那就了。”徐邵文附和的也叹了一口气。不过他心里倒是有些不齿,日本明治维新那可是改革了几十年才结束,然后又过了四年才有资格与外国人修改条约。中华民国成立才,这4年改是改了,但是革却没有革干净国依然是一片散,中央权力不集中。
“哦了,从北京来之前是在新华门里探听了一些消息,”杨度忽然话题一转眯眯的说了道,“总统大人据说要授勋一批新的将军,倒是徐世昌老先生多次向总统提及徐巡督你呢。看来,这一批将军的名额中,必定会有徐巡督的一额了。”
徐邵文笑了,他知道杨度已经算是摸清了自己的态度,所以现在开始放出封官许愿的话了。他立刻表现出激动的样子,说道:“这……这……邵文何德何能呀!若邵文真如杨公所言受封将军,那可真是有愧总统大人的恩惠了。”
“唉,徐巡督年少有为,当得当得的。”度哈哈笑了笑。“至于,山东15师的事情,其实总统大人来之前也特意交代过。并不是不放心徐巡督你,只是中央的军饷实在吊不动了,徐巡督你也应该知道,南方那边的逆贼又在嚣张坐视,所以四川、湖广等地吃得紧呀。”
“哦,邵文明白了,只是邵还是希望能把15师的番号颁给邵文,即便军饷不到也无妨,起码这个番头在,也好镇住山东的洋人呀。”徐邵文拐了一个弯儿说道。
“原如此,那杨某返回北京之后,必定会转告总统大人,再由总统大人做定夺吧。”杨度说了道。
两天后,度便告辞返回北京了。不过徐邵文还兑现了承诺,赠送了一只比送袁世凯玉雕龙头要小一点的鹰雕,虽然这个鹰雕不是订做的,但是也算是一番心意了。
就在杨度返回北京的第二天,山东的郝劭光传来了一个消息,英国、法国和俄国的海军已经开始向青岛发动进攻了。这件事情是今天凌晨的时候发生的,协约国联军的舰队大大小小一共十一艘,在没有任何提前报知的情况下,突然闯入青岛湾,向青岛德国阵地发动了一轮炮击。
但是因为协约国舰队的突然袭击,在进入青岛湾之前英国军舰“蒙茨”号巡洋舰与一艘刚刚驶出胶州湾北上的客轮相撞。客轮当即被撞翻,三百多名乘客落水,而“蒙茨”号舰首受到重创,破了一个大口子,顿时吃了不少海水。
正是因为这件事,让协约国联军舰队阵脚大乱,再加上德国青岛的俾斯麦炮台和麦德利炮台海防重炮的巨大威慑,最终联军舰队仓促的向德国阵地射击了一轮炮弹便撤退了。
徐邵文在接到这份电报之后,估摸着联军舰队今天凌晨的时候也许只是想骚扰性的袭击一番德国阵地,并没有真正意图上想要进行大规模作战。碰巧时运不济,又与一艘刚刚起航北上的客轮撞上了。
不过,既然联军舰队已经做好了骚扰性进攻,那么也就意味着很快就会与德国进行正面开战了。这对于刚刚平定下来的山东不是一个好兆头,更何况徐邵文的地盘正好是在山东东部,几乎所有沿海的城市都在辖内。如果德国和协约国在青岛打起来,以德国那一个联队的兵力是绝对守不了多久的,当然现在所担心的不是德国,而是自己的治所胶州市。
徐邵文可不想刚刚安定下来没几个月,就要仓皇的把第一治所撤到第二治所。他冷静的想了一想,看来自己必须尽快返回山东主持大局了。
不过他在准备动身返回山东之前,回了一份电报给郝劭光,让其迅速查明被撞翻客轮上乘客遇难的情况同时也要核实乘客中是否有外国人果有的话,就立刻要文化新闻部召开新闻发布会,利用外国人在协约国突袭青岛的时候受害这一点大肆制造舆论事端,给英国、法国和俄国施压。
徐邵文也不禁感到悲哀中国人在国际地位上的不如,导致了他必须要用洋人做文章。不过只要能够成功拖延住协约国下一步的军事行动,那么就能为自己劝说德国人撤出青岛提供足够的时间了。
余志达帮徐邵文安排返回山东的车票是一月十六日。虽然时间很急是徐邵文还是决定在返回山动之前去分别探望一番李振宁和李月如。对于李月如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向李万齐解释,但是自己却在心中一直坚信,李月如一定是纯洁的。
当天下午邵文先去了一趟医院看望李振宁。这几天李万齐和福伯经常出现在李振宁的病房里,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唯一让徐邵文略略意外的,那就是李振宁的二妹李月琪也在场。李月琪这次没有再穿那一副假小子的行头了,简单的一身洋布裙,头发也在背后扎了一个小马尾辫看上去清晰亮丽。
李月琪似乎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候的那种大方,倒是扭捏了不少至还憋了一股气,看到徐邵文进来后立刻就走到了另外一边出一副根本不认识的样子。
李万齐倒是很热心的连忙拉着徐邵文和李月琪相互认识了一番。
徐邵文在病房里没有待多久,最后只是与李振宁谈了谈自己近期要返回山东上海的事情还希望李
够尽快恢复执掌大局。当然,在这之前,镇守使署~只能交给陈森、郑志明和余志达这些人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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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邵文离开医院之后,便径直来到了李家别墅。护院的打手看到徐邵文的车牌就根本不敢阻拦,连忙的开门放进了。这个时候正是三点钟的光景,几个下人在院子里给花花草草浇水,而别墅大门也只是虚掩着没有关上。
下车之后,徐邵文让警卫员和司机都在外面等着,自己一个人走进了别墅。因为大门没有关上,他也没敲门,伸出手轻轻的推了一下,便走进了大厅。客厅里的窗帘全部被遮蔽着,这是为了防止下午的阳光晒坏了家里的家具。
徐邵文走进客厅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纤纤细弱的身影正端着一杯茶水,缓缓的向楼梯走去,单单从这女孩的背影就能看出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愿以为对方只是一个淡茶送水的下人,可是就在自己的军靴踏着地板走近的时候,惊动了女孩回过身来看了一眼。
