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是几十丈高的塔,一跌下去别说命了,尸身都不好保存。

若人摔到地上,那一刻定会血肉模糊,化成一摊肉泥。

念锦汐一个差点失重倒下去,迎面靠向莫追樰身上,却被祈砚舟及时抓住。

她倒进祈砚舟结结实实的怀里。

莫追樰害人害己一个不小心倒下去,笑容消失,转瞬便是惊慌失措。

“救我!”

莫追樰扒拉着空气。

就在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命丧太清时,突地有个承重力吊住自己的半个身子。

另外半个被吊了一下,很快恢复稳定。

她看着高耸的绵延山脉,自己身体被悬挂在半空中,时不时的向四周看过去。

念锦汐在大声叫着山下的家丁过来救人,突地听到撕拉一声。

她向山下望去,只见莫追樰的衣服裂开大半。

她的身体被展现在外,一览无余。

莫追樰挣扎半刻,突地摸到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也感觉不对劲,心滞下几分。

不好,她马上要被看光了!

念锦汐见此叫的更大声了,恨不得把所有家丁都给叫来。

家丁们出现,将挂在塔延上的莫追樰救下。

莫追樰捡回条命,直接冲着念锦汐叫:“你讨厌我就罢了,为什么要推我下去。”

念锦汐头一沉:“我想让你死,为什么叫人过来救你?”

扯淡嘛这是。

还念锦汐推莫追樰,方才推人的那一个分明是莫追樰。

推完之后反自己掉进去,害人害己罢了。

好在她命大,衣服挂住,人没死。

就是上半身被一群家丁给看光了,好丢人。

“砚舟,刚刚你也在这,你说。”莫追樰看向祈砚舟,渴望对方能帮自己一把。

祈砚舟却冷冷道:“别装了,滚吧。”

念锦汐在这一刻,突地被祈砚舟感动到了。

在自己危险之时,砚舟永远站她身边,舍身相救,每次都能帮得上自己的忙。

砚舟虽然不完美,但已经是她选择范围里最好的。

权衡利弊下,念锦汐原谅祈砚舟。

几人打道回府,祈砚舟刚在想自己该给什么礼物好,就被一道迷香给引走。

好像……锦汐的味道。

放迷香的人是莫追樰,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拉着祈砚舟去往一个陌生的地域。

突地,祈砚舟头昏昏沉沉,一股心底压抑的欲望爆发出来。

不好!雪寒症又发作了。

“锦汐~”祈砚舟唤着心上人的名字。

耳畔中,传来一个冷酷的声音:“都半死不活了,还是想着那个女人,去你的。”

莫追樰一脚踹过去。

祈砚舟跌跌撞撞几下,悬着又倒下去。

下一刻,莫追樰感觉祈砚舟的身体情况越来越严重,不得已下抱住祈砚舟的身体。

她静观其变,只觉得祈砚舟脸白得跟死人一样。

“完了,是不是我下手太重。”

莫追樰看向四周,想着有没有办法让他好转。

她却见四周家徒四壁,压根找不到东西。

“锦汐……”祈砚舟叫着心底的名字,再次挨了莫追樰一巴掌。

好你个祈砚舟,我在照顾着你,你却想别的女人。

祈砚舟失踪消息,很快传到念锦汐的耳朵里。

念锦汐找疯了,几乎每个角落头都看过。

“砚舟!你在哪?”念锦汐朝着天空问。

几个家丁来报:“我们看见姑爷被一个女人强行带走了!”

“开玩笑吧,他会武功。”念锦汐不信。

本身男人女人就力气大小不一样,更何况祈砚舟还是个练家子,打起人来轻轻松松。

祈砚舟一个人对付三个壮汉都不一定成问题。

“等下,那个女人是谁?”

念锦汐反应过来,突地站起身:“不会是我们老熟人吧?”

家丁们纷纷表态没看清,念锦汐只能继续去找。

一个弱女子,本身没啥力气,不可能把一个壮汉带太远的。

念锦汐想着,不一会儿找到山边上。

祈砚舟消失的声音传到了祈老太太和杨氏的耳里,两个年迈的老太婆拖着疲惫的身体奔波寻找。

找祈砚舟就找了足足两天。

念锦汐连山脚山边上都找过了。

终于,他们在山顶上找到虚弱不堪的祈砚舟。

她只见祈砚舟面庞死沉死沉的,连站起来都困难。

“砚舟,没事了,我来救你!”

念锦汐顾不得他身上到底脏不脏,直接抱住祈砚舟。

祈砚舟脸色苍白,一阵渴望下扒开念锦汐的衣服。

俩人在茅草屋里互相取暖,祈砚舟汲取着念锦汐身上一切,温暖和希望。

“锦汐,我好想你。”

祈砚舟不再隐忍着。

他自己被一股香吸引,紧接着被一个女人强行带走,当时他身上压根没力气,只能听之任之。

紧接着,他被莫追樰拳打脚踢,最后到这个鬼地方。

莫追樰带的粮食吃完了,就抛下祈砚舟一个人走了。

他吸够了念锦汐身上的奶汁,身体一阵回暖,那股难受的感觉好似销声匿迹。

“走,我们回家。”念锦汐拉祈砚舟回念府。

祈砚舟刚恢复身体,走起路来一颤一颤到,被念锦汐搀扶着,走到一半俩人脚步突然止住。

他们看见了熟人,正是莫追樰。

“哥哥嫂嫂,你们好。”莫追樰温柔带笑。

祈砚舟却看都不看莫追樰一眼,扭过头去。

莫追樰死皮赖脸凑上来:“哥哥,你真不想看看,我给你带来了谁吗?”

“不感兴趣。”祈砚舟跟她说话都觉得费劲。

莫追樰脸色一沉:“你连养你长大的养母,都不放在眼里。”

“请帮手来了?”

念锦汐好笑。

她有点想会一会那个养母了,她到底含辛茹苦养祈砚舟长大,陪伴祈砚舟很长一段时间。

莫追樰缩了缩身子,很是委屈的模样。

紧接着,一个苍老的老婆婆就出现,她是养祈砚舟长大的女人,原有别的姓名,为隐姓埋名化名为柳氏。

她在祈砚舟嘴里很有个性。

“祈砚舟,你胆子大了,从前未曾想到,你竟然如此不孝。”

老婆婆怒斥。

柳氏的声音震慑到几人的心脏。

此间好强一股压迫力,仿佛一个大铁锤从空中下来,结结实实打到他们身上。