“小如!”徐邵文看着这个女孩,不由惊呼起来。
李月如手中的杯颤抖的一下,径直的跌落在地上,摔碎了。相隔十多天,她的身躯已经足足瘦弱了一圈,就连原本可爱的小脸都显得深陷了下去。肤色惨败,头发干枯凌乱,泛着白色的嘴唇很明显是一副病容。她看着徐邵文,眼中渐渐落下了眼泪,单薄的身子就穿着一身睡衣,那以往亭亭玉立的摸样已经是当然全无了。
“小如!”徐邵文心疼的又叫声,然后立刻快步走上了前。
李月如抽噎下,突然头也不回的转身就向楼梯跑了去。她不敢在面对这个人。
她的身心都受到了创伤,而这个的最疼之处,就是面对徐邵文。
然而一个羸弱的小女怎么可能跑得过一个军人。就在李月如跑到自己房间,准备关上门的时候,徐邵文立刻抢先一步,将门挡了住。李月如不停的推着门,想要将徐邵文拒之门外,但是无论自己多么的用力,门依然是一动不动。
“小,我知道你很委屈,但是你难道就不相信我吗?”徐邵文从门缝里看着李月如泪如梨花般的脸,心中充满了苦涩。
“不,我姐人很好,你好好照顾她要理我了。”李月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信口就胡乱的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呢?”徐邵文急不可耐,他现在完全可以推开门,但是却在心中依然不忍。也许在一个失魂落魄的小女孩心中隔着一扇门总会有几丝安全感。“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已经和你爹说过这件事了。”
他顿了顿,缓缓吸了一口气重的说道:“我打算和你订婚。”
李月如慌张了一下,抵住门的手顿时一软,再也没有力气了。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徐邵文,很久之后才从哭泣的喉咙里说出话来:“你你傻了吗?我爹难道没跟你说吗?”
徐邵文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他看着李月如说道:“你爹说了什么,其实都不重要。我说过我会相信你的。”
“不,我配不上,求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李月如低着头,泪水放肆的滴落在地板上。她虽然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是在这个封建思想没有淡化的时代,谈婚论嫁的事情还是很清楚的。
她的身躯颤抖着臂渐渐抱在自己的怀里,一副很冷、很害怕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六神无主的小猫咪。
徐邵文突然转身将门关了上,然后快步走上前李月如搂在了自己的怀里。他透过单薄的睡衣,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李月如身形的瘦弱,这些天的憔悴,已经让她只剩下脆弱的身子骨子了。
李月如原本想要挣扎,但是最终扑倒在徐邵文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徐邵文伸出双手,缓缓捧起了李月如的小脸,当四目对望的时候,小女孩不禁在病白的脸上浮起了绯红。徐邵文将脸凑近了,深深的吻住了李月如的小嘴。
李月如显得很惊慌,但是自己整个身躯都在徐邵文的怀里,努力的挣扎了一番,却根本就推脱不开。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在加速,整个人都发烫了起来,第一次情窦初开的感觉,让小小心灵很快融化了。
徐邵文不断勾引着李月如的小舌头,不知不觉两个人栽倒在房间的**。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到现在,他一直都在为自己的事业奔波着,还对于男女的人性之欢也是隐忍了许久。在这一刻,他无法控制了自己,不停的在李月如孱弱的小身躯上寻求更多的渴望。
他伸出手揭开了李月如的睡衣,在女孩的肌肤上不断摸索着。他能感受到这些天李月如受到的苦头,李月如的身躯薄弱的就像是蝉翼一般,甚至让自己都有一些心疼的负罪感。
很快,徐邵文褪去了李月如的所有衣服,开始入侵她的身体。
“啊……啊,文远哥哥,我……轻一点……”李月如的声音显得是那么痴情,她紧紧的搂着徐邵文,生怕他会离去。而随着她的愉快和紧张的叫声,一些泪水渐渐涔了出来。
徐邵文感觉进入李月如的身体很紧缩,但是越是如此,越是激发了男性的吸引力。
在李月如轻悦的疼叫声之中,两个人渐渐都融化了。
翻云覆雨之后,徐邵文疼爱的将李月如搂在怀里。小女孩很是害羞的将头埋了下来,身体还因为下身的疼痛微微颤抖着,但是却咬着牙没有叫出来。此时此刻,她感到自己很幸福,但是也很担心会失去这种幸福。
“文远哥哥,你……你会照顾我吗?”李月如痴痴的问了一句,声音很小,也显得很拘谨。她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紧张也很期待。
徐邵文在李月如小嘴唇上又亲了一下,然后奋然的坐起身来,说道:“我现在就去找你父亲,我要娶你。”他说完,还没等李月如反应过来,就开始穿戴衣服。可是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了李月如的下肢和床单上有一滩殷虹的血斑。
李月如是处子之身!!!
徐邵文不禁更是高兴了起来,他忽然拉起了李月如,将其紧紧了搂在了怀里,说道:“小如,我说过我会相信你的,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李月如脸蛋红了起来,她自然知道徐邵文是在指什么,不由的更是害羞起来,将头深深在埋在了徐邵文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